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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也送了方景洛一個吊墜? 一股幾欲噬人的血色從榮胥的眼底蔓延開來。 他死死的看著方景洛離開的背影,第一次抑制不住自己躁動的情緒。 方景洛。 方家…… *** 期末考試的成績一經(jīng)公布就引起了軒然巨浪。 位居榜首的,赫然就是一直被人調(diào)侃譏諷的榮胥。 三門主課,一門理綜。 除了語文被扣了五分,其余的都是接近變態(tài)般的滿分。 直接甩了第二名池寒五十分。 而方景洛因一分之差,位居第三。 教導主任討好的搓了搓手,一臉邀功領賞的模樣:“景洛,你不是想讓池寒進一班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班里了!” 方景洛額角的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氣,陰測測的咬牙笑道:“我讓池寒進來,為什么那個殘廢也進來了?!” 教導主任吞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不解道:“池寒非要讓榮胥跟著一起才進來,現(xiàn)在榮胥的成績也足夠進一班了,所以這不是正好嗎?” 教導主任說起這個就激動的滿臉通紅。 真是老天賞飯! 短短幾天就來了兩個大驚喜! 教導主任笑的連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方景洛看著主任,眼里滿是陰鶩。 校長那個老禿鳥還真是打著一石二鳥的主意,既想收了方家的錢,還不愿意拋棄那殘廢的成績。 什么都想抓到手里。 半晌后他冷笑一聲,甩手離開。 “從現(xiàn)在開始,方家對于一中的投資全部撤銷!” 與此同時,一班的教室里。 池寒正滿臉喜氣的收拾著兩人的桌子,他倒不是因為能來一班這么開心。 而是因為榮胥的成績實在是太過逆天! 就有一種有榮與焉的感覺! 榮胥看著來回忙碌的池寒,兩指來回揉捏著那顆平安扣。 烏黑稠麗的眼眸就像是要把人裹進去一樣。 他想,是時候該算算帳了。 第27章 藝術節(jié) 一班的風氣比起來十九班那可是正常太多了。 教室里整整齊齊的坐滿了人,大家都穿著清一色的黑白校服,自習時間也沒有人來回亂跑。 不過雖然周圍安安靜靜的,還是有不少人投來了打量的目光,純粹就是好奇和敬畏。 難得到了個都是正常人的環(huán)境里,池寒反而還有些不大習慣。 因為榮胥需要坐輪椅,需要的空間比其他人要大些,所以他倆還是坐在了最后一排,只不過從靠墻變成了靠窗。 這會兒正是快下早自習的時候,窗外亮堂堂的,清晨的微風溜進來,把榮胥桌上的書本翻過去幾頁。 池寒隨意的掃了一下,視線忽然就頓住了。 那本厚厚的經(jīng)濟學書頁上滿是細細密密的小字,池寒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眼花,但與之格格不入的是書本里夾著的兩張紙條。 紙條的邊緣被撕得破破爛爛,一看就是隨手扯下來的。 池寒稍一回想就記起那兩張紙條是他上課時候傳給榮胥的,好像是問他下課吃什么來著。 這家伙沒丟掉,居然還夾書里了? 池寒有點輕微的潔癖,不過他的潔癖有點特殊,平時還好,只有對著書本才有。 就是他的書不能卷也不能折,里面也不能亂涂亂畫,特別像是這種狗啃似的紙條,那更是絕對禁止出現(xiàn)。 如果說這是榮胥的私人物品,池寒肯定是碰都不會碰的,但這兩張破紙條就是他從草稿紙上隨便揪了一塊,上面還亂七八糟的列著公式。 和整齊的書本放在一起,實在是太礙眼了。 于是榮胥在上廁所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特意夾在書里的小紙條全都不在了。 榮胥:“……” 他來回翻了兩遍書,目光緩緩轉向一旁正在默寫單詞的池寒。 池寒毫無所覺的抬起頭沖他笑了下,天真純良。 *** 池寒的前桌是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叫耿雪,她的同桌是個有些胖胖的戴著眼鏡的男生。 耿雪早就對這兩個轉班進來的人好奇死了。 一個月內(nèi)突然多了個年級第一和第二,就連穩(wěn)坐第一的方景洛都被擠了下去! 這得多變態(tài)?。?/br> 耿雪悄咪咪的扭頭往后看去,正好看見榮胥沉著臉低頭看書,而一旁的池寒則是苦著臉奮筆疾書。 “這么多夠不夠?我是真想不起來那天說了什么了?!?/br> 池寒痛苦的抓了抓頭發(fā),攤在桌子上不肯起來。 榮胥拿過寫好的紙條看了一眼,冷漠無情的道:“不對,接著寫?!?/br> 池寒:“……” 他到底為什么要手賤的把那些紙條扔掉呢?! 不過鬼知道榮胥居然還有隱藏的倉鼠屬性,連紙條都要全部收集起來。 這有什么好攢的?。?/br> 池寒泄憤的拿筆尖戳了兩下紙條,爬起來繼續(xù)寫。 榮胥把剛剛池寒寫的所有紙條全部疊好壓進了書里,他指尖劃過厚厚的紙堆,眼底溢出些許不易察覺的淺笑。 任性這兩個字從來就沒有在他的字典里出現(xiàn)過。 但現(xiàn)在,他卻第一次嘗到了甜頭。 耿雪對新來的學霸抱了各種猜想,她以為這兩人的關系應該很好,聽說他倆非要坐在一起當同桌才肯轉班,不過現(xiàn)在一看,之前的想法全都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