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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場意外,那個小國王室身上的巫族血脈只會在一代代的延續(xù)中日漸稀薄,直至徹底成為過去的傳說。 究竟要什么樣的怨與恨,才能讓一個驕傲的公主,覺醒出體內(nèi)已經(jīng)微薄到無的巫族血脈。 巫族之所以被認為是黑暗神的從族,就是因為每一個覺醒的巫族之人,都是在絕望下陷入了無止境的瘋狂之中,他們對每個人都懷著恐怖的惡意。 鐸曜的眉眼之中一絲冷意淺淺掠過,皮囊之下的靈魂微怒都是世人的罪過,即使皮囊削弱了源自靈魂的震懾,也依舊讓眼前的國王莫名惶恐。 “你……” 鐸曜垂首,見了禮就離開了,不欲接對方的話。 他早已經(jīng)看到了諾依斯王室中每一個人的下場,那是一條現(xiàn)實的時間線,世界正在逐步淪入黑暗。 每一個人都逃不掉。 那個因為母性而保持干凈的孩子,身上沒有留下詛咒的紋路,卻因為這些人,而硬生生地造就了一個駭人的詛咒。 詛咒凝聚著惡與罪,恨是最好的催化劑,而那個干凈的孩子,卻成為了詛咒本身。 他活著,就是對世界的詛咒。 一個身上有著巫族血脈的私生子,多么完美的標配。 承接黑暗神格,與光明神共同執(zhí)掌神邸之力,平衡信仰失控偏執(zhí)的世界,成為無上的至高神之一。 光與暗的平衡,也是這個神權(quán)世界的平衡。 如果正常來說,天命之子應(yīng)該是在自小的人情冷暖之中看透人性,他在人性之中孕育出一絲神性,世人對他的厭被神格吸收,從而催化了體內(nèi)的巫族血脈,最后經(jīng)過許多歷練周游發(fā)覺黑白的失衡走向成神之路。 他或許冷漠,或許理智,亦或許智多近妖,但絕不會承受現(xiàn)在這樣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惡,走向另一條路。 情況失控了,原先可以控制的惡被無限放大,導致了天命之子從小到大未曾遇見光的一面,他看到的——都是暗面。 對于所謂代表光明的神明,怕早已不屑至極。 而在世界幾次重置之后,本就虛弱的光明神根本承受不住,光明徹底隕落,那些執(zhí)行官根本不是天命之子的對手。 鐸曜捏了捏眉心,對自己的決定有些猶豫,可他終歸不是這條時間線的存在,一時的心軟只會讓日后的苛待變得更傷人。 這樣想著,他推開了大王zigong殿的門,看到了用一雙黝黑荒蕪的眸子緊盯著他的小家伙。 作者有話要說: 第92章 暴君想砍了自己的第15天 一雙眸子中是如大漠般空寂的無望, 在與其對視時,濃稠的黑暗如附骨中,黑暗之中人們腦中不受控泛開的絕望, 是地獄為其打開的大門。 這雙眼睛, 好似能將身處人間的人們一一拉入那蘊著無盡黑暗的地方。 鐸曜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停了下,皎潔透澈的眸底極快地晃過了什么,他收斂眉眼,無意識散開的一絲清絕姝艷淡去, 藏進這幅皮囊之中不留分毫。 但有些絕色是不受外物所拘制的。 西奧多長久不起波瀾的瞳孔中,從這個昔日礙眼的大王子出現(xiàn)時,就像破了冰層的海面, 里面一道又一道的漣漪沖刷了他一直漠然的雙眸。 泛開了萬般幽然的暗色, 默不作聲地盯著看似熟悉的大王子, 西奧多的呼吸亂了幾瞬。 每一個巫族后裔, 在恨與血的沖刷中, 一遍又一遍突破身體中代表詛咒的血脈時, 他們的世界中也會被剝奪所有代表美好的事物, 徹底站在了光明的對立面。 真正覺醒血脈, 稱得上巫族之人的,他們的世界從來只有黑白二色。 藍的天, 白的云,風刮過樹吹拂嫩葉的初春之景…… 一切代表希望美好的事物, 在淡去顏色之后, 就只有蕭條枯敗的冷漠。 身處這樣的世界, 很難不生出被世界遺棄的無助。 西奧多很多時候都立身于這樣的世界。 隨著實力越發(fā)強盛, 無色世界與彩色世界的切換已經(jīng)可以做到隨心所欲, 可是西奧多始終沒有回到原本的那個世界。 他早已拋棄了那個世界, 也并不屬于那個世界。 但是眼前,一個黑白的世界中。 這個人的身上有淺淺暈開的微芒,就像黑暗長路上被無意灑下的月光,柔和溫順。 月光絲毫不在意那些旅者們只有在失途之時,才意識到月光的重要性,人們那份理所當然的疏忽并不被高懸天際的光源月亮放在心上,它一直安靜無聲的存在著。 就像眼前,黑白無色,微芒依舊是第一眼看見的東西。 有些可笑。 西奧多尚未長開的眸在漣漪平靜之后終于露出一絲諷笑,猶稚嫩的面孔上呈現(xiàn)出劇烈刺激后藏不住的惡意。 多可笑啊,一個從于虛名,虛偽又讓人泛嘔的人,在黑白無色的世界中,身上竟然會出現(xiàn)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出現(xiàn)的東西。 他的身上,竟然有光。 西奧多只覺得惡心,所以,那所謂代表希望與未來的光明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人們一心追尋的東西,卻在大王子這樣的人身上出現(xiàn)。 十歲的孩子忽略了方才姝絕風姿在心尖上滴下的一絲異常,說不清的憤怒和失望已經(jīng)讓他完全忘了剛才捕捉到的一幕。 鐸曜微怔,不知道剛才還死水無波沒有一點情緒外露的小家伙,怎么就突然像被人欺負般,眼眶都要氣紅了,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多了許多反面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