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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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覺彎腰,發(fā)現(xiàn)那張報告單掉落在桌底的縫隙里,他不得不蹲下爬進去,將報告單拿出來。正當(dāng)他手指剛撈住體檢單時,門口咔嚓一聲。 辦公室內(nèi)傳來一前一后兩道腳步聲。 黎覺不知怎么想的,往出邁的步子收回,整個人縮在辦公桌下。 郁總,我們本季度蘭繆子公司的虧損已經(jīng)超出了全國子公司的虧損總和。那人聲音平穩(wěn),話語里卻帶著幾分焦灼,這樣下去蘭繆的大窟窿很難補。 蘭繆是郁阮瀾在管的子公司。 郁松銘走到辦公椅前坐下,比起對方的躁意,他看上去穩(wěn)重許多:郁阮瀾那怎么說? 小郁總工作人員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實話:小郁總已經(jīng)一周沒來上班了,說等他忙完這陣子再說。 郁松銘嗤笑一聲,等下輩子嗎? 報告的那人低下頭,不敢觸碰郁松銘的霉頭。 郁松銘翹起二郎腿,你去跟他說不想上班就永遠(yuǎn)別來了。說到這里,他話卡了殼。右手撐著桌沿向下看去,與抬頭面露尷尬的黎覺剛好對上視線。 郁松銘: 黎覺抱住差點踹到自己面前的皮鞋,望著那雙微瞇起,蘊含著幾分危險的透藍(lán)瞳仁吞咽了口唾沫,他露出標(biāo)準(zhǔn)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八顆牙齒笑,抬手揮了揮小聲道:嗨。 嗨你個大頭鬼。 做報告的工作人員見郁松銘停頓,面露疑惑:郁總? 郁松銘抬頭面無表情道:給郁阮瀾打電話讓他麻溜滾回公司上班,把他的爛攤子收拾干凈。行了,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的門合上。 郁松銘低頭繼續(xù)看著黎覺,他話語里聽不出任何感情變化:黎覺,你這是玩什么? 黎覺沉默了下,說出連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捉...捉迷藏? 郁松銘顯而不信,面色愈發(fā)陰沉。他看向桌下的黎覺,對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衛(wèi)衣,衛(wèi)衣上掛著一條與之配套的項鏈,因著他身體前傾的姿勢,項鏈將衣領(lǐng)撐開。從他這里望去,能見度不斷向下延伸,略過精致的鎖骨隱約可見下方的兩點紅暈。 郁松銘垂眸,斂去眼里的情緒。他椅子向后移,為黎覺空出一片場地,嗓音低沉道:還不出來? 黎覺慢慢的從桌底挪出來,或許是怕磕碰頭,他挪動的速度很慢。 這時,門口傳來秘書的敲門聲。 秘書進門道:郁總,在您開會前夫人來了,我就先讓他在您辦公室休息。她愣怔的看著辦公桌前微岔開雙腿的郁松銘,對方看上去神情也有些微怔。 視線下移,辦公桌后還隱約有個褐色的腦袋在移動。像是蹲著在做什么事情。 一瞬,秘書腦海里的世界九曲十八彎,她當(dāng)即轉(zhuǎn)身關(guān)門,只在空氣中留下一句;不好意思,不知道郁總您在忙,打擾了! 郁松銘: 黎覺這時也剛好爬出來,或許是蹲的時間太長,他腿有些抖,還真有點像剛干過點什么。他單手扶著桌沿,緩解著腿麻以及眼前犯暈的癥狀,手一抖,懷里的體檢表也因此掉在地上。 郁松銘蹙眉但沒說什么,彎身撿起體檢表。入目便是自己的大名,以及后面跟著的:腎功能一切正常。 望著黎覺,郁松銘只覺額角青筋跳了又跳,你不打算跟我解釋點什么? 黎覺抿嘴沉默。站在郁松銘角度他思考了下,對方藏在自己桌底,懷里還藏掖著關(guān)于自己腎功能是否正常的體檢表明顯就是懷疑那方面能力不太行。 他吞咽了口口水,這其實是個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身體是否健康。然而,他越描越黑。 郁松銘面色波瀾不驚,他點點頭道:行,看看我的健康。他輕抬下頜指了指體檢表,話語里透著漫不經(jīng)心:看完我的健康了,然后呢? 說到這里,他眼眸掃過黎覺,整個人往椅子里倚了倚,面上掛著幾分任君來采\摘的意味:要行使你婚后正常該體驗到的快樂權(quán)利嗎? 黎覺大致翻譯了下對方的話:想跟我上/床就直說,不用整這些虛的。 黎覺: 第38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是 兩人四目對視。 自郁松銘話語落下后, 辦公室里縈繞著幾分曖\昧。時間一秒秒流逝,桌面電子時鐘發(fā)出滴滴響的聲音,成為辦公室內(nèi)唯一的聲音源。 黎覺整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他怎么也想不到郁松銘能從一張體檢表拐到成人話題上去。再想想對方剛剛說的話,他是那么饑渴的人嗎! 他張嘴剛想解釋,腦海里劃過剛才發(fā)生過的一系列事情,鉆桌底、查看郁松銘的腎功能體檢表,好像都帶著幾分暗示性的意味。像極了他本人萌生yin/念, 迫不及待的跑來公司想跟郁松銘發(fā)生點什么。 想到這里,黎覺抿唇沉默。 這番作態(tài)在郁松銘眼里像極了有色心沒色膽,他微抬下頜, 單手撐在腦側(cè),側(cè)頭看向面前乖巧站著的黎覺,怎么,臨到跟前這是突然害羞了?或許是坐著不舒服, 郁松銘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 這一動作嚇得黎覺后退一步。 郁松銘注意到,嗤笑了下,透著滿滿的諷意。 即便郁松銘沒開口, 黎覺也能想到對方心里在說:你就這點本事? 有被嘲笑到的黎覺, 想替自己掰回一局。他抬起頭, 那雙澄澈的眼眸誠懇萬分:其實三個月前正常,不代表現(xiàn)在正常。 潛臺詞:不是害羞, 只是我怕你虛。 望著黎覺就差把你不行三個大字刻在臉上的郁松銘:? 見郁松銘微瞇起雙眼,黎覺硬著頭皮將后半句話繞回前提:所以再次體檢還是很有必要的。 郁松銘懶得跟他廢話,神色比之前寡淡許多:你來這就是跟我說這個?說完可以走了。 裝作沒注意到郁松銘攆人的意思,黎覺眨眨眼,乖巧道:看你好久沒回家, 有點擔(dān)心你。同時,他在心里補充道:三天不回家,消息也不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公司被綁架了。 郁松銘掀起眼皮,似乎是覺得這句話有點好笑:你還會擔(dān)心我?平日里,他不在家的時候,對方和沈余不是玩的很撒潑嗎? 黎覺心虛的移開視線,隨后義正言辭道:那當(dāng)然,所以我才來找你。 話音剛落。 黎覺手機振動,他低頭掃了眼消息,是沈余發(fā)來的。 沈余:【西江道那家限客的創(chuàng)意菜我約到了,快來!】 黎覺在心里大聲吼:這!就!來! 他抬頭看向郁松銘,唇角的笑容愈發(fā)甜,他剛想說什么,沒想到郁松銘比他快一步。郁松銘右手指間的鋼筆在空中略過圓,視線略過黎覺不斷蹦出新消息的手機,語氣平靜道:那就坐吧,既然擔(dān)心我,總不能讓你站著陪我一天。你說是不是? 黎覺心頭哽住,其實我打算走了。對上那雙波瀾不驚的透藍(lán)瞳仁,他牽強的扯起嘴角道:是。 坐在沙發(fā)上后,黎覺興致rou眼可見的低下來,腦袋微垂,整個人像是淋了雨般蔫巴巴的。他吸吸鼻子,捧著手機回復(fù)沈余:【我不去了,你去吧?!?/br> 沈余也知道黎覺來找郁松銘的事情,也沒多過問,只回了兩個字:【好吧?!?/br> 望著沈余的回復(fù),黎覺心頭宛若在滴血。他打開游戲,憤憤將這股苦痛發(fā)泄在吃雞當(dāng)中。 辦公室里,伴隨著陣陣木倉支射擊聲,郁松銘抬眸看了眼沙發(fā)上的黎覺,眼眸微閃,唇角微微勾起。 吃完午飯后,黎覺躺在沙發(fā)上,耳畔皆是郁松銘敲擊鍵盤的聲音,聽得他昏昏欲睡。他翻過身,趴在沙發(fā)上將自己心頭一直存有的困惑問出口:郁松銘,為什么你不能回家辦公?郁松銘書房的環(huán)境不比這里差,況且住家里,不比辦公室香很多嗎? 他開著玩笑道: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躲誰呢。 郁松銘敲擊鍵盤的動作一頓。他對上那雙滿含疑惑的褐色眸子,平靜道:你能在動物園辦公嗎? 黎覺:? 你踏馬的說誰像嘈雜的猴子? 黎覺氣洶洶的換了個姿勢,用腳朝著郁松銘那個方向,將眼不見為凈貫徹始終。 郁松銘低頭,繼續(xù)工作。半晌過去,他的word里沒有再添加一個字眼,他垂眸沉思,躲誰嗎? 他瞥了眼沙發(fā)上的黎覺,不由回想起看到的攝影博主評論區(qū)不回復(fù)就是在間接告訴你,我對你不感興趣。 那黎覺也會是這樣的心態(tài)嗎?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郁松銘收斂思緒,平靜道:進。 秘書猶豫了下走進來,見郁松銘和黎覺好像沒再干什么后松了口氣。她走到郁松銘面前,詢問道:郁總,兩點就要開始趣味運動會,您看您去嗎? 郁松銘回答的很果斷:不去。他看了眼表,一點五十,接著道:明天放假一天吧。運動會結(jié)束,在肌rou酸痛的情況下上班也無法集中注意力。 秘書:好的。 躺在沙發(fā)上的黎覺聽到了運動會三個字,他猛地坐起來:什么運動會? 秘書解釋道:是公司的娛樂活動,每年這會兒都會舉辦一場趣味運動會,讓員工放松。 黎覺起了興致,我也去。 說罷,他便跟在秘書后面走出辦公室,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郁松銘一人。電腦端微信框閃爍,他看了眼是顧生讓他幫忙宣傳新活動。 郁松銘面無表情的打下一行字:【我們公司搞趣味運動會,沒空幫你?!?/br> 顧生:【別扯了,你什么時候?qū)@種集體活動感興趣過?】 唯有工作大于天的郁松銘,此刻像是變了個人:【參與趣味運動會可以更好更深入的與員工溝通交流,懂嗎?】 所以還是為了工作。顧生在另一端翻了個白眼,心底的懷疑煙消云散,他就不該對工作狂有什么新期待。 趣味運動會在第十五層的體育館舉辦,當(dāng)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郁松銘便聽到了場館里熱烈嘈雜的吶喊聲。 他腳步一頓,似乎是想逃走,對于這種吵鬧的地方郁松銘向來沒有好感。 過了大概一分鐘,他像是給自己做了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推開場館的門。 沒有了門的格擋,館內(nèi)的聲音更是混亂嘈雜。郁松銘微蹙眉,繞著邊緣向二樓觀看區(qū)走去。秘書早在郁松銘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對方,她連忙走到郁松銘旁邊,郁總。 郁松銘輕嗯一聲,掃視場館一圈:他呢? 秘書尷尬道:夫人參加了運動會項目。 郁松銘:?在秘書指引下,他看到站在準(zhǔn)備區(qū)熱身的黎覺,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年輕人,兩人離的很近,似乎在討論什么,向下看去他們的單腳還綁在一起。 那人他也認(rèn)識,是蘇白。 此時,場館內(nèi)傳來喇叭聲播報:下一賽事,兩人三足現(xiàn)在開始! 信號木倉一響,站在起跑線的黎覺和蘇白為了保持平衡,互相摟著對方的肩膀,穩(wěn)穩(wěn)的朝著終點移動。 觀眾席,郁松銘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兩人勾肩搭背。似乎是重心不穩(wěn),蘇白腳下踉蹌了下,黎覺一把帶過他,讓對方靠著自己,腳下繼續(xù)迅速的向終點進發(fā)。 他視線落在黎覺緊緊摟著蘇白的那里,輕笑出聲。 秘書聽到這聲笑,只覺的毛骨悚然。蘇白算是她比較喜歡的后輩,為了避免對方被郁松銘記上一筆,秘書硬著頭皮解釋道:比賽,這都是為了比賽。 聞言,郁松銘掃了眼秘書,似笑非笑道:我也知道。 他視線重回賽場,即便離得有些遠(yuǎn),他也依舊能感受到黎覺那股對第一勢在必得的勁兒。對方唇角含笑,嘴里吶喊著保持節(jié)奏的口號,意氣風(fēng)發(fā),宛若賽場最熱烈的一匹黑馬。 沒多久,黎覺那組遙遙領(lǐng)先,此刻已經(jīng)快到達(dá)終點,郁松銘回頭問:有紙巾嗎? 秘書愣了下,將兜內(nèi)沒拆開的一包紙巾遞給郁松銘。 郁松銘將紙巾塞進兜內(nèi),朝勝利點走去。 黎覺很久沒有參加過運動會,雖然兩人三足不算劇烈運動,但也足夠讓他吃一壺。在以第一名的成績踏上終點線的那一刻,與疲憊的身體相反,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愉悅至極。 蘇白似乎也沒想到能有這樣的成績,精神有些恍惚:我們第一名。 勝利的喜悅過后,運動后的后遺癥迸發(fā)。他這副身體的素質(zhì)算不上好,此刻心率過快,呼吸短淺,耳膜嗡嗡的聲音讓他并不好受。 驀地,他感覺背部貼上另一人的胸膛,回眸看去,是郁松銘。 郁松銘手搭在黎覺肩膀,唇瓣湊近他耳畔道:運動過后要多走一走。等工作人員解開蘇白黎覺套在一起的繩子后,他便帶著黎覺走出場館。 一出場館,走廊里的空氣明顯要通暢許多,這讓黎覺稍舒服了些,眉眼間舒緩開來。精神猛地放松后,身體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癱軟,一個沒注意,他腳下不穩(wěn),整個人跌進郁松銘的懷抱。 與自己運動過后的汗?jié)癫煌?,郁松銘的懷抱很干爽,入鼻的雪松味讓黎覺頭腦清明許多。悠遠(yuǎn)的雪松尾韻過后,夾雜著淡淡的葡萄柚香,雖不濃厚卻讓人愈發(fā)著迷,黎覺沒忍住多吸了口。 吸完,他覺得大事不妙。他這和癡漢有什么不同! 黎覺身子僵了下,抬頭看向郁松銘。郁松銘神情寡淡,透藍(lán)瞳仁微瞇,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剛才干的事情。 黎覺恍惚了瞬,即便對方?jīng)]開口他都能猜到對方想說的話:投懷送抱,黎覺,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想到這里,黎覺率先開口:抱歉,我只是有點腿軟。不是故意撲你懷里的,全然不提自己嗅來嗅去的事情。 郁松銘沒說話,只是安靜的抱著黎覺。運動過后,黎覺身上帶著淡淡的汗味,但與之更濃的是對方身體乳彌漫開來的味道,椰奶香甜甜的,止不住的擠入郁松銘的鼻翼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