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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張是他和褚延在雪中接吻的景象。 霍嶠又去看后面的,照片模模糊糊,能勉強辨認出是他和褚延兩個人。 也能看出是從各種監(jiān)控上拷貝下來的。 有御蘭華庭、七中外面的街道、江灣廣場、海洋館以及電影院等等他和褚延去過的地方。 照片里面他和褚延或牽手或接吻,霍嶠看著這些照片,突然低笑一聲。 他想,霍渭平真是好大的手筆。 霍渭平今天倒是出奇的平靜,聽見霍嶠的笑聲也不惱,只是問,“笑什么?” 霍嶠卻不答他的話。 “沒什么好解釋的?!?/br> 他迎向霍渭平的目光,淡淡道,“就是這樣?!?/br> 霍渭平緊盯著霍嶠,眼神像兩柄利刃,他沉聲問:“霍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嗯?!?/br> 霍嶠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淺薄的笑意,“我很清楚?!?/br> “混賬!” 霍渭平一下子暴起,先前壓制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他猛地一巴掌狠狠扇向霍嶠! 霍嶠沒有躲。 霍渭平的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扇在他的臉上,霍嶠被打得耳朵都轟鳴一聲,繼而有片刻的失聰。 他冷白的臉上很快地浮現(xiàn)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霍嶠抬手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 ——霍嶠跟人打架以來,從來都沒受過這么重的傷。 霍渭平將照片都摔在霍嶠身上,怒不可遏地說:“我讓你轉(zhuǎn)學去七中,是讓你跟男生談戀愛去的?!” 霍嶠看著霍渭平怒氣沖沖的樣子,忍不住就想笑。 笑的動作扯開他滲血的嘴角,很疼,但霍嶠好像是越疼越痛快一樣。 他抬眸看著霍渭平,平靜甚至帶著點愉悅地反問,“你到現(xiàn)在還認為我是可以任你擺布的東西嗎?” 他的笑容落在霍渭平的眼中就變成了滿滿的譏諷,他的問話也放肆極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語氣同霍渭平說話。 霍渭平卻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霍嶠五歲的那一年,他不讓霍嶠去找孟翎,霍嶠拼著摔斷腿也要去找。 當年霍嶠小小的身影跟如今橫生反骨的霍嶠在他眼前慢慢重合了。 霍渭平閉了閉眼睛,忍著火氣道:“我問你,你是隨便玩玩還是認真的?”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霍嶠,周身都釋放著長期身居高位修煉出的低氣壓,像是要給霍嶠最后一次機會一樣。 霍嶠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垂眸看著被霍渭平扔到地上的照片,想了一下,彎下腰把那張在雪里親吻的照片撿了起來。 霍渭平瞇著眼看他的動作,就見霍嶠勾起唇笑了笑,“你說呢?” 霍嶠一字一句地說:“這輩子,除了他我不可能再有別的人。” 這句話讓霍渭平瞬間血壓都涌了上來。 “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 霍渭平難掩怒火,他挽起西裝袖子,繼而抬手重重的一拳就砸在了霍嶠臉上。 “我和你爺爺教了你這么久,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霍渭平?jīng)]有留力,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打得霍嶠整個人都踉蹌一下。 霍嶠偏了偏頭,感覺到嘴角又破開,有腥熱的紅色液體緩緩流下。 一滴血落到地毯上,就跟花紋繁復(fù)的手織地毯融為了一體。 霍嶠垂眼看著這一幕,忽然問:“你們想要我變成你們期望的樣子之前,有問過我想做什么樣的人么?!?/br> 霍渭平氣得狠了,他冷笑一聲。 “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br> 他道:“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去七中上學了,收拾收拾直接出國去?!?/br> 霍嶠被霍渭平打的時候沒有皺眉,卻在此時皺起了眉。 他看向霍渭平,聲音清楚地說:“我不會走?!?/br> 霍渭平突然覺得他的兒子是一根砍不斷的硬骨頭,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要叫他頭痛不已。 他氣得如同一只困獸在客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踢翻了金絲楠木的茶臺,名貴的茶具碎了一地,在嘩啦嘩啦的碎裂聲中,霍渭平猛地冷眼看向霍嶠: “你不走,就叫那個男生走?!?/br> “他們家不是很缺錢嗎?聽說還開了一家火鍋店?” 霍渭平冷靜地道:“他學習也不錯吧?!?/br> 他看向霍嶠,“你說,如果我附贈給他一個國外名校的研讀機會,他會怎么選?” 霍嶠利落的的下頜線都繃緊了,他聽清了霍渭平隱含威脅的話,聽清了霍渭平用的是“附贈”一詞。 霍嶠的眼睛里像燃了一捧火光,那雙墨色的眸子卻更深沉了。 父子倆沉默卻分毫不讓地彼此對視。 他們是像的,某種程度上有同樣的固執(zhí)。 霍嶠突然笑了一聲,笑聲很冷。 他神情淡漠地拂了拂身上有輕微皺痕的衣物,冷白手背上的斑斕血跡觸目驚心。 他的一半臉紅腫得厲害,嘴角染著血,另一半臉卻完美得似一塊上好的玉,英俊得如同雕塑大師手下最杰出的作品。 霍嶠說:“何必這么麻煩?!?/br> 他冷白的薄薄眼皮微垂,嘴角噙出一點冷淡又灑脫的笑意。 “用不著使那些手段,”霍嶠道:“因為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霍家人了?!?/br> 霍渭平皺了皺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