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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的譚一陽猛地抬頭看他,本能地重復(fù)了一遍,“你喜歡吃蝦?” “哈哈哈哈雪卉也喜歡吃蝦” “一陽:警惕.jpg” “柳柳是故意的吧,好壞哦,不過我喜歡” “他急了他急了,我就愛看這種情節(jié)嘿嘿” 凌可提出幫忙,但他們都說不用,就說:“那我?guī)崃シ块g,是右邊吧?” “嗯,我跟飛哥住,秦哥的房間有空位?!?/br> 凌可笑笑,有理由去秦梧的房間了,雖然不進去,但會有接觸,心情還是不錯的。 她帶著裴柳離開廚房,就要去拿行李,卻沒想到,樓上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走了下來,臉色冷峻,眉毛漆黑銳利,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這就是裴柳唯一沒見到的男嘉賓秦梧。 凌可循聲抬頭看去,愣了愣,關(guān)心問:“秦梧,你身體不舒服嗎?看起來臉色有點蒼白。” 而且,感覺更冷漠了,一步步走下來時,壓迫感極強。她差點沒敢說話。 之前秦梧也冷,不配合,但今天更……她也不知該怎么形容,只是女人的直覺和職業(yè)敏銳性告訴她,有什么不太一樣。 裴柳也看了過去。確實,有些過白了,像沒曬過太陽的病態(tài)白,不太健康的樣子。 裴柳自己身體就不好,對相同情況的人自然關(guān)心,主動說:“是頭痛嗎?我?guī)Я诵┤粘K??!?/br> “有點沒睡好,沒事?!?/br> 聲音很有磁性,令人耳朵發(fā)癢。 裴柳偏頭揉了下耳朵,一時就沒注意到,秦梧說話時,視線直直地落在他身上,眼神幽深。 凌可介紹了一下裴柳,說他可能要跟秦梧住一個房間。 秦梧微微抬起眼皮,嗯了一聲,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 有些冷淡,但凌可覺得正常,畢竟這個年輕影帝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脾性,除了演戲,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不過這也是他的魅力之一,所以…… “行李在哪?”秦梧看向裴柳問。 裴柳微愣,下意識指了下,回答:“在那邊。” 看到秦梧走過去,裴柳連忙跟上,“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br> 正伸手去拉的時候,裴柳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行李箱上趴著一只鬼,五官錯位,指甲烏黑。 他動作一僵,自然就慢了一步。 秦梧輕松拎起行李箱,往樓上走。那只鬼就這么掉了下來,在地上骨碌碌翻滾兩圈。這一幕,莫名像父母騎車走,沒發(fā)現(xiàn)孩子丟了。 而且,鬼竟然就這么消失了。 裴柳一頭霧水。 凌可也疑惑地看著秦梧的背影。 秦梧以前有那么主動幫人嗎?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狗男人嗎?” “要不是裴柳是男的,我都要以為秦梧喜歡他了。” “男的也可以喜歡啊嘻嘻,偷偷磕蟹腳” “這只是禮貌,瞎想什么?!?/br> “之前可不見他幫其他女嘉賓拿行李?!?/br> “那是因為周飛非常有男友力,拿了兩個大箱子,秦梧當(dāng)時也準(zhǔn)備幫忙的?!?/br> 裴柳跟著秦梧一起上樓,進了房間,忍不住總往對方身上瞄。 畢竟,剛才他眼睜睜看著那只鬼朝秦梧伸出手,卻突然像被燙到了一般,后滾倒地,然后消失不見。 秦梧放下行李箱,看向分成上下的床鋪,下鋪他已經(jīng)睡了,問:“你睡上面,可以嗎?” 裴柳點頭,“我都可以?!?/br> 說完之后,就安靜下來。兩人第一次見,氣氛有些尷尬。裴柳也有事想問趙海,就鉆進了浴室。 他問趙海,有沒有人是會讓鬼躲避害怕的。他沒說是誰,只簡單形容了一下情況。 趙海:“可能是因為那個人陽氣旺盛,就像是一團火,所以鬼無法輕易近身,碰到了還會被灼傷。” 裴柳聽了,很羨慕。 趙海就提議,“你可以試著離他近點,沾點陽氣,鬼也會離你遠些?!?/br> 裴柳心動點頭,不過到底兩人不熟,總不可能一直黏著。 沒一會。 裴柳走出浴室,秦梧還在房間里,坐著低頭看手機。他就上前提醒,“剛才譚一陽說就快可以吃飯了,我們下樓吧?!?/br> 秦梧平淡地嗯了一聲,起身時,一條銀鏈從襯衫領(lǐng)口掉了出來,掛墜在空中輕晃,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裴柳下意識被吸引,看了過去,有些訝異,“這是佛像嗎?” 掛墜像是一尊迷你神像,只是一瞥,都看得出雕刻很精致,紋理細節(jié)栩栩如生。只是,神的五官看不真切。 秦梧:“不是?!?/br> 否認之后,他看了裴柳一眼,又補充,“是神像,戴著辟邪?!?/br> 裴柳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換做以前,他肯定不信這些,毫不在意,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要是有什么能讓鬼遠離他,他當(dāng)然很想要。 秦梧問:“你想要?” 裴柳努力克制地收回視線,禮貌說:“有一點。這神像靈嗎?可以問一下哪里買得到嗎?” “哈哈哈哈柳柳錄個靈異綜藝,被搞出陰影了” “直接就問是不是想要,不愧是你,秦大直男?!?/br> “我舉報,這里有人宣傳封建迷信” “這渴望的小眼神,秦梧,我命令你,立刻給他!什么都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