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老太后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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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宣武侯府在接到這份降爵的圣旨時,絕對有種天都快要塌下來的感覺,他們正為五房的遭遇感到幸災樂禍,卻沒想到,轉眼就牽連到自家身上。 鄭氏差點當場哭出聲,但還是心有不甘的強撐著小聲問道。 “公公,我們府上已經(jīng)分家了,五房已經(jīng)分出去了,為什么明明是五房之過,卻要罰我們大房的爵位?” 一等侯與三品將軍之間,說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這意味著她的兒子將來就無爵可承。 前來王家宣旨的太監(jiān)倒也沒有露出什么不耐之色,態(tài)度溫和的笑著回道。 “夫人說笑了,貴府分產(chǎn)不分家的事,這京中誰人不知?在沒有正經(jīng)的分家文書備案的情況下,王家五房被罰抄沒家產(chǎn),卻沒抄這宣武侯府,已經(jīng)是圣上看在貴府老夫人的賢德份上,格外開恩了,夫人可要惜福?!?/br> 如今這宣武侯府既沒了宣武侯爵位,也沒了定北將軍之位,已徹底變得名存實亡。 但是只要老夫人這位正經(jīng)的侯夫人尚在一日,這王家仍能以宣武侯府自居,老夫人一旦故去,王家這些人都需徹底搬離這宣武侯府,名都不存。 第一百四十九章 打獵 吃空餉、與商人勾結等問題, 都是王東安身邊的人交待出來的,聽大理寺的人告訴他們,他們的主人就算還有其它罪,也大不過已經(jīng)曝出來的邊關數(shù)座縣城都被敵侵襲之罪。 而他們的主人因為有王家嫡系身份相護, 上面肯定要網(wǎng)開一面, 可他們這些人, 如果不能通過立功而減輕罪責,肯定都要受到重處,很有可能會是全家老小都被砍頭的待遇。 再加上一些手段, 突破那些人的心理防線后才松嘴,幾人的交待相互印證后,確定那有些內(nèi)容肯定是真,才會成為給王東安定罪的重要依據(jù)。 為了大局考慮,安常煦在朝堂上不得不為王家開脫, 直到下朝后,才敢在他祖母面前毫不掩飾他的憤怒與無甘。 “奶, 這個皇帝當著真沒意思, 說話做事,處處都要大局、大局, 氣到恨不得將人全都殺了, 以祭那些無辜枉死百姓的在天之靈,我們卻還得找借口為他開脫,從輕處罰,簡直就是荒唐?!?/br> 陳鳳琪又何嘗不知道這里面的憋屈。 “世情如此, 人言可畏,誰又能真正的隨心所欲呢,常欣之所以在進京后, 變得對軍營那么執(zhí)著,還不是因為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相較于留在家中做個處處受規(guī)則約束的貴女,遠不如在軍營中自在,為此她甘愿吃苦受累?!?/br> 聽到祖母提及李常欣,安常煦就想到他自聽到起,就一直又氣又恨又擔心的另一件事。 “奶,根據(jù)那些人的交待看,定北軍中的數(shù)食儲備只是勉強夠讓那全軍上下餓不死而已,糧食的品質(zhì)還特別差,以常欣的脾氣,肯定無法容忍讓那些將士吃那么差,還吃不飽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她就算有錢,也采購不到大批量的糧食啊?!?/br> 以北疆那邊整個冬季都會被冰雪所覆蓋,與外界幾乎是斷絕聯(lián)系的惡劣環(huán)境,李常欣的主意再多,恐怕也沒辦法施展。 “北疆的最大問題,是每到冬季,那里冰雪太多,讓人無法出行,常欣北上時,我給她準備的有幾盤大漁網(wǎng),還有一些雪撬與冰刀鞋具,向陽城外有山有水,資源還是有的,就是想要獲取,肯定需要多費些勁,她會有辦法的?!?/br> 與江南水鄉(xiāng)中的漁船漁網(wǎng),吃魚十分常見不同,這個時代的北方人并不擅長捕魚,就算在這漁業(yè)養(yǎng)殖還沒有開始萌芽的時代,北方江河中的魚可能不算太多,但是在經(jīng)年累月的都無人捕撈的情況下,應該也積累的有不少。 定北軍是不缺的就是人,只要那些人能被調(diào)動起來,正確使用,應該可以設法找到一些食物。 畢竟除了魚,她還給李常欣講過可以從山上獲取的資源,例如長在樹上的松子、木耳、野蘑菇等,需要費些勁,才能挖到的山藥、葛根、木薯等東西。 安常煦知道他奶知道的東西多,卻沒想到他奶竟然未雨綢繆,給李常欣準備了漁網(wǎng)之類的東西。 “還是奶厲害,提前為她做好這么多應對各種危機的準備,有了這些東西,想來常欣應該能有辦法解決定北軍的問題吧?!?/br> 京中眾人不知道的是,按照往常的習慣,此時為了減少體力消耗,應該在貓冬的定北軍,在短時間內(nèi),已被李常欣給調(diào)動起來。 有些分批去距離大營有些遠的江河水域進行冬捕,有的則被派到山上打獵,能不能打到獵物并不強求,背蔞子進山以后,能掏些松鼠洞,采些野菜、藥材回來都行。 對于定北軍上下而言,能吃上一日三餐,還能讓人吃飽,就算為此需要出去奔波勞碌,在冰天雪地中竭盡所能的尋找一切可食用物資,他們也甘之若飴。 都是正值壯年的人,在常年忍饑受餓的情況下,突然能有機會吃飽飯,他們都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都很賣力。 所有人搜尋回來的物資,都會交到固定的點,由專人進行仔細檢查,以防止被不小心混入不能食用的有毒之物。 可是李常欣對于每天出動大批將士搜尋回來的那些東西,依舊不算滿意,畢竟向陽城附近的資源是有限的,出動這么人,初期收獲豐富,后期恐怕就難了。 雖然那些東西不僅成功讓定北軍上下近些日子以來,天天都能嘗到些rou味,將士們一個個高興得像是在過年,還極大了緩解了庫房中的糧食被消耗過快的危機。 以李常欣的脾氣,既然不滿意,當然要即時尋求改變,所以她當初在計劃著要如何讓將士能吃飽,曾在剎那間躍上心頭的想法,再次浮現(xiàn)出來時,讓她當即決定說做就做,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 于是當京里的陳鳳琪和安常煦還在擔心李常欣和定北軍,幾乎是扒著手指,期待著冬天趕緊過去,讓北疆可以早些恢復對外交通,可以早些從外界送些糧草物資進去。 李常欣已經(jīng)本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原則,已親自帶隊踩著雪撬,背著備用的冰刀鞋具,帶著方便在雪地里運輸東西的雪撬車,去敵軍的地盤搞事。 那些草原蠻族多是以放牧為生,養(yǎng)的有大量牛羊馬匹,如今草原上大雪封路,那些游牧民族失去在馬背上英勇善戰(zhàn)的優(yōu)勢,宛如被撥了牙的老虎,李常欣可不懼他們。 當然,也正因對方是游牧民族,安營扎寨的地址時常在變,才導致定北軍縱然有著人數(shù)上的巨大優(yōu)勢,因為難以及時尋找到他們的蹤跡,才一直拿他們無可奈何,多年來,一直選擇被動的防守。 等到王修業(yè)再一次外出多日,帶著一批魚獲返回時,發(fā)現(xiàn)坐鎮(zhèn)主帳的竟然是張楚,心中立刻升起不妙的預感。 “張將軍,郡主呢?” 張楚苦笑著回道。 “郡主親自帶人打獵去了?!?/br> “去哪里?什么時候走的?” “去草原,兩天前,郡主臨行前有交待,她就是過去探探路,并沒有別的想法。” 這種時候去山里打獵的收獲都要靠運氣,去草原上打獵為的是什么,那目的簡直是昭然若揭,還說什么沒別的想法,哄誰呢? 看到王修業(yè)不置一詞的直接轉身,張楚趕緊制止道。 “她去前曾仔細研究過草原那邊的信息,還曾叫來侵襲事件發(fā)生后,曾分別往不同方向追擊過敵人的將士,仔細迅速問當時的情況后,又召來城中一些與草原有上生意往來,對那邊的環(huán)境有所了解的商人問話,才開始行動。” “你現(xiàn)在就算去追,大雪掩了痕跡,你也趕不上他們了。” 不管是他們這些負責去江河上捕魚的人,還是去山上打獵的,收獲都有不少,又跟向陽城內(nèi)外有存糧的商家與大戶人家購買了一些,算是極大的解決定北軍糧草緊張的問題。 王修業(yè)心中還正想著,有了這些存糧,將士們的生活待遇也已得到極大改善,想來郡主應該會放棄她當初曾生出過的想法。 卻沒料到,她到底還是沒有放棄,應該是知道他不會贊成,不等他回來,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直接帶人離開。 “郡主做事向來心細,肯定能有跡可循,我也就是帶些人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草原上的獵物多,我們正好可以接應一下?!?/br> 在這種大雪蓋地,容易不辨方向的環(huán)境中,王修業(yè)相信,以李常欣做事粗中有細,盡量周全的性格,肯定會留的有后手。 不過他沒有跟張楚多解釋,將自己負責的冬捕工作交接出去后,立刻選出一批雪撬cao作水平已經(jīng)很熟練,身手很矯健的將士,用最新制作出來一批雪撬車,帶上一批物資出發(fā)。 王修業(yè)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出來,李常欣的主要目標真的只是探路而已,當然,要是運氣好,真讓她給遇上了,肯定不會錯過那些‘獵物’。 許是出發(fā)前的準備工作做得還算充分,她在了解過距離向陽城最近的一個部落,近些年來時常出入的范圍后,預估了對方今冬可能會選擇安營扎寨的大概區(qū)域,懷著碰碰運氣的原則,還真讓她給找對地方了。 如定北軍在冬季的時候,全軍將士都會減少供給貓冬的情況相類似,這些蠻族在這種冬季,也是較為放松的時候。 畢竟他們出行不便,安國的軍隊同樣出行不便,冬季從來都是相安無事的和平階段,所以當李常欣帶著一兩千人,踩著雪撬突然迅速出現(xiàn)在他們部落時,那些蠻族壓根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給圍了。 沒想到第一次出來‘打獵’,就能有如此豐厚的收獲,跟著她一起出來的徐景楠等人都興奮不已。 “郡主,這些人都就地處置了嗎?” 看到那些俘虜中有聽得懂安國話的人,在聽到這話后,被嚇得抖了一下,李常欣露出饒有深意的笑容。 “不要知亂說,我們安國人,向來講究要以寬仁待人,雖然這些異族剛侵犯過我們的邊境,但是只要他們愿意將功贖罪,饒了他們活命也無妨。” 正在這時,一個衣著華貴的一個蠻族人,突然掙扎著大聲說了一大段嘰里呱啦的話,根據(jù)其神情語氣,大概可以判斷出不是什么好話。 李常欣聽不懂,特意掃了眼周圍特意帶上的幾個懂蠻語的手下,發(fā)現(xiàn)他們此刻都是滿臉的憤恨之色,當即干脆利索的下令道。 “這個太吵,殺了吧,只有聽話而又誠實的人,才配活著。” 話音落下的同時,徐景楠立刻上前,抬手就是刀起人頭落,讓對方毫無反抗之力,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讓在場所有蠻族人都忍不住面露驚恐之色。 有人趕緊cao著有些生疏的安國話求饒道。 “大人,我們愿意臣服于大人,求大人不要殺我們,我們愿意將功贖罪?!?/br> 這個部落的地盤緊鄰安國邊境,與安國人打交道最多,部落中最不缺懂安國話的人,即便如此,李常欣還是派出會這些蠻族語的將士,分別抓住其中幾個地位明顯最高,以及地位最低的人,在不同地方審訊。 因為他們來得突然,這些人大多都是在溫暖的帳篷中,被他們直接給一鍋端,連拿起武器試圖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也就不存在身份地位高的人,會混在地位低的人群中的現(xiàn)象。 為了能在這些生死大敵手上爭取到活命機會,這些人都表現(xiàn)得都積極,他們知道安國人大多都講究什么誠信,既然為首的那個女將這么說了,一般都會算數(shù)。 問出與他們有聯(lián)絡的其它部落的駐扎地址后,李常欣的確說話算話,不打算要這些人的性命。 “將所有男性,連五歲以上的男童在內(nèi),右手筋與左腳筋都給挑斷,左胳膊右腿給打骨折。” “我的確不會殺你們,就是希望你們這個部落,以后還是由這些女子當家比較合適,不要總是滿懷野心的去侵襲我們安國,知道嗎?” 聽到李常欣這別出心裁處置措施,連徐景楠在內(nèi)的一眾定北軍兒郞在內(nèi),都感到心中一寒,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還能有這種處置敵人的方式。 有人低聲請示道。 “郡主要是嫌這些俘虜難以帶走,又怕留下后患,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都給處理了,何必要如此麻煩?” 李常欣冷哼一聲,揚著下巴看著那些人道。 “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讓他們繼續(xù)生不如死的活著,為他們對我們安國百姓犯下的罪行反省,才是最適合他們的方式?!?/br>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看上這片面積廣袤無際的大草原,還想留著這些放牧養(yǎng)殖經(jīng)驗豐富的異族,將來繼續(xù)幫他們養(yǎng)羊放馬,不能將仇結得太深。 但是已經(jīng)結下仇人命仇的,就要斬草除根,讓他們一家子都齊齊整整的上路。 發(fā)出信號,將分散在周圍的人也召集過來后,眾人對著從這個部落繳獲的大批牛羊、皮草、金銀等物品,都有些發(fā)愁。 “郡主,這些東西有些太多,尤其是這些活物,我們不太好帶啊?!?/br> 雖然他們帶的雪撬車,也裝不下這上千頭牛羊啊,可是他們出來的主要目標就是為了‘打獵’,豈有不將到手獵物都給帶走的道理? “沒事,走慢點就是了,路上一邊吃著些,我們這么多人呢,消耗得也快?!?/br> 等到王修業(yè)根據(jù)沿途留下的一些標記,一路找過來時,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群人興高采烈牽著牛、趕著羊,踩著雪撬在雪地上緩緩移動的場景。 看到王修業(yè)帶著人過來,李常欣笑容滿面的迎上前。 “你們來得正好,著一部分人,將這些先送回去,我們接著再去干一票大的,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也是時候該讓那些可恨的賊人,嘗嘗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人堵在家里搶劫殺傷的滋味了,我們這回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第一百五十章 笑話 王修業(yè)本來懷著滿心的不贊成,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好,我們一起再去干票大的,不過你怎么只要牛羊,沒要馬?” 這些蠻族的馬都是好馬, 他們從小都是在馬背上長大, 有了馬他們能如虎添翼, 既然繳了人家的大本營,還將馬留給對方,實在不像是李常欣的風格。 雖然整個向陽城現(xiàn)在都傳揚著征北大將軍樂陽郡主的兇名, 定北軍上下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能吃飽飯,對她升出敬重與尊崇的同時,也因她初到定北軍時,為了能盡快立威,一言不合就殺人, 還將人掛到城門口的兇殘舉動而心生畏懼與忌憚。 但是王修業(yè)知道,從本質(zhì)上講, 李常欣其實很心軟善良, 并不是什么嗜殺之人,她本人其實至今都還不曾親自動過手, 見到別人動手還有些不適, 不過是強撐著不曾在人前露相而已。 所以王修業(yè)十分確定,就算這是與他們有著大仇的大敵,對方也做不出將對方一個聚集點的人,全都屠空的舉動。 而事實也正向對方所猜測的那樣, 李常欣露出有些狡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