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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莫名被他看的發(fā)冷,剛要開口,卻被宋銜之了當(dāng)?shù)拇驍唷?/br> 第93章 陌生 他的嗓音平淡如水,卻夾雜著幾分疏離,目光對著地上的二人,并沒有低下頭。 唐棠隔著灰暗的雨看他,只覺得面前的人變得格外陌生,尤其是那種毫不在意的漠視眼神,看得人無論如何,都覺得被壓了一頭。 他想起從前的銜之。 青河宗百年難遇的小天才,不僅生的精致漂亮,又靈力活潑,最是嘴甜討人喜愛。 那時(shí),宗門上下無不寵著他,愛著他。 而這個(gè)千嬌萬寵的小師弟,卻獨(dú)獨(dú)喜歡黏著自己,無論自己做什么,銜之都義無反顧的支持他,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也全部費(fèi)盡心思的為他討來。 而他,也最是疼愛他…… 平心而論,這么多年,他并不是從未動(dòng)心過。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銜之變了…… 所有人都變了,包括他自己…… 如今,銜之迷途知返,卻成了他再難靠近的人。 “唐師兄……” 一聲呼喚,拉回了唐棠的神志。 回憶里的小少年在他眼中漸漸長大,最終成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青年。 好像,只剩下了陌生。 “我想我之前說的已經(jīng)夠清了,不過既然你沒能記清,我就再說一遍好了?!?/br> 宋銜之理智的開口。 此時(shí)的他,不會顧忌什么主角,什么劇情,只想作為一個(gè)普通人,為自己澄清一次。 “剛好,這次在場的師兄弟眾多,便麻煩,同我做個(gè)見證?!?/br> “從今天起,我宋銜之,不會再對唐師兄有任何糾纏,也不會再去傷害白師弟?!?/br> “至于從前往往,種種糾葛,一會兒執(zhí)法堂的人來,我甘愿受門規(guī)懲治。以此立誓,若有食言,此生不踏仙門?!?/br> 宋銜之并沒有說太多,簡單利落。 對于主角兩人之間的感情糾葛,他只想做個(gè)看客,并不想?yún)⑴c其中。 對于如今的處境,他更沒有傳統(tǒng)套路里,那種打臉虐渣,炮灰翻身做主角的興趣。 他有了自己在乎的圈子,并努力守護(hù)。 周圍的空氣濕漉漉的凝固著,連雨聲似乎都小了一些。 不過一會兒,執(zhí)法堂的人果然來了。 靈鶴的鳴音,響徹長空,紅黑色的圓領(lǐng)衣袍,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格外惹眼。 一場雨好像就是下給破殼的龍蛋似的,不過片刻便漸漸停了。 烏云散去,明澈的天光照著積水,照就了一派空明的天地,到處都被浣洗一新。 宋銜之不卑不亢的,自發(fā)到那一眾執(zhí)法堂弟子前領(lǐng)罪。 而這一小隊(duì)弟子,剛好是他之前在丹峰遇見的那一隊(duì)。 幾個(gè)弟子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皆是一言難盡。 等宋銜將事情說清楚后,片刻,領(lǐng)隊(duì)的弟子才開口道:“礙于尊者的身份,此事……我等還要請示一下堂中長老才行。” 請執(zhí)法長老,就意味著這件事不再只是一件小事,而是需要正式判決了。 宋銜之無所謂,既然決定要這樣做,無論如何他都會忍。 “那便勞煩小師弟?!?/br> 他唇角微勾,面上一派淡然坦蕩,卻是讓想要?jiǎng)袼麅删涞牡茏有诵乃肌?/br> 以宋銜之之前所犯之過,鞭刑是萬萬少不了的,說不定,還要上思過崖。 這弟子嘆了口氣,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或許這件事情,在青河宗也該了斷了。 …… 原本只是來接個(gè)崽子,沒想到如今竟然演變成了被綁在臺上受罰。 宋銜之想想,竟然還覺得有些想笑。 執(zhí)法長老最是鐵面無私,公事公辦,給他定的懲罰,一點(diǎn)不多,一點(diǎn)不少,共五十九神鞭。 主峰的鐘聲被重重敲響,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青河宗上上下下所有弟子便已經(jīng)聚集到了此處。 宋銜之跪在玉臺之上,被臺上大陣抽干了靈氣。 青河宗執(zhí)法堂規(guī)定,弟子受刑時(shí),不得使用靈力護(hù)體,需得以rou體凡胎,承受足以勾魂攝魄的神鞭。 歷來受過此刑的弟子,大多都是躺了兩三年才下的了床。 不僅是弟子,各峰的峰主和長老,聞聲也全部趕了過來。 宋銜之看著浮在空中的青河宗高手們,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難道自己就這么不受待見嗎,一聽說自己要挨鞭子,竟然這么多人跑來看熱鬧…… 第94章 諷刺的對比 方才的一場雨水,帶來了充沛的寒意,青河宗又臨近寒冷的劍淵,因此常日有從深淵底部刮來的陣陣?yán)滹L(fēng)。 沒了罡氣護(hù)體,身體上的感覺便被無限放大,冷的宋銜之嘴唇都有些發(fā)白。 他跪在雕了花的白玉臺上,壓力之下,膝蓋處傳來難以忽視的刺痛,甚至有幾朵淺淡的血花從衣料里滲出了來。 沉悶貫耳的鐘聲終于緩緩落定。 周圍隨之靜了下來,只剩了呼嘯過耳的風(fēng)聲。 浮在空中的兩位執(zhí)法長老,面無表情的宣讀著宋銜之的種種罪行。 大大小小,條條例例,都是原主所犯。 最嚴(yán)重的一條,是使用非常手段,對白景逸痛下殺手。 這一條一經(jīng)念出,便引人轟動(dòng),所有人都在為白景逸憤憤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