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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聞初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都知道你的心思?” “知道?!崩S爾十分坦然,“他們?nèi)齻€一直都知道我想讓血族消失?!?/br> “那為什么沒有直接把你……”別說直接殺掉了,就連打壓似乎也沒有,總不能說他們?nèi)齻€貴族加一塊都打不過拉維爾吧。 “很復(fù)雜,”拉維爾想到了什么,“正好趁現(xiàn)在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guī)闳ツ莻€房間看看?!?/br> * 聞初吃完飯就和拉維爾一起去了很久之前就想去的地方。 他們倆沒帶什么人,也沒有絲毫的掩飾,拉維爾當(dāng)時去人類世界的時候還會帶個黑色的斗篷裝下巡邏的守衛(wèi),這次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了。 他干脆利落地把守衛(wèi)的幾個血族打暈,帶著聞初往走廊的里面走。 走廊很黑,沒有一絲光亮,伸手不見五指。 聞初往后看了一眼,還有點(diǎn)迷惑,這么簡單就闖進(jìn)來了? 拉維爾忽然說:“這里應(yīng)該有機(jī)關(guān)。” 說完,兩人便不約而同的聽到“啪嗒”一聲,拉維爾腳步頓住,低頭看著自己腳上踩到的機(jī)關(guān)。 他把聞初拉到自己身邊,微微彎腰研究了一下。 “你能看到嗎?”聞初問。 “能看到,血族的夜視能力很好?!崩S爾說,“不過這里沒有燈,應(yīng)該是怕里面的‘東西’跑出來?!?/br> 聞初還在想著他口中的“東西”指的是什么,拉維爾二話不說就攬住了他的腰,帶著他迅速往旁邊閃去。 他在一片漆黑中看到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的亮光,那亮光釘在剛才兩人站著的位置上。 聞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拉維爾又有了動作,卻是直接帶著他往上走了,腳尖輕點(diǎn)在兩旁的墻壁上,借力一躍躲開機(jī)關(guān),落在地上。 就這樣過了一路,聞初緊緊抱著拉維爾,武器破空而來的聲音從耳邊滑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飛檐走壁。 最后踏踏實(shí)實(shí)地踩在地上時,聞初從剛才刺激的場面上回過神。 他看不太清周圍,卻能感覺到拉維爾似乎是在看他。 聞初憑著感覺回望過去,十分淡定地說:“沒有被嚇到。” 拉維爾笑了一聲,在黑暗中似乎一下就散了。 他向前走了幾步,手指覆在冰涼的門上,接下來卻沒什么動作,轉(zhuǎn)過身看向聞初:“我不知道里面會遇到什么?!?/br> “你要是知道我們也不會跑過來了。”聞初走過去,直接推開了門,但他還是低估了血族從某種意義上喪心病狂的程度。 面前依舊是昏暗的,但房間各處落著淡淡的綠色熒光,照在零零散散的器官上,血腥味和為了遮掩腐爛臭味所放置的熏香混合在一起,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們在外用來“曬太陽”的裝置此時一排排擺在了面前,里面不過幾歲的孩童睜大著綠色的眼睛,空洞無神,毫無聚焦地看向前方,身體直直地立著,一動不動。 還有幾處裝置內(nèi)沒有□□,卻是一人高的,完整的神經(jīng)纖維。 過于驚悚的畫面呈現(xiàn)在眼前,聞初一時沒能適應(yīng)過來,只覺得胃里一片翻涌,令人惡心的氣味順入鼻腔,他擰眉捂住口鼻。 拉維爾視線從裝置和隱藏在暗處的東西一一掠過,看到聞初不適的神情后說:“我們先回去,下次再來?!?/br> 聞初搖了搖頭,猶豫一會后放下手,房間內(nèi)充斥著窒息般的空氣,他背過身在門口那深吸一口氣,這才轉(zhuǎn)回來:“進(jìn)去再看看?!?/br> 拉維爾卻不由分說地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關(guān)上門,按著聞初的肩膀讓人翻了個身,正對著緊閉的房門。 “在這等我一會?!?/br> 聞初身體僵了一下,伸手撓了下頭發(fā):“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味道有點(diǎn)難聞?!?/br> 拉維爾:“尸臭和熏香,也不知道凱文和維斯奇是怎么在這里呆上幾十年的?!?/br> “畢竟連喝血這種事都能忍住,這點(diǎn)應(yīng)該也沒什么?!甭劤跽f。 “正常的血族是沒辦法忍住的,”拉維爾說,“那倆不正常?!?/br> “你們血族是不是味覺相比人類也更靈敏一些?”聞初問。 “對這種味道的適應(yīng)能力也更強(qiáng)?!?/br> 說完這句話兩人便都不再開口了,房間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還有沉悶的壓抑,聞初盯著面前的門縫,忍不住想要轉(zhuǎn)過身去。 拉維爾忽然出聲:“說點(diǎn)什么。” “說什么?”聞初不解地問。 “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這里太靜了?!?/br> “……我總覺得,后面那些孩子在盯著我。” 聞初的心忽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人總是喜歡自己嚇自己,那些綠色空洞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內(nèi)泛著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開玻璃罐向他走來,將他吞吃入腹。 腦海里還閃過一些別的畫面。 周圍沒有什么溫度,房間里彌漫的不只是有難聞的味道,還有無處不在虛無縹緲的死亡和痛苦,聞初有一瞬覺得自己仿佛處在地獄。 肩膀上忽然傳來一個輕微的觸感,聞初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腦子里無數(shù)的神經(jīng)瞬間繃了起來。 下一秒,一只手繞了過來,將面前的大門打開,背后也不再是冰冷一片,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清淺的聲音落在耳尖:“不看了,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