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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沾染了一股不詳之氣。 玄螭閉了閉眼,示意蓮華不必。 他將佩劍收回體內(nèi),渾身肅穆的殺意逐漸淡去。 再睜開眼時,瞳孔中卻倏地有血色蔓延。 讓原本皎潔的臉,看起來異常妖冶。 · 那夜之后,蒼山震動。 在后山洞府內(nèi)閉關的太上長老,竟然離奇暴斃。 死狀凄涼,顯然是面對殺人者,毫無回手之力。 玄螭真人身為蒼山歷史上最年輕的掌教,自從上任以來,大大小小的質(zhì)疑聲就從沒斷過。 若是換作往常,大概早已炸開了鍋。 但這一回,眾生緘默。 對于太上長老悄無聲息的死,大家已是心照不宣。 蒼山大陣堅固不破,那夜巡邏的弟子也未曾見到大敵來犯,兇手只可能是蒼山內(nèi)鬼。 放眼蒼山,不、是放眼整個中州大陸,除了玄螭真人,還有誰能與太上長老一較高下? 更何況早有流言傳說,太上長老是被逼宮篡位,不得已才軟禁后山。 于是,那些倚老賣老的各峰長老們,再也不敢找玄螭真人的茬子,一個個謹小慎微,唯恐下一個晚節(jié)不保的就是自己。 蒼山六峰,也徹底俯首稱臣,對亢龍峰上的那對師徒益發(fā)敬畏。 也暗中感嘆那對師徒之間的情誼……實在是太過瘋狂。 對于這些流言蜚語,玄螭真人并無辯解。 只是他再一次變得沉默,處事也更加冷酷無情。 太上長老的暴斃,像是一次殺雞儆猴。 不久后的仙門大會上,他以一敵眾,重創(chuàng)了想要趁著蒼山內(nèi)亂、刮分修行資源的諸多門派。 雖然沒有見血,但卻讓那些剛愎自用的天才們,再也無法馳騁大道。 玄螭真人以雷霆手腕,重塑了修行界的格局,號令仙門各家,奉蒼山劍派為正朔。 蒼山上下喜氣洋洋,對于這位掌教也頗為感激。 但蓮華卻絲毫沒感到高興,一顆心反而越提越緊。 他和師尊日夜相處,即便玄螭刻意回避一些東西,也還是讓他捕捉到了端倪。 自從那夜離去、殺死太上長老之后,玄螭就經(jīng)??妊?/br> 血是修士的精.元,除非道樹內(nèi)部產(chǎn)生了嚴重的異變,否則不會輕易排斥。 蓮華靜悄悄地站在門外,看見師尊若無其事地擦去嘴角的血,然后片刻不敢松懈地開始練劍。 直到氣力透支,才沉沉睡去。 蓮華只感覺一顆心疼得快要粉碎,來到玄螭的床前,看著師尊虛弱蒼白的睡顏,將神識緩緩注入了他的道樹。 才發(fā)現(xiàn)他道樹內(nèi)部已是千瘡百孔、搖搖欲墜,就連道心也異常紊亂。 這是強行沖破修為之后遭到的反噬。 玄螭睡得并不安穩(wěn),在夢中也十分警覺。 他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入侵,下意識地將垂在他胸前的手狠狠攥住。 玄螭睜開了眼。 蓮華倏地落下了淚。 玄螭目光陰狠,雙眸間血色時隱時現(xiàn)。卻在觸及那一滴淚時,變得茫然。 他坐起身來,替蓮華拭去掛在頰邊的淚痕,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少年因為哽咽,而不停瑟.索的柔軟雙.唇。 所向披靡、雷厲風行的玄螭真人,生平頭一次流露出這樣的笨拙。 “疼嗎?” 他問的是剛才攥住蓮華手腕的事。 蓮華卻反過來握住了玄螭的手。 然后面對著他,緩緩解開了衣衫。 山?與?彡?夕。 自他們相逢相識,十余年光陰匆匆而過。 源于救命之恩的感激,變成了雛鳥之情的孺慕,然后發(fā)酵。 像是一壇陳年的酒,變得濃烈、熾熱,不再單純。 蓮華也不再是那只懂事可愛的雪玉團子,他的身.體逐漸抽條,眉眼越發(fā)精致,不負先天爐鼎的艷名,舉手投足間沾染著一股不自知的媚.意。 即便他對這樣的魅.惑是厭惡的,是竭力隱藏的,卻也不能阻止眾生為他傾倒、為他癲狂。 在他倚劍白云天時,有多少人曾仰望著云端的身影,感嘆道“濯清漣而不妖”? 宿命兜兜轉轉,就算再多不愿,終是要回到原點。 玄螭嘆了一口氣:“我護你這么久,不是讓你做這種事的?!?/br> 他緩緩移開了眼,卻還是忽視不了對面那人眸光中浮動的濕.意。 像是蒼山清晨的濛濛云霧,像是南疆澤國的纏.綿水汽。 一眼,便蕩了魂魄。 衣袍堆落在床沿。 玄螭想替他披上。 蓮華攔住了他。 “和我雙.修,可以治好你的病?!?/br> 蓮華微啞的嗓音里帶著哭腔,有些柔弱,卻又格外堅定。 “我只要突破化神中期,就有三成的把握重塑道樹?!?/br> 玄螭道, “蓮華,你是我的徒弟,你不必這么做……這件事,是該留給你心愛的人的。” 我心愛的人,不就是你嗎? 蓮華有些絕望地想到。 我早就不是那個成天跟在你腳跟后頭打轉的小孩,我早就可以和你并肩而行了啊。 可你為什么偏偏是我的師尊,是蒼山的掌教呢? 為什么這世上非要有眾口鑠金,說師徒相愛便是違背倫.常,說你養(yǎng)育我再占.有我,便是動機不純、監(jiān)守自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