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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醒悟后我成了神仙們的團寵在線閱讀 - 第 88 章

第 88 章

    汾坷拉著夙湟一走, 素日和余謙玩得好的幾個就湊了上去,其中一個拍了拍余謙的肩,語氣有些微妙, 帶著些看好戲的意思, “跟這位爭, 怕是有些困難?!?/br>
    余謙神色淡淡, 并不覺得氣悶,他道:“何必要爭,夙湟那樣的女子,又豈是隨意任人爭搶的對象。便是這樁事不能成, 結(jié)個善緣, 也是好的?!?/br>
    這話倒是實在。

    “只是為難了秋女。這汾坷神君,倒瞧不出是個風(fēng)流性子,美人榜前三,可有兩位都同他扯上了干系,艷福著實不淺?!?/br>
    余瑤和琴靈恰巧離他們不遠,把這些話盡收耳里, 當(dāng)下, 也不知該露出怎樣的神情,琴靈壓了壓嘴角, 問余瑤:“汾坷方才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兩人不會當(dāng)場就給我打起來吧?”

    余瑤搖頭:“那倒沒有, 不過我瞧著,汾坷像是對夙湟對了心的樣子, 兩人因為血脈的事, 起了爭執(zhí), 這兩天一直鬧得不愉快, 這會,應(yīng)該是解釋去了吧。”

    琴靈覺得有些稀奇,她看了看汾坷院子的方向,啞然失笑:“他那樣驕傲的性子,居然也會有上趕著同人解釋的一天?”

    “所以說是上了心的。”余瑤挽著她的手臂,愁得直皺眉:“他們兩個若是真在一起了,麻煩可不算小,說到底,幽冥澤也還是太危險,需要時時刻刻盯著,還得防止天族暗中動手腳?!?/br>
    “主要是我想不明白,這兩個在凡間鬧成那樣了,生死之仇啊,說化解就化解了?”琴靈理解不了。

    余瑤倒是聽汾坷說過,她道:“他們兩個都是心大的,陳年往事懶得計較。而且汾坷分離出次身要封印夙湟在先,夙湟恰在這個時候覺醒了記憶,震怒之下,將他腰斬,汾坷主身陰差陽錯,愣是又將她封了那么多年,這筆爛賬,不管怎么翻,都扯不清楚的?!?/br>
    “他們兩個又都是率性而為的性子,遠沒有那許多顧慮,動了心,有了孩子,想在一起,那便在一起了?!?/br>
    “旁人也說不得什么?!?/br>
    “這倒也是。”琴靈略感慨地應(yīng)了一句,又將話題扯到方才結(jié)束的音律之爭上,她道:“你們這一輪,勝出的四個,便不再比了,根據(jù)比武上的名次,再由評審結(jié)合兩輪的表現(xiàn),分出個一二三四五來,男子那頭分個榜,女子也單獨分一個?!?/br>
    “這樣,就會出現(xiàn)兩個第一?!?/br>
    “那些老頭的意思是,看帝子的意愿,選擇其中之一,或者他心情好,兩個都帶著,那是再好不過了。”

    余瑤認(rèn)真聽完,將鬢側(cè)的碎發(fā)挽到耳后,露出白凈的側(cè)臉,她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個第一,真像燙手山芋一樣。”

    她手指微彎,眼瞼微垂:“現(xiàn)在來看,比武之中,有奪冠希望的,夙湟算一個,清源一個,秋女一個,方才那個余謙,也不是省油的燈,哪一個對上,都夠嗆?!?/br>
    “還有許多隱姓埋名并不顯山露水的世家培養(yǎng)出的后嗣,黑馬一躍而起的現(xiàn)象在往屆屢見不鮮,瑤瑤,非我長他人志氣,只是你傷弱之軀,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同人比武。”琴靈還是有些擔(dān)心。

    “放心吧?!庇喱幱行┥衩氐販惖剿?“我有對策的。”

    “顧昀析不想收徒,那就無人能成為他的徒弟?!?/br>
    “沒有誰能強迫他。”

    琴靈看著她泛著點點桃花色澤的小臉,突然笑了一聲,道:“別人都說是你好運,得了顧昀析全力培養(yǎng),我現(xiàn)在倒覺得,是顧昀析運氣好,方讓我們小神女如此維護,滿顆心都落在他身上?!?/br>
    ————

    又過了一會,太陽向西挪移,隱入云層之中,廣撒遍地的柔和光暈也收了回去。

    天空漸漸暗下來。

    像是要下雨的模樣。

    汾坷和夙湟悄無聲息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什么關(guān)注。

    比武即將開始。

    余瑤在眾人的目光下,素手微松,那根代表著自己身份的竹簽就啪的一聲,掉進了盛滿了簽子的竹筒里,周邊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一下子變得復(fù)雜起來。

    以往,她是直接略過比武這個環(huán)節(jié)的。

    高居美人榜第二第三,也只是因為這個身份,不得不給些面子。

    這還是第一次。

    江沫沫站在清源身側(cè),眼也不錯地望著這一幕,問自己的兄長:“余瑤這是什么意思?她想拿這個第一?”

    “多半是了,總不會是只想著湊個熱鬧?!鼻逶词掷潇o地跟她分析:“小神女本體上的傷,大家都知道,我感應(yīng)了下她的靈力,十分有限,她對上你,沒有希望取勝?!?/br>
    “但有一點,你需記著,點到為止即可,若真?zhèn)擞喱?,你且看看,今日收不得場?!?/br>
    江沫沫咬了咬下唇,有些倔強地轉(zhuǎn)過頭,沒有吭聲應(yīng)話。

    點到為止是百花會的規(guī)矩,根本不需要別人來再三跟她強調(diào),先是她父親,再是清源,從來時就開始說,越說,她越不滿。

    一個廢人罷了。

    還沒有半分自知之明。

    清源大約是知道她的性子和小脾氣,他聲音軟和了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道:“帝子和神女的關(guān)系那般好,你若真想留在帝子身邊,自然要和她處好關(guān)系,我們沫沫是聰明人,知道該怎樣做的,是嗎?”

    江沫沫十根青蔥一樣的手指甲險些崩碎。

    她想留在帝子身邊。

    也想帝子眼中只她一人。

    以她江家嫡女的身份,以她自身的才能修為,無論哪一樣,但凡能引他側(cè)目,她都會覺得無比欣喜。

    可,她接受不了,那一天,那人回眸,是因為她對余瑤的討好和殷勤。

    就輸在一個身份,就輸在不是神女。

    江沫沫忍耐地閉上了眼,纖長的睫毛上下顫動,半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對清源道:“哥哥,我不會亂來的。”

    清源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比武也跟比音律一樣,分個三四五六等,前面開始的,都是些小輩,純粹來湊個熱鬧,余瑤還看見一個十歲的孩子,提著比自己人還高的劍就上去了。

    他的對手,也是啼笑皆非,輕飄飄將人好好地掃下去了。

    這一次,余瑤抽到了五號比武臺。

    她提氣,躍上比武臺。

    并沒有抱僥幸心理。

    到了第四場,上臺的,基本上都是排行榜前列的人物,不論男女,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不戰(zhàn)而勝,十分困難。

    周圍寂靜了一瞬。

    汾坷身側(cè),夙湟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瞥自己抽到的竹簽。

    一個用五彩玄紋勾勒的“伍”字,顯露在眼前。

    亮得甚至有些刺眼。

    她美目里蓄著些旁人難以察覺的笑意,問身邊不動神色偷瞥的汾坷:“這一場,我若是無法控制力道,傷了她,可怎么好?”

    汾坷生怕她認(rèn)真,有些緊張地跟她比劃:“你力道放輕些再輕些,瑤瑤就是個花架子,不經(jīng)打的,你隨意蕩出些力道,將她掃出比武臺就行了。”

    “你別真跟她打啊?!?/br>
    夙湟難得現(xiàn)出笑意來。

    “行?!?/br>
    她的聲音不是那種纏纏綿綿的撒嬌語調(diào),相反,干脆利落,又帶著些冷意,像是一種命令,生生拉開了與人的距離。

    換做以前,絕對是汾坷欣賞而不心悅的類型。

    但現(xiàn)在聽著,又覺得哪哪都好,比誰都好。

    難道有了孩子之后,連審美都反了嗎?

    夙湟一步踏出,就已上了比武臺。

    余瑤沒想到上來的會是她,露出了些驚訝的神色。

    “小神女?!辟礓矣行┆q豫地問:“我們,怎么打?”

    余瑤壓了壓唇角,認(rèn)真道:“浣浣,你別放水,全力發(fā)揮自己的實力,我受不住了會跟你說?!?/br>
    夙湟頭一次見到這么可愛的姑娘。

    又傻氣又軟乎。

    “我無意成為帝子麾下一員,對這個美人榜的排名,也不是十分在意?!辟礓易呓χ罅四笏龍A圓的小臉,帶著些親近的笑意,道:“讓出的這個名額,就當(dāng)是我提前給瑤瑤的生辰賀禮了?!?/br>
    余瑤從喉嚨里疑惑地嗯了一聲,還未消化掉她話里的意思。

    然后就看見夙湟輕飄飄站到了在比武臺邊緣,下一刻,像是沒站穩(wěn)一樣,一個踉蹌,穩(wěn)穩(wěn)落到了地上。

    漫天唏噓聲響起。

    余瑤也懵了一瞬,她聽到評審位的蒲葉十分淡定地宣布:“這一場,余瑤神女勝?!?/br>
    余瑤從比武臺跳下來的時候,清清楚楚地聽見一人小聲嘀咕:“別人我不知道,但蒲葉神君這個臉皮,確實是越來越厚了。”

    余瑤:“……”

    誰都能看出來,夙湟確實是在放水。

    第二場,余瑤對上了秋女。

    秋女眼尾描著一抹緋紅,美得不可方物,她素手微揚,整個比武臺上,霜寒飛快漫延,天空中,暗色越積越濃,到了最后,像是被人潑上了濃墨一樣。

    比武臺內(nèi),秋女風(fēng)情萬種,她側(cè)首,露出一段白皙修長的脖頸來,“小神女很想拿第一?”

    余瑤點頭,抿了抿唇,不加掩飾地道:“想?!?/br>
    秋女莞爾,她拍了拍手掌,漫天的霜花纏繞到花枝和藤蔓上。

    余瑤繃緊了身子,隨時準(zhǔn)備迎擊。

    結(jié)果,秋女身體騰空而起,又像似秋葉一樣的飄落到地面上,她的聲音嬌柔,每一個字眼,都能勾起人心底的保護欲,“初次見面,送小神女一禮,希望小神女喜歡。”

    這一禮送得余瑤有點兒懵,直到秋女落到地上,默默地隱去身形,她才躍下來,問琴靈:“秋女呢?”

    “走了。走之前讓我轉(zhuǎn)告你,等你拿了第一之后,再找她慶祝即可,謝字,就不用多說了?!?/br>
    余瑤:“我不認(rèn)識她啊。”

    “這還是頭一回跟她接觸?!?/br>
    早聽蒲葉說起,秋女做事隨性,來去如風(fēng),今日上場,可能就是圖個樂,不想比了,就下場了。”琴靈也想不通。

    余瑤下意識朝蒲葉的方向看了看。

    夙湟放水,那還好說,畢竟是以后將成為她嫂子的人,她本來就不在乎這個,看在汾坷的面子上,放個水,能理解。

    但是秋女。

    跟汾坷還有一段牽扯不清的天道姻緣。

    這份好意,余瑤收起來,十分心虛。

    “算了,等比武結(jié)束之后,備一份厚禮去瞧瞧她。”余瑤摁了摁眉心,低聲道。

    接連兩場勝出后,還剩最后四輪的對決。

    余瑤掃了掃其他場次獲勝的人,心里大概有了個底。

    接下去,可能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余瑤遇上了余謙。

    那個給夙湟送相思曲的世家少族長。

    余謙沖她抱拳,稱了聲小神女,道:“比武開始,刀劍無眼,小神女若是受不住,請直言,謙立刻收手?!?/br>
    余瑤頷首,神色認(rèn)真,道:“規(guī)矩你我都知道,開始吧?!?/br>
    余謙不再多話。

    他招手,一個陣法在腳下成型,他手一招,長戟橫空,比武臺外的禁制感受到壓力,一層接一層的亮了起來。

    長戟直刺到跟前,帶起的勁風(fēng)吹得余瑤衣擺泛起一圈海色漣漪。

    就在臺下觀看的諸位以為勝負(fù)將分的時候。

    一聲清越的劍吟,似從天邊而來。

    上霄劍出鞘!

    于此同時,余瑤睜開了眼睛。

    強大的劍氣輕而易舉地挑開了余謙的長戟,同時將比武臺切割得四分五裂,一股強大的威壓肆無忌憚地游走,將余瑤牢牢護在身后。

    是一種分外明顯的保護姿態(tài)。

    暴雨在此時傾盆而下。

    臺下鴉雀無聲,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評審臺正座上的男子,黑眸,墨發(fā),姿態(tài)懶散,唇側(cè)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

    他那副模樣,無疑證實了在場諸位心中的猜測。

    難怪。

    余瑤敢上場。

    秋女遠在山巔之上觀望,瞧見這一幕,彎了彎唇,聲音輕靈:“明目張膽護短的男人,果真是帥氣呢。”

    白色小獸蹭了蹭她的腳。

    秋女便蹲下身,拍了拍它的頭,手指了指評審臺上的位置:“看見了嗎?鯤鵬帝子身邊坐著的那個,晚些時候,就要帶著小神女來向我致謝了?!?/br>
    “用一個人情,換一個神君?!?/br>
    “說來,還是我賺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