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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夜視的能力很強,就算處于黑暗之中,也仍然能準確捕捉裴與樂的臉。 他微微伸出手。 側(cè)臉輪廓,頭發(fā)垂下的弧度…… 還有逐漸變得平穩(wěn)的呼息。 明明觸手可及,沒能得到允許,又不能碰觸。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讓裴與樂習慣和他靠近,但在床上的時候,仍然保持著距離。除非他睡熟了,不然會一直保持著相隔一個人的距離,微妙地表示出拒絕的意愿。 霍倦伸在半空的手指微微合攏收起。 ……如果可以握住更實際的東西就好了。 他默然著收回手,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旁邊的人氣息趨向平穩(wěn),不知道過去多久,原本一直沒動過的姿勢突然動了動,嘴里含糊著什么,一只腳踢開被子伸過來,毫不客氣地搭在霍倦的身上。 霍倦像是早就預(yù)料了,輕輕地把被子拉開,然后重新蓋住自己,連帶搭上他身上的那條大腿也蓋住了。 他因為信息素紊亂讓裴與樂以為他總是很虛弱的感覺,但實際上這個人也是一樣,應(yīng)該說體質(zhì)更差。前陣子洗澡不小心著涼了,感冒咳嗽了好幾天,也就是將將痊愈了兩日。 偏偏他睡相很差,清醒著是怕冷的,睡著后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蓋在身上的被子煩人,總是會蹬開被子。 大概是感受到他人身上的溫度,把大腿毫不客氣地搭在別人身上的人又哼唧了一聲,自動自發(fā)地一挪一縮,把相隔一個人的距離縮短了,兩只手也不客氣地纏了上來。 霍倦現(xiàn)在是低燒,身體溫度比平時更高,大冬天的仿佛像抱著一個不會燙傷人的暖爐,別提多舒服了。 裴與樂睡熟之后就不容易醒,但還懂得享受,孩子氣地蹭了蹭,腦袋就靠在霍倦的頸窩,呼息近距離地吹拂霍倦的脖子。 “……” 霍倦一動不動,并沒有因為裴與樂的主動而伸手攬住他,而是任由讓他把自己當成抱枕,蹭了又蹭,爪子還不客氣地亂動尋找放置得更舒服的地方。 答應(yīng)過的事,他不會做。 在裴與樂意識不清的時候,更不會去做。 如果要做,他會挑他清醒的時候,仔仔細細地做,把他的所有反應(yīng)都逼出來。 就算忍得手背青筋微凸。 霍倦也一直沒動過。 和本能抗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在信息素紊亂的影響下,更是難耐。然而在他決定登堂入室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決定了絕對不會傷害這個人。想要得到某個人,想要裴與樂對自己敞開心懷,有些付出是必須的。 只要得到這個人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那么一切都值得。 所以…… 黑暗中,一道銀光微閃。 在霍倦邀請裴與樂一起洗澡的時候,如果他答應(yīng)了,那么他就會發(fā)覺,其實失控并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情況還嚴重了。 因為太過靠近,卻又沒有辦法真正得到。 那股焦躁難耐的沖動一直存在著。 只是因為霍倦把所有會失控的可能性,都封鎖在左邊手臂關(guān)節(jié)之中,不挽起袖子的話,根本看不見。 …… 裴與樂盡量捂住溫度計的,小心翼翼地以感應(yīng)口輕輕碰上霍倦的耳朵下方。就算他已經(jīng)捂住溫度計了,然而過于安靜的早上,那“滴”的一聲還是很清脆。 他連忙抬眼看了下床上閉著雙眼的霍倦,沒看到他睜開眼,那口氣還沒來不及松下來,余光瞥見溫度計上面的數(shù)字,他眉頭擰起。 38.4攝氏度。 比昨天的溫度更高了。 顯然那兩片退燒藥和早睡都沒有效果,霍倦的情況還是更嚴重了。 雖然還不算高燒,但已經(jīng)是中高燒。 難怪他一覺醒來,總覺得旁邊人的體溫熱得驚人,燙得他都隱隱感覺自己出汗了,敢情是因為抱著一個不斷發(fā)熱的家伙。 裴與樂實在不放心,所以不等霍倦醒來,還是去取來溫度計量一下他的體溫。 怎么辦? 今天還要上學,不知道霍倦要不要去上學,但留他一個人在家吧……又覺得這樣不太好。 其實這個月來,霍倦很少發(fā)燒的,雖然他總是習慣性地每天給他量量體溫,但只有剛同住那兩天體溫有上升以及昨晚有些低燒,平時的體溫都是正常的。 如今也是第一次體溫變得這么高。 雖然這家伙人高馬大的,好像什么都做得很好的樣子,根本不需要擔心什么,但因為裴與樂常常生病,所以他很明白生病的時候其實是很需要人陪在身邊的,因為他就是這樣。 要不,請假? 可他要是真請假了,霍倦會怎么想?似乎有些太夸張了,嚴格說來其實只是有點發(fā)燒。他這么做不就是把自己暴露得一干二凈了? 不然就告訴徐宴西,叫人安排來照顧霍倦算了? 反正徐宴西知道他們住在一起。 就在裴與樂暗自琢磨的時候,床上閉著雙眼的Alpha眼睫毛動了動,緩緩地睜開雙眼。 “啊,對不起,吵醒你了?”裴與樂連忙湊近過去,小聲點:“你的體溫更高了,要不去醫(yī)院打個點滴?” 他知道徐宴西的家里是開醫(yī)院的,如果霍倦真有什么事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去徐宴西家里的醫(yī)院看病。 他聽徐宴西講,霍倦只有上個月那次易感期被困在另一所醫(yī)院,據(jù)說是霍家名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