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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宮殿似乎是他的家,池修雨猜測,宮殿里面一定有著什么他很在乎的東西,他才這么急著回家。 推開巨大的門,走過千米長廊,跨越萬級臺階,紅色的帷幔從百米高的穹頂上垂掛下來,帶著撲鼻而來的柔軟香氣。 帷幔中間,隱隱能看見寬大的床,雪白的床被下出現(xiàn)一道線條婀娜的起伏。 一股難言的香艷氛圍緊緊攝住了他,池修雨感到指尖發(fā)僵。身體卻違背意志地坐在床邊,俯身笑語:“哥哥,我回來了?!?/br> 第11章 兩條雪白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挽上了他的脖子,熟悉的面容出現(xiàn)在視線里。 池修雨瞳孔微縮——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人會是姜離憂。 姜離憂目光瀲滟,又似罩著一層霧氣那樣朦朧,眼尾還有一點剛睡醒的淚意。 “燼兒?!苯x憂摸摸他的臉,喊出了一個池修雨完全陌生的名字,輕聲問,“我睡了很久嗎?” 池修雨聽見自己在說話,撒嬌似的抱怨口吻:“比上次多了兩百年。哥哥,你為什么最近總是睡覺呢?我一個人很孤獨。” 姜離憂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嘴唇,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但息燼并不滿足于此,雙手握住對方柔軟的腰肢,把他剝出被褥中。一手死死箍著他的腰,一手按住纖細(xì)后頸,那是一個無比兇猛的吻,力道像要把對方吞吃入肚。 姜離憂卻溫馴地接受了他的侵犯。 他穿著像古代祭祀時的祭司那樣雪白的紗袍,雙手環(huán)住池修雨的脖頸,臂環(huán)扣住了柔軟雙臂,碎金的流蘇垂掛下來,伴隨他承受不住的撞擊輕晃。 息燼的手嫻熟地伸向他衣服下面,白紗衣袍被他撕開,柔軟瑩潤的大腿露了出來。 衣袍底下卻還有別的東西在涌動,白腿間夾著什么在蹭動。 池修雨定睛看去——那是一條毛絨絨的紅色狐貍尾巴。 / 轉(zhuǎn)眼到了周五,數(shù)學(xué)考試的時間到了。 池修雨向來凌厲冷淡的眉眼間少見地帶上了幾分憔悴,眼下是明顯沒休息好的青紫。 他單手拎包登上樓梯,從他身邊經(jīng)過、原本想要打招呼的同學(xué)們,都為他的低氣壓所懾,原本的招呼聲成了唇邊的幾聲囁喏,被對方目不斜視地忽略過去。 池修雨來到教室門口,步子忽然一頓。 昨晚才出現(xiàn)在夢境中的那個人,正低頭和杜星星竊竊私語著什么。 “這是我媽從文殊菩薩廟里求來的符箓,特別特別有用,我上次就是揣著它才考進了全班前二十,騙你我是狗?!?/br> 中庭島也有一些掌管文運的神祇,但姜離憂和祂們不熟,所有試圖接近他的神都被息燼那小混蛋揍過。 但既然掌管文運的神祇存在,那就說明這東西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是有一定作用的。 保不準(zhǔn)祂們就在天上追肥皂劇時看見了他,愛憐地說,看,是小狐貍啊,他現(xiàn)在可真可憐,看在父神的份上,咱們就幫幫他吧。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被他老公揍過就記仇呀。 不對,也可以記仇——那就讓池修雨考不及格吧。 “星星,你真好。我愛死你了?!苯x憂珍惜地捏住紅色的小紙片,“不過,我拿了你的符箓,你怎么辦啊?” 杜星星又從懷里掏出來一個:“你那個是舊的,我這個是今年新求的。你就甭?lián)奈伊耍煤每荚嚢纱笮〗??!?/br> 姜離憂眉眼彎彎地應(yīng)了聲,剛要進教室,下一秒就被人握著手腕拽了出來。 下一瞬,他指間的保佑符就被抽走了。池修雨一手握著他手腕,一手把符箓抻開瞥了眼。 微怔,隨之一聲輕嗤。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他的表情像什么都說了。 姜離憂臊得慌,干嘛,就不允許他們這種學(xué)渣求神拜佛了? 他瞪了一眼池修雨,不太高興地說:“還給我?!?/br> 池修雨原本一臉嘲諷,被他抬眸瞪過來的瞬間,卻忽然想到了昨晚的夢,臉上神色微微一僵。 ……那夢的后半部分,可謂相當(dāng)香艷。 導(dǎo)致池修雨與他目光時,竟然下意識地轉(zhuǎn)移了視線。 姜離憂搶回了符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池修雨……你看起來好心虛啊你?!?/br> 池修雨冷淡道:“你想多了吧?!?/br> 說完,拉開教室門走進去。 追肥皂劇度年如日,考數(shù)學(xué)度日如年。煎熬的一個半小時終于過去,姜離憂長松口氣,放下了筆。 不管分?jǐn)?shù)是多少,但他已經(jīng)盡力了,結(jié)果應(yīng)該不會差吧。 為了犒勞自己,周六他拉上寧望去市區(qū)逛街。 中庭島上沒有這些東西,姜離憂東走西逛,他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想要。 所幸,姜家父母雖然不喜歡他,但在財物方面并未虧待過他。就算原主每個月花銷大手大腳,銀行卡中的余額仍舊富余。 沒逛兩個小時,被他強制拉出來的寧望手上已經(jīng)提滿了東西。 姜離憂原話是:“你一直呆在家里不會覺得悶嗎?” 現(xiàn)在提著五花八門的袋子,寧望忽然覺得悶一點也挺好的。 姜離憂也并不是閑逛,走在路上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導(dǎo)航,目的明確。 最后來到了一家成衣店。 寧望以為姜離憂要買衣服,也沒多想跟了進去。剛把手上的購物袋放在桌上,就被姜離憂一把拽到店員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