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書迷正在閱讀:魔王今天抱到勇者大腿了嗎、渣攻分類打臉系統(tǒng)、回零、恐同后,我再次出柜了[古穿今]、唐朝貴婦人(純rouNP)、快穿之小黃文、純情明星鮮嫩多汁(高H)、毀滅他,救贖他、自甘墮落、秋櫻
酒杯打落,巨型燈盞搖搖欲墜,賓客四散而逃。 即便聯(lián)邦一級通緝犯、皇室的太子傅珉近在咫尺,也沒有人關(guān)心他是不是前來搶親。 而且以傅珉現(xiàn)在的處境,這更像是場復(fù)仇鬧劇。 謝岑撐起結(jié)界,將宣誓臺與眾人分隔開來。 即便場內(nèi)的危機暫時緩解,但聯(lián)邦的直播前,仍有無數(shù)的民眾從翹首以待、到驚慌失措,現(xiàn)在捏著一把汗,對事態(tài)的走向驚疑不定。 人類為什么能變成蟲族?還是蟲族幻化成了人類,蟄伏在民眾的日常生活之中? 這么重大的危機,為什么此前政.府沒有透漏出一點消息? 為首的入侵者喊沈眠笙“女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沈眠笙呢? 傅珉被禁錮在刑架之上,難道他的罪狀,也是蟲族壓迫下的莫須有? 還有夜鶯擊退蟲族的功勛,難道也是場欺騙大眾的自導(dǎo)自演? 面對可怖的外敵,人類總是同仇敵愾。 蟲族的冠冕一旦坐實,便是千刀萬剮的原罪,身處與人族對立的陣營,永遠洗刷不脫。 “你搞這么一出逼宮,既是把我架在了風(fēng)口浪尖上,又會讓人們因為安全問題而恐慌,而對當權(quán)者產(chǎn)生質(zhì)疑。” 沈眠笙慢條斯理道,“藍關(guān),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有心機了?” 藍關(guān)咧開了嘴。 除了背后的骨翼,他沒有變成蟲族的姿態(tài),但獸性依舊暴露無遺。 藍關(guān)朝沈眠笙伸出了手:“所以女王殿下,您現(xiàn)在沒有選擇?!?/br> 謝岑攔在沈眠笙身前。 沈眠笙注視著藍關(guān),情緒沒有絲毫波瀾:“我還可以殺了你?!?/br> 藍關(guān)志得意滿,甚至小幅度地勾起了唇:“您難道不知道,蟲類的女王擔(dān)任的是生育的職責(zé),需要工兵的守護。您擁有著宇宙間最強大的精神力,可光論武力,遠不及我們?!?/br> “如果您能變回本體,那或許可以與我一戰(zhàn)——可您也不知道該怎么切換,不是么?” 沈眠笙感到可笑:“那你怎么證明,我不是人,而是蟲族呢?” 藍關(guān):“不需要證明,因為蟲族最高等智慧的形態(tài),就是返祖?!?/br> 他舔了舔嘴唇,一字一句道:“或者,您也可以等到懷上我的蟲卵……” 沈眠笙和藍關(guān)對峙著。 謝岑和傅珉無聲較量著。 聽到藍關(guān)的話,謝岑臉色一變,精神力將空氣中涌動的時間凝成實質(zhì),化作一柄風(fēng)刃,從藍關(guān)的瞳孔開始,割出一道橫亙他半張臉的血痕。 藍關(guān)抹著嘴角的鮮血,咬牙切齒。 傅珉看著二人的爭斗,低低地笑了起來。 不知何時,那些深可見骨,幾乎讓他五臟六腑都兜不住的瘡口,已經(jīng)悄然愈合。他的傷疤不再流血,連沁出的血跡也被皮rou吸收,一身白衣干干凈凈。 他胸口佩著一朵白玫瑰,呼應(yīng)著謝岑身為新郎所戴的紅玫瑰,像極了兩人迥然不同的個性。 一個斯文隱忍,無惡不作。 一個熾烈直白,諸惡莫作。 沈眠笙看向他們,忽然生出一種不合時宜的唏噓。 【大概人生命中都免不了這兩個特殊的存在。】 玉蟬忽然無師自通地應(yīng)道;【一個是舊愛,是白月光。一個是新歡,是朱砂痣?!?/br> 留給他多愁善感的時間并不多,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任務(wù)是洗白原主,若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砸,真是功敗垂成。 傅珉輕聲誘道:“過來?!?/br> 沈眠笙沒有挪動腳步:“有什么遺言,你可以直接說?!?/br> 傅珉搖了搖頭,有些失山與落:“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br> 沈眠笙笑得輕慢:“沒愛過,后悔?!?/br> 傅珉神色淡淡的,也許是心痛到了極致,喜怒哀樂嘗一遍,已經(jīng)沒有多的感情可以醞釀。 “我想聽個理由?!?/br> 沈眠笙輕蔑地掀了掀眼皮,也不避諱,大大方方道:“誰更厲害,誰對我更好,我就喜歡誰?!?/br> “真是冷酷無情啊,眠笙?!币宦曪h忽的嘆息,時光仿佛縮地成寸。 傅珉意味深長道,“……和百年之前,一模一樣?!?/br> 沈眠笙終于有了一瞬的意外:“你什么意思?” “噓——”傅珉抬頭,望著廣袤的蒼穹,“流星,很快就要來了?!?/br> 以教堂為圓心的磁場,忽然狂躁不安起來。 地動山搖,像是逐漸擴散的水紋。 天地染上血紅的顏色,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幾乎在瞬間黯淡下來的天幕之間,一顆璀璨的星辰忽然劃破長空。 聯(lián)邦無數(shù)臺智腦前,忽然爆發(fā)出異口同聲的驚異。 “彗星?!” “這么不詳?shù)恼髡?,是誰挑的日子?” 彗星裹挾著毀滅性的力量,像是一顆燃燒的光球,尾翼拖長,雜亂地炸開,迸發(fā)出白亮炫目的光。 ——這是從沈眠笙出生之日起,就如影隨形的詛咒。 熵值恒增,世界由有序走向無序。 下至草履蟲,上至空間文明,全都向死而生。 時間是一條筆直的線,要想回到原點,唯一的途徑便只有劇烈的磁場波動下,誕生的空間折疊。 身邊景象刷然變幻,像一軌倒帶的碟片,還沒等沈眠笙做出反應(yīng),滄海桑田,山河帶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