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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仙君大人辛苦了,我看這位仙君好像需要休息,若是您不嫌棄我們村子簡陋,就暫且在此歇息一下吧?” 突然響起的話音,打斷了二人的凝視,南忘溪別開眼,說道:“我背你?!?/br> 說著就拉起林潮引的一只手饒過自己的肩頭,將他背在了背上,他知道此時的林潮引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自然也沒征求他意見的必要。 隨著靈氣的回歸,那種被壓制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了,南忘溪很輕松地就能背起林潮引。 在回靈蟬村的路上,二人一直沉默著,南忘溪想起前世的時候,他們第一次破解禁靈之地后,林潮引也像是這樣趴在他的肩頭。 當時林潮引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要躺在那里直到天黑了。”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吹打在南忘溪的耳廓,讓他的耳垂又熱又癢,他略微偏了下頭,好笑道:“沒有我也會有別人在的,怎么會讓你一個人躺在那里?沒有我,怕不是大家都要搶著來背你了?!?/br> “但我只要你來背?!绷殖币退Z道,像是在說著親密無間的話。 后來果真是他背著林潮引走過了所有的禁靈之地,以至于在剛才的那一刻,南忘溪自然而然地處理好了林潮引的傷口,又習慣性地想要問問他,“痛不痛?” 但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僵住了,被少年林潮引那樣注視著,竟讓他渾身動彈不得。 那樣的林潮引仿佛像一只朝他露出柔軟腹部的貓兒,他知道,只要他上前一步,就能觸碰到那柔軟溫熱的皮毛,無論是撫摸還是傷害,全都輕而易舉。 但是他不能,那一瞬間他想要逃避,他寧愿和林潮引拔劍相向,也不愿面對這一刻的心慌意亂。 “你此時會殺我嗎?”此時的林潮引亦在他耳邊低語。 “不會?!蹦贤氐?,他輕輕側(cè)頭避開林潮引噴灑在他耳際的熱氣。 “是嗎?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彼麄兎氯糇鲋H密無間的事,實則吐露的卻是不死不休的禁語。 “我知道。”南忘溪回道。 無論是原著還是前世,“南忘溪”都直接或間接地死在了林潮引的手上,南忘溪僅僅回了三個字,但他自己心中明白,那三個字包含了多少未盡之言,那是他所有與林潮引相關(guān)的過往。 …… 天際亮起一道白線,宛若神人劈開了無盡的混沌黑暗,火紅的旭日跳了出來,新一天的到來,喚醒了碧落湖周邊的生靈。 劉海木御劍急急沖過了碧落湖,于成道峰降落下來,他之所以這么著急,正是要告知李青風禁靈之地被破這件大喜事。 而此時思過峰唐無垢也正向李青風回稟一件大事,“宗門內(nèi)清除了一批其他門派的探子,但這些年已經(jīng)傳出去不少消息了?!?/br> “那這次的禁靈之地之行呢?”李青風微瞇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唐無垢回道:“怕是已經(jīng)被其他門派知曉了,我們是否再多派幾人前往保護神血?” 正在此時,弟子來報劉海木求見,唐無垢見此就暫且先行告退出去,他并不認為林潮引這次能破解禁靈之地,但消息已經(jīng)泄露,多派出些保護的人也是應(yīng)當,此事只等宗主做最后的決斷了。 望水臺上,李青風看著初生的朝陽,問下方站立的劉海木道:“那石頭如何找到的?” “據(jù)跟過去的弟子說,他們往禁靈之地的中心地帶去,正巧那里有一個村子,被南師弟以利誘村民誑出了些隱秘,他們又調(diào)查這隱秘之事,最終挖出了那塊石頭?!眲⒑D竞喡哉f了一下。 李青風道:“他們?nèi)チ艘淮尉湍懿槌霰娤砷T十年也未查出的事,你說這只是因他們運氣好嗎?” 劉海木額頭微微冒汗,“這……這個也不能全說是運氣,此事關(guān)鍵是在凡人?沒有凡人恰巧撞見搞鬼的人,我們也不會得到這些線索吧?” “凡人嗎?”李青風喃喃一句,“可林潮引竟敢直接以血觸之?” 一陣風過,吹起了碧落湖一層漣漪,水紋蕩起,晃碎了一湖朝陽光輝。 李青風回身對肅立的劉海木道:“通知各大仙門,飛羽宗已找到禁靈之地誕生的秘密,神血乃其破解的關(guān)鍵。傳令金水峰溫戈峰主前往靈蟬村接應(yīng)林潮引?!?/br> 劉海木不敢多言,領(lǐng)命轉(zhuǎn)身而去。 傳訊符將這個消息飛一般地傳到了各大仙門。 元華宗,嚴銘自收到傳訊的那一刻就在殿內(nèi)踱起了步,飛羽宗如此之快地找到禁靈之地的秘密讓他始料不及。 辭風道人匆匆進到殿內(nèi),不待他行禮,嚴銘就急忙問道:“可查出飛羽宗知曉了禁靈之地的什么隱秘?” 辭風道人搖搖頭道:“飛羽宗內(nèi)此時亦是無人知曉具體情況,那林潮引剛覺醒神血不久,想來他們也是近幾日才調(diào)查禁靈之地與神血的關(guān)系?!?/br> 嚴銘追問道:“還有別的消息嗎?” 辭風道人向前一步,微低下頭,像是說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般,“林潮引至今仍未回飛羽宗?!?/br> “當真?”嚴銘面上難掩驚喜,“他身邊還有些什么人?” “是和他一同前往禁靈之地的人,據(jù)說唯一的金丹期就是回飛羽宗回報的那個?!鞭o風道人竟對飛羽宗內(nèi)的事如此清楚。 嚴銘笑道:“好!好!沒想到飛羽宗竟如此大意,他們既然不看管好神血,注定是要失去神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