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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著寒顫,小幅度地甩了甩尾巴,抖掉一層細小的冰晶。 離諦不敢小覷眼前不足弱冠的白衣少年,向佩劍中注入魔氣,橫劍格擋。 雪亮的劍身同暗沉的劍身撞在一起,瞬間迸發(fā)出一串細小的火花,染紅了昏暗的魔殿,離諦側(cè)身緊握佩劍,暗金色的劍穗懸在劍柄上微微晃動。 這一劍之力明顯超出了金丹期的修為,林子清戰(zhàn)意蓬勃,而離諦魔氣暴動時受到的損傷卻未好全,全力迎敵之下竟又有隱約的復發(fā)之意。 林子清劍勢已老,見一擊不中,隨即翻腕橫挑,劍身一抖沖著離諦腹部刺去,面上露出明顯的焦急,喝到:“師兄是我的!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今天我一定要把我?guī)熜謳Щ厝?!?/br> 這劍招不可謂不靈活俊逸,劍尖飄忽不定,離諦憑著多年里游走在生死之間的警覺,才在毫厘內(nèi)側(cè)身閃避。 劇烈的打斗中,林琪只顧得上緊緊叼住離諦的褻衣,小小的身軀縮成一個團,全靠前爪和牙齒固定,免得被他的動作甩出去。 離諦臉色陰郁。 他同林琪認識也不過數(shù)日,但那夜初見時,柔軟而俊秀的少年、和溫柔低緩的嗓音,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縱使是他偷吃了自己的妖魂血,心里似乎也沒有過多的憤怒,反而是帶著一種原來如此的釋然,原來他不過是圖謀自己的妖魂血,給他便是。 這永無寧日的魔殿中,徹夜籠罩在動蕩與不安下,人人都戴著一張畫皮,遮住那許許多多的居心叵測。他日漸暴虐,只有林琪能讓他感到久違的平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么柔軟而純粹的東西了。 而林子清,卻要將他的珍寶奪去! 離諦握緊手中佩劍,手上青筋暴起,心中涌上一股暴戾,一不做二不休,將全身魔氣注入劍內(nèi),劍身瞬間繚繞著一層黑沉的魔息,隨著劍招翻滾涌出。 林子清懷疑自己眼睛可能是花了,離諦胸前好像變得更圓潤了,隨著打斗晃來晃去,翻騰得像是藏了個東西。但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離諦若是男子,何必要假作魔女來騙自己呢? 他將注意力轉(zhuǎn)回戰(zhàn)斗當中,乘勢而上,迎劍格擋,還顧得上挑釁敵手,“魔界不過爾爾,連個魔君都找不出人來當,這位置倒不如讓給我來坐一坐?!?/br> 暗潮翻滾,凝滯的魔氣同精純的靈氣相碰,翻騰出一周劇烈的沖擊波紋,兩人各自后退三步站定。 總算是站定了,林琪終于能緩口氣,松開緊緊咬著的褻衣領口,舒展身體,重新窩了下來,甚至還忍不住晃了晃尾巴,一不留神從衣襟口露出一截雪白的尾巴,對離諦壓抑的怨念一無所知。 “林子清,”離諦聲音低而冷,嗓音中含著一股說不出的威脅意味,“敢來魔界撒野,還是做好有來無回的準備吧。” 林子清提著劍,卻沒顧得上回話。他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離諦的胸口,眼睜睜地看著他前胸的隆起從左邊晃到右邊,又從右邊爬到左邊,扭曲片刻后又恢復了均勻。 正當他以為就要平息下來的時候,隆起又小幅度地抖動起來,甚至抖得前襟都散開了口,然后露出一點雪白的東西。 ??? 魔界……這么奔放的嗎? 離諦正要同林子清決一死戰(zhàn),卻發(fā)現(xiàn)對手愣在原地,眼神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胸前,他低頭看去,這才意識過來懷里的貓崽似乎露出了小半截尾巴。 他僵了一下,壓低嗓音道:“乖崽,再忍一會?!?/br> 然后若無其事地裝作低頭整理衣襟,將半截尾巴塞回衣襟里,隔著衣服在頭上揉了一把。 離諦抬手做出個大開大合的起手式,林子清卻在電光火石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他媽不是個魔女啊!誰會對著自己的胸說乖崽??!他懷里明明是只魔寵,打架的時候都不舍得放下! 他是有多么眼瞎,看見一個披散長發(fā)的美人就以為是魔女,明明聲音比他還要低沉冷冽! “打架的時候還帶著魔寵,看不起誰呢!” 離諦:“……” 謝謝,這是你師兄。 離諦:“我還就是看不起你了?!?/br> 林子清惱羞成怒,白皙的俊臉透上薄紅,破口罵道:“離諦,你扣下我?guī)熜?,是想干什么?你是個男人,我?guī)熜忠彩莻€男人!” 離諦冷笑一聲,并不答話,沖著林子清一劍劈了過去,逼得林子清不得不回劍格擋。 兩人在片刻時間內(nèi)噼里啪啦連過數(shù)招,劍光連著劍氣,成串的火花在周身噼啪作響,林琪只顧得抓住緊緊抓住衣襟防止自己被甩出去,口中不由自主地流出破碎的低叫聲。 離諦可千萬不要失敗啊。留在魔宮最多就是被睡一睡罷了,若是被帶回師門…… 在原作里,有小師弟和仙尊一并說情作保,他才能逃過一死;現(xiàn)在劇情線提前,他根本沒有結(jié)識仙尊,師弟還沒同他發(fā)展出牢不可破的感情,此時被發(fā)現(xiàn),必定是難逃一死。 天地之大,他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貓崽,竟然無處容身。 連過數(shù)十招后,離諦和林子清兩人都變得灰頭土臉,身上也添了許多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只好各退一步互相對罵。 林子清右手拄著劍,左手捂住腹部血流不止的傷口,臉色蒼白如紙,卻依然堅持,“把我?guī)熜纸怀鰜恚伊ⅠR就走,絕不和你糾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