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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系統(tǒng)檢測到您生命體征過低,所以特地卡在回光返照可與常人無異的那一刻才將您拉進來的……” “……” 師瑜默然地看著那個感嘆號。 小光團被他盯得覺著自己就像個販賣劣質產品的萬惡資本家,懷著滿腔的罪惡感遁了。 恰在這時,場上驀然傳來一聲槍響。 起跑線上的女生們隨著觀眾席上山呼海嘯般的加油聲,在塑膠跑道上飛奔。 師瑜將高高的衣領拉鏈拉下來一截,留出足夠呼吸的空間,摘下口罩塞進口袋里。 五千米的長跑對人的身體和精神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大約是坐輪椅的緣故,師瑜沒有上觀眾席,反倒就出現(xiàn)在候場區(qū)不遠處,只要一抬眼,就能看清場中經過的女生們分別長什么樣。 前排一位女生遙遙領先。 中層一群扎堆不是你超過我就是我超過你,距離咬合得非常緊。 后排的那位剪短發(fā)的同樣是極端落單者。 第三圈,最后一名比第一名落下了一圈。 第五圈,最后一名比第一名落下了兩圈。 …… 跑道是標準的四百米,五千米的路程下來需要在同一個地方經過十幾次。 第一名的女生沖過終點用了二十三分鐘。 而此刻,最后一名還差了七圈半。 師瑜沒看到最后,cao縱著輪椅往蔭蔽處去。 一旁帶著紅色鴨舌帽的志愿者注意到他的動作,上前詢問:“同學,你是哪個班的?現(xiàn)在還不能離場?!?/br> 師瑜拿起腿上的課本:“四百十四班?!?/br> 畢竟在高中,每每運動會這種活動,哪怕老師扯著嗓子強調多少遍要有集體意識要給隊員加油,也沒法減輕學生們的焦慮感,偷偷帶課本作業(yè)過來什么的實在再尋常不過。 志愿者看見他的手上的書,也跟著看見了他輪椅上的雙腿,“帶資料要記名扣分”一句話在嗓子轉了一圈,到底還是被咽下去了:“現(xiàn)在還沒到散場時間,再等等吧?!?/br> 殘疾的同學啊,看著怪可憐的。 他頓了頓,又補了句:“書不要拿出來?!?/br> 師瑜愣了一下,想明白大概是為什么,道了謝,將書翻了個面。 場上的比賽仍在繼續(xù),人影交錯間,驀然一聲清脆的炸裂聲響,伴隨著人體撞擊大地的聲音漸次回蕩。 觀眾席上嘩然一片。 志愿者驀然抬頭,“我去”了一聲,趕緊跑向場中央。 跑道上此刻趴著一個女生,估計是剛剛奔跑的時候摔的,且還摔得不輕,半天都沒動靜。 最先跑過去的人正是剛剛那位志愿者。長跑過程中突然停下來容易大腦缺氧,志愿者正竭力試圖托著女生的肩膀,還沒等他把人拉起來,一旁卻驀然竄出另一個人。 竄出去的男生穿著校服,半蹲下身朝女生說了些什么,接著驀然伸手,將女生從地上橫抱起來。 志愿者手上一空,一臉懵逼地喊:“岑別西!” 男生頭都沒回,抱著女生穿過入場口的老師同學,快步離開了cao場。 出了這樣的意外,剩下的人看比賽的心情都被打發(fā)得差不多了。 正好五千米能跑完的早就到了終點,剩下的則大多是全班沒人報名被拎上來湊數(shù)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受不了以后也放棄得干脆,終點處的裁判直接宣布了結束。 觀眾席上的學生得了赦免令,一邊退場一邊忍不住議論紛紛: “剛剛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是那個女孩子跑到一半摔了,現(xiàn)在應該是被帶去醫(yī)務室了吧?!?/br> “我坐那么遠都聽到她摔倒聲音了,估計情況還挺嚴重的?!?/br> “早知道我要是能被岑別西抱著走,我也愿意摔一次啊。” “得得得,花癡夠了啊,跑五千米,我寧愿做十張試卷也不要去!” “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她是岑別西腦殘粉嗎?” …… “那真的是岑別西?” “就是他,看到林枝摔了立刻就沖上去了。” “就她那個速度跑得比我走得還慢,怎么就摔得連路都走不動了?腿廢了嗎?” “誰知道她是真摔還是假摔,至少看著還挺柔弱的。” “沒看出來她那么會裝?!?/br> …… 志愿者回來就看見他還坐在原處:“你還沒走嗎?” 師瑜收回目光,搖搖頭。 志愿者看見他的輪椅:“不方便嗎?等會兒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師瑜道了謝,隨后拒絕了。 志愿者“啊”了一聲,也沒勉強,主動干活去了。 運動場地處凹地,海拔水平比教學樓低一層樓的高度,只有左右兩處水泥臺階可以上去;而學生又太多,剛剛散場人擠人,出口處連落腳都難。 師瑜一直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臺階空出來,正想有動作,身后驀然覆下一道影子。 男生一只手搭著輪椅推手,校服拉鏈被完全拉開,下面的松緊帶像是被抽出來了,空落落地隨風晃蕩,露出里頭穿著的白色襯衣:“要回教室嗎?” 師瑜望向他扶著輪椅推手的那只手。 男生的袖子挽了幾道,游戲手環(huán)就大大方方戴在那,重復道:“回教室嗎?我送你?!?/br> 師瑜:“不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