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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祖訓直直極為恐怖的雷劫,放到眼下來看,也似小兒科般輕巧了。 像是猜到了他們心中的想法,塑像打出一道鬼氣,引來兩只役鬼擋下一道雷光,便冷笑道:“你們可是以為這就是天道的極致了?” “與當初那位容國師所經(jīng)歷的天罰相比,如今的天道,不過是一只虛張聲勢的哈巴狗而已。” 它肆意地嘲諷著天道,意識卻是緊繃著,著力地尋找著天道的蹤跡。 天道此時便是再如何虛弱,等它重新修復好自己的裂縫后,想要收拾它這樣一只尚無實體的厲鬼仍是極為簡單的事。 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再重創(chuàng)它一回,待它真正回復實力之時,它早已凝練出身體,跳出三界之外了。 到時候,便是天道又能奈它何? 然而一向沖動的天道此時卻是謹慎了起來,眼看著大陣即將被天雷劈散,塑像身上也落了幾道銀色的雷光,心情不由得更加陰郁。 藍家家主等人看著遙遙不斷繼續(xù)集聚而來的烏云,同樣是忍不住心神緊繃了起來。 難不成,他們藍家潛心積慮做了這么多的準備,今日就要毀滅于此? 想到這個結(jié)果,藍家家主心中也不由得對塑像多了一分恨意。 若不是它當初的蠱惑,他們藍家雖然只能屈居于南省之中與另外兩個世家并列,但到底是沒有滅族之危,又怎么會落到今日這個局面! 大陣搖搖欲墜,塑像一邊與天罰對峙著,一邊也在嘲諷藍家家主道:“怎么?后悔了?當初你們藍家享受換命陣所奪來的生機之時,可不是這般的態(tài)度?!?/br> 它看著雖然有些狼狽,但言語之間又像是十分鎮(zhèn)定,藍家家主摸不透它的實力,此時臉色變換了一瞬后,便低下頭,道:“尊者這話就是冤枉我們藍家了。能跟隨尊者修行,我們藍家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因為區(qū)區(qū)天罰感到后悔呢?!?/br> 等熬過這次雷劫,天道無力為繼之時,就是他們藍家擴大發(fā)展的時候。 塑像聽了他表忠心的話輕哼了一聲,也沒說信與不信,只道:“都往后退吧。” 藍家家主聽聞它這一句話,連忙拉著藍輕鴻往后退去。 黃家家主等人動作亦是極為迅速。 隨后,一直端坐于高臺之上的塑像忽然動了起來。 它分明還是木質(zhì)的身子,其間斑駁地蒙著一層屬于人類的肌膚的光澤。 藏于神龕之間還不覺得,當它出現(xiàn)于雷光之下時,那無比詭異的形象一瞬間就將眾人嚇得有些心里發(fā)毛。 塑像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不倫不類,但要想將生機與氣運完美地融合成一具rou身,所需要的愿力何其強大。 即便藍家與黃家在設(shè)下?lián)Q命陣之時也有意為它收取愿力,但還是太少,太少了。 最直接的方法,還是直接奪取掉當年謝崇所收集起來的那些愿力,屬于百姓自發(fā)而虔誠給出的愿力—— 那是天底下最適合用來凝練出rou身的存在。 只可惜現(xiàn)在謝崇的靈魂仍被困在他的rou身之中……早知道到處就該將他強行帶入秘境這邊處理。 塑像心中轉(zhuǎn)過諸多思緒,最后又將心神盡數(shù)收了回來,略顯虛幻的身體半飄在空中,與天雷相對峙著。 它會對容璟這般意難平,也是因為它自認它的實力不比容璟遜色多少。 當年若不是它在其中算計,說不定容璟當真能熬過那般浩大的天劫。 既然容璟能做到,它此刻又怎么做不到! 玄色的衣袍在雷光下飛舞,塑像抬起手,一條漆黑黯淡的長鞭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雷光交加,黑色長鞭宛如巨蟒,在雷云之間穿梭吞噬著。 然而天道到底是天道,即便它的實力不差,在天道面前,也是逐漸落下了劣勢。 咬了咬牙,塑像索性抬手繼續(xù)設(shè)下陣法。 只是它如今是厲鬼之軀,所能動用的靈力早已化為了鬼力,對上罡正猛烈的天雷之時,天然就弱了一分。 一道又一道的陣法破碎,塑像想到當初容璟抵御天罰之時的模樣,神色陰郁,仍是瘋狂壓榨著自己的鬼力,要將天劫打破。 當初容璟既能做到,如今它也能! 似是被它的氣勢所攝,天上的烏云似乎真的淡了一些。 雷光閃動間,天邊似是露出了一絲陽光。 塑像見狀,更是心頭一動。 黑色的鬼氣彌漫在它的周身,對抗著天道最后落下的重擊。 “哼!” 最后一道雷光,也是天罰積攢力量最久的一道。 轟然劈下時,宛如水缸般粗壯的雷光幾乎將整個秘境都照亮了一般。 塑像勉強扛下了這一擊,卻也被傷及了根本,幾乎是將它之前依靠藍家與黃家吸收煉化而來的rou身打回了原形! 木質(zhì)的塑像上多了一片焦黑的污痕,塑像往后退了幾步,看著天上的烏云散去,嘴角僵硬地勾起。 但是下一瞬,它的笑容便頓住了。 “你們……竟然出來了?!彼{家家主等人隨著它的聲音看去,便見容璟等人繞過他們之前設(shè)下的迷蹤陣,出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 難怪,難怪天道會這么謹慎地保留著自己的力量…… 塑像神色晦暗,目光卻是不受控制地盯著容璟。 對方仍是那般冷淡的神色,連帶著那張過分漂亮的面容也令人討厭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