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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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抱怨下雨天,一點都不想沾上雨水的江戶川亂步一把推開了車門, 連雨傘都沒有拿。名偵探綠色的眼睛在黑框眼鏡后有些艱難地睜開, 直直地看向遠處正在翻涌著的海浪。 你們?nèi)齻€!負責疏散人群的工作人員氣急, 他們這邊忙著疏散人群,可總有人迎著危險而上,專門跑危險地帶來看熱鬧。沒出事還好,一旦出事,就是他們這群倒霉的工作人員被追責。 你好。福澤諭吉微微頷首,十分有禮貌,我們是武裝偵探社。 之前還在抱怨的工作人員立刻閉上嘴。 原來是武裝偵探社的人啊。生活在橫濱的人還是聽說過武裝偵探社的大名,這家偵探社在政府內(nèi)部也很有面子,別人往這里跑是搗亂,武裝偵探社的人來這里,一定是有要事處理。 社長。沒一會兒就被大雨澆成了落湯雞的江戶川亂步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瑟瑟發(fā)抖,聲音發(fā)顫,找、找咒術(shù)師找冉教的咒術(shù)師來。 福澤諭吉拎起江戶川亂步的衣領(lǐng)子,將人拎回到轎車里,空調(diào)打開,織田作之助腳踩油門,向著武裝偵探社的方向駛?cè)ァ?/br> 是什么?福澤諭吉沉聲問道。 海里有東西。江戶川亂步搓了搓手臂,熱空調(diào)與濕衣服的配合太酸爽了,他的語速飛快,甩出一堆名詞,著重分析了風勢與海浪的不搭配,完全不是正常天災(zāi)應(yīng)有的狀態(tài)。 所以,海中有東西在驅(qū)使著海浪,控制著橫濱的大雨。 根據(jù)江戶川亂步觀察出的浪花狀態(tài),直接排除掉了對方一直隱藏在海底的可能性,那么,問題就出在他看不到上。 看不到的怪物,是不是聽上去特別耳熟? 與詛咒相關(guān),且關(guān)聯(lián)整座城市的安危,按理說應(yīng)該通過政府向咒術(shù)總監(jiān)會尋求幫助,那才是正經(jīng)的官方部門。但江戶川亂步表示,咒術(shù)總監(jiān)會就是一灘爛泥,這一點,他一看到渡邊健次郎就分析出來了。 咒術(shù)總監(jiān)會靠不住,不如換冉教來。 正巧,冉教需要一個機會,以著競爭者的姿態(tài)與咒術(shù)總監(jiān)會搶奪政府資源。要幫哪邊一把,這對于江戶川亂步而言都不算是選擇題。 白蘭杰索福澤諭吉提起這個名字。他有幾分看人的本事,白蘭杰索這個人,絕對是個危險份子,而現(xiàn)在,那個危險份子成了冉教的人。 放心好了。江戶川亂步笑瞇瞇地道,有帥氣的劉海君盯著呢,不會給他搞事的機會。嘿,他現(xiàn)在一定超后悔加入冉教。 離開冉教的時候,江戶川亂步一看夏油杰那笑容就猜到了,白蘭杰索肯定跑不了一頓名為迎新儀式/松松筋骨/試試身手等等借口下的暴揍。 劉海君的好脾氣,是有針對性的。 絕對信任江戶川亂步判斷的福澤諭吉點了點頭,他拿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異能特務(wù)科的聯(lián)絡(luò)官,將海中有詛咒的事情說了一遍,并提及了冉教。 電話那頭的聯(lián)絡(luò)官答應(yīng)得很痛快,合作不少次了,異能特務(wù)科很信任武裝偵探社的判斷。 冉教任務(wù)部,很快接到了來自于政府部門的祓靈委托。 驅(qū)使暴雨水淹橫濱的咒靈?走出道場的夏油杰來了興趣,他接過資料翻了兩頁,水屬咒靈,雖然背靠大海有利地形,但能夠?qū)⒄麄€橫濱納入降雨范圍,應(yīng)該是個特級。 不知道它和陀艮比起來,孰強孰弱。 提起陀艮,夏油杰不免想起這個世界混在根室海峽被一個俄羅斯人忽悠得團團轉(zhuǎn)的陀艮二號。 陀艮什么都好,長相可口,領(lǐng)域?qū)嵱?,就是咒靈傻了點。要不是他還沒有跟漏瑚二號花御二號他們重逢,夏油杰早就不忍他被玩弄感情,盡快將他弄進咒靈空間里了。 走吧,去橫濱。夏油杰想了想,轉(zhuǎn)身招了招手,白蘭,你也來。 夏油杰本來就打算去一趟橫濱,見一見那個在背后暗搓搓搞事的家伙,只不過被這一場真心誠意的迎新儀式暫時耽擱了而已。 卻見大開的大門后,原本干凈整潔的道場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即使刻滿了加固的符文,當它承受到了超出界限的能量,也難逃變破爛的命運。 來了宛如游魂一般的聲音響起,有人掙扎著撐起身體,之前還搖曳生姿的白毛已經(jīng)全耷拉了下來,他的神情恍恍惚惚,一副被掏空了的虛弱模樣。 他的身旁,某位綠頭發(fā)六吊花守護者面朝下安詳躺平,動也不動。禰木利久正蹲在旁邊,拿著不知從哪里撿到的小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該守護者的身體,嘴里小聲碎碎念道:恐龍誒,居然是恐龍 有夏油杰的虹龍珠玉在前,禰木利久對白蘭杰索的白龍并不感興趣,但桔梗的恐龍就很有意思了。 桔梗動也不動,遭到重擊的他昏迷得很徹底,暫時不是小樹枝能夠戳醒的。 夏油杰拎著白蘭杰索,和能夠看到人造因果線的緣一坐上了駛向橫濱的轎車。 *** 橫濱,港口黑手黨總部。 豎起的黑色衣領(lǐng)微微遮住脖子上的鐵枷,有著一頭白色亂發(fā)的瘦弱男孩無聲走在鋪著紅色絨毯的走廊中。他看上去年紀不大,可能才十歲出頭的樣子,他習慣性地低著頭,整個人怯生生的,宛如校園欺凌劇本中的小可憐,看上去與極道組織格格不入。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仿佛在臉上寫著我好弱好欺負的男孩,當他從那群侍立在走廊各處的黑西裝護衛(wèi)身邊走過時,那些全部武裝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成年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交錯的視線中滿是恐懼。 【是他!】 【殺人虎!】 【不愧是首領(lǐng)親自帶回來的異能者,異能強大又殘忍,偏偏還有著這樣一副柔弱可欺的外表?!?/br> 【白色死神他是港口黑手黨的白色死神,中島敦!】 即使是混黑的黑手黨,他們面對手段殘忍殺人無數(shù)的同僚也會心生畏懼,生怕下一秒這個看上去無辜又有點可憐的男孩會化身噬人猛虎,撲過來咬碎他們的身體。 隱藏在立領(lǐng)后的嘴唇微微抿緊,中島敦垂下眼,加快地步伐。 他并非不知道其他人對他的厭惡排斥,但他卻想不出辦法改善。 一年前,他被太宰先生從孤兒院的禁閉中拯救出來,從那時起,他發(fā)誓要為太宰先生獻出一切。無論是殺人還是其他,只要能夠取悅到太宰先生,讓他能夠繼續(xù)留在太宰先生身邊,他都甘之如飴。 可是,廢物如他,連自己的異能力「月下獸」都無法控制自如,第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他就被「月下獸」的白虎搶奪了意識,將周圍的活物屠殺一空,包括港口黑手黨派來輔助他的行動小隊。 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后,中島敦幾乎絕望了。 這樣的他,根本不是太宰先生合格的工具! 還是太宰先生給了他這個鐵枷,倒刺的設(shè)計,一旦進入「月下獸」的狀態(tài),身軀膨脹,鐵枷的倒刺就會扎進白虎的頸項上,讓它疼痛,讓它流血,以這種方法來喚回中島敦原本的意識。 雖然有了強行喚醒自我意識的方法,中島敦仍是無法在化身白虎的時候分辨敵我。于是,他每次戰(zhàn)斗的時候,隨行的武裝部隊都會撤出他的攻擊范圍,等他從殺戮中清醒過來后再過來打掃戰(zhàn)場。 他們視中島敦為港口黑手黨的白色死神,是隨時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除了太宰先生外,沒有人愿意親近他,幾乎所有人都在恐懼著他。 沒關(guān)系。 中島敦告訴自己。 他只要有太宰先生就足夠了。 中島敦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再度加快了步伐。 終于走到首領(lǐng)辦公室外,正待讓護衛(wèi)通傳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轟然開啟,有人一臉寒霜,大步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目光觸及那鮮艷燦爛的赭紅色時,中島敦立刻低頭,小聲地道:下午好,中也先生。 整個港口黑手黨中,除了太宰先生以外,還有沒有不害怕中島敦呢? 答案是有的。 就是他眼前有著一頭色澤艷麗的赭紅色頭發(fā),鈷藍眼眸,幾乎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少年。 港口黑手黨五大干部之一,重力使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是港口黑手黨當之無愧的最強者,即使發(fā)起狂來敵我不分的白虎,也完全不是中原中也的對手。 他被太宰先生帶回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還是搭檔,是里世界赫赫有名的雙黑。中島敦作為太宰先生的直屬手下,得到了中原中也不少關(guān)注。 夸獎、投喂、安慰,雖然中島敦覺得追隨太宰先生是一件非??鞓返氖虑?,但中也先生顯然并不這么覺得,反而對他有一種同是艱難生活在垃圾青花魚身邊的惺惺相惜。 不過,在前任首領(lǐng)去世,太宰先生接任了首領(lǐng)之位后,中也先生的態(tài)度就冷了下來。 當初荒川干部留下的話到底還是給港口黑手黨里不少人扎了刺,即使太宰先生現(xiàn)在是首領(lǐng),組織里仍有不少人想要替前任首領(lǐng)報仇。中也先生雖然選擇支持太宰先生繼承首領(lǐng)之位,但中島敦看得出來,他們原本雖然嘴上不饒人卻自有歡喜冤家似的默契在的氣氛蕩然無存。 太宰先生會拿干部要遵循首領(lǐng)命令這條準則來壓著中也先生低頭,而中也先生也會冷哼首領(lǐng)應(yīng)該是組織的奴隸這條據(jù)說是前任首領(lǐng)座右銘的話來奚落太宰先生。 至于他這個跟太宰先生一起升職的游擊隊隊長,他得到了中也先生全然的無視,見面的時候,別說一個親切問候,就連一點眼神都不肯給他。 中島敦垂下眼,小心翼翼地瞄著中原中也垂在身后的西服外套,努力咽下心底那一點失落,等著中原中也毫不停頓地從他身后走過。 小鬼。 宛如幻聽一般的聲音響起,是中原中也。 中島敦有些茫然地抬起頭,正對上中原中也平靜的鈷藍色眼眸。 他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不管他被里世界如何妖魔化,他心底仍是那個有些怯懦內(nèi)向的孩子。被長輩這么看著,莫名就有些心虛。 第116章 他們的世界26 真是個小鬼。中原中也沒好氣地哼了一下, 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身后大門緊閉的首領(lǐng)辦公室,毫不客氣地道:里面那條青花魚, 以后就由你來保護了。 中島敦瞪大了眼睛:誒? 說完這句話,中原中也抬腳就走, 頭也不回, 完全沒有給對方解惑的意思。 中也先生中島敦茫然地看著中原中也的背影,下意識跟著對方走了兩步。腳都邁出去了,中島敦倏然想起自己是來見首領(lǐng)做報告的,這才停下了腳步。 猶豫了一下, 中島敦選擇先見首領(lǐng)。 中島敦走進首領(lǐng)辦公室的時候, 房間里的玻璃窗罕見地沒有進行通電遮光處理。 橫濱這兩天的天氣很糟糕, 烏云密布, 大雨滂沱,連帶著沒有亮燈的辦公室內(nèi)一片昏暗。而太宰先生就披著黑色西裝外套,脖子上纏著那條鮮紅的圍巾, 他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這快要被大雨淹沒的橫濱市。 太宰先生中島敦喃喃。 敦君來了。太宰治轉(zhuǎn)過身, 鳶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中島敦, 緩聲道:傻站著做什么? 啊,對不起,是我失禮了。中島敦回過神來,連忙單膝跪地,他低下頭, 恭敬地道:首領(lǐng), 中島敦前來報告。 嘖, 算了。敦君雖然笨笨的, 但總比那個頭鐵的家伙太宰治沖中島敦招了招手,敦君,過來。 是,太宰先生。中島敦連忙走到太宰治面前,猶豫了一下,他小聲地說道:太宰先生,剛才我在門口遇到了中也先生。 總覺得剛才中也先生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之間的矛盾,以著他的身份,他沒資格過問,但他是真的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敦君啊。太宰治靠在落地窗上,鳶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中島敦,意味深長地道:真是過分吶。明明將敦君帶來港口黑手黨的人是我,結(jié)果敦君卻更喜歡那個黑漆漆的小矮人。 中島敦一個激靈,連忙搖頭擺手道:不不不,我沒有。 他當然很尊敬中也先生,但太宰先生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沒有什么?太宰治傾過身,笑盈盈地看向中島敦,但這笑意卻半點未達眼底,沒有喜歡中也? 不不不。中島敦慌得一批,他下意識跪下,仰頭看向太宰治,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很喜歡中也先生,但我、但我沒有更喜歡不是,就是很尊敬。 哇,真花心啊,敦君。太宰治毫不客氣地吐槽道。 太宰先生我沒有中島敦覺得自己要哭了,他想要解釋,但他沒上過學,字都不認識幾個,完全想不出一個能夠完美解決他此刻艱難處境的說辭來。 下一秒,太宰治斂去面上浮夸的笑容,他聳了聳肩,道:開玩笑的,敦君。 眼淚都快掉下來的中島敦:誒? 真是個小孩子,連玩笑話都聽不出。太宰治勾了勾手指,起來,敦君,有任務(wù)要交給你。 是,太宰先生。 中島敦按照太宰治的吩咐,他坐在首領(lǐng)辦公室后,他的左手邊是一張寫滿了字的稿紙,右手邊則是一本攤開的筆記本。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圓珠筆,一臉僵硬地看向空白一片的筆記本。 太宰治臨時交給他的任務(wù)就是將稿紙上的文字謄抄到筆記本上。 至于中島敦認字不多? 這不是問題,照著抄,確保每個字不缺胳膊少腿就行。 一開始,中島敦以為這并不是一個困難差事,他仔細地盯著稿紙上的文字,依樣畫葫蘆,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大腦和手指的模仿能力。 中島敦看著稿紙上那一行行娟秀好看的字跡,又看看筆記本上自己寫出來的,雖然竭力模仿但處處就是詮釋著丑的字跡,咽了咽口水,他看向靠在窗上笑盈盈看著他抄寫的太宰治,弱弱地道:太宰先生,我的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