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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一沖,周家遇卻從旁邊橫插進(jìn)來,葉軍也加入混戰(zhàn)。 跟總想對陸寧下手的三胖不一樣,葉軍明明戰(zhàn)斗力很強(qiáng),和周家遇也能平分秋色,但絕不朝陸寧下手,就算陸寧主動撞他,他也會很紳士的謙讓,跟他酷哥的形象很是不符。 幾個人打鬧了一會兒,累得滿身是汗,氣喘吁吁停下來。 遠(yuǎn)處的煙花還在持續(xù)地綻放,延續(xù)著跨年夜的熱鬧。 三胖將樂不思蜀的小孩兒們趕回家睡覺,樓頂天臺便只剩四人。 周家遇最先爬上圍欄,其他三人緊隨其后并排而坐。 少言寡語的葉軍,望著遠(yuǎn)處的煙花,感嘆道:“1993年啦!” 他旁邊的三胖也學(xué)他老氣橫秋嘆息一聲:“是啊,我三胖馬上就要二十歲啦!” 周家遇笑:“又一年了!” 陸寧也笑,這是他曾經(jīng)聽說過的年代,也是他未曾經(jīng)歷過的時代。 雖然此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但想到周家遇在這個時代的傳奇故事,他對自己的未來也充滿了期待。 三胖晃動著腿,笑瞇瞇道:“你們都許了什么新年愿望?我先說了啊,希望我鄭光榮能發(fā)大財,早日娶個周慧敏一樣漂亮的媳婦兒?!?/br> 陸寧心說,你的愿望會實(shí)現(xiàn)的,而且可能還不止一個漂亮媳婦兒。 葉軍嗤了聲:“你腦子里也就這點(diǎn)東西。” 三胖用肘子撞撞他:“誰不愛錢財美人,你就不愛?” “一般般。” “那你說說,你許什么愿望?” 葉軍叼著根煙,面容冷酷,但說出的話,卻頗有些令人動容:“我就希望我們兄弟幾個永遠(yuǎn)像現(xiàn)在這樣,最好永不分開?!?/br> 陸寧想到幾十年后,幾個仍舊在一起的大佬,這愿望似乎也不難實(shí)現(xiàn)。 三胖?jǐn)堊∪~軍的肩膀,笑嘻嘻道:“那我確實(shí)沒我們大軍哥有水平,家遇呢?你什么愿望?” 周家遇深呼吸一口冷空氣,好整以暇道:“我希望世界和平,國家富強(qiáng),老百姓安居樂業(yè)!” “我艸!”三胖干笑一聲,對他豎起大拇指,“論覺悟還是我家遇哥高!小弟甘拜下風(fēng)。” 陸寧忍不住悶聲輕笑。 三胖對周家遇翻了個白眼,越過他問陸寧:“小寧寧呢?” 陸寧想了想,道:“我就希望大家都能健康平安,夢想成真?!?/br> 說著瞥了眼周家遇。 也希望偶像在這輩子一帆風(fēng)順。 周家遇聽不到他心里的話,但卻仿佛有感應(yīng)般,笑著轉(zhuǎn)頭,對上他的目光。 兩人在被煙花點(diǎn)亮的夜空下相視一笑。 一旁的三胖,雙手放在唇前做喇叭狀,朝夜空大聲道:“歡迎來到1993!”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兩章,晚上不八點(diǎn)還有一章。 第23章 一起考京大 大年初七, 新年的歡樂與喜悅還未褪去,筒子樓發(fā)生了一樁大事——周家遇爺爺病逝了。 周老爺子患病已久,去世是遲早的事, 趕在過完年才斷氣,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性。筒子樓里的人們說起這事, 都是一聲感嘆:“終于走了, 老爺子自己解脫了, 家遇和他奶也算是熬出頭了?!?/br> 喪事是在廠里辦的,筒子樓里都是相識多年的鄰居,各家各戶紛紛主動幫忙, 老爺子的喪事辦得十分熱鬧體面。 喪禮辦了三天,周家遇就披麻戴孝守了三天,三胖和大軍都陪著他。這會兒學(xué)校已經(jīng)開學(xué),陸寧早出晚歸, 除了給老爺子鞠了次躬, 連席都沒吃上一口, 路過時,好幾次見他在抽煙, 看起來并不是一個傷心欲絕的模樣, 也就稍稍放了心。 老爺子下葬, 筒子樓又恢復(fù)寧靜。 清靜許久的周家, 這晚上終于有了點(diǎn)煙火味, 是周家遇和他奶難得都在家。 周家遇手臂上還戴著孝,因為這幾日幾乎沒睡覺,剛吃完一碗面, 時間又尚早, 不好馬上回房上床, 便窩在沙發(fā)沒個正形。 爺爺?shù)乃缹λ麃碚f,不過是靴子落地,要說多難過談不上,只是這兩年繃著的那根弦忽然斷掉,不免感覺悵然和些許的迷茫。 他正捂著眼睛暗自嘆息著,黎鳳蘭端了杯剛泡好的淡茶遞到他面前。 周家遇掀起眼皮子,接過茶杯,勾起一絲嘴角:“謝謝奶!” 黎鳳蘭在他旁邊坐下,轉(zhuǎn)頭環(huán)顧了看了眼住了十幾年的屋子,感嘆道:“咱祖孫倆多久沒一起在家這樣好好坐著了?” 周家遇隨口回道;“少說也一年多了吧?!?/br> 他直起身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又拿過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唇上,剛要拿起打火機(jī)點(diǎn)燃,便聽黎鳳蘭道:“給你奶也來一支?!?/br> 周家遇低笑了聲,抽出一根煙送到對方嘴中。 黎鳳蘭嫻熟地叼著煙,讓孫子給自己點(diǎn)燃,然后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她已經(jīng)六十多歲,雙鬢斑白,臉上已爬滿象征歲月的皺紋,但歲月的磋磨,仍舊沒有抹平她身上的優(yōu)雅貴氣。她生于民國時期,曾是資本家大小姐,上過大學(xué),也隨兄長留過洋。后來,無產(chǎn)階級翻身做主人,資本家被打倒,她嫁給了炙手可熱的工人。周老爺子是個粗人,并不懂得溫柔體貼,但在最艱難的那十年,對方始終對她不離不棄,熬過了最苦的那段日子。 到了八十年代,生活終于慢慢好轉(zhuǎn),誰能料到好日子沒過幾年,兒媳婦跟人跑了,兒子不管不顧去越南淘金,從此音訊全無,老爺子隨后重病,一個家就這么七零八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