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糙漢老公寵妻入骨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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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通,原本冰涼僵硬的身體,竟然活絡(luò)了起來,背后甚至開始有些冒汗。 馬小璇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嘴邊不斷冒出的一團團白氣,終于在心里罵了出來: 瑪?shù)拢瑒谫Y的兩百平全款江景大平層,卡里還沒來得及花出去的二十萬零花錢,還有年薪百萬的工作,還有新買的大奔,全沒了! 等到馬蘭花和孫帶娣也都追上來,一塊倒在她身邊時,她看著她們落了一層黑灰的臉,也似乎看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小璇……”馬蘭花抱著雙肩,可憐兮兮地對馬小璇懇求,“把把我的棉襖還給我吧,我快,凍死了——” 馬小璇冷道:“等到了地方,我有了衣服穿,再還給你!” 說完,拎著自己的包袱走開了。 馬蘭花對這個突然大變樣的馬小璇怕怕的,不敢招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起身走了。 她們先到一戶人家借了瓢水喝。 那戶人家見她們?nèi)齻€面色臟污,衣衫襤褸,猜測她們是逃荒過來的,對她們發(fā)了善心,特意給她們倒了瓢熱水。 三個人分著喝了一瓢熱水,肚子里終于有了點暖意,跟著身上也暖和起來。 又打聽了新盛農(nóng)場的具體方位,然后步行上路。 走在路上時,馬小璇又仔細(xì)回味了下原主留下來的一些記憶,弄明白了馬蘭花為什么會故意隱瞞東北很冷的消息,然后又不停幸災(zāi)樂禍。 原來,雖然兩家人都姓馬,也確實是同宗共祖的關(guān)系,可兩家卻是世仇。 據(jù)說,兩人的爺爺是親兄弟,當(dāng)初因為分家不公,兄弟兩個鬧掰了,兩家人還曾為此大打出手。 從那以后,老兄弟兩個各自不允許自己的兒孫跟對方來往。 再到后來解放,土改工作組來到村里斗地主。 馬蘭花的爺爺就突然翻起舊賬,說當(dāng)年分家產(chǎn)的時候,親哥哥多分了幾畝地和幾間房子,把自己的哥哥,也就是馬小璇的爺爺一家,揭發(fā)成了地主。 馬小璇的爺爺雖然極力辯解,但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頂?shù)刂鞯拿弊?,還是落在了馬小璇的爺爺頭上。 從那以后,兩家就成了血仇。 連帶著馬小璇和馬蘭花也互相敵視。 而偏偏不巧的是,這次為她們做媒的,就是馬蘭花的親姑姑。 所以,這樁婚事,從一開始,就帶著陰謀的意味。 馬蘭花的親姑姑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把仇人的孩子介紹過來,指不定挖好了坑,等著馬小璇來跳。 但馬小璇一家明知馬蘭花的姑姑沒安好心,還是逼著馬小璇往火坑里跳。 不然,留在家里,只有等死的份。 馬小璇弄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之后,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其實應(yīng)該逃跑的。 不過,在這個人員不能隨便流動的年代,她能跑到哪去? 這時候,農(nóng)村戶口往城里跑,會被人當(dāng)成盲流,沒有容身之地。 如果被抓到,幸運的話,也許會被遣送回原籍。 若是不幸,被人拐到哪個山溝里,賣給什么窮光棍,從此失去自由,成了別人的工具,下場比死還慘。 所以,馬小璇幾乎不用費心考量,就知道自己不能跑。 她現(xiàn)在必須明哲保身,至少等到了農(nóng)場,摸清楚狀況再做打算。 就算要跑,也得等立穩(wěn)腳跟,時代開放了一些,再尋找別的出路。 至于那個她要嫁的那個人,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貨色,也只能冒險去周旋一番了。 馬小璇堅信,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管環(huán)境多嚴(yán)酷,她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好好活下去! 三個人走了一個多鐘頭,都走的又累又乏。 快到傍晚時,終于在一片平原沃野之中,看見一片村落。 這里,應(yīng)該就是她們要找的地方了。 三個人全都振作起來,加快步子,朝村子進發(fā)。 尤其是馬蘭花,她已經(jīng)冷的快支撐不住了,又加上路上受了馬小璇的欺負(fù),等不及地要找自己的姑姑訴苦告狀。 可是,等她們進了村子,找到馬蘭花的姑姑馬英時,事情卻有些出乎意料。 馬英當(dāng)時正在院子里收衣服,她看了看這三個遠道而來的姑娘,沒有表現(xiàn)出歡迎的意思,而是突然抓住了侄女馬蘭花臟兮兮的手,耷拉著眼角說: “蘭丫頭,我給你找的對象,農(nóng)場的正式工,半個月前,出了事故,死了!” 馬蘭花聽到這話,一下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 過了兩秒鐘,才明白「死」這個字的涵義。 死了? 這一路上她揣在心里,反復(fù)琢磨,一想到就會心跳加速、讓她小鹿亂撞的那個對象,沒了? “哇——” 馬蘭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哭的撕心裂肺,引得門外的婦女孩子都過來圍觀,打聽發(fā)生了啥事。 馬英見侄女哭的傷心,心里不好受,趕忙蹲下來拉扯侄女,故意說道: “蘭丫頭,蘭丫頭,你別哭呀,沒事,這里小伙子比草都多,死了一個,姑姑再給你找一個! 找個更好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就這點事,值當(dāng)你哭成這樣?人那小伙子親媽也沒哭成你這樣!” 可馬蘭花還是一個勁哭,誰勸都不行。 最后馬英跟孫帶娣兩人一左一右,把馬蘭花架到屋里,放到炕上。 第3章 這丫頭怎么這么虎? 馬蘭花直接倒在炕上,不停抹著淚,三天沒洗過臉,臉上積了一層黑灰,這時被眼淚泡軟,直接在臉上和了稀泥。 馬英去擰了個熱手巾,給馬蘭花擦了把臉。 這時才注意到侄女身上,只穿了幾件單褂子,蹙眉道: “蘭丫頭,你怎么就穿這么點衣服,我在信里不是跟你說了嗎,現(xiàn)在東北冷,已經(jīng)到零度了,要你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件棉襖,你怎么沒聽我的話?” 站在一旁的馬小璇明白過來了: 原來如此,原來馬英來信的時候,已經(jīng)明確說了這邊會冷,可是馬蘭花一家,故意對馬小璇瞞著,等著看她吃苦頭。 缺德玩意兒! 馬蘭花聽到姑姑說起衣服的事,這才從「喪夫」的悲傷中稍稍回過神來,抬起頭,怒指著馬小璇,嗚咽地哭道: “姑姑,是她,是馬小璇這死丫頭,搶走了我的棉襖,讓我穿這單薄的褂子!” 馬英半信半疑地打量著站在炕邊的馬小璇,似乎在用眼神逼問。 量來自己的侄女不會撒謊,一定是馬小璇搶了她侄女的衣服。 馬小璇倒也坦誠,不等馬英發(fā)問,主動承認(rèn)道:“是我拿了她的棉襖?!?/br> 馬英聽了,有些不悅:“那你自己的棉襖呢,我都特意說了,讓你們都穿的厚一點!” 馬小璇面對這咄咄逼人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怯,鎮(zhèn)定地說: “你跟蘭花說了,可是蘭花故意沒告訴我,她明明看到我出門時包袱里就裝了一件單衣,她還什么都沒說?!?/br> 馬英又去看馬蘭花。 馬蘭花沒有回應(yīng)姑姑的眼神,已經(jīng)又趴下去哭了。 看來小璇這丫頭沒撒謊,應(yīng)該確實是自己的侄女搞的鬼。 沒辦法,誰讓兩家的關(guān)系水火不容呢?都盼著對方不得好,比的就是看誰更有本事,然后好去看對方的笑話。 馬英這次給馬小璇介紹對象,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馬英不客氣地對馬小璇說:“等改天你有了新的衣服穿,記得把這件棉襖還給蘭花?!?/br> 這么說的意思很明顯,別等以后了,現(xiàn)在就把衣服脫下來還回去! 可馬小璇只假裝聽不懂話里的意思:“好的姑姑,等我有了新衣服,再把這個棉襖脫下來給蘭花。” 馬英:這丫頭可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馬英一下子噎的上不來氣,看著那兩人一頭一臉的灰,有些氣不順,叫她們?nèi)ハ茨槨?/br> 馬小璇和孫帶娣,就著馬蘭花洗過臉的水,把臉擦了。 孫帶娣洗了臉,走到炕邊,看著坐在炕沿上的馬英,想問什么,又沒好意思問似的。 但終究有些憋不住,緊張地搓著衣角,弱弱地問了句: “姑姑,我,我的對象沒死吧?” 馬英本來已經(jīng)被馬小璇噎了一下,再被孫帶娣這么一問,直接像吃魚刺卡著脖子似的,一口氣上去不下不來,兩眼瞪著孫帶娣。 這孩子怎么這么彪,會不會說話? 怎么老家那邊已經(jīng)沒落成這個樣子了,連個正常的孩子都找不出來? 再看看這三根豆芽,都面黃肌瘦,瘦的一根桿子挑著個腦袋,渾身上下沒有二兩rou,穿的跟乞丐一樣,真是有些拿不出手。 “沒死,沒死,好著呢?!瘪R英有些不耐煩。 孫帶娣聽說自己的對象沒死,松了口氣,傻呵呵地說: “沒死就好?!彼€等著跟著她的對象享福呢! 馬英本來是打算認(rèn)真招待她們一下的,但這時被侄女哭的心煩,又被那倆孩子噎的心氣不順,所以沒什么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