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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見證過這群沙匪的兇殘, 姜離憂知道, 他們已經(jīng)不具備作為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資格! 砰! 兩聲槍響, 兩條人命,沙匪們驚慌又色厲內(nèi)荏地大喝:“是誰?!是誰在開槍?!” 此時,不知哪里吹來的一陣邪風,竟然吹滅了照明的油燈。 一共九個沙匪,追出去三個,崩掉兩個,還剩下四個。狙擊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暴露自身,開槍弄死兩個之后,姜離憂離開狙擊位,像鯊魚潛入深海般,深入黑暗的屋內(nèi)。 他有著神之眼,在黑暗中看東西也像白天一樣清楚。從后腰摸出匕首,悄無聲息地劃開面前沙匪的脖頸,鮮血噗滋飆濺,旁邊的同伙嚇了一跳,伸手一接,卻只接住了一具溫熱的尸體。 “老大,他在這個屋子里!” 接連被干掉三個人之后,剩下的沙匪也不傻,連忙在黑暗中背靠背聚集在了一起。 沒法像之前那樣各個擊破了,姜離憂感到了棘手。 如果他拿的是攻擊系異能就好了,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 黑暗中,能看見被驅(qū)趕在角落里的綠洲城居民,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臉上滿是惶恐。 姜離憂的視線無意中往對面一瞥,卻發(fā)現(xiàn)那里的沙匪不知不覺中少了一個,與此同時,一股危機感從身后傳來。一雙粗壯的手臂將他抱起,狠狠壓在了墻上。 這是一個獸化的異能者,力氣大得驚人,姜離憂嘗試掰開他的手臂,一按上去全是堅硬的毛刺。 “雖然你身法很好,也很會隱蔽自己,但是你身上的氣味暴露了自己。”那人嘿嘿兩聲,將他的兩條手臂往后反擰,“你太香了?!?/br> 油燈被重新點亮,另外兩個沙匪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燈光重新亮燃的那一刻,眾人都被那美艷至極的容貌奪走了呼吸,不僅三個沙匪,連那些驚恐的人質(zhì)都呆呆地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寂靜。 “我艸,這長得真帶勁兒?。 ?/br> 死去的同伴就在腳邊,未干的鮮血還在流淌,存活的沙匪卻已經(jīng)開始意yin起該怎么折騰到手的美人。 對于這種沒人性的牲畜,根本沒有同伴的概念。他們就像沙漠上會啃食同類尸體的禿鷲,說不定同伴的尸體也是他們飽腹的rou糧。 “送上來的極品,該怎么處理?”其中一個沙匪躍躍欲試地問道。 紅頭巾,也就是勒住姜離憂的那個獸化人,咧開嘴露出邪惡瘋狂的笑容:“先jian后吃,這么嫩的肌膚,吃起來肯定像甜羹一樣嫩滑?!?/br> 幾人猖狂大笑起來,似乎已經(jīng)勝券在握。勒在姜離憂腰間的手臂也越發(fā)用力,姜離憂能聽見骨頭錯位發(fā)出的聲響。 他鞋尖在地上一碾,一枚柳葉小刀悄無聲息從鞋底的暗槽彈出,正要動作,勒在他腰上的力道卻松了。 姜離憂回頭一看,原來紅頭巾脖子上戴著一條金屬項鏈,此時的金屬項鏈像條活過來的蛇在他脖子上纏繞三圈,狠狠勒緊,猛地將他拽向墻壁。 剩下兩個沙匪見狀不對,立馬轉(zhuǎn)身想跑,遠方卻傳來破空的嗖嗖聲,將人釘在了墻壁上。 紅頭巾也被項鏈勒得雙眼暴突,白眼球上爬滿了紅血絲,臉色漲得紅紫,眼見就要斃命。 姜離憂道:“等一下!” 勒在紅頭巾脖頸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一些,對方癱在地上,捂著脖子恐懼地喘氣。 秦影的身影出現(xiàn)在黑暗中,他還是穿著黑色的風衣,臉不紅氣不喘,連頭發(fā)絲都妥帖。要不是在末日里的沙漠見他,還以為他馬上要去參加時裝周。 直到看見姜離憂,他的表情才變了,露出一抹擔憂:“學長,你沒事吧?” “是秦影!” “秦城主!” 人質(zhì)們就像看見了世界上最親近的家人,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的喜極而泣的表情。 沈蘭因也從秦影身后跑了出來:“唐冰哥哥!” 她跑到姜離憂面前,擔憂地上下打量他,直到看見姜離憂并無大礙才松了口氣。 “那些人給我設(shè)圈套,我差點就被捉住了,幸好遇見了秦城主!”沈蘭因道,“你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苯x憂搖了搖頭,走到沙匪面前,“你們?nèi)藬?shù)一共多少,其他人在哪兒?暗號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這樣一群兇殘的匪徒游蕩在綠洲城附近,危險系數(shù)比姜離憂想的還大。 紅頭巾問道:“我如果說了,你們會放了我嗎?” “你說呢?”姜離憂不耐煩道,“說了讓你死利落點,不說讓你生不如死,你選一個吧?!?/br> 紅頭巾嘿嘿兩聲,閉上嘴巴一言不發(fā),似乎是篤定姜離憂拿他們沒辦法。 直到秦影走過來,他臉上才流露出驚恐的表情,雙手蹭在地面上不斷后退。 秦影道:“學長,不用問了。這些人根本不會說實話,不如干脆殺了?!?/br> 秦影站定在姜離憂身邊,表情還是那副溫溫柔柔的。姜離憂現(xiàn)在站在他身邊就有一股無與倫比的安心感:“謝謝你救我?!?/br> 秦影歪了歪頭,溫和道:“不客氣。不過學長下次還是不要這么莽撞行事了,如果沒有我,那該多危險啊?!?/br> 他的語氣輕柔,拍了拍姜離憂的肩膀,像是在拂去上面看不見的灰塵。 “況且像這種同類相食的人,已經(jīng)難以稱之為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