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頁
書迷正在閱讀:一春塵情(1v1 H)、網(wǎng)戀以實(shí)物為準(zhǔn)、我要做學(xué)渣[重生]、漂亮美人在戀綜成了萬人迷、穿成豪門巨佬的作精美人、武俠江湖大冒險、鳳棲梧、穿成反派男妻后我靠沙雕茍活、假少爺?shù)淖晕夜ヂ訹重生]、男神他不對勁[重生]
聞初猶豫了片刻, 飛快地把季寒硯手里的糕點(diǎn)叼進(jìn)了嘴里, 糕點(diǎn)確實(shí)很好吃,甜甜的軟軟的, 帶著花瓣和山藥的清香,十分有嚼勁, 他兩腮鼓鼓的, 眼睛微微瞇著。 季寒硯側(cè)目看著他, 嘴角漸漸勾起了笑。 一路上聞初沒少吃, 只是除了剛開始,聞初沒再讓季寒硯喂他,自己捧著紙袋一塊一塊地吃。 馬車很快就到了驛站,聞初從窗戶那看到了一個紫色身影。 他把裝糕點(diǎn)的紙袋放在了小桌上,趴在窗戶上往外看,正好對上那個女孩的目光,聞初朝她揮了揮手。 季寒硯見狀蹙了下眉。 聞初起身下車,女孩正好也走到這里:“昨天忘了問你的名字,”她笑道,“我叫秦白辭?!?/br> “容慎?!甭劤踔钢鴦倧能嚿舷聛淼娜?,剛準(zhǔn)備說出季寒硯的名字,又想一說出來可能會暴露身份,就只看著人,沒說話。 季寒硯靠在車邊,瞥了秦白辭一眼:“容謹(jǐn)?!?/br> “哇哦,”秦白辭指了下倆人,“你們是兄弟嘛?” 聞初剛準(zhǔn)備否認(rèn),就聽身后那人道:“嗯,我是他兄長。” “……” 兄長? 聞初轉(zhuǎn)身自認(rèn)為十分兇殘瞪了眼季寒硯,那人反而朝他笑了一下。 他把一個白色的小瓶拿出來遞給秦白辭:“這是毒藥,你先讓他服下去,過三天沒有吃解藥會全身暴斃而亡,解藥放在我身上,這樣那人想找也找不到,等到了地方我再把解藥給你。” 秦白辭接過來,很甜地笑了一下:“謝啦?!?/br> 等秦白辭離開后,聞初這才看向季寒硯,語氣莫名:“兄長?” 季寒硯笑了下,沒說話。 從驛站再往江南走路程就遠(yuǎn)得多了,兩人一路上竟意外地和諧,沒發(fā)生爭執(zhí)也沒吵架,聞初覺得自己好似說什么這人都會順著他。 等到了江南,這里依舊是冬天,相比京城多了些水潤和暖,也多了些生機(jī)。 聞初看向季寒硯:“你以前來過江南嗎?” “小時候來過一兩次,”季寒硯順著聞初撩開的簾子看向窗外,“父親母親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里?!?/br> 聞初知道季寒硯的母親早早去世,父親在外多年不曾歸家,聽到這猶豫了一下,問:“季將軍一直都不回來,是為什么?” “當(dāng)年皇上還未登基,母親雖是公主,但地位也不怎么高,被當(dāng)做別人權(quán)利爭斗的工具,”季寒硯道,“那時候剛生下我不久,身體還沒恢復(fù)便被推落水中,差點(diǎn)溺水身亡,從此落下了病根?!?/br> 季寒硯冷嗤一聲:“那時候他正好有仗要打,將軍給他批了假,他也不愿從邊疆回來看一眼,大概是忙著打仗獲取名聲吧。” 聞初把簾子放了下來 ,問:“后來呢?” “母親重病在床的時候,他率領(lǐng)軍隊打了一場大勝仗,也升了官,手握重兵 。后來皇帝登基,母親就成了長公主,也沒人再敢這樣對她,只是沒多久就去世了?!?/br> 聞初問:“那你恨他嗎?” 季寒硯“嗯”了一聲:“但母親并不恨他?!?/br> “在那種情況下,還有她哥哥護(hù)著 ,他就算回來也沒什么用,”聞初道,“殺敵立功站穩(wěn)腳跟,讓你的母親在宮廷里更有底氣,才是最理智的做法?!?/br> 但理智歸理智,人都是感性的,自己的妻子差點(diǎn)都死了,卻依舊大半年也不回來看一眼,長公主不恨他,總歸是會覺得傷心的。 這才是最令人惋惜的,若是笨一點(diǎn)不理解便罷了,想恨便恨,想傷心就傷心,可一旦理解了,卻要強(qiáng)迫著自己大度點(diǎn),善解人意一些,硬生生把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吞下去。 “那他……現(xiàn)在一直都不回來,”聞初問,“是覺得愧疚嗎?不想睹物思人?” “有一部分是。”季寒硯看向聞初,“我們見面那一天,你覺得那個刺客是誰派來的?” 季寒硯當(dāng)時的動作明顯是不想把這件事捅出來,有這個地位的大概就只有一個人,聞初頓了頓道:“皇上?” 季寒硯笑了下:“對,當(dāng)時母親是靠著他才能保得住性命,但一旦有什么東西威脅到了地位和利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父親在邊疆不回來,也是為了讓皇上安心,證明自己沒有奪權(quán)的心思。但他還是不放心,派了刺客來探查我的底細(xì)?!?/br> 所以當(dāng)時聞初對他說“我不會背叛的”,季寒硯心里就顫了一下,這句話格外簡單純粹,讓人莫名信服,覺得聞初會一直這樣,帶著些古靈精怪的聰明,卻依然不會被利益和金錢迷了眼,一直這樣純粹下去。 季寒硯看向他,眼里帶了笑意:“不聊這些了,快到地方了,我們準(zhǔn)備下車?!?/br> 紫霜宮處于岸中央,過去還需要走一小段水路。 考慮到紫霜宮的宮規(guī),季寒硯沒讓其余護(hù)衛(wèi)一同跟著去,讓他們在找了旁邊的一處客棧。只帶著聞初跟著秦白辭一起走。 岸邊沒有停泊的船只,聞初問:“需要租一個船來嗎?” “別的船進(jìn)不去的?!鼻匕邹o走到岸邊,吹了一聲口哨,片刻后便有一只小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快速飄了過來,一點(diǎn)聲音也無。 船只上掛著紫霜宮的幡旗,船的樣式也是在市場上從未見過的。 秦白辭踮起腳尖往船那邊看:“紫霜宮只認(rèn)這種船。”她轉(zhuǎn)身看向兩人,“幸虧遇到了我,要不然你們要受點(diǎn)苦頭才能進(jìn)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