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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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人,就是鳥都沒有一只,除了戈壁就是嶙峋怪石,寸草不生,還在發(fā)人設(shè)卡任務(wù)。 江懷玉不里人設(shè)卡任務(wù),這里也沒有城中人,崩人設(shè)也沒事。 荒漠晝夜溫差極大,剛來荒漠時,還沒入夜,熱得不行,連布下數(shù)十個寒決才壓住熱浪。 入夜后,卻冷得仿佛跌入寒淵,不僅嚎啕狂風(fēng)冷,就連刮起來的沙粒都是冷的,如冰渣。 攏緊衣袖,拍去冪蘺上的沙粒,江懷玉撤掉寒決,轉(zhuǎn)而布下火決。 火決赤熱,凍僵手指很快恢復(fù)正常溫度,舒服的瞇了瞇眼,江懷玉準(zhǔn)備繼續(xù)找出口,走了兩步,想起什么,看向左肩。 他左肩上趴著團(tuán)黑團(tuán)子。 懶蟲,起來,別趴我肩上,找出口去。 青回疲懶地甩爪,翻了個白眼,本大爺不要,從下午找到現(xiàn)在,手段用盡,掘地三尺,都沒找到出口,累死了。 江懷玉逮下趴在肩頭的青回,抖了抖,笑容和善,你確定不動? 青回哪里有它說得那么辛苦,它就找了一個時辰,之后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起來,躲著偷懶。 要不是自己發(fā)現(xiàn)地面有異常,以為是出口,或者是陣法,把它從沙里刨了出來,還不知道它躲在guntang沙里呼呼大睡。 青回四肢向下垂著,仿佛沒有骨頭,任江懷玉搖。 其他人要是契約本大爺,誰不把本大爺當(dāng)祖宗供起來,任勞任怨,你倒好,把本大爺當(dāng)狗用,找出口。 青回抬起頭,呸江懷玉,毫無眼光,毫無欣賞力,低俗至極! 江懷玉:哦。 哦什么哦,還不放開本大爺,本大爺也是你個 余光看著江懷玉并攏雙指,劍鋒在他指尖成型。青回還沒說出口的激烈吐槽全部慫在了喉嚨里,他殷勤的嘿嘿兩聲。 本大爺也是你個風(fēng)華絕代,貌美如花,仿佛天邊,云彩一般,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尊者能碰的? 青回說完,扭動著脖子,分開江懷玉捏著它后頸的手,一下子蹦到黃沙上面,接著吹。 這肯定不是尊者你能碰的,我這么臟,只能有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臟的人碰,還是別弄臟了尊者的手。 余光瞥見江懷玉還沒有收手,劍鋒在指尖凌厲的仿佛能割破天穹,青回立刻退后兩步,轉(zhuǎn)身就跑。 恭喜發(fā)財,大吉大利!我這就去找出口,我會超努力找出出口的,為尊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荒漠之上沒有半點星光,只有一輪殘月凄清的掛在天幕。 殘月光芒非常的弱,弱得仿佛鏡花水月一般,隨時要擴散開來,青回的背影在在微弱的月光之下,飛快消失不見。 算你跑得快。 江懷玉收起劍鋒,閉上眼睛,用神識以自身為中心,延伸出去,搜尋出口。 荒漠無邊無盡,不知盡頭。 狂風(fēng)低伏著從沙面掠過,閃動光澤的礫石被狂風(fēng)卷起,向風(fēng)去處推去,形成一道道波浪。 師尊。 玉牌忽然輕輕震動起來,謝眠的聲音從玉牌中傳出,聲音微低,在狂風(fēng)肆虐中,山風(fēng)掠琵琶般溫和。 弟子發(fā)現(xiàn)異樣之處,也不知是不是出口。 本尊馬上過來。聽到有異樣,江懷玉當(dāng)即睜開眼,停止搜尋,循著玉牌,幾個瞬移來到謝眠身邊。 江懷玉尋了許久沒尋到出口,實在有些受不了,聽到異動,頓時覺得有希望,活了過來。戈壁粗糲,礫石覆蓋層疊形成,謝眠半蹲在戈壁旁,垂目看著戈壁最下端。 戈壁最下端生長著一株綠色的植被,也不知那綠色植被是什么,小小一株延伸著藤蔓,尖端有一點紅色,結(jié)著只有米粒大小的小果。 小果上纏繞著黑霧。 師尊。謝眠察覺到江懷玉來了,站起身,抱劍朝江懷玉恭敬一禮。 江懷玉揮了揮手,讓他讓開,不要擋著自己看株綠色植被。 謝眠順從退開。 江懷玉蹲下身去看戈壁下端的植被,植被上纏繞的黑霧有點像是死氣。 江懷玉在玄魏宗最高層藏書中看到關(guān)于死氣介紹,出發(fā)來飛星沙城秘境的前,他看關(guān)于飛星沙塵逆境的資料看得太累了,就隨手拿了一本書看當(dāng)消遣。 他那時已經(jīng)把修仙界的字認(rèn)得差不多了,雖然還認(rèn)不全。 死氣是妖修,或修士、或魔修死后,因為怨念太深而形成的。 看來這戈壁之下有尸體。 不過奇怪,荒漠之上寸草不生,似乎連生靈都沒有,怎么會有尸體? 江懷玉想著,站起身,用神識去探戈壁下面。神識往下探,不過區(qū)區(qū)幾米就被無形的氣體遮住,無法往下探查。 探查不了江懷玉也不強求,剛準(zhǔn)備收回神識,睜開眼,卻見謝眠抽出了劍。 劍光一閃,植被連根帶泥都被挑了出來,礫石隨著細(xì)長瘦弱的細(xì)白色植被根灑了一地,混在黃沙里,在微弱的月光下,分不清到底是從戈壁之下牽連出來的,還是原本表面的礫石。 你?江懷玉皺起眉。 弟子善作主張,還請師尊見諒。 謝眠劍尖挑起綠植,微微歪頭,輕笑,既然看不出這到底有何玄機,不如直接挑了。若是有什么玄機,自然會顯現(xiàn)。師尊以為呢? 江懷玉不置可否。 植被被挑出來后,戈壁并沒有其他反應(yīng)。 江懷玉示意謝眠將植被附近的黃沙挑開一點看看。 劍撿剛碰到沙面,雪白的靈力流轉(zhuǎn)入戈壁下端,還沒挑,沙面頓時爆發(fā)一股悍然死氣。 地面劇烈震動,黃沙往下陷,似乎下面有一個巨大的坑洞。 江懷玉早有準(zhǔn)備,并不抗拒這股往下陷的力度,順著這道力度和謝眠一同落入黃沙之中。 嘩啦一聲,黃沙全部灑落在黑暗溶洞,江懷玉借著這道力度,虛空一點,輕飄飄落在一邊。 他落下后,謝眠也隨之落了下來。 溶洞蜿蜒曲折,向下延伸,隱隱約約有光從深處散出來。 江懷玉注意到,深處不但有光,還有水滴聲,水滴墜落聲如樂器在奏樂,切切嘈嘈竊竊。 江懷玉豎著耳朵聽了一下,除了水滴聲并無其他聲音。閉上眼,用神識,去探溶洞深處。 可在神識探入溶洞深處的時候,江懷玉竟感覺到一絲眩暈。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白光在眼前乍現(xiàn),整個人失去存在感,只耳旁傳來劇烈的水滴聲,水滴聲由小變大越來越大,啪嗒啪嗒啪嗒一聲接一聲。 冷汗順著鬢角低落,江懷玉快速收起神識,緩了半天才緩過勁。 溶洞深處有古怪。 神識可窺探世間一大半的東西,除了一少部分不能被窺探。 那一少部分一般來講是被某種上古法陣保護(hù)或者是有什么禁制。 師尊,你可還好? 江懷玉按了按有些疼的額頭,側(cè)頭看去,正好對上謝眠擔(dān)憂的眼神。 那眼神江懷玉一對上,就覺得不是擔(dān)憂,指不定是在幸災(zāi)樂禍,移開目光,江懷玉不看謝眠,目光落在溶洞深處。 無事。 溶洞深處幽幽的光,引誘著人往前去看。 江懷玉并不打算就此離開,他召出青女燈點燃。 青女燈不止一盞,江懷玉當(dāng)時從山谷走時,秉著不要白不要的心里,把青女燈全部收刮走了。 青女燈是幽冥之火,假如這洞xue里有其他東西,也不會引起其他東西的注意。 挑起青女燈,江懷玉運轉(zhuǎn)靈力,警惕四周,踩過黃沙,往溶洞深處走去左右。 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線索,不如去溶洞深處看看,說不定出口就在那里,要不然在茫茫陌陌中怎么突然有一個溶洞? 顯然極其不合里。 江懷玉說什么也不會輕易放過溶洞這個突破口。 青女燈幽幽燃燒著,謝眠緊隨其后。江懷玉走了沒兩步,衣袖忽然被什么輕輕擦過。 江懷玉腳步停滯,他停頓片刻,扭頭朝著謝眠看去,問:你剛才碰了本尊一下? 謝眠離他起碼有一臂遠(yuǎn),聞言,搖了搖頭,師尊,弟子沒有。他說完這句話,有些疑惑,怎么了? 江懷玉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如果不是謝眠,那剛剛是什么東西碰的? 他環(huán)顧四周,仔細(xì)查看著四周。 忽然,無數(shù)道黑影從眼前閃過,停駐在不遠(yuǎn)處。 江懷玉挑起青女燈一看,青女燈燈光幽幽照亮不遠(yuǎn)處,只見不遠(yuǎn)處曾繞著無數(shù)條手指細(xì)的小蛇。 小蛇蛇身都有花斑,青女燈燈光幽幽照去的瞬間,反射出小蛇蛇眼。 小蛇蛇眼是麻黃色,一雙接一雙,貪婪地盯著江懷玉。 但它們只是盯著不敢過來,似乎在顧忌著什么。 江懷玉正在原地,寒衣從腳底一直爬到腦中,他臉色蒼白,看著不遠(yuǎn)處數(shù)量眾多的小蛇,挑著青女燈的手都在不自覺地發(fā)抖。 他本來就怕蛇,還一次性遇到這么多條蛇,密密麻麻如麻繩,糾纏在一起,簡直 江懷玉有點無法呼吸,心跳如鼓。 他聽見自己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的聲音,耳朵嗡嗡作響,響到壓根聽不到其他聲音,眼前一陣陣眩暈。 謝眠站在江懷玉身后,他看了眼江懷玉,視線順著江懷玉慘白的臉滑落到他微微顫抖,握緊青女燈的手指指尖。 手指指尖因為用力握著青女燈,指尖泛著微紅。 謝眠眼簾微微往下壓了一點,青女燈給他的睫毛上染上一點清幽色的光,他目光透過鴉黑睫毛,看著不遠(yuǎn)處,糾纏在一起,數(shù)量眾多的小蛇。 頂了頂尖牙,露出一個極其惡劣的笑容。 蛇群一驚,陡然往后退了一段距離,它們退得太快,流動著,不自覺糾纏到一起,密密匝匝,看起來尤為恐怖。 江懷玉沒有心情關(guān)注蛇為什么陡然往后退了段距離,他腦子里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蛇蛇蛇蛇蛇。 師尊,蛇過來了。 緋紅衣袖被謝眠扯了扯,江懷玉頓時從滿腦子蛇蛇蛇中回過神。 他抬眼,驚恐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再糾纏在一起,而是散到遍地的蛇群。 蛇群揚著頭,企圖朝他這邊快速爬過來。 不是企圖有過來,而是已經(jīng)爬過來。 江懷玉咬了一下舌尖,努力保持冷靜,然而根本難以保持冷靜。 師尊,我好怕。謝眠又拉了拉他衣袖,眼睛看著江懷玉,謝眠的眼尾天生往下微微垂著,瞧著極其可憐無辜。 江懷玉心說我也怕。 他顫抖著側(cè)首看向謝眠,努力維持著冷靜。 怕怕字剛出口,江懷玉想到什么,抓住謝眠手緊緊扣住。 謝眠是龍族,蛇的種族是在龍族之下,應(yīng)該怕龍 江懷玉抓住謝眠的瞬間,自覺拿到了護(hù)身符,聲音也不再抖了,睨謝眠一眼。 怕什么,沒出息的廢物點心。 謝眠嗯了一聲,接受訓(xùn)斥。 青女燈幽幽光芒下,謝眠不動聲色的揚起嘴角,又壓了下去。 他感受著江懷玉扣住他手的觸感,極緩,極慢,回扣住江懷玉手。 十指相扣。 江懷玉拽著謝眠的手往前走,一邊往前走,一邊用劍鋒逼退擋在前方的花斑蛇。 江懷玉并沒有下死手。 他怕激怒這些花斑蛇,反倒引得花斑蛇瘋狂朝他撲來,江懷玉壓根不敢想象這些密密麻麻的花斑蛇一窩蜂,瘋狂著朝他撲來的畫面。 劍鋒擦著地面滑過,地面均裂,化神修士的威壓壓的花斑蛇恐懼的往四周躲避,不敢靠近。 還有幾條花斑蛇,因為退的不及時,直接被劍鋒斬成了兩段,鮮血四濺。 江懷玉扯著謝眠小心翼翼走過花斑蛇盤踞之處,即將離開時,謝眠開口問道,師尊,你是怕蛇嗎? 怕蛇嗎? 怕蛇嗎? 怕蛇嗎? 江懷玉他憤憤的轉(zhuǎn)頭看向謝眠,胡說八道,本尊怎么會怕區(qū)區(qū)蛇? 師尊不怕蛇,弟子怕。謝眠說著又扣緊了一點江懷玉,江懷玉手背肌膚柔軟細(xì)膩。謝眠扣緊之后,低頭朝江懷玉手背看去。 居然因為扣得緊了一點,手背微微有些紅痕。 多謝師尊仁慈,牽住弟子,而不是把弟子丟在此處。謝眠移開目光,道。 江懷玉冷哼一聲,你再多說兩廢話,本尊就把你丟在這里,你信不信?膽小鬼。 謝眠不語,他回頭看了眼瑟瑟發(fā)抖的蛇群,輕笑一聲,眼睛冰冷,跟隨江懷玉往前走。 江懷玉沒走兩步,頭頂忽然掉下來一條黑影,抬頭一看。一條花斑蛇倒掛在洞上,揚著頭顱,毒牙在燈光下閃著寒光,朝他撲來。 江懷玉:!??! 救命救命救命! 啊啊啊??! 江懷玉下意識退后,撞入謝眠懷里,狐貍耳朵怕直抖,四條尾巴毫無章法,飛快纏住謝眠。 謝眠抬眸,劍光一閃,蛇被斬斷成兩截,跌落在地上,啪嗒一聲。 師尊,你尾巴。謝眠抬了抬手,沒抬動,雙手都被江懷玉的尾巴纏住了,纏的死死的。纏得太緊了,能松開一下嗎? 江懷玉: 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 節(jié)cao碎了一地。 江懷玉耳尖因為羞怒,紅得要滴血,若無其事的收起尾巴和耳朵,扯著謝眠往深處快步走,想要借此轉(zhuǎn)移謝眠注意力。 已經(jīng)在這里耽擱時間太長了,也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生么事。最好這里是出口。 江回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想要挽回剛才碎一地的節(jié)cao,他登起師尊架子,努力維持搖搖欲墜的惡毒人設(shè)和囂張跋扈的形象。 若這里不是出口,謝眠,你耽誤這么多時間,你給本尊等著,有你好受。 謝眠回答了什么,江懷玉沒有注意聽,他扯在謝眠一路來到溶洞深處。 溶洞深處垂著無數(shù)鐘乳石,鐘乳石顏色雜亂,微微泛黃的水順著鐘乳石往下滴。 啪嗒啪嗒 水在鐘乳石尖端凝聚成水珠,砸在地面,可能是因為滴的時間太長,太久,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