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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娃持槍瞄準謝瑰,眼神憤恨。 這是她第一次,拿槍指著自己的隊友。 “謝瑰,你這個叛徒!”楚娃幾乎失智,剛才兩人的對話他雖然聽不完全,只隱約聽見“任務”“殺陳舟和”“逢場作戲”之類的字眼,話里話外的內(nèi)容卻顯而易見。 “枉費隊長對你的信任,你他媽比喪尸還惡心?!背蘖R道。 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殺了謝瑰,但是不行,祝甸還在這,她得把人引走。 “呦,都這么罵你了還舍不得下手?”胡貍擺明了要試探他,見謝瑰遲遲不動,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舍不得下手那我可就代勞了。” 謝瑰瞳孔一縮,剛要阻止。 胡貍掏出一個密封的包裝,里面有一顆香料做成的團子,他拿出來,點火燒開,猝不及防地彈到楚娃身上。 頃刻之間,濃郁的茶香傳出來,街面上喪尸的低吼由遠及近,漸漸興奮。 胡貍慢條斯理地掏出槍,指過去。 前后都是死路,楚娃一咬牙,微不可見地瞥了一眼小櫥柜后面,轉身兩步,一撐一跳,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喪尸瘋狂地開始追逐她,楚娃幾個擋拆,邊糾纏就跑出去數(shù)百米。 胡貍見人跑了,皺眉說了聲“追”,也循著楚娃的方向追去。 楚娃和喪尸纏斗了很久,艱難地往空曠的地方挪動,槍很快沒有子彈了,她來不及換彈,索性把槍丟了,拔出匕首劈砍揮刺。 喪尸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其中有很多還穿著雇傭兵的作戰(zhàn)服,可見為了馴養(yǎng)“眼線”,胡貍甚至把自己的部下送到喪尸的嘴下。 謝瑰趕到的時候,楚娃幾乎力竭,身上臉上全是揮砍喪尸濺到的血漿,她的胸膛快速起伏,握匕首的手微微發(fā)抖。 胡貍不知道為什么半路消失了,謝瑰現(xiàn)在也沒空管他,拔槍射殺兩只喪尸。 “楚娃!”陳舟和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謝瑰一僵,回頭看去。 也正是這個時候—— 一只原本被砍到的喪尸毫無征兆地從地上爬起來,全是眼白的眼無端讓人看出一絲陰狠。 楚娃剛想提醒陳舟和小心謝瑰,猝不及防的,后背一涼,一團又涼又黏膩的東西攀附在她的肩背,幾乎同時,脖頸劇痛。 窒息的感覺瞬間傳來。 “楚娃!”陳舟和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拔槍的瞬間射殺了那只喪尸。 但是沒用。 尸變很快開始。 楚娃只感覺五臟六腑劇痛無比,喉嚨口腔像是被棉花塞住,她拼命想要掙扎說話,卻只能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骨骼以極度扭曲的姿勢變形,肌rou不受控制地亂跳。 她渴望鮮血。 “走!”眼見楚娃向兩人撲來,謝瑰抓住陳舟和的手臂把人往后拉。 他幾乎是拖著陳舟和在跑。 胡貍打中楚娃的香料氣味沒散完,余下的喪尸顯然對謝瑰陳舟和這樣的“普通貨色”沒有興趣,即使楚娃已經(jīng)尸變,仍然撲上去撕咬。 楚娃和他們交纏在一起,喉嚨里發(fā)出陣陣嘶吼,容貌扭曲變形,依稀能看出一絲曾經(jīng)笑的大大咧咧的模樣。 謝瑰初來乍到,不知道避難所在哪,陳舟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不適合回答問題,他只好帶著人先躲進了一間房屋,打算讓陳舟和緩一緩。 臨近黃昏,天色還是很陰沉,頗有山雨欲來的味道,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水汽。 陳舟和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層筋膜包裹住全身,一切聲響在他耳邊都不真切。 腦海里自虐凌遲一般播放著楚娃尸變的樣子,一幀一幀的,從慢慢爆出的青筋到抽搐的肌rou,和他記憶里不曾記得的那個人一樣。 荒地和地下牢房的場景不斷切換,光影胡亂竄動,陳舟和沒忍住干嘔一聲。 “陳舟和!”謝瑰不斷拍打他的后別,手下顫抖的溫熱讓他心疼不已。 他扶著陳舟和在墻邊坐下,解下水壺給他喂水。 水根本喂不進去,他的牙關咬的很緊,齒間顫抖,水珠沾上嘴皮又順著嘴角滑下去,打濕了他的領口。 陳舟和一言不發(fā),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他很少讓別人看見他狼狽、不能自已的樣子,即使是謝瑰。陳舟和縮在墻角,低垂著頭,右手撐著額頭,擋住大半張臉,謝瑰只能看見他瘦削的手背上爆出的青筋。 那個人到底是誰? 地牢、實驗室、喪尸、楚娃…… 謝瑰掰開他的手,把人環(huán)在懷里,低頭在陳舟和的耳尖輕輕吻了吻,手安撫似的在他的后頸一下一下地揉。 他摟的很緊,能夠切實感覺感覺到陳舟和的恐懼。 窗外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陰了很久,雨也下不痛快,秀氣地啪嗒啪嗒打著窗沿。 陳舟和揪著謝瑰的衣服,周身都是他的氣息。 他漸漸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雨還在下,呼吸間可以嗅出清冽的水汽。 謝瑰還抱著他,下巴磕在他肩上,感覺到陳舟和輕微的動作,他習慣性地拍了拍陳舟和的背以示安撫。 “謝瑰。”陳舟和低低地叫他,聲音很啞。 “在呢?!敝x瑰松開他,摸了摸陳舟和的臉,“還難受嗎?” 他一松手,陳舟和的后頸、手臂便感覺到了涼意——那種被捂久了,冷不防接觸到空氣的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