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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劃直接割破了動脈,鮮血往外溢得淋漓,滴滴答答匯聚成河,不過片刻便染紅了一塊雪地。 廢墟仍在燃燒,火星子炸響,斷裂的建筑材料驟然從內(nèi)部被推開,而后走出一道被的人影。 怪物皮表的毛發(fā)全被燒光,裸露的軀干不知是被火燒還是被灰蹭得一片焦黑,偏偏動作連機械的卡頓感都沒有,靈活輕盈如初。 【尼瑪?!?/br> 【雖然早有預(yù)料我還是想說句艸?!?/br> 【這個防御能力真的是一個正常的生物rou.體所能擁有的嗎??】 【水火不懼,刀槍不入……姜三絕對想不到他當時隨口的假設(shè)居然能成真?!?/br> 【我只關(guān)心師美人現(xiàn)在到底要怎么辦??!啊啊啊啊啊?。。 ?/br> 怪物再度飛撲而來。 師瑜反手握住劍柄,手腕高舉,驀然將長劍擲了出去。 長空下劃過金屬獨有的冰冷光華,劍鋒在怪物身前砍出近三尺的劃痕,皮表滲出膿血,又被怪物一掌擊飛。 怪物連動作都沒停一下,咆哮著嘶吼,山岳般的rou墻重重砸了過來! 師瑜也在那一刻攥了下手,掌心被割破巨大豁口受到擠壓,霎時血流如注。 相撞時雙方因為慣性停頓的那個瞬間,他將手上的血盡數(shù)揮灑至怪物滲著膿血的胸膛。 “嘭??!” 雙方驟然分開,一個向前奔跑的動作因為受阻凝滯了片刻,另一個卻因為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倒飛了出去。 雪地上因為翻滾出長長的拖印,師瑜抑制不住地著咳嗽,唇上沾了血,睫毛上的白雪融化,臉色蒼白羸弱到極點。 怪物奔跑的速度開始變慢,越來越慢,直到最后終于靠近至眼前。 這若是放到影視作品里,絕對是能拍成特寫鏡頭的畫面。 高大的軀體陰影鋪天蓋地,裹挾著血腥氣和蛋白質(zhì)焦糊味道的手狠狠抓向地上人類的顱骨,離觸碰到額頭僅僅只剩下半寸的距離—— 而后驟然停滯不前。 下一秒,怪物在毫無預(yù)兆地往后倒,砸入路面時似乎連大地都跟著震顫起來。 冰冷的空氣驟然壓縮,地上的積雪被風(fēng)掀得凹陷成坑,怪物倒在坑洞里,身體組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糜爛。 仿佛死后尸體無法遏止的腐敗。 【???】 【這,又是,什么情況……】 【你一臉懵逼的樣子真的很狼狽?!?/br> 【草他媽管那么多呢,反正師美人沒事就好?!?/br> 【慢著,后面走過來的那是不是……】 師瑜撐著地面勉強站起身,腳下卻覆上陰影。 他回過頭,而后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黃黑相間的花紋。 巨大的老虎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眼前人紊亂的呼吸,甚至都沒有嘶吼來引起注意,只是在對方回頭后方才伸出尾巴抖了抖毛。 他離開死去的怪物,往來時的方向走,身上卻沒有力氣,不受控制地摔下去。 老虎條件反射地低吼出聲,身體竭盡所能地伸長舒展,在下方接住了他,貓科動物柔軟的皮毛帶著溫度包裹上來。 師瑜微微閉了下眼,抬眸望著眼前的老虎,低聲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分明就是他前幾天進安全區(qū)時關(guān)進軍用裝甲車籠子里的那只領(lǐng)頭獸。 老虎發(fā)出極低的呼嚕聲。 他本想再問,老虎過來的那條路上卻再度跑過來一個人,停下時聲音發(fā)抖:“大人?!?/br> “令昭?!?/br> 令昭應(yīng)了聲。 “扶我一下。” 感染的怪物之前那一下撞得太嚴重,進化后的身軀強度和沖過來時的速度疊加,比起車禍中的失控車輛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令昭不敢違抗,動作僵硬得厲害,接觸到他腕脈的第一刻便弄清了他的傷情,撐著他時手心都滲出了汗:“大人?!?/br> 他停了停:“要我送您回安全區(qū)嗎?” 師瑜極輕地嗯了聲。 他手上的傷口止不住地往外淌血,令昭擔心他失血過多,手邊沒有工具,只能暫時從衣服上撕下截幾厘米寬的布料,在手腕上端系緊止血,等送回安全區(qū)以后,對方的意識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 安全區(qū)不缺急救醫(yī)生,令昭將他交給專業(yè)人員,剛好風(fēng)一吹,這才發(fā)覺自己后背已經(jīng)全濕了。 那只老虎最開始被放出來就是為了找人,貓科動物的嗅覺向來靈敏,而老虎在這方面更是超出人類上千倍,此刻自然也一路跟過來了,正在一旁瘋狂蹦跶,試圖吸引注意力。 令昭在它脊背上順毛揉了兩把:“安分點?!?/br> 老虎趴在地上,條紋的尾巴一晃一晃。 師瑜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旁邊坐著的就只有令昭。 ……哦,還有那只半人高的老虎。 也不知道令昭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的讓安全區(qū)的警衛(wèi)允許這樣一只猛獸存在于醫(yī)務(wù)室里,身上還沒有任何枷鎖鐐銬。 “大人。” 師瑜靠著床頭坐起身,被自己砍傷的右手纏了七八圈紗布,止血藥物的味道透過繃帶溢散出了些許。他唇色白得厲害,盡力壓抑著不適:“你把它放出來的?” “我在您房間沒找到您,擔心會出事。”令昭頓了頓,生怕被責罵似的又補充,“我問過那些警衛(wèi),他們也同意了,沒有破壞綱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