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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毕耐硌劬α疗饋?,連身體都坐直了些,簡直覺得霍昱和他心有靈犀一般。 最近他吃了很多菜色,唯獨沒吃過火鍋,為此還在直播中特意念叨過幾次,網(wǎng)友們也為他推薦了火鍋的最佳搭配,他正等著一展身手呢。 火鍋的熱氣升起來,霧氣裊繞,攜著鮮香的氣息。 夏晚的嘴唇吃得紅艷艷,眼睫都被霧氣染上了濕意,白嫩的臉頰浮起一抹淺淺的粉來。 他將手機對準九宮格咔嚓一聲,隨后滿意地發(fā)到了自己的視頻號上。 不過片刻,付羚的信息就闖了進來。 【小甜零:啊~~~~~】 夏晚還以為他怎么了,嚇了一跳, 【大碗甜茶:寶貝不哭,怎么啦?】 【小甜零:我也想吃火鍋,還是九宮格。】 夏晚噗嗤笑了下,他想了片刻發(fā)出一條信息: 【大碗甜茶:回頭我請你們來吃,順便慶祝我脫單?!?/br> 【小甜零:能不能對單身狗仁慈點?而且你不是早就脫單了嗎?】 【大碗甜茶:不是那種脫單?!?/br> 【小甜零:?】 夏晚很想把結(jié)婚證拍個照發(fā)過去,但看了看對面正垂眸用餐的霍昱,他忍下了欲望,繼續(xù)打字: 【大碗甜茶:我結(jié)婚啦。】 【小甜零:啊~~~~】 夏晚正要回復,卻聽霍昱冷聲提醒道:“好好吃飯。” “哦。”夏晚乖乖放下手機,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問道,“知道我在和誰聊天嗎?” 霍昱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夏晚繼續(xù)道:“是我以前在老家的鄰居?!?/br> “沒看出來你還挺長情?!被絷挪幌滩坏卣f。 “他今天對我講了件事情,”夏晚說,又忍不住感嘆,“真是人心難測啊。” 霍昱看他又想說,又想讓人開口詢問的樣子有點好笑,便好心配合道:“怎么個難測法?” “你聽了也肯定會生氣,”夏晚精神了些,“我鄰居在縣政府工作,和他同單位另一位同事一直不和,去年秋里,我鄰居的遠房叔叔要調(diào)到我們市里管經(jīng)濟了,調(diào)令還沒下來,他同事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你猜怎么著?” 霍昱吃東西一向不緊不慢,聽到這里也不由放慢了動作。 一瞬間,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怎么著?”他問,看向夏晚的眸色不覺暗沉了幾分。 夏晚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布置尚有疏漏。 但夏晚說這話的時機又未免讓他心生疑慮與戒備。 “這個遠房叔叔被人聯(lián)手設(shè)計了,別說晉升了,仕途都毀了,”夏晚憤憤,像是絲毫沒察覺他的目光,“我鄰居今年也被現(xiàn)任領(lǐng)導找了個錯開除了,本來是好事兒,結(jié)果變成了壞事,你說氣人不氣人?” 霍昱垂低眼睛,重新開始吃東西:“如果你是你鄰居的話,你會怎么做?” 夏晚托了托腮:“我沒想過,如果是你呢?” 霍昱勾出一縷笑來,那笑意冰冷到近乎嗜血,在火鍋蒸騰的熱氣中一閃即逝。 “我也沒想過?!彼f,隨即抬起手來,招呼服務(wù)生又上了一份牛rou丸。 “牛rou丸你吃完了呀?”夏晚有些驚訝。 “你不吃還不讓別人吃?”霍昱晲他一眼。 他其實并不愛吃,但看夏晚只顧著聊天,就惡意地將他喜歡的rou丸全部吃光了。 見夏晚不服氣地鼓了鼓腮,霍昱笑了一聲:“這不又賞了你一份?” * 霍昱回國已半月有余,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這其中最難熬的莫過于霍培學和霍霖父子了。 尤其是霍霖。 他倒不擔心霍昱能翻出什么浪花來,但他的回歸確實讓他身上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驟增。 “你說他接觸溫韻之是什么意思?”霍培學恨鐵不成鋼地問,“還不是想借薛家的勢?” 最近幾天,霍培學開始明里暗里地試探霍昱,可對方根本不接招,讓他有力都沒處使。 尤其今天,溫韻之車子拋錨,偏偏被霍昱趕上。 “也不知道他們同乘那一路上,有沒有達成什么協(xié)議?!被襞鄬W說。 “薛家的勢要是那么好借還能輪得到他?”霍霖不太在意,“而且溫韻之的車子拋錨,他湊巧就從那里經(jīng)過,是不是過于巧合了?” “那你有什么看法?”霍培學眸光一閃。 “一早設(shè)計好的吧?”霍霖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像之前那件事一樣。” 霍培學陰沉沉地看他片刻,最后道:“那件事以后不許再提?!?/br> “我看您老是杞人憂天,” 霍霖嘖了一聲:“有時間您還不如看看我現(xiàn)在談的這個項目。” “天上掉下來的也有臉炫?!被襞鄬W哼一聲,但臉色卻好看了許多。 霍霖最近不知道走什么狗屎運,好好一個項目砸到他頭上,好在他也機靈,接得準,現(xiàn)在已基本定性。 “就算天上掉的,也得我接得快才行啊?!被袅氐靡獾靥Я颂ь^。 半月又半月,霍家沒等來霍昱離開,卻等來了霍昱舅舅燕蕤的調(diào)令。 燕蕤被正式調(diào)任到京中來負責經(jīng)濟工作。 得到消息,霍培學當場大怒。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燕蕤調(diào)任前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否則他們根本不會這么狼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