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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那個雪夜,那襲白衣,那道淡到極致的沒有絲毫多余表情的眉眼。 就一眼,他便從此就記在了心間。 后來,敬愛變成了愛慕,再后來,愛而不得,成了執(zhí)念... 總之,不管怎樣,不論用什么方法,他都必須要把沈驚柳留在自己的身邊! 為此,他不惜承擔(dān)了兩次化神期修者的天雷。 后背焦灼一片,但他一點(diǎn)兒也不后悔。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沈驚柳,他的師尊,在被剖了金丹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了自己的懷里。 這太難以置信了,不是嗎? 一個化神期的修者,怎么可能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呢?! 江無歇瞬間發(fā)了瘋,然后周身就開始不斷出現(xiàn)黑色的魔氣。 師尊,你死了,我讓整個修真界都來陪你可好? 還有我,我一會兒就來了。 你不會孤單的。 于是,失控的魔氣四溢... 江無歇失去了沈驚柳,而他,直到沈驚柳死,也沒能知道顧驚雪對他來說算什么。 因此,現(xiàn)在,覆了雪的院子里,江無歇看著開口說話的顧驚雪,雖然面上云淡風(fēng)輕的噙著一抹微笑,但心里早就已經(jīng)想把她大卸八塊了。 “你一個人住在這兒?” 顧驚雪又掃了圈周圍,開口。 她語氣里仍是帶著些嬌蠻,動作也有些霸道,絲毫不像是一個大家族的嫡長女該有的樣子。 反倒像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 和她身旁的那個阿碎比起來,若不是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比較華麗再加上自己前世見過她,他當(dāng)真會以為阿碎才是真正的顧家嫡長女。 “顧師姐,您沒事兒的話,趁著天寒還是快些離開吧,等天色暗了,這里又濕又冷的,風(fēng)又大,夜路就更不好走了?!?/br> 江無歇沖她行了個禮,淡淡道。 因為這具身體還沒有長開,只是十一二歲的樣子,因此,他這幅樣子,在顧驚雪看來,就是一個大眼圓臉的嫩娃娃在故作老成。 于是,沒忍住的顧驚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子,我不是同你講了嗎,林尋那廝在千面山妄想非禮我,你搞定了他,就是幫我報仇雪恨了,所以我就想著來見見你,你幫了我。我依然要來感謝你?。?/br> 為了見你,我可是連早課都逃了,誰知道這清苦崖這么難找,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間破—啊,不,院子?!?/br> 說著,就想要往屋里鉆。 江無歇暗叫一聲不好,立刻跑到她前面,伸出手?jǐn)r住她的去路。 對上后者有些疑惑的眼神,他緩緩開口:“顧師姐,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江二,你看不出來嗎,這冰天雪地的這么冷,當(dāng)然要進(jìn)屋子里取暖了啊。 我們兩個弱女子的,大老遠(yuǎn)的來到這里,怎么可能再回去啊。 你也說了,現(xiàn)在天快黑了,我和阿碎就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就離開。” 說著,她又頓了下,眨巴了兩下眼睛,又道:“你放心好了,我和阿碎都不會偷偷講出去這件事的,再說了,我可是清河顧氏的嫡長女也沒人敢拿我怎么樣的。 我和阿碎這次來,真的是來感謝你的,還特地給你帶了些東西呢?!?/br> 話罷,她便摘下自己腰間的乾坤袋。接著一念咒語,瞬間,兩顆黑亮的藥丸就靜靜的躺在了她的手心兒里。 “知道這是什么嗎?”顧驚雪問他。 江無歇掃了眼,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 “哼?!鳖欝@雪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一般,她高傲的哼出一口氣,而后繼續(xù)道:“這個啊,就是—洗髓丹?!?/br> “洗髓丹?!”江無歇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嗯!”顧驚雪眉尾上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聽說你們清苦崖的多是資質(zhì)平平的弟子,所以為了感謝你,這洗髓丹就送給你了。 反正留著給我也沒多大用處,這東西對千面山的弟子來說就是一顆普通的藥丸,長不了修為。 剛好,我想著,你住在清苦崖,應(yīng)該需要這東西?!?/br> 第13章 手鏈(一) 江無歇不動聲色的盯著顧驚雪手心兒里的那兩顆洗髓丹,末了,咧嘴一笑,開口道:“多謝顧師姐的美意了。只是—這洗髓丹我是不能收的?!?/br> 聽了他的話,顧驚雪疑惑瞥眉,“為何?江二師弟,你可要知道這洗髓丹是多少清苦崖的弟子肖想不來的。如今它都被我送到你眼跟前了,你同我道不要?!” 女子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不可置信。 顧驚雪在玄天宗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玄天宗宗門前這座常年寸草不生的山崖里住著的都是些什么人。 也自然知道她今天帶來的洗髓丹對于這些人來說是多么的可貴難得。 有了這顆洗髓丹,就可以重塑經(jīng)脈,重新修煉。 更有甚者可以一步登天,改變自己原本貧困一眼到頭的生活。 可眼下,這個十二歲的小臉明顯營養(yǎng)不良而蠟黃、瘦的有些過于苗條的小少年,竟然笑著對她說不用?! 要知道,無論是在千面山還是清河顧氏,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 可偏偏,今天,這個清苦崖的破院里,這個叫江無歇的少年就這樣拒絕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