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糙漢老公寵妻入骨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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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高智源得意個什么勁? “怎么了,你發(fā)什么愁?” “智源想借場部食堂擺酒席,準備大辦婚禮?!?/br> “大胡子可以?。 崩鑹魤糍潎@了一句。 “你就別架秧子起哄了,我正愁怎么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呢?!?/br> 黎夢夢一臉艷羨:“干嘛讓他打消這個念頭?要我說,既然他想大辦,他手里也有錢,你就隨他去,多少女人夢想著一場像樣的婚禮還沒有呢!真沒想到,大胡子居然這么會疼人,他這是心里有你,舍得在你身上花錢!” “這不是舍不舍得花錢的問題,我是擔(dān)心他老這么高調(diào),容易惹人眼紅,他又是個跑黑-市的,要是被人捅出來,上邊評出來的勞模是個跑黑-市的,事情就嚴重了?!?/br> 黎夢夢輕呼了一聲,她光想到了婚禮的風(fēng)光,卻沒有馬小璇想的那么長遠。 確實,當勞模是光榮的,跑黑市是犯法的。 這兩件互相矛盾的事,卻發(fā)生在同一個人身上。 如果被人惡意使壞,故意捅出來,很可能會成為爆-炸性新聞。 到時候勞模的稱號被剝奪了事小,再罪加一等事情可就大了。 所以馬小璇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 以馬小璇的意思,現(xiàn)在兩人最好別出任何風(fēng)頭。 老實巴交地當好勞模,養(yǎng)豬,種菜,偶爾去自由市場里走一趟,悶聲發(fā)點小財。 大家相安無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如果繼續(xù)讓高智源這么咋咋呼呼的,她這日子過的屬實有些提心吊膽。 馬小璇又問:“農(nóng)場有在食堂舉辦各人婚宴的先例嗎?” “沒有?!?/br> 好家伙,她更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了。 所以,還是得回去說服高智源,無論撒嬌賣萌打滾,一定讓高智源打消大cao大辦的念頭。 馬小璇下定了主意,準備回去。 臨走時,代銷點負責(zé)進貨的人,趕著大車來了,從供銷社拉來一批貨物。 馬小璇見到有幾個新到的搪瓷臉盆,順便買了兩個臉盆回去。 她沒帶錢,黎夢夢幫她先墊上。 端著臉盆,一路在心里籌劃著往家里走。 讓馬小璇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邊為了阻止高智源不去大辦婚禮而想破了腦袋。 另一邊卻出現(xiàn)了神奇的轉(zhuǎn)機。 第110章 一頭豬,一頭牛 這個轉(zhuǎn)機,最早是從楊主任那邊開始醞釀的。 昨天早上,高智源在辦公室,說要借場部食堂的場地,來擺酒結(jié)婚。 楊主任二話沒說,滿口答應(yīng)。 等高智源走后,楊主任去跟場長任大明商量這事。 高智源結(jié)婚,場部領(lǐng)導(dǎo)是不是該表示表示,湊點錢,送個像樣的結(jié)婚禮物什么的? 農(nóng)場一共獎賞過高智源兩次。 第一次是因為接生了十九頭小豬崽,獎勵了兩個大茶缸子。 第二次是高智源的事跡上了報,場領(lǐng)導(dǎo)一高興,請了放映隊來放了場電影,又送了床棉絨毯子。 這一次,是高智源結(jié)婚擺酒,真正的人生大事,農(nóng)場應(yīng)該拿出點誠意來。 任大明和楊主任就在那討論,到底該送點什么。 一邊商量,任大明一邊感慨,這個大胡子真是時來運轉(zhuǎn)、福星高照,才個把月的工夫,卻喜事接連不斷。 前幾天還是個勞改釋放犯、五類份子、惹是生非的惡霸,搖身一變,成了省里的勞模。 昨天讓人看不上,今天就變得高攀不起了。 楊主任一袋老旱煙抽完,正彎腰在鞋幫上磕著煙袋鍋子,把里面的煙灰敲出來。 忽然,渾濁的眼睛里忽的閃出一道光來。 他直起身,對任大明說:“要不,咱幫他把婚禮辦了吧?” “唔?” 任大明似乎沒聽懂這話的意思。 楊主任突發(fā)奇想道:“眼下,咱們農(nóng)場的農(nóng)活干的差不多了,往年這個時候,為了犒勞秋收,農(nóng)場會殺一頭豬,每家分點rou,現(xiàn)在大胡子要結(jié)婚擺酒,正好趕上這個當口,那咱干脆,做個順水人情,再多殺一頭豬。 到時候在食堂做頓殺豬菜,讓全農(nóng)場的男女老少都來吃飯,順便把大胡子的婚事cao辦了!” “這也行?” “怎么不行!我看行!” 楊主任激動的唾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 任大明有點擔(dān)憂,這么搞,會不會有問題??? 說的好聽點,是兩件事情一起辦了。 說難聽點,有假公濟私的嫌疑,拿公家的東西給個人辦喜事。 楊主任看出任大明的顧慮,敲著煙袋鍋子說:“場長,你放心,這事絕對可行!” “不會出問題吧,會不會有人背后戳脊梁骨,說咱們公私不分?” “戳他奶奶個腿兒,往年只殺一頭豬,正式工每人分半斤,臨時工每人才分二兩,有的可能只能分點邊角料、豬下水,今年咱殺兩頭,幫他燉好了,請他來敞開肚皮吃,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他媽敢戳脊梁骨?” 楊主任由于過于激動,咳了幾聲。 等平定了呼吸,又接著說:“再說了,大胡子辦喜事,他肯定得拿出煙酒喜糖意思意思吧,有煙抽,有酒喝,有rou吃,誰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 聽楊主任這么一說,任大明也覺得這辦法可行。 當然,只靠任大明一個人,他是不敢做這個主的。 他雖然是場長,可他剛來一年多,算是個「新人」,在這個農(nóng)場的話語權(quán),有時候不如楊主任這個老資歷。 好多事情,還得楊主任這個老資歷發(fā)話。 楊主任拿了主意后,兩人又找其他干部討論這事,大家都覺得可行,兩全其美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上午,楊主任抽了空到養(yǎng)豬場巡查,順便找高智源商量在食堂擺喜酒的事。 到了豬圈,卻不見高智源。 楊主任就找到老梁,跟老梁說了這事。 兩個老頭是老交情了,當初一塊分到這片大荒地來開墾農(nóng)場,彼此熟悉到對方抬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形狀的屁。 所以楊主任沒說幾句,老梁就懂了。 老梁這個暴脾氣,難得的平靜地點了點頭:“我看行……” “高智源人呢?我找他說說這事。” “隔壁養(yǎng)牛場,給牛看病了?!?/br> “牛病了,怎么不找獸醫(yī)?” 老梁的臉上一半鄙夷、一半自豪:“就獸醫(yī)站那個酒囊飯袋,他懂個屁,連公母都分不清!” 楊主任咂了下舌頭:“看來,還是得把大胡子調(diào)回獸醫(yī)站——” “別!”老梁立馬反對,“還是把他留在養(yǎng)豬場,讓他養(yǎng)豬吧!” 楊主任又咂了下舌頭:“也對,養(yǎng)豬模范就得養(yǎng)豬,不然就名不副實了?!?/br> 倆老頭說著話,高智源從隔壁養(yǎng)牛場回來了,擺著一張極其不耐煩的臭臉。 老郭跟在身旁,一臉求助的表情:“智源,你就幫個忙,給牛治治,再這樣下去,沒幾天活頭了!” 高智源扯著大嗓門吆喝:“我都跟你說了,沒的治了,沒的治了,你要我說幾遍?” “真的沒治了?” “要么趁著現(xiàn)在身上還有幾兩rou,趕緊殺了吃牛rou,要么就送去動手術(shù),把胃里的鐵釘螺絲什么的取出來,再拖下去,瘦的皮包骨頭,還是個死,你自己看著辦!” “那——那你能不能幫忙給牛動個手術(shù)?” 高智源停下步子,從鼻子里哼出一大團白汽:“你拿我逗悶子呢,你知不知道給那頭幾百斤的牛動手術(shù),要打多少麻醉劑?一整套手術(shù)下來,全部花費,比那頭牛都值錢,術(shù)前術(shù)后一大堆麻煩事,手術(shù)還不是百分之百成功,你跟老子開什么玩笑?” 老郭一臉絕望:“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兩種選擇,要么現(xiàn)在殺了吃rou,要么等它病死了啃骨頭?!?/br> 高智源說完,邁大步走了。 沒走兩步,看見楊主任在這,也沒給楊主任好臉色,招呼都沒打,扭頭往豬圈里奔。 老梁解釋:“這混賬王八蛋今天的臉格外臭,別跟他一般見識,估計在家受了媳婦的氣了。” 楊主任大人不記小人過:“沒事,等我把好消息告訴他,他一準高興。” 果不其然,楊主任到豬圈里找到高智源,把場干部的決定告訴他時,高智源兩只眼睛像兩只通了電的燈泡似的,猛的閃了一下: “真的?!” “那還有假?” 高智源臉上的陰霾,終于退散了。 后來,經(jīng)過商量,他們從豬圈里挑了一頭年齡有點大、生育能力下降的三百多斤的老母豬,準備把這頭豬殺了做殺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