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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稷心里這樣想著,內(nèi)心的揣測不安也松泛了些。 他嫌悶,松了松領(lǐng)帶,眼角無意間劃過什么,他沒放在心上,等反應(yīng)了兩秒,頓時回過頭,整個身體前伸,恨不得扒在車窗上,他臉色鐵青,扶著車窗的指尖泛白,整個人氣得微微發(fā)抖。 外面是對野鴛鴦在接吻,只不過,其中之一是藍(lán)若而已。 燕稷眼睜睜地看著角落里的兩人激情熱吻,一副恨不得扒光對方衣服的模樣,邊吻邊往偏僻的樹下挪,看上去,連上樓都等不及了。 燕稷氣得眼角發(fā)昏,他顧不得捂發(fā)疼的胸口,一把打開車門,大步向前,拉開和藍(lán)若糾纏的那個人,一拳頭砸了上去。 一拳根本難以泄憤,他接連照人臉砸了上去,臉上的表情陰郁暴怒,手下一點力氣都沒留,是恨不得吃其rou飲其血的那種力度。 而那人除了一開始被打懵圈,反應(yīng)過來后也不甘示弱,哪兒疼打哪,還專打看不見的地方,兩人一時間不分上下。 而始作俑者斷水身體往后一倚,靠在樹干上點燃了一根煙,悠哉悠哉地看著兩人打架。 等兩人打了好一會兒,斷水才慢悠悠地打斷兩人:“好了,親兄弟為了一個男人打架,也不嫌丟人?!?/br> 兩人同時一怔。 借著微弱的路燈和月色,兩人仔細(xì)看了會兒對方,辨認(rèn)出來了人,才慢慢松開手。 燕嘉先發(fā)制人:“哥!親哥!你也太狠了!專打我臉!你自己看看我這臉,嘶——這讓我怎么出門???我那些情人見了不是要笑掉大牙?” 燕稷摸著腹部的鈍痛,表情陰沉:“表的。你光說我,你的力氣又收斂了?專挑人體弱點去打,我就好受?” 燕嘉:“那也是哥你先動手的!而且你知道,我最在乎我這張臉了,沒有這張臉,我上哪兒去勾搭人?我又不像你,幾乎是內(nèi)定的繼承人,我只空有一個燕家少爺?shù)拿^而已?!?/br> 燕稷和燕嘉一樣的風(fēng)流。 不一樣的是,燕稷靠的是幾乎鐵板釘釘?shù)难嗉依^承人和手上的錢玩情人。 即使他長相足夠出色,但也只是他身份的加分點而已,那些人眼里,他長得好不好,并不是至關(guān)重要的。 而燕嘉,他的情人倒是大多數(shù)都憑借著那張臉釣來的。他的確長得比燕稷好。 燕嘉不說他的臉還好,他這一說,燕稷剛剛散去的一點火氣又被挑起來了,他壓抑著怒氣質(zhì)問道: “我剛才不打你,你要做什么?嗯?你有那么多人,你還來動我的人?” 燕嘉委委屈屈道:“可是若若不是告訴我,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你們都分手了,你還管他干嘛?” 燕稷被堵得一口氣上不來,他的臉色黑極了,正要說話,卻被斷水一陣笑聲打斷。 他回頭看斷水,月色下他白的幾乎在發(fā)光,此刻正端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好笑地說道: “看看你們,像不像一個女人去捉老公的jian,卻第一時間去扭打小三呢?哎你別誤會,我只是比喻一下,畢竟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虐渣值 5] 燕稷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就像雕塑一樣,瞬間僵硬了下來,他所有滿腹翻騰的怒氣和言語,在一剎那靜止。 燕嘉眼看著今晚的艷福享不成了,遺憾地朝斷水打了個招呼,悄悄地溜了。 斷水等燕嘉走了,也沒看燕稷一眼,轉(zhuǎn)身朝家里的樓道走去。 燕稷像是個被磨去了脾氣和斗志的人,他頹靡地原地靜默地站了一會兒,夜風(fēng)吹過,明明是夏天,他卻覺得徹骨的寒冷。 他追了上去,跟著斷水進(jìn)了房子的那一刻,心里的席卷的風(fēng)浪才平息了。 斷水像沒看到他人一樣,自己去浴室洗了澡。 燕稷捂著陣痛的腹部,額頭滴著冷汗,去找藥箱,藥箱似乎沒人動過了,拿出藥膏一看,已經(jīng)過期了,他疼得厲害,沒辦法,胡亂給自己抹了點藥。 等痛感過去,燕稷難得覺得有些餓了。 應(yīng)酬從來都是吃不飽的,更何況他剛才和人打了一架,花了那么多的體力。 燕稷去翻茶幾旁邊的零食包,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一向被填得鼓鼓囊囊的零食包,此刻干癟的厲害。 燕稷沒辦法,去翻了下冰箱,想找點酸奶、火腿腸什么的湊合,卻發(fā)現(xiàn)冰箱也空空如也。 他一時怔在原地,近乎發(fā)愣地第一次審視這個房間。 干凈了,沒那么擁擠了,墻上到處掛著的他的畫像不見了,電視柜上零零碎碎的東西被收起來了,屋里四處擺放的鮮花被清理了,連擺放魚缸的位置都空蕩蕩的,連龜帶缸都沒有了。 這房子太干凈了。 像是沒有人住一樣,沒有人氣。 燕稷還是第一次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他以往總聽人說,一個人愛你的時候,自然把你喜愛的東西都擺在眼前,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看見。 但是等他不愛你的時候,連看到和你有關(guān)的東西都覺得心煩。 燕稷捂著心口,身體一個趔趄,差點站不住。 恰逢斷水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看到他,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你怎么還在?” 像是很意外他居然還有臉待下去的模樣。 燕稷定定地看著斷水的臉龐,這張臉上找不出一絲愛過他的痕跡。 若是早知道他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