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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很薄的畫紙,像是小時候賣的那種連環(huán)畫本上任意撕下來的某一頁,上面畫的形象他認(rèn)得,是古希臘神話中的一個英雄,叫阿克琉斯,手上拿著盾和劍,還有最顯著的一個特征,他的腳后跟上插著一支箭。 他可以確定,他從來沒有買過這樣的畫本。所以,這張紙,又是哪兒來的? 就在這時,房門咔噠一聲響了起來,都說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各個感官的感知能力都會放大,這一聲在原本寂靜的房間簡直稱得上是一聲巨響,顧泛猛地抬起頭,就看見胡婧端了一盆削好的蘋果走了進(jìn)來。 “飯前吃點(diǎn)兒水果,半個小時之后飯就好了?!焙鹤叩剿吷?,把果盆放在了桌上,一邊放一邊數(shù)落,“讓你平時理一下桌子,死活都不肯,這會兒盆都沒地方放?!?/br> 顧泛有些緊張的心情這才有些放松,有些尷尬地把書往一邊收了收:“我一會兒就理掉?!?/br> “你每次都這么說?!焙簺]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無意中瞥見了他手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畫紙,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在看什么?” “沒什么?!鳖櫡喉樦囊暰€看過去,有些尷尬地把畫紙收了起來,“剛剛在地上撿到的,估計是小時候買的畫本前段時間翻出來的時候脫落的?!?/br> 胡婧“嗯”了一聲,把手里準(zhǔn)備好的牙簽一根一根地插到削好的蘋果片上,顧泛隨手叉了一片,一不小心地碰到了她的手,有些詫異。 “媽,你的手為什么這么涼?。俊?/br> 一出口,他后知后覺地抬頭,與胡婧對視了一下。 胡婧的手頓了頓,然后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顧泛感覺一陣寒意猛地竄上了他的背脊,他咽了口口水,感覺到喉嚨一陣干澀。 作者有話要說: 大半夜的坐在一片黑暗的寢室里寫更新真的是一件十分酸爽的事情......差點(diǎn)被突然說話的室友嚇die 第66章 暴食 就聽胡婧道:“廢話, 你媽剛洗了手, 又削了蘋果, 手當(dāng)然是涼的。小兔崽子還不體諒我,多幫我做點(diǎn)兒活, 跟你爸一個德行, 累死我了?!?/br> 顧泛:“......這樣哦?!?/br> 他縮了縮脖子, 識相地沒再說下去。 直到胡婧走出房間帶上了門,他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雖然胡婧那樣說了, 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因?yàn)樵趧倓們芍皇窒嘤|的那一剎那, 他感覺到的并不是普通的涼意, 而是類似于冰塊或者玻璃的觸感,如果非要形容的話, 倒是與他下午接觸到的屏障的溫度差不多。 這讓他驟然覺得, 那張?jiān)咀屗械接H近安心的面孔陌生了起來。 難道,真如他白天那個荒唐的猜測一般, 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人類?那他們會是什么呢? 屏障、冰一樣的手溫、風(fēng)雪...... 他感覺到了什么東西正在心里破土而出,卻突然被一聲叫聲打斷了思緒:“泛泛,出來吃飯了,菜都上桌了?!?/br> 索性菜還是他平常吃的菜, 沒有出什么幺蛾子。只不過他再看他親愛的爸媽的臉的時候, 總覺得毛骨悚然,連帶著胃口都變得有點(diǎn)差,吃了沒兩口就推說身體不舒服溜回了房間。 這導(dǎo)致的直接后果就是, 大半夜的,他被餓醒了。 臨睡之前他很仔細(xì)地把門窗都給關(guān)上了,窗簾也拉到了最厚的那層,他睜開眼的時候,滿目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馬路上車輛駛過的聲音被隔音窗隔離在了很遙遠(yuǎn)的地方,房間里的掛鐘滴滴答答慢條斯理地走著,成為了這一片寂靜中唯一的聲音。 顧泛小時候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作死搜羅了各種各樣的鬼故事,導(dǎo)致他一度很怕黑,經(jīng)常開著燈睡,只不過這個毛病在日漸長大的過程中已經(jīng)被治得差不多了,只是偶爾發(fā)作。并且酷愛追劇的胡婧女士經(jīng)常大半夜的還在書房摟著零食和飲料追劇,以至于他醒來看到門口亮著的燈光,就會本能地感到安心。 只不過現(xiàn)在處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里,他只剩下了他自己。那種遺留在他童年回憶里的恐懼感,又悄悄地回到了他的腦中。 他剛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他依舊在自己的房間里躺著,只是他睜著眼睛望著床頂?shù)臅r候,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孔正對著他咧著嘴笑,笑得他渾身僵硬,卻偏偏動彈不得,掙扎了許久才從夢魘中醒了過來。只不過夢中的場景實(shí)在太過觸目驚心,以至于他剛剛猛地睜眼的時候,還誤把那盞破破爛爛的吊燈看成了夢里的那張臉,險些嚇出心肌梗塞。 他翻身坐起,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門縫里漏出一絲亮光,他摸出了一旁躺著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不過才剛過午夜十二點(diǎn),胡婧女士顯然正在書房補(bǔ)著她的劇。他顧不得會不會把她招來,“啪”地按亮了房間里的燈。 房間里的陳設(shè)沒有什么變化,那些在黑暗里看著陰森可怖的物體靜靜地躺在自己應(yīng)該呆著的位置,看著安靜而乖巧。 被燈光一刺激,他一時半會兒更加睡不著了,在床上坐了會兒后,他突然想到了傍晚時看到的那個亮著燈光的窗口,于是他光著腳跳下床,掀開了一點(diǎn)兒厚重的窗簾,朝著對面看去。 不出他所料,還是亮著的。 對面到底是誰? 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