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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言少清并不打算追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來找管家,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做個飯真不容易。” 言少清同情一句,從口袋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白紙,展開后遞給了管家。 管家:??? 其他玩家:??? 直播間里的觀眾:【???】 管家將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接過那張白紙,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我等會兒打算在宅邸里逛逛?!毖陨偾逯讣鈸狭藫咸杧ue,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有點路癡,怕一會兒在宅子里逛的時候不小心迷路了,趕不上宵禁回房的時間。你能不能簡單地幫我畫一下這附近的地圖,宅子里和宅子外都畫上,最好再把重要的地方用文字標注出來?!?/br> 聽完言少清的話,管家的臉色rou眼可見地扭曲了一下,連眉角的那條百足蟲都在微微顫動,他沉默片刻,低頭看向手中的白紙,眸光比剛才拾荒時還要暗沉,仿佛在拼命隱忍著些什么。 看到管家周身陰氣繚繞,隨時處在爆發(fā)的邊緣,其他玩家臉色都綠了。 這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自己不認路也就算了,居然讓所有玩家避之唯恐不及的NPC幫著畫地圖,而且要求還挺多,說要什么文字標注,怕不是在白日做夢! 激怒了關鍵NPC,自己死也就罷了,說不定還會遷怒其他玩家,連劉開眼都有些不敢睜眼直視。 “蠢貨!” 白玫瑰低語怒罵一聲,面色慘白,幸災樂禍的心情都沒有了。 所有玩家的視線全集中在管家身上,當管家舉起右手的一瞬間,有武器的、有道具的、有技能的,全都掏出來做好了保命的準備。 然而,管家只是從左胸口袋里抽出那只金色的鋼筆,拉開筆帽,在白紙上“唰唰唰”地畫了起來,表情雖然苦悶不堪,但似乎畫得還挺專注。 木辰龍都取出了兩米長刀,來不及收回去,用刀背“啪”地一下扇在自己臉上,現(xiàn)在正在做夢的人說不定是他自己,才會親眼看到如此詭異的場景。 奮筆疾書了將近十分鐘,時間不算短,但沒一個玩家從屋中離開。 在一片死寂的氛圍下,管家終于停下筆,額頭冒著細汗,心虛地將滿是線條的地圖遞還給言少清。 “我不太擅長畫畫,這樣子可以嗎?” 言少清接過地圖看了一眼,瞳孔微震,頓時三觀碎裂。 天了嚕! 你管這東西叫做地圖? 紙上爬滿了藍黑色的蚯蚓,縱橫交錯在一起,如同歪七扭八的鬼畫符,還遍布著一個個無意按上去的血手印,像是張恐怖抽象畫。 上面除了用中文寫著的地名,其它啥也看不懂,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上一次帶給他相同的心靈震撼,還是同一個部門自稱抽象派大師的同事非要給他畫肖像畫的時候。 【講真,這是我此生見過的最恐怖的畫作,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的那種程度。】 【前面那位孤陋寡聞的兄弟,你怕是沒見過粉刷匠的畫作吧?保你做一年噩夢?!?/br> 【難道各位不覺得,比起那張地圖本身,更恐怖的是關鍵NPC居然真的給新人玩家畫了地圖,這是現(xiàn)實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嗎?】 “還行,謝謝?!?/br> 言少清將那張地圖疊了疊,又塞回口袋里,心情復雜。 管家畢竟辛苦了半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不好意思直說,怪傷人的。 “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服務是我的職責。” 管家右手貼胸,禮貌地對著言少清躬身行了個禮,像是正常人家里兢兢業(yè)業(yè)的真管家。 其他玩家看在眼里,思索在心里。 說不定這個關鍵NPC只是面相看起來兇惡了些,實際上還挺好說話的。 既然如此,白玫瑰也不想錯失良機,立刻擺弄著腰肢幾步走上前,言笑晏晏,媚眼如絲,聲音像裹著蜜糖一樣甜膩。 “這位英俊的先生,能耽誤幾分鐘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br> 以她較高的魅力值,通過誘惑關鍵NPC套取線索也不是第一次了,連那個掛著buff的丑男都可以,沒理由她不行。 然而,管家只是厭煩地瞥了她一眼,眉頭緊皺,語氣冰冷,面色比剛進屋時還難看:“蠢貨,你是沒長眼睛嗎,看不見我正忙著清掃房間?” 管家剛剛暴露了自己的短板,本來心情就極差,無處發(fā)泄,不想在這個丑女人身上浪費一秒時間,轉(zhuǎn)身就走。 被獨自留在原地的白玫瑰身體微顫,咬破嘴唇,氣得臉色發(fā)青,她這輩子就沒這么丟臉過。 畫地圖都有空寫文字標注,怎么問個問題就沒空了,雙標得不要太明顯! 再忍一晚就好了,明天她就讓劉開眼動用洞察眼,把這個內(nèi)鬼新人揭個底朝天。 -------------------- 作者有話要說: 白玫瑰:等著瞧吧,明天我就讓劉開眼把那新人的底褲顏色都看出來。 作者菌:你確定他還能活過今晚? 第10章 白骨莊園(10) 管家拖著垃圾車出了門,言少清和其他玩家也都尾隨其后,想看看這個NPC會如何處理玩家尸體。 下到一樓,管家?guī)еw進了那扇生人勿近的黑鐵門,半晌才出來,車里面已經(jīng)空了。 玩家們自知得不到更多線索,便各自散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