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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沅側(cè)著頭看他,半晌,沒忍住,道:“果然還是掛了彩。” 時曜的唇角似乎抽了一下,他也扭頭看向溫沅,那傷終于沒有阻礙的攤在溫沅眼前。 好像是棍子擦傷。 溫沅抿了抿唇,破天荒的好奇道:“就這么幾小時,你干什么去了?” 時曜摸了一下自己嘴巴傷,輕吸了一口氣,剛開始沒感覺,現(xiàn)在還真有點(diǎn)疼。他有些牙疼的說:“做兼職?!?/br> 溫沅有點(diǎn)稀奇:“什么兼職,還能帶點(diǎn)傷來?!?/br> “附近的甜品屋,”時曜說,“一小時八十塊錢呢?!?/br> 溫沅聽完一愣。 剛開始見他是在麥當(dāng)勞,現(xiàn)在又在甜品屋。 “你一天做幾份兼職?”溫沅問他。 時曜動了一下眼珠,低垂下眸子,情緒似乎有點(diǎn)不對勁。溫沅以為自己問題可能有什么地方讓他不舒服了,裝作不經(jīng)意的道:“我就隨便問問?!?/br> 時曜突然說:“不一定,有時候三份,有時候兩份?!?/br> 說到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對溫沅說:“晚上我還有一份兼職,你關(guān)門先休息,我回來時會動作輕點(diǎn)。” 溫沅“哦”了一聲。 兩個人陷入寂靜,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快放學(xué)的時候,溫沅才想起來班主任交代給他的任務(wù)。 他扭頭看了看時曜臉上的傷,唇角抿直。 這——對傷員,有點(diǎn)說不出口。 時曜原本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的轉(zhuǎn)著筆,注意到溫沅一直看著他,忽然笑了一聲,“別研究了,同桌。這傷是我兼職的那家店的對家打的?!?/br> 溫沅想說,我問你這個了嗎?誰關(guān)心你傷是誰打的。 只是一想到方才時曜沉寂下去的眼,最終沒說出口。 十六七的少年,原本就不是為生計(jì)發(fā)愁的年紀(jì),他們應(yīng)該奔跑在陽光下,迎著光。 他透過時曜仿佛看到了少時的自己,心里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下意識的脫口問道:“他們?yōu)槭裁创蚰???/br> “嗯?”時曜手指輕敲了幾下桌面,“可能因?yàn)椤议L的太帥了?!彼f話又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路鸱讲诺那榫w只是錯覺,他帶了點(diǎn)得意說:“那些小姑娘為了看我,天天去甜品店坐著。搶了別人的生意,這不就有意見了?!?/br> 溫沅:“……” 他就不該張這個嘴。 時曜似乎沒注意到溫沅的表情,也可能注意到了,根本不在意,他自顧自的道:“想要生意還不簡單,多加點(diǎn)錢把我挖走不就行了,何必這么麻煩?!?/br> 雖然時曜掛了點(diǎn)傷,那些街頭小混混一點(diǎn)便宜沒占。跟他們那群人斷胳膊斷腿比起來,時曜這點(diǎn)都不算傷。 溫沅有點(diǎn)無語,不想聽他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道:“班主任找你?!?/br> 時曜:“……” 他怎么差點(diǎn)把這事忘了。 * 趙大炮本來就害怕時曜,覺得這人絕對是個刺頭,如今一看果真是。 放學(xué)路上,他又開始在溫沅耳邊逼逼叨叨,“沅哥,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小心一點(diǎn)。實(shí)在不行放個棍子,萬一有點(diǎn)什么緊急的事,你也可以正當(dāng)防衛(wèi)一下。” 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溫沅懶懶的嗯了一聲。 校園這條路人很多,溫沅走在路上,四周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其中不免有一些不懷好意的。 “快看,”一個瘦的竹竿子一樣,戴眼鏡的男生說,“那個Omega?!?/br> “就是那個被江岑拒絕了無數(shù)次的溫沅?”胖男生問。 “除了他,還能是誰?”瘦竹竿眼睛一瞇,肆意的打量著溫沅,“畢竟,誰也沒有這種風(fēng)sao的味道?!?/br> 胖男生踢了個石頭,聞言朝空中嗅了嗅:“有味道嗎?我怎么沒聞到?” “你個Beta能聞到個屁,”瘦竹竿說,“這味道還不是專門為了勾引alpha的?!?/br> 溫沅穿著校服走在前面,他原本屬于很乖的長相,卻被幽深的眼神撕破表象,帶了點(diǎn)冷漠的鋒利。 胖子偷瞥了一眼溫沅,似乎覺得不太好,對著瘦竹竿說:“噓,小聲點(diǎn),別被聽見?!?/br> “被聽見怎么了,又sao又賤,”瘦竹竿推了推眼鏡,嘲諷道,“長成這樣,還不是為了讓人C——” 他的話還沒說完,聲音便長長的滑出去,接著整個人摔在地上,眼鏡片碎了一地。 趙聽嚴(yán)雖然平時犯慫,這會兒卻像吞了火罐似的:“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句試試,老子不把你滿嘴牙打掉,老子不姓趙?!?/br> 瘦竹竿臉上被打了一拳,這會整個人有點(diǎn)懵,他在地上摸索了半晌,也沒摸到自己的眼鏡,只覺得自己的鼻子麻的厲害,他順勢摸了一把,摸了一臉血。 趙聽嚴(yán)看著這人,火氣還是大,他向前走了幾步,剛想在這人狗嘴里補(bǔ)上一腳,卻被溫沅一把拽住。 他有點(diǎn)急的喊道:“沅哥!你別管我,今天我非打死他這個狗日的?!?/br> “我cao.你媽!”瘦竹竿沒了眼鏡,完全看不起人,只聽到一句沅哥,他怒道:“溫沅,你竟敢打我,你他媽竟敢打我!我要去告你?!?/br> 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不過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一個走過去把人拉起來的。 胖子也早就遠(yuǎn)遠(yuǎn)的躲到一旁。 “你告去!”趙聽嚴(yán)掙扎著要快去踹他,“你個龜孫子敢把剛才的話說給老驢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