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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白玫瑰、李勇暢和其他4名玩家也在不遠(yuǎn)的地方徘徊,跟他一樣凝重地審視四周,驚疑自己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種陌生的地方。 就在一個眨眼的工夫里,滾滾的烏云從遠(yuǎn)處匯聚而來,天色瞬間暗了,連周圍的白色濃霧也被染成一片漆黑的顏色。 天邊響起幾道閃耀的驚雷,轟聲震耳,有什么反射著亮光的東西從滾動的黑云中落了下來。 不是溫柔的雨滴,而是一人多高的銀色逆十字架,如同密集的冰雹一樣砸落在地,鋒利的尖端直插土里。 周圍的其他6名玩家預(yù)感到危險,尖叫著四處逃散,卻依然難逃厄運,被逆十字架堅硬冰冷的底端刺入頭顱,沿著身體直插而下,以站立的姿態(tài)釘在了地上,一時之間血流遍地。 言少清驚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只不過數(shù)秒時間,周圍的其他幾人就被從天而降的逆十字架釘穿,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頭頂之上襲來一片黑暗的陰影,已經(jīng)來不及再躲閃,他下意識地低下頭閉上眼,凜冽的冷風(fēng)像刀子一樣劃過面頰,利器破土的聲響隨即自身前而來。 等了兩秒,覺得自己似乎還沒死。 言少清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殺人的雨停下了,一個閃著寒光的逆十字架就插在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比其他的十字架要大上好幾倍。 抬眸望去,在十字架的頂端竟然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民國風(fēng)格的黑色禮服,肩上掛著件披風(fēng),衣角隨風(fēng)颯颯。 “信仰我,或者和他們一樣死去?!?/br> 男人身姿挺拔,有著一雙黑色的瞳孔,像掌控生死的上位者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不容置喙。 言少清打了個激靈,覺得這個中二的瘋子有點眼熟,看穿著打扮分明就是那幅畫像上的神秘男人。 他沒有和瘋子交涉的經(jīng)驗,打定主意,轉(zhuǎn)身就跑,三個同樣巨大的逆十字架卻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刻拔地而起,像是一座金屬牢籠般將他圈在中間。 “逃跑只是愚蠢者的無謂掙扎。”穿著黑衣的男人從十字架的頂端一躍而下,朝著他步步緊逼,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很快,你就將永遠(yuǎn)屬于我?!?/br> “我才不會屬于任何人?!毖陨偾暹种?,咬緊嘴唇,堅毅的眼神中滿是驚慌,卻沒有屈服,“我跟你拼了?!?/br> 在男人將他徹底逼到角落之前,言少清拼盡全力朝著對方猛撲了上去,竟真的將那具高大的身軀撲倒在地。 他壓在男人身上,雙腿夾緊對方腰間,限制住男人行動的同時,握緊的小拳拳也像狂風(fēng)驟雨般砸下猛捶對方胸口,奈何57的身體素質(zhì)實在不給力,氣勢滿滿的鐵拳如同撩人心尖的羽毛輕飄飄地拂過了冷硬的石頭。 身下的男人看起來一點也不疼,反而帶著閑心勾起嘴角,邪魅的笑容里竟有幾分寵溺。 男人輕笑一聲,突然抬起手,抓住了言少清纖細(xì)的手腕,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他頃刻間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言少清悚然一驚,正欲掙脫,耳邊卻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喊。 “醒醒!” 這道聲音將他喚醒,周圍的天色瞬間亮了。 而他此刻還在昨晚睡下的床上,以一種曖昧而又詭異的坐立姿勢,壓在一個熟悉的身軀上。 “萊,萊恩?” 言少清驚呼一聲,詫異萬分,難道他之前經(jīng)歷的一切全都是幻覺? “你做噩夢了?” 萊恩語氣關(guān)切地問道,兩只手還抓在他的手腕上。 言少清慌亂地抽出手,卻在下一刻俯身撲下,八爪魚似的抱住萊恩,眼里含著淚花,“嚇?biāo)牢伊?,我夢到惡鬼了,雖然你也是鬼,但你比他看著親切多了?!?/br> 夢醒之時,那惡魔在記憶中的樣貌仿若畫中一般蒙上了層黑霧,除了帥,也記不得具體細(xì)節(jié)了。 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當(dāng)時噩夢里被逆十字架釘穿的玩家只有6個,除了他以外獨獨少了南宮雀。 如果惡魔托夢的寓意是要殺死所有敵對玩家,那為什么偏偏沒有南宮雀?難道南宮雀也和他一樣,屬于惡魔信徒陣營。 “有我在,沒事的。” 萊恩聲音溫和,帶著安撫力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言少清的后背,單手摟住了箍在自己身上的人。 言少清像是剛剛緩過神,掙開萊恩的懷抱,側(cè)身退到了一邊,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都說了讓你晚上別越過三八線,你看果然誤傷了?!?/br> 萊恩坐起身,看了眼不知道飛到哪去的三八線,低聲說道:“是你半夜做噩夢,突然越線撲過來壓在我身上的?!?/br> 按床面空間來看,萊恩此刻顯然還在自己占領(lǐng)的那半張床上,從未挪動過。 而且說的是半夜不是清晨,都已經(jīng)壓了整整一晚了嗎? 言少清自認(rèn)為睡覺的時候還算老實,沒想到會在游戲里翻了車。 他尷尬地移開視線,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快要早上7點了。 細(xì)碎的金色陽光從窗前灑落,照亮了床邊那塊被血染得通紅的地毯。 就連枕頭旁邊也沾著一滴,所以他不得不把枕頭翻了個面。 言少清拖來半夜就在夢中被他打惡鬼掀翻的棉被,重新擼直了中間那條粗長的三八線,右手穿越銀河探過去,毫無征兆地蓋在了萊恩的側(cè)臉上。 萊恩怔了下,眸色微動,沒有躲開,就這樣用漆黑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