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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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喊聲只持續(xù)了一陣,很快止息,秦天回頭看江離,目光好似在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江離搖搖頭,心想:拜托,我也剛來好么,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兒? “得趕緊找方法逃出去?!鼻靥靿旱吐曇粽f。 江離沒說話,挪了挪身子,往石壁上靠了靠,接著磨起繩子來。 秦天后仰著看了看她,也跟著有樣學(xué)樣,找到一塊突出的石壁,開始打磨繩子,一時間,洞窟里只有低低的研磨聲。 洞口的石壁上掛著一盞油燈,燈光昏黃晦暗,把兩個人的影子打在石壁上,一漾一漾的。 磨了不知道多久,江離感覺自己的兩只胳膊像灌了鉛一樣沉,真是一點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纏在手腕上的繩子才終于磨斷了,江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她先將自己腳上的繩子解開,又趕忙去幫一旁的秦天,眼神不時往洞口瞟,生怕那群熊人發(fā)現(xiàn),突然闖進來。 這時秦天才看見江離的衣服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甚至能想象當(dāng)時她遭受了些什么,突然有點心疼,語氣溫軟地問:“你受傷了?” 江離循著秦天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血跡,頓了頓,才說:“你還是cao心cao心你自己吧!不疼???” 說著拍了拍秦天的肩,他的后背和胳膊有幾處傷口,皮rou都外翻著,往外溢血,好在傷口不是很大,要不然失血過多就能要了他的命。 也許是被熊人拖行的過程中整個后背都被刮蹭的麻木了,之前并沒感覺到疼,結(jié)果江離這一拍,微微的震動,牽動了傷口,秦天疼得皺眉嘶了一聲。 江離一臉無語:“我也沒拍到你傷口???不帶這么碰瓷的啊!” 秦天苦笑著護著傷口往旁邊挪了挪,生怕她一個不注意又來上一下,那可真是受不住。 江離懟歸懟,眼睛還是往四下里掃了掃,視線最后落在洞窟中間的那堆柴火灰上,輕聲走過去,抓了一把,走到秦天身邊抬起他的胳膊,就要往傷口上撒。 秦天嚇一跳:“你干嘛?” 江離冷冷看了他一眼:“止血啊,你有沒有常識,你要一直這么流血,會死的,知道嗎?” 一聽這話,秦天老實了,主動伸出胳膊和后背讓她撒,胳膊伸直,先前她咬的牙印還赫然可見,她輕笑了一下,把灰撒到了牙印上,灰接觸到傷口上,有強烈的刺痛感,秦天咬牙強忍著,生怕自己發(fā)出聲音。 后背和胳膊上的傷口都均勻的撒上一層灰后,江離又從自己的衣服的下擺扯下幾塊布條,不夠用又去扯秦天的,草草包扎了一下,江離實在不會這種細致活兒,包扎得實在太丑了,秦天忍不住眼神鄙視了一下。 江離看在眼里,陰陽怪氣地說:“有命活著的話,出去讓護士jiejie好好給你扎,扎出花兒都行!” 秦天不說話了,末了苦笑了一下。 處理完畢,江離往洞口看了看說:“我先到洞口看一下,得找方法出去。” 說著就貓著腰,側(cè)身沿著石壁小心翼翼走到洞口,探出半個腦袋往外看,后背衣服的下擺都被磨爛了,碎成一塊塊爛布條耷拉著,一彎腰探身就露出纖細白嫩的腰肢,看得秦天心神一晃,不覺耳根子有些發(fā)熱,還好洞里光線昏暗,別人也看不見,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奇怪:“衣服都爛成這樣了,這后背怎么一點傷都沒有?還有那腰里纏著什么?一圈一圈的,腰帶不是腰帶的?!?/br> 正想著,江離就往后退了回來,秦天立馬收回了視線。 這邊,江離心里也在納悶:不是說她是什么百年難遇的火瞳嗎?照理說,應(yīng)該屬于重點看守對象,不說要個十幾二十個人看著她,也不至于小貓三兩只吧。 她往洞口瞄了兩眼,就一左一右立著兩個熊人,都背靠著石壁站著,她瞬間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但管不了那么多,要先出去,至少要知道外面的情況是怎樣,不能待在這里坐以待斃。 “有兩個,你一個,我一個,能對付嗎?”江離說著看向秦天。 “我行……吧……” 開頭兩個字出口時還挺鏗鏘,結(jié)果突然一個大喘氣,話瞬間就沒了底氣,那熊人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力大無窮,又速度極快,要是比賽車,那肯定有百分百的自信,畢竟術(shù)業(yè)有專攻,但是比打架斗狠硬碰硬,他就沒把握了,畢竟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留給他出手鍛煉實踐的機會實在不多。 江離無語笑笑:“唉,你抓我的時候不挺厲害的嘛,這會兒不行了?” “誰說不行了?不要隨便說男人不行,不就是那個熊人嘛,還不是就是披著熊皮的山寨貨,我一人能對付倆,你信不信?” 江離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看他,心道:吹,接著吹,再吹下去,這洞都要被你吹塌了。 “行行行,你厲害,就切他后頸子,下手狠一點。”江離說著就伸出手掌,手刀比劃了兩下。 “這個管用嘛?”秦天也伸手比劃了兩下,對于江離傳授的方法十分不信任。 “不管用就用這個勒脖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不管用……就跑吧……”江離說著撿起地上的繩子。 江離先一步,輕手輕腳在前面開路,走到洞口后朝著秦天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跟上,兩人一前一后趴伏在洞口,伺機而動。 洞口右邊無路,只有左邊有一條狹窄幽暗的通道,他們解決完熊人,可以順著這個通道出去。 江離先往外瞄了兩眼,用手語跟秦天比劃起來,示意他,自己先沖出去解決左邊的,秦天緊跟著出去解決右邊的,一切就緒,她朝著秦天比著倒數(shù)的手勢,數(shù)到三的時候,嗖一下,就像一條飛魚一樣閃躍出去。 手照著左邊的后頸就劈砍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右邊熊人剛轉(zhuǎn)過頭來,秦天照著他的后頸干凈利落的一下。 突然有什么東西從熊人的后腦位置射出來,在昏黃的光亮下,寒光一閃,擦到石壁發(fā)出金石相碰的聲音。 兩個熊人像是魂魄突然離體,瞬間癱軟在地,秦天翻轉(zhuǎn)著自己的手掌,仔細看了看,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愣了一會兒,心道:早知道手刀這好用,就不用受這罪了! 江離蹲在地上,在找什么,過了一會兒她從地上拾起一根銀針,舉起來放在眼前端詳,秦天迅速靠過來,一臉好奇,江離回頭看看他,故意往洞窟里走了兩步,借著頭頂?shù)挠蜔舻牧?,兩人都看清了?/br> 那銀針足足有手掌那么長,繡花針一般的粗細,離得近了還有一股腐臭味,是把這么長的針直接插進了這些熊人的后腦? 江離像是瞬間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怎么會有針?”秦天不解。 “聽說巴蜀之地有一種巫術(shù),施咒銀針入腦,就能讓人唯命是從,但是cao作起來不光殘忍而且難度很大,我們都知道人的頭骨是人體最硬的骨頭,要把這么長的一根針嵌進去,痛苦和難度可想而之,所以這種巫術(shù),一般是用在頭骨還未閉合的孩童身上,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死人身上,反正死了,總有方法弄進去,最后死尸就會聽命于施咒者!” 聽到“死人”兩個人字,秦天心里咯噔了一下,像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冷水,一直涼到了腳底,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讓他天然對這些對邪門歪道免疫,只要聽別人說起他總會嗤之以鼻,只是這次,江離這么一說,他盡然有幾分相信,這一刻他仿佛聽到自己內(nèi)心某些區(qū)域垮塌的聲音。 江離說完走出洞口,秦天也快步跟了出去,只見那兩個熊人的臉孔已經(jīng)變成了灰白色,甚至浮上一層尸斑,江離瞥過臉不想看,秦天簡直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聽了江離的話,竟然聞到了一陣尸體的腐臭味,內(nèi)心的疑問翻涌:前不久還健步如飛把他拖拽到這洞窟里,就在剛剛也還是活生生的啊,現(xiàn)在怎么就是一具腐尸了? 恐怖感瞬間漫上來,秦天呆站著,他覺得眼前這一切超越了他的認知,他迷茫了。 “愣著干什么?趁著還沒被發(fā)現(xiàn),趕緊走啊!”江離說著推了推秦天。 秦天這才瞬間清醒,看著兩具尸體,下意識后退了好幾步,朝著左邊的通道快步移動,江離緊隨其后,呼啦一聲從腰間扯下鞭子,緊緊握在手里,不時回頭警惕提防著身后。 通道很狹窄,兩人沒法兒并排走,秦天和江離一前一后走著,通道里沒有燈,漆黑一片,兩人走的格外小心謹慎,生怕遇到什么陷阱,約莫走了十多米,秦天突然覺得腳下一空,連叫喚都還沒來得及,整個人就往下栽了下去。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還好江離及時回頭向前看了一眼,她見秦天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驚出了一身冷汗,立馬揚起鞭子,一個勾手回拉,鞭子就緊緊束住了秦天的腰。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洞門口為什么只有兩個熊人守著了。 這分明就是一條死路,逃出洞窟有什么用,這條路的盡頭是懸崖峭壁,多邁出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既然黑衣女人知道她的眼睛與眾不同,那自然是知道她的眼睛是能在夜晚正常視物的,所以也不擔(dān)心她會莽撞逃走摔死,至于其他人,黑衣女人根本不care,只是“賤命一條”而已。 鞭子驟然拉緊,江離迅速反身,將鞭子擱在肩頭,腳用力抓地向后俯低身子,試圖向后施力將秦天拉起,可秦天再怎樣都是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再加上又有向下的墜力,她根本負荷不了,她把鞭子一頭在手上纏了好幾圈,屏住呼吸整個身體繃緊,因為用力,手指骨節(jié)發(fā)白,手腕上根根血管爆出,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她被拖的漸漸滑向懸崖的邊界線。 這樣下去不行,她趕忙四處掃視,看見身側(cè)有一顆凸起的石壁,如果把鞭子一頭掛上去,做個支撐點,應(yīng)該能借點力,于是拼了老命挪了過去,用肩膀和胳膊壓著鞭子,一點點把鞭子纏繞在石壁上,然后拽住一頭,向后緊緊拉緊,末了趕忙沖著下面喊:“快點爬上來!” 當(dāng)時腳下一空,掉下去的時候,秦天心想完了,這下真要涼了,腦海中瞬間有了畫面,自己血糊糊地葬身深山老林懸崖峭壁下,野獸啃食他的身體,陽光雨露摧殘他的骨骼。 就在他絕望崩潰的時候,突然見上頭飛下來一個繩子一樣的東西,下一秒就緊緊扎住了他腰,那時候他才看清,是一條牛皮鞭子,柔韌有力,像是一線生機,他緊拽著不敢放,隨著鞭子的上下起伏,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等到聽到江離在上面喊了一嗓子,像是士兵得到命令,也顧不得胳膊后背都有傷,一用力就撕裂般的疼,胳膊用力拼命往上爬。 平安著陸后,兩個人都癱倒在地,大口喘氣,歇了好一會兒,江離才爬起來解石壁上的鞭子。 秦天猶豫了一下,開口:“謝啦,差點我就涼了!” “倒也不必,你被弄到這里,多少因為我……” 江離的話出口,氣氛有點冷場,秦天仰頭望了望絕壁上的夜空,幾顆疏朗的星掛在天邊,發(fā)出慘白的光,剛剛情況緊急根本沒來得及看,此時雙腳踏地才有這樣的心情。 江離回頭望向通道,心中疑竇叢生:這里分明沒有路,之前黑衣女人是怎么來的?那些熊人又是怎么穿過通道的?難道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