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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眠嘴上答應得乖順, 心中卻不以為意。 那群人要來有何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那個秦勉倒還有幾分本事, 但他渾身都透著讓顧雪眠討厭的氣息, 不殺他都是看在師尊的面子。 所以他幾句話糊弄過去, 哄著師尊道:“我都答應師尊的請求了, 那師尊是不是也要給雪眠些獎勵?” 唐錦衣斜眼瞥他:“不許太過分?!?/br> 這次顧雪眠倒當真沒過分。趁著天氣晴好, 他把唐錦衣推去街市上玩——用輪椅。 滾輪轔轔壓過青石板路,唐錦衣端正坐在上面, 感覺自己像個被孩子推著遛彎的殘疾人老父親。路過行人紛紛對他們二人行注目禮,他還聽見有個婦人小聲感慨:“真是個孝順兒子哦?!?/br> 唐錦衣:“……” 他回身去揪顧雪眠的衣領:“我只是體虛, 又沒殘廢!!” 顧雪眠滿臉無辜:“可師尊不是常常說身體不適走不了路么?” 那是因為你太不節(jié)制——這話又不能在外面說, 唐錦衣只能把氣咽回肚子里。算了, 他愿意推就推吧, 反正自己用幕籬遮著臉, 誰都認不出…… “仙尊!” 才冒出這個想法, 遠處就傳來一個喜出望外的聲音,聽上去還有幾分稚嫩。唐錦衣一開始并不覺得是在叫他,直到對方一溜煙跑到面前,被顧雪眠攔在前方。 那是個身量瘦長的少年,穿著件半新不舊的麻布衣服,正一臉羞澀對著唐錦衣笑。 顧雪眠皺了皺眉,故意俯身靠近唐錦衣道:“小孩,這是我父親,可不是你口中什么‘仙尊’?!?/br> 唐錦衣在幕籬下眼睛圓瞪,偷偷掐了一下顧雪眠胳膊。后者低笑著在他耳邊調(diào)侃:“師尊喜歡我這么叫?要不要下次在床上試試,我看話本子里許多人有這種嗜好呢。” 不用,謝謝,我不喜歡。 唐錦衣咬著牙在心里罵他,決心回去就給顧雪眠做x教育普及,免得他天天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少年似乎愣了下,磕磕巴巴說:“可,可是我記得,仙尊穿白衣的模樣?!彼麚狭藫项^,怯生生抬眼看唐錦衣:“那天,仙尊替我治好了病,就是身穿這樣一身白衣,頭戴白紗幕籬……” 唐錦衣一怔。 他想起了面前少年,是那個想偷他東西的小乞丐。 現(xiàn)在,面前人已經(jīng)不像那時一般灰頭土臉、瘦可見骨,他穿上了體面的衣服,臂彎里還搭著塊布巾,笑起來眼中有靦腆的光。 更令唐錦衣心神震動的,是這個笑容與腦海里另一人漸漸重合——那個站在簡陋石碑前,問自己去了哪里的小徒弟。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明明那張面孔已經(jīng)逐漸被淡忘……此時,時光仿佛穿透空氣,落在這個少年身上。 “是你。”唐錦衣聽見自己說。 見對方認出自己,少年眼睛一亮:“仙尊,先前多謝您!我現(xiàn)在在酒樓當跑堂,已經(jīng)能養(yǎng)活自己了?!?/br> 此時,旁邊一家酒樓里剛好探出個中年胖子的身影,朝著這邊喊:“謝白!快來干活,客人等著呢!” “就、就來!”少年應了聲,急匆匆對唐錦衣道:“仙尊,我得回去了,您下次來酒樓吃東西吧,我給您打折!” 看著他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離開,顧雪眠嘖了聲:“師尊也真是的,到處招惹人?!?/br> 唐錦衣看了他一眼,說:“那又如何,還不是身邊只能留你一個?!?/br> 這話顧雪眠愛聽。他喜上眉梢,親昵又霸道地說:“那是自然。師尊有我一個就夠了,其他人誰都別想靠近。” 無奈瞥他一眼,唐錦衣唇角也勾起淡淡笑意。 想到方才那個少年,他心中某一角像被輕輕撫平。從前欠的一條命,現(xiàn)在終于還清;而他也終于明了,對顧雪眠的好并非因為什么愧疚、替代,只是單純因為——自己喜歡他。 . 兩日后再見唐錦衣時,丁夢語繞著他轉(zhuǎn)了兩圈,疑惑地問:“師兄,你是不是……胖了些?” 唐錦衣冷靜反駁:“并非胖,這是健康。” 丁夢語:“……” 她瞧見顧雪眠在后面一臉得意,默默翻了個白眼。雖然看不慣顧雪眠小人得志的模樣,但不得不承認,師兄被他照顧得挺好。 今日天清宗主邀請諸位大勢力巨頭密談,為的便是唐錦衣所預測魔劫一事。這是唐錦衣頭一次見到現(xiàn)任天清宗主,那是個仙風道骨的長須老頭,也是原身父親的師弟??聪蛩麜r,宗主眼中有十分明顯的慈愛:“錦衣啊,你現(xiàn)下也有了傳人,師兄知道必然會很歡喜。” 他在唐錦衣面前全無頂尖大能的架子,笑呵呵宛如一個平凡長輩。 唐錦衣態(tài)度恭敬:“晚輩自認與雪眠有緣,將他當做唯一徒弟教養(yǎng),卻是沒有余力像父親那樣再行收徒。” 宗主笑著點頭,當場拿了個玉盒送給顧雪眠做見面禮。這便是認了小輩,從此將顧雪眠一塊劃分進他護持的范圍了。 回到位子上,唐錦衣便叮囑徒弟:“宗主給的必然是好東西,你仔細收著。” “宗主給的東西再好,哪有師尊好?”顧雪眠跟他咬耳朵:“若是把師尊賜給我,那雪眠才會真心感謝他?!?/br> “油腔滑調(diào)?!碧棋\衣瞪他一眼,便想轉(zhuǎn)過身去。冷不防卻被顧雪眠在脖頸上掛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塊圓潤透亮的玉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