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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前從未發(fā)現(xiàn)過此地有這么個洞天福地,如今發(fā)現(xiàn)了,怎么都不能被人奪走其中任何東西,如若將此地告知門派,說不定他們?nèi)巳硕寄艿玫讲簧凫`石。 崔屏同樣打著這個主意。而且,現(xiàn)在拿走一些,誰都不說,嶺煙閣也不會有人知曉。 每個人都打著小算盤,看著兩大一小三個散修,有人甚至想著除之而后快,畢竟若是他們傳消息給奇門洞知曉,那真就不清不楚,有得爭了。 “哦?”閻攸寧挑了挑眉,“這地方我記得是在嶺煙閣和奇門洞的夾縫,什么時候變成你們嶺煙閣的了?那奇門洞是否也可以分一杯羹?” 崔屏和弟子們示意,一個眼神,弟子們便擺出了一個陣勢。他們定然不會讓給奇門洞任何東西。兩百年前,奇門洞尋到一位擁有慧眼的天靈根弟子,就此那凡人一步登天,不論任何法術(shù)、結(jié)界或陣法在那人眼中都如無物,據(jù)說對方兩百年便入煉虛,是繼魔僧和池醉之后,又一位絕世天才。 奇門洞自從有了那弟子后便有如神助,在正道中的地位與日俱增,如今更是替代了當年的正道第一玄微派。 今日發(fā)現(xiàn)這個福地,嶺煙閣是絕不可能讓給奇門洞的!若和奇門洞商量,怕不是哪天就要把他們嶺煙閣給吞并了去。 崔屏作為嶺煙閣供奉,自然明白這些,若是嶺煙閣掌門在此,亦會如此決定。 崔屏嘆息道:“道友,別怪我們出手,這是你們自找的?!彼麄儽仨毎堰@三人給殺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將福地占為己有。一想到結(jié)果,崔屏心情都愉悅了幾分。 閻攸寧朗聲笑起來。 池醉在一旁冷聲道:“強者為尊,動手便動手吧。” 閻池二人都懶得應(yīng)付,直接幾下便解決了這群年輕修士,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麟起還在一旁加油助威。 待正道弟子盡數(shù)倒在地上,一陣無可匹敵的威壓壓在他們身上時,他們站都站不起來。 有機靈的嶺煙閣弟子假裝暈倒,其實害怕得要死,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散修,不,這三個絕對是魔修。原以為供奉實力算強大的,結(jié)果面對兩個魔修時,脆弱得不堪一擊,如今仍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還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 “看來是我把你帶壞了。”閻攸寧笑得毫無愧疚,反而看到池醉臉上的笑意后,知道池醉并無法半分勉強。 池醉冷冷看著地上哀嚎著,他從這些人眼里可都看到了殺意,畢竟少一個人和他們爭福地洞天,他們便能多分一杯羹。但在實力面前,這些修士只有被打的份。 池醉的目光看向幾個膽怯到欲往后閃躲卻又無力的年輕修士,淡淡道:“人還在,都未死,是我們心善了?!?/br> 有人自覺身為正道如何都不能丟棄自尊,便用”生死有命”的眼神看向魔修。 閻攸寧對之不屑一顧,反而是池醉的話讓他大笑出聲,他再度展開折扇,看一眼更確定這就是荒天墨梅折扇,笑意直達眼底,略出多年未見的瘋狂:“好東西啊?!?/br> “你剛說的什么什么扇是什么?”麟起踮起腳尖卻看不到扇面,直接御風飄了起來,同樣研究起這把折扇。 “等會兒我慢慢說與你們聽。”閻攸寧扇了幾下這把扇子,覺得還是當武器好,收起來后,等池醉席卷了一圈其他東西,便一道優(yōu)哉游哉地離開了。 …… 兩百年后,閻攸寧不斷壓抑著即將渡劫的修為,終于等到池醉到達大乘大圓滿。 然而,又過了一個百年,閻攸寧再無法抑制蠢蠢欲動的渡劫,終究先池醉一步迎來了金雷劫。 在正魔兩道依舊爭來搶去的修界,萬年之后再度出現(xiàn)了渡劫之時才會有的九九金雷劫。 那一時刻,不論是哪個角落的修士抬頭望去,都能看到閃耀卻催命的金雷劫在天際瘋狂劈落。 他們知道,那是魔僧行苦在渡劫。 四百年前,魔僧行苦在與仙尊宿承宣一戰(zhàn)中獲勝,攜魔頭池醉回歸逆塵教,他們以為正道將會迎來死劫,惴惴不安多時,沒想到,逆塵教之后卻什么都沒做。 傳言那兩個魔頭正在閉關(guān)修行,此后,修界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有動不動就被搶奪法寶的事跡,當然也有一些人冒充著上官恒等人物,但因為實力不濟,最后都被揭穿。 修界安定不過百年,正魔兩道間又出現(xiàn)了三個身份神秘的人,兩個男修帶著一個孩童,非常囂張的與人爭奪過洞府里的法器,最終兩男修輕而易舉的奪走了一件極品法器。 這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那兩個魔頭,可如今無人敢做出頭鳥,也就過過嘴癮,罵罵兩個魔頭如何作惡多段,依舊嚷嚷著的“滅魔教,殺魔頭”,卻無實際行為。 至于奇門洞那位奇才,也不知整日都在做甚,一點都沒有為正道大業(yè)奉獻的覺悟,除了修行便是瘋魔一般找什么仙人,根本無法倚靠。 自從他們意識到雙方差距太大后,紛紛偃旗息鼓的同時,罵還是要罵的。 如今,難以置信卻又理所當然般,逆塵教上空出現(xiàn)了代表渡劫的金雷。 這昭示著什么,不言而喻。 這場渡劫足足進行了十數(shù)年,待天上又一道金雷停滯之際,閻攸寧一身法衣渾身焦黑,臉上還有數(shù)道血痕,他一抹嘴角鮮血,唇畔弧度帶起無法言說的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