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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穿一套合身的黑西裝,腳上的皮鞋锃光發(fā)亮,他一進門江離就認出來,這個男人她剛剛見過。 在那個女人的眼睛里一閃而過。 一進門,人就烏泱烏泱圍過去,張少倒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往著大廳里望望,沒說話,徑直朝著于波的遺體靠近,人群也隨著他的動向自動讓出一條路。 走到近前,他一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支白色菊花,畢恭畢敬放置在遺體前,又深鞠了幾個躬。 末了,走到婉婷面前,定定地看她,婉婷低著頭并不看他,他深深嘆了口氣,然后也朝著她鞠了一躬。 “節(jié)哀!” 該有的程序都完畢,黑子才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喲,張少,您怎么有功夫過來?” 張少冷笑:“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裝什么裝?” 被懟了黑子也并不介意,笑了笑,饒有興致地說:“沒想到張少還挺有種,單槍匹馬就來了,這是我沒想到的,你就不怕……今天有去無回嗎?嗯?” 張少眼睛像兩道利劍,與黑子的目光對上,一時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 屋里的人都是混過多年社會的,這種表面風(fēng)平浪靜底下卻暗流涌動的場面也是見過不少,只是大家一時搞不明白黑子怎么會跟張少掐上? “找一地兒,我們聊一聊……”張少突然提議。 黑子并不接茬,一言不發(fā),表情玩味的看向張少。 江離腦中火花一閃,悄悄從人群中退出來,機警地來回觀察,一閃身進了隔壁的休息室,屋內(nèi)布置的很簡單,沒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江離四周看了看,走到落地窗邊,拽了拽聚成一簇拖到地上的窗簾,窗簾很厚實,她拉開一角鉆了進去,小心翼翼貓在角落,用窗簾圍住自己,適時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秦天本來是跟劉福貴站在一邊看熱鬧,無意間一回頭,看見江離鬼鬼祟祟閃身進了剛剛的休息室,不知道她小腦瓜里又在謀劃著什么事,剛準備跟過去,就見黑子和張少往休息室去了,秦天這才恍然大悟,勾唇一笑,喃喃自語:“不愧是你……” 門剛關(guān)上,張少環(huán)視一周,見屋里沒人,開門見山地說:“你想要多少?” 黑子眉峰一挑,裝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你……什么意思?” 張少輕哼了一聲:“現(xiàn)在就我們倆,倒是不用再裝了?!?/br> 語畢,他睨了黑子一眼,不緊不慢地又接著說:“于波是你殺的吧?” 黑子輕聲笑笑:“咱們半斤八兩吧,你找人砍了他,我看他半死不活,讓他少受點罪永遠閉嘴,豈不是對你我都好?” 張少定定地看黑子,想分辨出他話里真假的成分,將信將疑地問:“你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聽到這話,黑子嗤笑一聲,語氣玩味地說:“嗯,這個問題有趣,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語焉不詳,并不正面回答。 張少頓了頓,略帶諷刺意味地說道:“既替金爺辦事,又私聯(lián)鬼婆?黑子哥,你挺厲害呀?” “看來婉婷跟你說了不少,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仙女山炸了?” 這句話像一發(fā)炮彈落在空落落的屋子里,轟的一下炸開,張少整個呆愣住,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嘴里無意識地重復(fù)念叨著:“仙女山炸了……仙女山炸了……” 黑子說完,一屁股歪坐在沙發(fā)里,點了點頭:“兩個月前,不過金爺封鎖了消息,很少人知道,畢竟這事兒知道的多了,還不鬧翻天?!?/br> 張少一下子激動起來,趕忙湊到黑子身邊,問道:“那鬼婆死了?” 還沒等到黑子回答,又補了一句:“那婉婷怎么辦?” 黑子看了張少一眼,悠悠地說:“那老婆子道行再深,恐怕也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張少頹然地坐在沙發(fā)里,嘴里還在不停說:“那婉婷怎么辦???沒有那東西,她會死的!” 黑子眼珠子一轉(zhuǎn),瞟了張少一眼,他最瞧不上這種癡情的男人了,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男人事業(yè)上的絆腳石,等到有錢了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稍微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shù)的女人往上撲,我一天換個十個二十個都可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他著實理解不了。 不過這種男人多了,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為他孑然一身無所掛礙,這些男人就不一樣了,做事瞻前顧后畏首畏尾,很多時候,被愛沖昏頭腦,喪失理智,就像這種單槍匹馬上門的事,他黑子永遠不會干! “也不是沒辦法,我那里還偷偷留了一些存貨,只要你肯花錢?!?/br> 一聽到這話,張少騰地抬起頭來:“你還有多少,不管多少錢我都買了?!?/br> 黑子笑笑:“好說好說,要是咱倆聯(lián)手合作,一切都好說?!?/br> 張少沒說話,若有所思地望著黑子,像是在揣摩這筆交易可不可行。 黑子已然看透:“你們一直在找骰子的下落對不對?你們不就是怕于波搶先一步找到骰子的下落,才下手的嗎?” “那你為什么?” 黑子挑挑眉: “我為什么要讓他閉嘴?” 張少點點頭。 “張少也是在外面混的人,這么點利害關(guān)系竟然看不透?” 張少瞇著眼睛看著黑子臉上諱莫如深的表情,突然頓悟,人的野心啊真是個吃人的東西。 “我能問問,你們?yōu)槭裁炊家吟蛔??這枚青銅骰子到底有什么用?” 黑子死死地回盯著張少,慢悠悠回了一句:“找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 “這些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對你越?jīng)]有好處,我知道在荊水,張少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我們一起合作找到骰子,婉婷的事就有解,還有,我答應(yīng)你,以后在荊水你再無對手,怎么樣?” 張少從茶幾上拿了一支煙點上,瞬間煙氣彌漫,遮住了他的表情,他語氣淡淡的:“那這個事兒怎么解決?” 黑子看了一眼門的位置,咂咂嘴:“簡單,找個替死鬼就好了,底下的鬼那么多,隨便死幾個就行了?!?/br> “行吧!一切都按你的意思來辦,我盡力配合,不過你要記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睆埳僬f完把煙按在煙灰缸里,起身準備出去。 待他走到門邊時,黑子突然沖著張少的背影說:“男人,還是不要太癡情?!?/br> 張少停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開門出去。 等到張少的腳步聲走遠,黑子才掏出手機撥了出去,等到電話接通,立馬換了另一副嘴臉,畢恭畢敬:“喂,金爺,找到于波了,被人砍了,沒救活……” “骰子現(xiàn)在還不知去向,我一直安排人在找,嗯,好的,一有進展我馬上通知您。” 江離窩在窗簾后,至此算是聽出了些眉目,她總結(jié)出了幾點:1.張少和這個黑子跟那個叫婉婷的女人都有關(guān)系,聽上去張少跟婉婷像是情人關(guān)系;2.于波的死,兩人都參與了;3.這個婉婷得了病,不定期會發(fā)病,或許跟在仙女山洞窟里喝下的那碗液體有關(guān);4.那個黑子應(yīng)該是金爺?shù)男母?,只不過狡詐jian佞,未必甘心只為金爺辦事。 ******** 劉富貴在外等了半天,也不見那兩個人從休息室里出來,休息室門邊又站在兩個保鏢一樣的黑衣人,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一群人都懶懶散散地窩在大廳里,法事一時半會兒也進行不下去,他擔心自己搞了半天最后一分錢都掙不到,趕忙湊到花臂男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唉,怎么搞,這個法事還做不做了?” “當然做了?!?/br> “那現(xiàn)在怎么搞,你看這……” 說著看向周圍散漫的大廳,花臂男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周,心里頓時煩躁起來,沖著劉富貴粗聲粗氣地說:“等一等嘛,你著啥急,反正最后錢會給你的?!?/br> 劉富貴急忙找補:“哎呀,我也不是那意思……” 見花臂男腦袋一揚根本不搭理,悻悻地走了回去,沖著秦天抱怨:“看來今天的錢是掙不到了?!?/br> 秦天應(yīng)付的“嗯”了一聲。 劉富貴白了秦天一眼,悶悶不樂:“錢誒,我到手的錢可能沒了誒,您倒是滿不在乎……” 秦天完全無法體會劉富貴那種掙不到錢的焦慮,他一直盯著那個叫婉婷的女人,那個女人一直站在休息室不遠的地方,神色焦慮,他好幾次想上前找她攀談,又有所顧忌,后來一想,估計江離都已經(jīng)打探的八九不離十了,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站在一旁吃瓜看戲,畢竟這種像□□性質(zhì)的集會他只在影視劇《古惑仔》里看過,想不到今時今日也能看到,刺激刺激,有趣有趣。 不過心里還是始終記掛著江離的安危,整顆心實在也放松不下來,雖然他十分相信江離的實力,但是還是怕她萬一有閃失,他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少說也有百八十人,要是真被發(fā)現(xiàn)了,那場面還真是刺激了…… 大概一刻鐘后,張少和黑子一前一后出來,秦天才稍稍放下心來。 張少一出門,下意識看了一眼婉婷,秦天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細節(jié),心里立馬產(chǎn)生一種直覺:這兩人有點問題。 廳里的人烏拉烏拉都圍過去,想要聽黑子的下一步指示。 秦天一直盯著休息室的門,見江離出來,才暗暗舒了一口氣,江離擠過人群,走回他們身邊。 劉富貴這才發(fā)現(xiàn)她剛剛不在這里,一臉詫異地問:“唉,你剛剛不在這里嗎?去哪兒了?” 江離不耐煩:“上廁所!” “哦!知道了,上廁所就上廁所噻,為啥這么大聲吼我,嗚嗚嗚嗚嗚嗚嗚。” 秦天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江離,江離抬頭回視了他一眼,悄聲道:“很復(fù)雜,回去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