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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擅闖千面山的事情我看在你勤奮的份上,便不做追查。 只要你不在千面山闖出禍來我便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清苦崖里有你這樣上進的弟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修仙者,修正道,懲惡揚善,鏟除jian惡本就是我們分內(nèi)之事。 你身為玄天宗的弟子,自然也要謹遵教誨。 但倘若你日后心術(shù)不正,就休怪我清理門戶了?!?/br> 沈驚柳的語氣雖然不重,但卻很冷淡,還帶著些微微警告的意味。 江無歇一下子就品了出來,他順著沈驚柳的意思點了點頭,“是,弟子謹遵掌教教誨?!?/br> 他的語氣雖稚嫩,但卻不容置疑,很是鄭重。 沈驚柳看著這個不大的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他召出“傲霜”,踏了上去。 江無歇目送他離開。 沈驚柳去的很快,只留下一陣風便連衣角都已不見。 但風中卻留下了他的傳音。 “六年后便是試劍大會,到那時,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吧。” 風微涼,聲音也微涼。 但江無歇卻依舊驚喜。 他迎面接受著風的親吻,伸出手輕輕的攬住從指尖縫隙溜走的風。 六年之約,這個在沈驚柳看來,看似平常并沒放在心上的一句話,卻激起了那個清苦崖少年的第一次欲望。 前世困頓,天資愚笨,但江無歇仍然相信“笨鳥先飛”的道理。 他每日下了教習長老的課后,都會想辦法的去這千面山來偷師學(xué)藝。 千面山把手森嚴,他一共被趕出來了足足三百多次才得到一個小弟子的憐惜,允許做他的內(nèi)應(yīng),然后將他帶到這千面山里來。 他們每日以鶴鳴作為暗號,來進行這場行動。 在了幫助下,江無歇學(xué)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雖然他資質(zhì)仍舊沒有改變,但總歸是記得一招一式,被林尋欺負時好歹能還了手。 而之后,一個平常的夜晚,他在千面山的竹林里偷偷練習學(xué)來的仰天問月,卻剛好碰到了路過的沈驚柳。 那時的沈驚柳同樣說了一樣的話,舞了一樣的劍,并且做了一樣的約定。 而他,同樣也因為那句被風帶來的傳音,開始了自己拼命的修習之路。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改變了他日后的處境。 不過時過境遷,今非昔比。 以前的江無歇是為了不辜負玄天宗掌教的期待同時也是為了抓住這支改變命運的稻草才這樣拼命,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生了的江無歇,只想把沈驚柳拴在身邊。 不辜負期待和改變命運已經(jīng)變成了次要。 他只有名正言順的成了沈驚柳的徒弟,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記憶又回到了前世的清凈峰,江無歇迎著風,眉梢?guī)Γ皫熥?..” 輕語散在風里。 ... 沈驚柳從竹林出來后,直接御劍去了千面山的練武場。 身為教習長老的風不起正在督促著弟子教習仰天問月。 沈驚柳站在朱紅色回廊上,靜靜的注視著下面的人。 顧驚雪毫不意外的站在最前面,她向來是領(lǐng)頭的那個。 所有的動作都做的很完美。 沈驚柳施法用了觀望術(shù)。 一道藍光過后,顧驚雪整個人的投影就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他仔細的掃過人身上的每個角落。 那串紫色的手鏈并沒有被她帶在手上,相反,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串綠色的瑪瑙珠子。 沈驚柳注視著那串珠子,良久,收回術(shù)法。 顯而易見,手鏈是給了的。 只是現(xiàn)在給了誰,又放到了哪里,并沒有找到。 沈驚柳又不自覺的想到了后腰上的牙印。 那牙印不知是被人怎樣搞上去的,他用了什么方法都清洗不掉。 不僅如此,越清洗還越清晰。 沈驚柳只能放棄。 那小小的一排牙印,就這樣留在了他的后腰上。 還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沈驚柳想到觸摸后的顫栗,眸子暗了暗。 第21章 試劍大會(一) “師弟,可準備好了?” 碧竹院里,鐘離問道手執(zhí)拂塵踏進屋內(nèi)。 正坐在木凳上被人伺候著束發(fā)戴冠的沈驚柳聞聲抬頭。 見了來人后,揮揮手,示意身后的小童退下。 那小童低聲道好,而后緩緩離開。 “嗯?!鄙蝮@柳點點頭,從凳子上起身。 他看著一身墨色道袍的人,開口詢問:“一切可都已準備好?” 鐘離問道點頭,“放心好了,都已準備好,我已讓浮雪和蜚零兩人前去接應(yīng)?!?/br> “他們兩個?”沈驚柳瞥瞥眉,“他二人向來不和,你這樣安排會不會—” “這你就別擔心了?!鄙蝮@柳話還沒說完,鐘離問道就出聲打斷了他。 他挑著眉梢笑道:“正因如此,我才這樣安排。 那兩個人多少年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打打鬧鬧的,慎獨那孩子平日里又只一心鉆研醫(yī)術(shù),而且膽子也有些小。 派他去倒不如派浮雪和蜚零了,總歸是個腦子轉(zhuǎn)的快的,也省的別人為咱們玄天宗挖坑。” 鐘離問道此話在理,沈驚柳聽罷,也沒再反駁什么。 看著只著一件月白長衫的人,鐘離問道又轉(zhuǎn)身從一旁的屏風上拿起事先被小童放好的雪白交領(lǐng)長袍,攏起他的墨發(fā),給人套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