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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ぢ扇滩蛔∥婺? 耳朵都紅了:“……別說了?!?/br> 這什么又土又尬又中二的離譜傳聞啊。 簡短的交談后, 肖律得知這兩個人是來其他寢室搜尋食物的,但是運氣很不好,能吃的都被之前的人帶走得差不多,只剩了一些吃下去可能會原地升天的。 艾楨楨嘆著氣,左手拿著風干了一個星期的法棍面包,右手握著干硬后難以破防的堅固大列巴,左右互搏發(fā)出清晰的“砰砰”聲。 郝斯則用地上撿的月餅敲了敲床沿,聽著如金鐵交擊。 “唉……”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面對沮喪的兩人,肖律也沒什么辦法,他掉下樓時身上沒背包,武器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個雞肋到不行的能力。 “你們想過出去嗎?”肖律問。 艾楨楨:“當然想過啊,但是你看下面,好多的喪尸啊,我們兩個都是戰(zhàn)五渣,還沒有武器,出去就是給它們送外賣的?!?/br> 郝斯:“經(jīng)過我的推算,我們能活著出去的概率不到10%。” “準確、來說、是0.1025%?!币寥f悄悄說。 很好,兩個徹頭徹尾的戰(zhàn)五渣。 而肖律是肯定要出去的,這倆看起來都沒有A先生那股熟悉的老狐貍味,也不知道A先生在哪,什么時候可以碰頭。 “走,找找有什么能用的,我?guī)銈兂鋈?。?/br> 一通忙活之后。 最終,擺在肖律面前的東西有: 太久沒洗而發(fā)硬的校褲一條。 散發(fā)著奇怪味道的拖鞋一只。 半截掃把桿。 不知道誰的違規(guī)電器被沒收后,僥幸存活下來的鍋蓋,金屬的,但就巴掌那么大。 看來看去也就掃把桿靠譜一點,肖律試著抓起這玩意,卻聽到了清脆的咔嚓聲,掃把桿的塑料都已經(jīng)老化了,一捏就碎,千層酥都比這玩意結(jié)實。 肖律:“……” 這就是炮灰光環(huán)的力量嗎? 他的視線略過一地不靠譜的雜物,來到了名為儲備糧的東西上。 也許是他看得太過認真,艾楨楨忍不住發(fā)問道:“怎么了,律哥?” 肖律說:“也許我們可以靠著它們出去?!?/br> 艾楨楨兩眼圓睜:“死、死出去?” 肖律:“……” 郝斯:“……” “當然不?!毙ぢ缮焓帜闷饘⒔幻组L的法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這法棍放了太久,拿在手中有種類似棒球棍的結(jié)實感。 “雖然作為食物來說,它們已經(jīng)到達了人類無法戰(zhàn)勝的程度,但這也讓它們進入了新的領域?!?/br> 他指著自己手上的法棍:“物理學圣劍典藏皮膚?!?/br> 又指了指深棕色的大列巴:“戰(zhàn)斗民族傳統(tǒng)盾牌?!?/br> 最后指尖落在學校發(fā)的堅如磐石的月餅上:“季節(jié)限定磚頭。這樣一來我們武器、防具、中距離投擲武器就都有了?!?/br> 片刻后,艾楨楨和郝斯和雙手舉著大列巴放在身前當做盾牌。 肖律手執(zhí)法棍站在最前方,兜里還揣著他們能搜羅到的全部月餅,數(shù)量倒是不少,沉顛顛的。 看起來,倒在這種富含濃郁人文情懷和師長關(guān)懷的食物上的學生不少。 艾楨楨還是有點慫:“律、律哥,真的沒問題嗎?” “不是說我能一個打十個嗎?跟上就是。” 三人組成了一個老鷹抓小雞的隊列,朝著學校外走去。 這時候的學校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月光下,走廊里空蕩蕩的,沿途的宿舍都亂七八糟,能看到血跡和搏斗的痕跡。 幾人走到宿舍樓下的過程很順利。 但從宿舍去學校大門的方向要經(jīng)過最大的那個cao場,周圍一片空蕩,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當做掩體。 幾乎是剛剛踏入cao場,肖律便聽到周圍出現(xiàn)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同時還伴隨著喪尸那種不似人的低吼。 艾楨楨和郝斯忍不住齊齊抖了一下,然后互相伸手捂住了彼此的嘴,并用眼神示意,對方千萬不能出聲。 堪稱又慫又默契。 “走?!毙ぢ傻吐曊f。 他帶著兩人,盡量放輕腳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很快,三人身后便有喪尸追了上來。他們搖晃著身體,朝前方散發(fā)著鮮活生命力的軀體伸出手臂,貪婪地想要吞噬掉三人。 “嗚嗚……”艾楨楨忍不住發(fā)慫。他將大列巴頂在頭頂,閉上了眼睛往前跑。 眼見著cao場已經(jīng)走了一半,這時候二樓的某個窗戶開了。一個身著白裙,長發(fā)飄飄的女喪尸站在樓上,朝三人發(fā)出了嘶吼。 這動靜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艾楨楨回頭,看到二樓的那個身影。 他磕磕巴巴地對身邊的郝斯說:“你看,是不是你女神?” “林學姐……”郝斯瞪大了眼睛,心頭一酸。 他還記得那是在某天的下課后,他站在cao場迎著夕陽抬起頭,正好看到一身白裙的學姐坐在窗邊,對著他嫣然一笑。 一剎那,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女孩身上的那一抹純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記憶里。 那是他記憶中最鮮活的畫面,現(xiàn)在卻成了他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郝斯忍不住紅了眼眶。 但少年的悲傷剛剛起了個頭,喪尸林學姐又一次發(fā)出了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