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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醒悟后我成了神仙們的團(tuán)寵在線閱讀 - 第 9 章

第 9 章

    一散宴,顧昀析就自上座消失,走得干脆利索,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話加一個字。

    他一走,尤延和財神就動了。

    尤延勾著眼笑,丟了手中的酒盞,長刀帶著颯風(fēng),力道萬鈞地朝云燁等人劈下。

    云存早料到他要發(fā)瘋,寬袖一揮,無形的屏障將天族眾人罩了進(jìn)去。

    那邊打得不可開交,這邊財神氣得七竅生煙。

    他長得可愛,所以哪怕現(xiàn)在怒氣沖沖,那也還是個可愛的蘿卜丁丁頭,平時不怎么覺得,現(xiàn)在身高的差距就體現(xiàn)了出來。

    他沖上來,只能抱住余瑤的一條腿干嚎。

    “——我老臉都被你丟盡了!!你腦袋進(jìn)水了嗎你獻(xiàn)什么不好你獻(xiàn)我的寶船!你告訴我我以后出行用什么,帝子同款寶船嗎?!我掐死你得了!”

    這一幕太魔性,余瑤抽著嘴角別開頭,好聲好氣地跟他打商量:“你能不能先把手撒開?!?/br>
    “不撒,我掐死你一了百了!”財神心火難消。

    “你掐腿能把我掐死,那也是一種本事?!庇喱庎止玖艘痪?,又道:“你想想,這禮的確是獻(xiàn)上去了,那帝子也不一定會用啊?!?/br>
    末了,她伸手摸了摸財神頭上兩個揪揪,難得溫柔一回:“乖,別嚎了,咱們?nèi)ツ沁吙纯矗妊涌蓜e一時興起把人給殺了?!?/br>
    “余瑤?!必斏裼挠膯?“你這是哄媽還是哄兒子?”

    余瑤抽了抽嘴角,好歹憋住了笑,拉著財神擠到了琴靈身邊。

    與此同時,蓬萊首山上,搖搖欲墜的茅草屋邊,顧昀析倚在一棵長歪的小樹上,輕飄飄的紙片人一樣,黑衣墨發(fā),瞳色深深,妖異又慵懶。

    “你這草屋,還沒被風(fēng)吹垮?”他斜眼一瞥,語調(diào)懶洋洋,帶著些玩世不恭的輕嗤意味。

    扶桑苦笑著按了按眉心,那只火紅的小雀不知從何處飛來,昂著腦袋站在他的掌心上,偏頭啾了兩聲,他一襲白衫,聲音溫潤:“怎么都不盼我點好,一個兩個的,盡想著我這屋什么時候倒?!?/br>
    顧昀析聞言,一曬,不以為意。

    扶桑順著他的目光望下去,看到打得不可開交的云存與尤延,又看了眼旁邊隱隱對峙的天族來客和伏辰等人,問:“帝子覺得,今日這場爭斗,誰贏誰輸?”

    顧昀析嘖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笑,眼瞳中妖異之色霎時間盛到極致,“問這種問題,你是覺得尤延近萬年修為修到狗身上了,還是我的上霄劍已經(jīng)淪落為一堆破銅爛鐵了?”

    扶桑一看,原來余瑤已將上霄劍遞到了尤延的手中。

    尤延本就位列神君,真要認(rèn)真打起來,沒幾人能制得住,此刻將上霄劍一握,威力成倍增加,遠(yuǎn)非當(dāng)日余瑤使出的半架子功夫可比。

    抬手按滅一縷閃著寒光的劍氣,扶桑由衷地贊嘆一聲:“上霄劍果真不凡?!?/br>
    “無趣?!鳖欔牢鲭S意掃了一眼戰(zhàn)局,而后半瞇了眼,狹長的眼線一彎,似笑非笑,邪氣橫生:“打都打了,還想著留手,尤延這腦子,也是越長越歪?!?/br>
    “這不能怪他?!狈錾2逶?,“你一睡就是八千年,許多事情都不知道,你以為他們?yōu)槭裁创蚱饋淼???/br>
    顧昀析長睫如黑羽,沉沉地垂在眼皮下,也看不出喜怒來,就是無端給人一種陰晴不定的壓迫感。

    “余瑤三四千年前和天族三皇子云燁認(rèn)識,許是覺得他人不錯,性格也合適,三百年前就在一起了。這紅鸞星動,一動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偏云燁是個賊的,就前段日子,先騙著她來我這借扶桑果,眼看借不到就拍拍屁股,轉(zhuǎn)頭和錦鯉族圣女定了親?!?/br>
    “被看了這么大一笑話,瑤瑤那犟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忍得了這口氣。不過這回她碰上的,是個狠角色,腳踏兩只船露出破綻之后,這三皇子還上十三重天對瑤瑤和財神動了手?!?/br>
    說到后面,扶桑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個天天惹禍的哪里打得過,還好你沉睡前留了上霄劍給余瑤傍身,這才沒走到最糟的一步。”

    顧昀析聽完,啞啞地笑,瞳孔漆黑,聲音里盡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子:“她的身上,多了很多從前沒有的味道?!?/br>
    “讓我想想?!彼麄?cè)首,眉峰一挑,唇畔蔓延出一個緋麗的笑來,“陰陽生死丹,對吧?”

    扶桑無聲頷首,道:“八千年,我蓬萊的淪渡海都快干了,余瑤也長大了,接觸的人,可不就是多,你還當(dāng)她是你的小跟班,小尾巴啊?”

    “這么些年,她和財神兩個跌跌撞撞,人前兩活寶樣,人后過得卻不舒心,瑤瑤未出世前受過傷,這修為靈力死活提不上去,財神的事你也知道,都過得不容易?!?/br>
    顧昀析勾了勾嘴角,眼角眉梢盡是漠然。

    “上霄劍和鯤鵬令都留給她了,留出個小白眼狼來?!卑肷?,他輕嗤一聲,聲音里的戾氣碾碎在鋪天蓋地的劍光里。

    扶桑再一看,空蕩蕩的山崖之巔,哪里還有人影。

    ===

    尤延聽琴靈說清了整件事情原委,大怒,臉上的猙獰將那份少年的青澀張狂之感破壞得淋漓盡致。

    云存貴為天族太子,威名遠(yuǎn)揚,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但與尤延過招,半點也不敢輕敵。

    他在天族仙宮養(yǎng)尊處優(yōu)時,尤延在鄴都鎮(zhèn)守,整日和百萬鬼魅邪祟打交道,孰強(qiáng)孰弱,細(xì)想便知。

    余瑤將上霄劍遞出去時,有些心虛地朝山巔望了一眼。

    雖然除了一片霧氣,她什么也看不到,但上霄劍有靈,她自然知道顧昀析身在何處。

    一想,就頭疼。

    更讓人頭疼的是,眼看著云存不敵,就要徹底分出勝負(fù)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人。

    還是個大家都得給點面子的人。

    泉泯老祖的妻子,六道九界的人都稱倉俞老祖,她一來,云存和尤延就同時熄火,打不起來了。

    因為什么呢,倉俞老祖曾教過云存,是云存的老師,此外,她的道侶泉泯,對尤延,余瑤,伏辰都有教導(dǎo)之恩,因此他們?nèi)饲霸僭趺礄M,也總還得給她留點面子。

    云存沉著臉收手,勻了勻氣息,朝倉俞彎了彎身,恭敬地叫了聲師父。

    尤延倚著上霄劍,眼風(fēng)一掃,身子輕飄飄地落在余瑤身側(cè),道:“看,天族干啥啥不行,搬救兵第一名?!?/br>
    他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都是什么修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余瑤聳了聳肩,不溫不淡地回:“且看看師母怎么說,若是九重天執(zhí)意偏向這等渣滓,我明日就開啟諸神議會。”

    云燁側(cè)首,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就連一旁吊兒郎當(dāng)看戲的凌洵聽到這幾個字眼,都斂了笑凝了神。

    諸神議會,十三重天上的每一個神,自出世到消亡,有且只有一次機(jī)會開啟,議會上,開啟者無論提出什么要求,其他九神都得竭盡全力幫忙。

    莫說只是擒一個天族三皇子,就是現(xiàn)任天君,應(yīng)付接下來的狂轟濫炸,也得夠嗆。

    沒人會拿諸神議會嚇唬人,余瑤既然這么說了,那么今日,不給個交代,這事顯然沒完。

    云燁幾乎無法壓抑住自己眼里的陰郁。

    錯就錯在他不該盲目自大,以為對付余瑤和財神必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現(xiàn)在,他不得不為這個錯誤買單。

    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的口碑毀于一旦,被人指指點點看笑話不說,這事一旦傳到錦鯉族,等待他的,又會是一場長輩的審訊。

    天家無親情,他太明白現(xiàn)在天族竭力要保下他的原因了。

    他現(xiàn)在當(dāng)真,舉步維艱。

    倉俞從七彩云頭著地,一步一生蓮,銀發(fā)盤得一絲不茍,慈眉善目,就連聲音也如春風(fēng)細(xì)雨般的慈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道,“瑤丫頭,你莫急,前段日子發(fā)生的事,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br>
    倉俞揮手,設(shè)置一道結(jié)界,她們的所言所行,外界皆無法窺探。

    余瑤笑得燦爛:“既然師母都已知道原委,那這次現(xiàn)身,是為瑤瑤主持公道的嗎?”

    倉俞好一陣沉默。

    “瑤瑤,師母這次來,是受人之托,為云燁求個情?!背聊^后,倉俞還是實話實說:“你看在師母的面子上,暫時先別與他計較,最多三月,這后邊,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天族絕不徇私枉法,行嗎?”

    余瑤心里冷笑連連。

    三個月,倉俞也真的是說得出口。

    “師母,你既然知曉事情始末原委,我也不多說什么了。這事我也有錯,眼瞎心盲,看不清他的真面目真嘴臉,我活該被騙。如果單單只是這樣,那我也就當(dāng)花三百年買個教訓(xùn),吃個啞巴虧算了?!?/br>
    “可他騙我吃下生死丹,這事,絕對不會就這么輕輕巧巧地揭過?!庇喱幒敛煌俗屌c倉俞對視,笑得像個小太陽,沒心沒肺又暗藏鋒利,“他想干什么師母難道沒有耳聞嗎?他先和我說想要渡神劫,讓我去找扶桑要扶桑果,知道沒戲之后就把心思打到我身上,生死丹一旦服下,即刻生效,合著他渡神劫,我替他抗?”

    “這四海八荒,就他想得最美。”

    倉俞認(rèn)真聽余瑤說完,臉上的笑始終恰到好處,既沒有厭惡吃驚,也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同仇敵愾,她上前一步,虛虛握了余瑤的手。

    “我能明白你的顧慮,我一大把年紀(jì)了,也不做強(qiáng)人所難的事。將云燁帶回去的這三個月,我同你保證,他不會渡成神雷劫,甚至不會受一點能波及到你的傷,三月之后,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親自將他揪到你面前,共同商量解決辦法,你看這樣,可行?”

    余瑤睫毛靜靜垂在眼皮下,認(rèn)真想了一會,道:“我不明白,為何師母會想替云燁求情?!?/br>
    倉俞仍笑得寬和:“我這把老骨頭,本不想來淌這趟渾水,只是我欠錦鯉族一個情,前幾日錦鯉族的族長去我那喝了喝茶,敘了個舊,說了這事,想叫我來說個情?!?/br>
    倉俞滿頭銀發(fā),笑起來卻不見一絲皺紋,依稀可窺見年輕時的風(fēng)華,哪怕是現(xiàn)在,一舉一動也盡顯優(yōu)雅,她拍了拍余瑤的手背,道:“這事,就當(dāng)是給師母一個面子,三月之后,我親自捉了他來蓬萊,你看這樣,可行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對方還是長輩,余瑤多多少少要給些面子。

    三月的時間,對他們來講,彈指一揮間而已,這個要求倒也算不上多過分。

    想了一會兒,余瑤十分認(rèn)真地道:“既然師母都這樣說了,瑤瑤就在蓬萊等三月,屆時,希望師母如約而至?!?/br>
    倉俞笑:“甚好?!?/br>
    九重天的人走的時候,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怒氣與不滿,他們是客,還獻(xiàn)上了那么珍貴的禮,結(jié)果宴會一結(jié)束,就被人找了茬動了手,最后還要九重天的老祖師前來說情,今日才得以脫身。

    至于蓬萊的主人,和收了禮拍拍屁股走人的帝子,更是半個人影都不見,任他們怎么打,打翻了天都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風(fēng)光無限地來,夾著屁股灰溜溜地走。

    這都叫什么事啊!

    余瑤也很納悶,瞎了眼談個戀愛,現(xiàn)在鬧得天下皆知不說,人也沒能留下來。

    倉俞說是說得好好的,但這中間萬一有個什么變數(shù),誰能說得清?

    來客散去,蓬萊島的禁制自動開啟,整座仙島再次消失在世人眼前,下一次出世,不知道又是什么時候了。

    夜里,余瑤去找財神。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上霄劍和鯤鵬令轉(zhuǎn)交給帝子?”財神才喝了一些酒,臉頰紅撲撲,說話都有些含糊。

    余瑤連連點頭,然后把勾畫著鯤鵬圖案的玉佩塞到他手里,比了個拜托的手勢,道:“咱兩好朋友啊,幫幫忙把東西物歸原主,我這心里也能踏實些。”

    財神打了個酒嗝,目光渙散,得虧還尚留了一絲清明,問:“你為……為什么不自己去?”

    “顧昀析沉睡前,就和你關(guān)系好點,其他人都愛答不理,你還是自己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回被他削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半?!必斏翊蛄藗€寒顫,酒也醒了一半,不由分說就把玉佩塞回她手里:“白天你坑我的事還沒完,現(xiàn)在還想坑我,門都沒有?!?/br>
    余瑤拽著玉佩上的流蘇穗,好聲好氣給他打商量:“白天那個是誤會,而且你拿著這兩東西去首山,分分鐘的事,給了就回,半句多的都不用說,這我還能誆你不成?”

    財神突然看了她兩眼,從嘴里嘖的一聲,道:“余瑤,這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啊。你說的欠債,不會是欠的情債吧,怎么你現(xiàn)在,躲帝子跟老鼠躲貓一樣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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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現(xiàn)在催帝子出現(xiàn),就跟當(dāng)初催我女主趕緊撞頭一樣,大豬蹄子們。

    ps先別說我女主蠢,咱們慢慢看,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