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糙漢老公寵妻入骨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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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確定馬小璇仍然穿著她的棉襖,她幾乎要認不出這個人。 衣服雖然還是那件衣服,可是,整個人怎么突然完全變了? 變得又干凈又清爽。 更讓人挪不開眼的是,馬小璇的臉和頭發(fā)都大變樣,那雞窩似的頭發(fā)變得柔順又服帖,臉蛋變得白嫩細膩。 突然間,野雞變鳳凰了! 再看看走在馬小璇前面的男人,這應該就是馬小璇的那個二流子對象了吧? 哇,好大的個子,長的又高又壯,這得吃多少好東西才能長成這樣? 不對啊,姑姑給馬小璇找的對象,不是應該窮的吃不上飯的嗎,或者是個老弱病殘的? 可是這男的,不但長的膀大腰圓,看那眼神和走路時雄赳赳氣昂昂的神態(tài),威武霸氣,也是個年齡不大的小伙子啊。 馬蘭花原本等著看馬小璇的笑話的。這時,她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話。 她有些怨懟地問旁邊的馬英:“姑姑,那大個子就是小璇的對象嗎?” 馬英也扛起一捆玉米秸,看見那兩人,點點頭,剛想開口說什么,大胡子瞧見馬英,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齜著牙笑道: “我真得好好感謝你,給我找了這么好的媳婦兒!” 馬英看看馬小璇,也覺得這丫頭跟昨天大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黃豆芽還是那根黃豆芽,可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根好看的黃豆芽。 難不成,這大胡子半夜回來,給開了苞,小丫頭一下子被滋潤了? 嗯,很有可能,有些女孩子小的時候平平無奇,反而是結(jié)了婚以后就變得容光煥發(fā),可能馬小璇這丫頭就屬于這一種。 馬英放下肩上扛著的玉米秸,露出一個帶顏色的笑,得意道: “哎喲,大胡子兄弟好本事,我這侄女在你家睡了一晚,就變得跟朵鮮花一樣鮮嫩水靈,這長此以往的,不得變成天上的仙女?” 大胡子高智源知道這老娘們兒在開什么玩笑,要擱平時,他肯定不樂意,要懟幾句痛快話。 但今天他高興,就只嘿嘿笑著。 馬小璇冷冷地望著他們拿她取樂的樣子,剛想說大胡子其實早上才回來,兩人根本沒那啥,可是馬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又邀功道: “怎么,大兄弟怎么謝我這個媒人?” “放心吧,有你的好處,好煙好酒少不了你的,我等會兒就給你提兩根大紅腸!” 馬英一聽有大紅腸,眼里就冒光了。 農(nóng)場附近的人雖然生活算是不錯的,有吃有穿,可是誰家也難得開一次葷,那紅腸更是難得,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只有這大胡子高智源,腦子活泛,膽子又肥,敢在黑市上做那些投機倒把的買賣,有來路淘換到別人買不到的東西,所以他說要送紅腸,那肯定不是吹牛皮。 馬英立馬咧開嘴,笑的見牙不見眼:“還是我大兄弟闊氣,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 “我先不跟你說了,帶她去食堂買點大包子吃,去晚了就買不到了。” 說完,高智源就領(lǐng)著馬小璇匆匆走了。 他們兩個一走,馬蘭花不淡定了。 第8章 好想跟媳婦兒親親抱抱 大紅腸是啥,她也想吃呢。 這又是大紅腸,又是大包子的,原來這個大胡子高智源,才是個有本事的人啊。 這么好的對象,姑姑怎么沒介紹給她,她也想吃大紅腸,也想吃大包子,也想有這個人威風凜凜的人走在自己前面,多有派頭! 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她昨天就應該答應馬小璇的提議! 她不太高興地抱怨道:“姑姑,你怎么把這么好的對象介紹給馬小璇,這不是便宜她了嗎?” 馬英目送高智源走遠,慢慢收起微笑,板起臉,教訓道: “你知道什么,你以為這大胡子是什么好人吶,他可是勞改犯!” “???!” 馬蘭花嚇壞了,小老百姓一聽是蹲過勞改的,就知道肯定干了不少壞事: “那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就知道在勞改農(nóng)場改造過幾年,放出來后,沒地方去,就分配到我們農(nóng)場了,他不光是個勞改犯,還是個五類分子,在我們農(nóng)場,是最低等的人——” 馬英還想再說的,可是又忽然搖頭:“不說了,這人黑歷史太多,一時半會兒講不完,趕緊吃完飯,我還得上工呢。” 馬蘭花費力地抱起玉米秸,腳步遲鈍地跟在姑姑后面,心想: 黑歷史多怎么了,人家有紅腸吃、有包子吃就行了。 馬蘭花回到堂屋炕上,看見炕桌上盛出來的大碴子粥,一碟咸菜絲,本來覺得有口飽飯吃就挺好的,可是再想想那香噴噴、軟乎乎的大白面包子,一下泄氣了: 憑什么馬小璇那么走運,一過來就有好飯吃,憑什么自己那么倒霉,男人死了,還要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過日子。 哎,剛才忘了跟馬小璇要回她的棉襖了! 這一邊,大胡子高智源帶著小丫頭,來到了食堂。 這是農(nóng)場唯一的食堂,地方不大,平時舍得花錢來吃飯的人很少,多數(shù)是干部之類,或者家里有親戚走動的,須要改善伙食的,才過來吃上一頓。 要么就是那些花錢大手大腳的單身農(nóng)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高智源花了一斤糧票,還有四毛錢,買了十個大包子。 十個包子放在小筐里,堆的跟小山一樣。 高智源又盛了兩碗大米粥,端到馬小璇面前:“吃吧,多吃點?!?/br> 馬小璇望著熱氣騰騰的包子,由衷說了句:“謝謝……” 高智源一下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臉皮:“別瞎客氣了,你又不是別人,你是我媳婦兒,我買點東西給你吃是應該的,你放心,跟了我,我不會叫你吃苦的?!?/br> 馬小璇原本心里很忐忑,覺得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是聽了這番話,莫名覺得有點受感動。 看不出,這糙老爺們兒,挺會說呀,難道是個老手? 高智源不知道小丫頭的心思,拿了個包子遞給她: “快吃吧,多吃幾個,你看你多瘦?!?/br> 馬小璇接下包子,咬了口,包子是rou末豆角餡兒的,很好吃。 不過昨晚在空間里吃了塊牛排,到現(xiàn)在不怎么餓,所以只吃了一個就飽了。 高智源倒是好胃口,一口氣吃了六個大包子,喝了兩碗粥。 剩下的三個包子,就帶回去,留著中午熱一熱再吃。 吃了飯,回到家。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回去的路上,一幫小孩子圍著他們喊: “大胡子的媳婦兒來啦,大胡子的媳婦兒來啦!” 大胡子一路都像趕蒼蠅似的趕那群起哄的小孩,但小孩子們也真的像蒼蠅似的,趕走一撥,又來一撥,一直跟到了他們家。 馬小璇來到家門口,才重新打量大胡子的家,只有一間土胚房。 別人家的房子,至少有兩三間,然后還有一個小院,很規(guī)整。 可大胡子家,沒有院子,只有那么一座孤零零的小土房,像是一朵開在野地里的蘑菇似的。 而且,那間房子,也不分里間外間,進門就是炕。 炕邊就是鍋臺。 晚上睡覺一不留神,直接滾進鍋里去了。 整個屋子,煙熏火燎,一片黑灰,墻角的蜘蛛網(wǎng)都是黑的。 連她昨晚蓋的被子,也一片油污。 馬小璇一看到這個情景,只覺得腦子里神經(jīng)抽搐,腦殼發(fā)緊。 要不是因為空間里的食物有限,她好想一輩子躲在她那江景大平層不要出來啊。 可是,眼下她只能認命了。 大胡子到隔壁借了把鐵錘,回來把門栓重新裝上。 從前他一個人住,得過且過,從來不覺得自家有什么不好。 可是媳婦兒突然來了,他再看自己的小破屋,覺得哪哪都不順眼,門板是透風的,窗戶紙一戳就破,大門口連道院墻都沒有。 還有這群小破孩,太特么討厭了,打擾他和他媳婦兒親近。 他真的好想跟媳婦兒親親抱抱,捏捏媳婦兒的小手手。 上好了門鎖,他把家里唯一的鑰匙給了媳婦兒,讓媳婦兒收好,然后就去隔壁還了錘子。 還了錘子回來,剛到門口,還想趁機把孩子趕走,跟媳婦兒說兩句知心話,農(nóng)場的老梁就找過來了。 老梁騎著個自行車,脾氣暴躁地喊:“高智源,這都幾點了,你不去農(nóng)場,還在家磨蹭什么,二號欄的母豬還等著你去配種呢!” “你才去給母豬配種呢!” “怎么了你,吃槍藥啦?昨晚又跑哪野去了是不是,趕緊給我回農(nóng)場,把二號欄的母豬配完種,再把那幾頭小公豬騸了?!?/br> 話沒說完,老梁又騎車走了。 高智源煩躁地撓了撓他那爆炸頭: 老子的種都還沒配上,成天凈給豬配種了! 吐槽歸吐槽,他還是去了。 臨走前,依依不舍地看著那小丫頭,已經(jīng)把炕上的被子疊起來,開始拿著掃帚掃地了,他心里又跟貓爪子撓了似的。 “丫頭,我去農(nóng)場上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