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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林琪窩在龍堙懷里昏昏欲睡時,忽然聽得門外來人,鸞鳥走進殿內(nèi),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涕淚俱下。 林琪豎起耳朵聽著,原來是這么個事—— 大后天就是正式的典禮了,可龍堙一直當甩手掌柜,對大典不聞不問,鸞鳥連同其他妖族費心費力籌備典禮,實在是有心而無力,這一次說什么也要讓龍堙明天去檢視一遍。 龍堙只好不情不愿地點了頭。 晚上的時候,林琪打定了主意。 他如往常一樣鉆回了窩,裝作睡熟的樣子。直到龍堙睡熟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將藏在貓窩軟墊下的小木筒叼出來,然后悄無聲息地蹦上床,用牙叼出木筒里的細針,輕輕地刺進了龍堙的指尖。 這種針極尖極細,能夠輕而易舉地刺入皮膚,而不會產(chǎn)生任何痛覺。 林琪又小心抽出細針,將木筒放在指尖下,過了片刻,緩緩滲出的鮮血才凝成一顆血珠落了下來。 他將木筒蓋好,叼著筒身原路鉆回窩里,妥帖地藏到角落,閉上眼睛安穩(wěn)地睡了過去。 黑夜里,原本應當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龍堙,忽然睜開了眼睛,偏頭瞥了一眼,露出點興味。 天剛蒙蒙亮,天邊晨星漸次淡去。再過一天就是正式的大典了,龍堙不得不親自去檢視一趟,確保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林琪要死要活地賴在窩里睡覺,不肯同龍堙一起去,龍堙只得獨自出了門,卻在出門時對侍者悄聲吩咐了句什么。 林琪在蜷在柔軟的窩里,盤算著龍堙至少要出去半天才回得來,一直待到天光大亮了,才叼著小木筒從窩里爬了出來。 他踩著黃金的地面,有些冰涼,站在殿門口,用力撞了好幾下,門終于開了條縫,他便迅速順著門縫溜了出去,沿著記好的路線向藏寶閣摸去。 站在殿外的侍者早就認識了這只不肯化形的貓妖,在妖王的吩咐下,權當做沒看見。 林琪一路上躲躲藏藏,一刻鐘后,有驚無險地順利到達了藏寶閣前。 他踩著金獸的前爪跳到玉盤上,將木筒中的血小心翼翼地點在玉盤中央,然后又收起木筒重新叼在嘴里,藏寶閣的門只開了一條縫他就心急火燎地沖了進去,直接向著存放化形草的地方跑去。 林琪踩著一層一層的架子,爬到一人多高的地方,用爪子費力地扒開抽屜,卻發(fā)現(xiàn)化形草雖然看起來青翠欲滴,其實是捧寸許長的干草葉。 這可怎么叼呢……他猶豫一下,忽然意識到嘴里還叼著木筒,靈光乍現(xiàn),把草葉放進木筒中,然后又咬著木筒跳了下去,原路回了寢殿。 回了寢殿,林琪放下木筒,將盛水的小玉碗叼出來,里面盛滿了為他準備的雪水。 他剛好趁此便利,將化形草取出來放進水中。木筒上殘留的血跡沾在化形草上,也無聲無息地化在水中,淡的幾乎看不出色的紅在水中散開來。 可他根本沒注意到,只是全神貫注地凝聚經(jīng)脈中的靈氣,轉(zhuǎn)化為微弱的火焰包裹在玉碗周圍,緩緩加熱著碗中的水。 靈氣很快就被消耗一空,他只得努力吸收空中的靈氣,然后轉(zhuǎn)化為火焰。 水終于沸騰起來,化形草在順著水波翻滾著,綠色的草汁逐漸化了出來,溶在水中,將水染成碧綠色。 一直加熱了一炷香時間,化形草顏色淡得只剩下灰綠色,林琪才收起了靈火,氣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等著湯涼下來后,連忙湊到碗前,將藥汁喝得干干凈凈。 他靜靜地坐在地板上,等待著化形草發(fā)揮作用。不過片刻,視線就晃悠起來,眼前昏昏沉沉的,視野里的東西都變成了虛影。 他身上有些發(fā)熱,迷迷糊糊間感到骨骼抽條一般的疼痛,貓崽幼小的身軀逐漸拔高、幻化,終于化作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不著寸縷地坐在黃金的地板上。 他終于變回了人形。 只是林琪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fā)覺呼吸越來越粗重,目光迷離眼角薄紅,身體里有股奇怪的燥熱翻騰著,陌生的沖動在皮膚上煽風點火。 作者有話要說: 林琪: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妙? 第23章 軟得好像一灘水 林琪感覺不太妙,他現(xiàn)在非常熱,側(cè)倚在床邊,一手橫搭在床沿上,另一只手臂垂落在地上,全身軟得好像一灘水,只能難耐地喘著粗氣,水潤的唇半張著。 意識昏昏沉沉地漂浮在半空中,他忽然迷茫起來,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何處,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眼前又走馬燈般地浮現(xiàn)出支離破碎的場景。 他甩了甩頭,倚著床沿艱難地把自己撐起來,身子輕輕晃了晃,向后仰倒在床上。 熱。 更加熱了。 全身像是在被炙烤一般,只有與床面接觸的皮膚,才有一絲冰涼。 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又從床邊掉到地板上,冰涼的金色地面貼著皮膚,帶來片刻的暢快。 門口忽然傳來一句低語,緊接著殿門就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容貌明艷又俊朗的人走了進來。 林琪心中一顫,迷失的神智被這一聲輕響喚起,又飄散在無邊的空虛當中。他在冰涼的地面上難耐地磨蹭著,汲取著少許的涼意。 龍堙才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香甜而粘膩的氣味,不同于往日清朗的熏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