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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軍看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朝他遞過去。 “我不抽煙。”程秀忙不迭擺手。 葉軍輕笑一聲,自顧地抽出一根點上,站在墻邊等著人來。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三個男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喲,大學(xué)生這次還帶了人???”打頭的男人留著寸頭,穿著黑西裝,說話時眼睛也不正經(jīng)看人,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程秀怯生生道:“虎哥,我今天把欠的錢都還給您?!?/br> 虎哥嘿了聲:“大學(xué)生這是哪里發(fā)財了???” 葉軍沒當(dāng)兵去之前,到底也瞎混過,對這種人再熟悉不過,他將裝錢的紙袋子拿出來,道:“行了,錢給你,借條還給我們,以后就兩清了?!?/br> “兄弟爽快人!”虎哥笑著看向他,“你跟這大學(xué)生什么關(guān)系?” 葉軍道:“我們什么關(guān)系跟你沒關(guān)系,把欠條拿來就行。” 虎哥在兩人身上打量一番,露出猥瑣的笑容,點點頭道:“行?!彼恢獜哪睦锩鲆粋€計算器,咔咔敲了幾下,“本金五萬,月利五千,大學(xué)生連續(xù)三個月只還了一千利息,那就得違約金,咱們都是爽快人,零頭我也不跟你計較,連本帶息總共是七萬三?!?/br> 雖然程秀已經(jīng)跟他算過賬,但聽到這個數(shù)字,葉軍還是在心中罵了句臟話。這些高利貸真是缺德冒煙兒了。 他面無表情將紙袋遞過去:“錢在這里,你點點?!?/br> 虎哥接過袋子,笑著從里面掏出那一沓厚厚的鈔票,大拇指在舌頭上沾了點口水,一張一張數(shù)起來,數(shù)幾張,又在舌頭沾一下。 葉軍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厚厚一疊藍色鈔票,終于點清,虎哥咧嘴一笑,將指間的借條,遞到程秀跟前。 然而就在程秀準備伸手接過時,對方的手忽然又往后一縮,道:“咦?等等!我們打借條時是十三號對吧?” 程秀點頭:“嗯。” 虎哥說:“今天正好十三號。” 程秀:“沒錯,明天就是下個月了?!?/br> 虎哥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對,現(xiàn)在就是下個月,因為我們是十三號上午打的借條,錢也是上午給的你,現(xiàn)在可是下午了?!?/br> 這套路葉軍如何沒見過,腦仁兒一跳,當(dāng)即一句國粹就要飆出口。 程秀聽到這話,頓時目瞪口呆,漲紅臉道:“虎哥,你們怎么能這樣?說好按月算,這一天都還沒過去,怎么能算下個月?” 虎哥笑說:“大學(xué)生,當(dāng)時你來借錢時,就說了要按我們的規(guī)矩來,這就是我們的規(guī)矩。多的我也不要,就再還一個月利息五千塊。拿到錢,我馬上將借條給你?!?/br> 程秀一個象牙塔里的書生,哪知道如何對付這種不講理的流氓,急得滿臉蒼白,支支吾吾不知是好,眼見就要哭出來。 虎哥見他這模樣,也不再看他,只似笑非笑看向葉軍:“兄弟,既然這錢是你替他還,五千塊沒問題吧?” 葉軍對了手中煙,冷笑道:“你們這是搶錢呢?” 虎哥笑嘻嘻道:“兄弟這是說的什么話?七萬多都還了,還舍不得五千?” “我還你媽個逼!”葉軍猛然上前,將他手中裝錢的紙袋和借條一并搶了過來。 他這忽然的發(fā)作,不僅是程秀怔在原地,就是虎哥和他兩個手下,也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葉軍懶得理他們,拖著怔忡的程秀:“走!” 及至兩人走出兩米遠,虎哥才驀地反應(yīng)過來,朝兩個手下招招手,大吼一聲沖上前:“王八犢子,吃了熊心豹子膽!” 葉軍早有準備,在他拳頭落在自己后腦勺之前,回身就是狠狠一腳。 虎哥吃了這一腳,痛呼倒地。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很快爬起來,還從身上拿出一把□□,兩個手下也各自撿起一塊板磚,朝葉軍包抄上來。 程秀嚇得面無血色,趕緊擋在葉軍面前,哆哆嗦嗦道:“虎哥,錢我會還的,你們別為難我老板?!?/br> 虎哥陰惻惻一笑,啐了一口:“原來是老板?。侩y怪這么大脾氣!這可不行啊,虎哥今兒好好給你磨一磨!” 葉軍知道自己今天估計得吃虧,不過他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誰,將面前礙手礙腳的程秀推開,揚揚下巴:“行,我看你們有多大本事!” 他話音剛落下,一輛山地車忽然從胡同口沖進來,因為速度太快,簡直風(fēng)馳電掣一般,幾個人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車子沖到大軍身旁,咔嚓一聲剎住。 車上的英俊青年,瀟灑地單腿撐地,挑眉看向虎哥幾人,頗有幾分囂張道:“想動我兄弟,先問我答不答應(yīng)?” 虎哥幾人還沒反應(yīng),大軍先嗤了聲:“誰要你多管閑事?” 周家遇睥睨他一眼,冷笑道:“你少自作多情,我說的兄弟是程秀?!?/br> 程秀:“???” 作為一個標準的京大高材生,周家遇礙于形象,已經(jīng)很久沒打過架,而大軍在紀律嚴明的部隊,自然也沒什么機會打架。 長久的沒實戰(zhàn),加上這幾天兩人都憋了一肚子氣。 于是虎哥三人,便徹底成了他倆的泄憤對象。 窄小的胡同里,長達十幾分鐘的呻\\吟痛呼聲之后,才又恢復(fù)平靜。周家遇和葉軍,領(lǐng)著目瞪口呆的程秀揚長而去,只剩三個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倒霉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