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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這種有人暗戳戳給他撐腰的感覺……倒還挺爽的。 聞初雖然受了傷,但人一點都不老實, 不好好在屋里養(yǎng)傷上躥下跳就算了,還大老遠跑到另一個山頭里去“探望”重病的齊景山。 齊景山全身都是傷, 現(xiàn)在沒辦法練武,正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看著書,暼眼看到聞初的身影。他身體僵了一下, 隨即站起身畢恭畢敬道:“楚師叔?!?/br> 聞初毫不客氣地在另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來, 托腮上下打量著齊景山。 齊景山滿身不自在地坐下來, 開口道:“在獄里對您做了不好的事, ”他抬眼看著聞初, 小心翼翼地問, “傷口還疼嗎?” 聞初吃了一驚, 他是帶著滿身刺來問話的, 這人這么關(guān)心他,神情不似作假, 一會的話要怎么問得出來。 他擺擺手:“啊,我不礙事, 倒是你……” 齊景山笑了一下:“這些都是該的。” 聞初垂下眼瞼, 手指輕輕敲著石桌面, 過了會忽然問:“該什么?是覺得你打了我一鞭, 所以打回來是該的。還是魔尊幫某人頂了罪名,在你身上討一些傷回來是該的?!?/br> 齊景山?jīng)]料到他會這樣毫無遮攔開門見山地提出來,猶豫了片刻后,說:“我們還是不要再談此事了,這樣對你我都好?!?/br> “對誰都好?”聞初笑了一聲,“對我有什么好處,還是我繼續(xù)說下去你要再給我來幾鞭?!?/br> “我不會再碰你,上次的事是我不對,”齊景山說,“只是門派上下就只有我受了重傷,還是和你一樣的鞭傷,這樣的事說出來對你總歸是不好的?!?/br> “有什么不好?他是我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甭劤跽f,“臨走前還給我一份恩情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齊景山啞口無言,他看著聞初,張開嘴想說些什么,又被聞初懟了回去:“再說了,又不是我指使他這么干的,你說出來能有什么用?還是說像上次那樣給我安個名頭說我勾結(jié)魔界,然后再次把我打進大牢?” 這句話戳到了齊景山的痛處,他猛地站起身,滿臉通紅地看著聞初,自知理虧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聞初語氣卻忽然緩了下來,他嘆口氣道:“不過你應(yīng)該也能理解,我畢竟做了他幾天的師尊,人家?guī)臀乙粋€小忙也不礙事,你當了你父親這么多年兒子,不也鞍前馬后地幫了人這么多嗎?” “景山,”身后忽然傳來別的聲音,鴻厚渾圓,“在聊什么?” 聞初扭頭看去,齊鴻正從不遠處慢慢走來。他隨即露出一個笑來:“齊掌門?!?/br> 齊鴻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只是語氣不善地問道:“你來做什么?” 聞初說:“齊師弟當時幫我說話開脫,聽聞他受了傷,特來看望的?!彼酒鹕恚凹热积R掌門不歡迎,那我就先走了?!?/br> 他二話不說地離開了,只是沒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山頭,中間拐去了別的地方。 他上次下山完成了任務(wù),按道理來說是有些獎勵的,或許是金銀財寶,或許是靈丹妙藥,但過了這么長時間一直沒送過來。 再過幾天他就要下山了,總得給自己拿點盤纏,這人就單槍匹馬地闖進了內(nèi)務(wù)府要錢去了。 內(nèi)務(wù)府的小弟子沒見過世面,只知道長老會派弟子前來拿東西,但還真沒見過長老親自過來要錢的。當即為這人的厚臉皮感慨了一番。 他翻了下白眼,拖著那嫌棄的語調(diào):“最近山下怪事頻發(fā),任務(wù)變多了些,外加上藏寶閣受了重創(chuàng)需要補建,人手不夠,所以錢送得遲了些,等我這就拿給您。” 聞初笑笑:“不礙事,我不急?!彼焉茸诱墼谑掷铮瑔柕溃骸吧较鹿质骂l發(fā)?” 那名弟子一邊從柜子里拿著錢財,一邊抱怨道:“是呀,這年頭什么破事都攢到一塊去了?!?/br> “都是什么樣的怪事?” “怨鬼伏出,到處作惡,”弟子算好了錢放在錢袋里,然后遞給聞初,“怪事那可多了去了?!?/br> 聞初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接過錢袋,然后朝他笑道:“辛苦了?!?/br> 弟子立刻驚恐地抬頭看他。 見了鬼了,這人怎么這么禮貌。 聞初拿上錢袋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小山頭。 陸奇正在勤勤勉勉地種地,扛著鋤頭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 聞初見狀嘆口氣,他覺得齊景山說得沒錯,好好一個苗子浪費在他這了,別人來是修仙的,陸奇來是當農(nóng)民的。 陸奇看到聞初后立刻停了下來,憨憨地笑著朝他擺手:“師尊!” 聞初走過去,把錢袋扔給了他:“把錢放好,休息一會吧。” “我不累,等把這塊地鋤了就休息?!标懫娲蜷_錢袋支著眼看著里面,“是上次任務(wù)的獎勵嗎?您親自去要的?” 聞初點了下頭:“去齊景山那看看,回來順路就去了?!?/br> 陸奇當即皺了下眉:“為什么要去齊景山那?” “去問幾個問題?!甭劤跽f。 “師尊有什么問題問我也可以,別去找齊景山了,”陸奇認真道,“萬一他再對你做些什么怎么辦?” 說得好像齊景山是村頭惡霸,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婦女似的。聞初無奈地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下陸奇的腦殼,說:“你師尊我現(xiàn)在能把他打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