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老太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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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沒想干什么,就是過來撿個東西而已,聽到你有客人在,才沒好意思打擾?!?/br> 王修業(yè)沒好氣的將他喊過來,耳提面命的再三囑咐對方,一定不可以將徐景年這位表兄的私事對外講,王修禮是他大伯的嫡幼子,雖然是個被寵得有些過分的紈绔,卻對王修業(yè)這個堂兄很有幾分忌憚。 所以王修禮答應得十分爽快不說,還發(fā)誓賭咒了一番,生怕他這位很有心機的三堂兄說到做到,真將樂陽縣主請來‘培訓’他。 任由王修禮離開后,王修業(yè)滿心愧疚的苦笑道。 “都怪我沒防備,竟然被這小子偷聽了去,就憑他那張嘴,這件事,恐怕早晚還是會被傳出去,唉!” “這事怪不得你,是我因為心煩意亂,明知你這邊是這種情況,還是來家找你,沒將你約出去,若是被我娘知道,我就咬定是我見你打算去軍中,才會生出這個想法,能拖一時是一時,反正再過沒兩天,就要過年了?!?/br> 第八十九章 專業(yè) 徐景年憂心忡忡的回到家中, 向祖母請安,順便將他去宣武侯府拜見姨祖母時,對方托他帶給祖母的禮物轉交后,就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看到他那幅強顏歡笑的樣子, 柱國公夫人心中猶豫再三, 終于還是決定叫住他, 并摒退身邊人后提醒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看你這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你娘知道了,恐怕又要擔心, 還是先跟我說說吧?!?/br> 徐世子提出讓他在年后去從軍的安排后,之所以特意強調(diào)并警告他,讓他不要對自己身邊的人透露這個消息,就是因為他們父子心里都很清楚,別的不說, 徐景年身邊說是遍布他娘文氏的眼線也不為過,但有風吹草動, 文氏都能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此刻聽到他祖母的提醒, 徐景年更有些心慌,知道他爹對他的安排, 肯定不會瞞他祖母, 便將他去宣武侯找王修業(yè)時,無意間露了口風的事,面帶慚愧的都說了出來。 “……都怪孫兒一時不慎,心里又藏不住事, 才會如此?!?/br> 柱國公夫人嘆了口氣,有些恨其不爭的訓道。 “你明知那府里的情況,還去找業(yè)哥兒說這種事, 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既然被禮哥兒知道了,他母親很快也會知道?!?/br> 王修禮的母親宣武侯夫人,向來與文氏走動得勤,若無意外,徐景年將要去從軍的事,不出明天就會被傳入文氏耳中。 想到他父親曾用那異常堅定的態(tài)度警告他,徐景年是實在擔心他娘連在家里好好過個年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送到慈心庵里去。 所以他態(tài)度沮喪的回道。 “是的,祖母,這事一旦被母親知道,恐怕又要生事,孫兒準備明日先向母親坦承,告訴她,我因聽說修業(yè)表弟打算去軍中歷練,便也生出想要去軍中歷練的想法。” 這樣一來,他母親鬧肯定還是要鬧,卻只會針對他,要求他要打消主意,不會鬧得府中上下都不得安寧。 聽到他這么說,柱國公夫人的心情十分復雜。 “不用等到明天,晚上我們一家人聚到一起吃個飯,這件事由我來說?!?/br> 徐景年雖然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毫無異議的應下,對他而言,早說晚說的差別不大,受影響最大的是他母親。 得知柱國公夫人突然提出要一家人聚餐,徐世子夫妻雖然感到有些意外,卻都很高興,畢竟平時除了一些重要日子,柱國公夫人都是自己或是與他們女兒一起用膳。 一家人齊樂融融的吃過飯后,徐世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娘今天怎么興致這么好?家里發(fā)生什么喜事了嗎?” 柱國公夫人面露欣慰的笑著點頭道。 “是啊,景年今天去宣武侯府,聽說王家的三郞打算去軍中歷練,也動了心思,特意來找我,說是年后也想去軍中歷練?!?/br> 聽到這話,徐世子的臉色微變,立刻意識到,肯定是他對兒子的安排,將要被泄漏,他母親才會使出這招反客為主,當眾說出來。 世子夫人文氏聞言,則是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她的公公婆婆已經(jīng)多次提出要讓她大兒子也進軍中歷練,是她一再阻止,才讓他們的計劃得以實施。 在文氏看來,反正她大兒子是柱國公府的長子長孫,將來一定會承襲爵位,身份尊貴,完全不用去軍中吃苦,甚至還要冒著送命的危險。 除此之外,文氏也不喜歡被自己教養(yǎng)得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兒子,去了軍中后,也變得言行粗魯,她婆婆明知她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還特意將這件事稱為好事,是什么意思? 柱國公夫人無視兒子兒媳的臉色變化,接著說道。 “對我們這樣的武將世家而言,后輩知道上進,知道去軍中歷練,對他將來的重要性,實在讓我感到非常欣慰?!?/br> 柱國公夫人的話音剛落,早用充滿失望與憤怒的目光瞪著兒子的文氏,就下意識尖著嗓子高聲道。 “不行,景年絕對不能去軍中,景成那么小,就已經(jīng)去軍中了,我身邊只剩下景年一個,我絕對不允許他也被送到軍中去?!?/br> 大兒子枉顧她的一片苦心,主動生出要去軍中歷練的想法,實在讓文氏感到傷心至極,同時也憤怒到氣急敗壞的地步,才會如此失態(tài)。 聽到妻子這態(tài)度異常堅定,對他母親如此冒犯的話,徐世子心中悲憤的同時,怒意叢生,柱國公夫人驟然起身指著她大聲呵斥道。 “文氏,你放肆!讓景年去軍中,還是讓你大兒子主動放棄承襲爵位,你自己選一個?” 說完,柱國公夫人便捂著胸口倒在椅子上,瞬間讓場上眾人變得驚慌失措,剛剛還因覺得被兒子背叛而怒意滔天的文氏,看到婆婆被她氣到說出那么決絕的話不說,還被直接氣暈,頓時驚恐不已。 這可是忤逆不孝的大罪! 若她婆婆因此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不僅她,連她娘家一族都將難脫干系,聲名盡毀,丈夫與婆家其他人,包括她兒子在內(nèi),恐怕都無法原諒她。 想到老夫人在過來用餐來,突然給吩咐她的那句話,柱國公夫人身邊的梅管事立刻高聲喊道。 “請?zhí)t(yī),去請高太醫(yī)過來,老夫人這情況,與太尊夫人當初因氣急攻心而暈厥后的癥狀相似,高太醫(yī)最有經(jīng)驗?!?/br> 這話讓正攬著自己的老母親,心中充滿焦慮與恐慌的徐世子愣了一下,隨后便連聲符合道。 “對、對,速速讓人請高太醫(yī)過來,一路去宮中請,一路去高太醫(yī)家中請,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吩咐完之后,徐世子都不用裝,經(jīng)歷過巨大的恐慌過去后,那悲憤無力的情緒再次溢滿胸口,嚎啕大哭道。 “娘啊,都是兒子對不起您老,是兒子不孝啊,您可一定要快點醒過來,要不然,兒子也無顏再茍活于世了!” 都怪他無能,管教不好自己的妻兒,才會連累他這要強了一輩的老母親,不得不出此下策,所以徐世子實在是深感羞愧與痛苦。 聽到丈夫哭得這么傷心欲絕,文氏更是恐慌到全身無力,她怎么也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沒能忍住情緒,說了句重話,就將她向來身體健康的婆婆給氣到這種地步。 她倒沒有懷疑柱國公夫人是假裝的,因為她很了解自己的婆婆,知道對方性格要強,平日里身體不適時,別說讓晚輩侍疾,連家人都不愿多見,因為她不喜在人前露出自己虛弱的一面。 可是向來要強的婆婆,竟然被她氣到當眾暈倒,一想到這件事情過后,她苦心經(jīng)營幾十年的名聲,都將付諸流水,文氏就很想也暈過去。 可是她因時不時就會裝上一次病,大夫經(jīng)常會給她開些滋養(yǎng)身體的藥,她自己平時也很注重保養(yǎng),又沒有什么煩心事,健康狀況極好。 又不敢在這種時候裝病,所以文氏只得愣在原地無聲的流淚,心中委屈不已,因為她實在沒想過要氣婆婆。 徐景年也有些懵,祖母在他的印象中,向來都是沉穩(wěn)、強健、精明睿智的形象,直到看見她突然當著他的面,捂著胸口倒下,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祖母已經(jīng)年邁體衰,健康狀況可能比他那時不時的需要侍疾的母親要差。 之所以會被他母親拿捏得死死的,就是因為徐景年善良有孝心,對長輩的心意絕對實誠,所以徐景年也沒有懷疑他祖母是裝的,以為他祖母提議讓全家一起吃飯,就是為了能幫他公開從軍一事,怕他為難。 剛從宮中下值的高太醫(yī),正好被柱國公府的人迎在路上,聽說柱國公夫人生病,癥狀與病因跟太尊夫人前段時間的情況相似,他心里就立刻有數(shù)了。 被馬車拉著匆匆趕往柱國公府的路上,高太醫(yī)的心情很平靜,絲毫沒有被柱國公府管事那焦急的心情給影響到。 因為他心里有數(shù),與太尊夫人的病因與癥狀相似,還特意點名來找他,肯定是屁事都沒有,找他犧牲自己身為大夫的醫(yī)德,為其打掩護。 哪怕這種活的報酬往往十分豐厚,也會讓他因此而成為深受這些貴人信重的大夫,承擔某些風險的同時,也會讓他得到許多好處,可是身為一名大夫,高太醫(yī)還是忍不住在心中為自己感到可悲。 他的醫(yī)術是真的還不錯,在杏林中口碑很好,這讓他實在不想頂著擅治‘氣急攻心’之癥的名頭,成為那些貴人需要‘氣急攻心’時,會首選的太醫(yī)。 好在抵達柱國公府,為柱國公夫人仔細把過脈后,這個‘病患’的情況,頓讓高太醫(yī)雙眼一亮,在隨后為家屬解說病情時,明顯要有底氣得多,不用跟上次那樣,需要昧著良心照著人家編好的臺本說。 “老夫人本就年事已高,卻因平日里思慮過重,心情欠佳,才會導致郁氣長期積滯于肝,從而導致她在突然遭受重大刺激時,出現(xiàn)暈厥之癥……” 這絕對是高太醫(yī)身為一名大夫,以專業(yè)角度做出的判斷,雖然通過脈博,他很確定,這位素來德高望重的柱國公夫人,也是出于某種原因,不得不‘暈’給人看。 看著高太醫(yī)邊解釋病理,邊開藥方,徐世子猶豫再三,還是小聲問道。 “高太醫(yī),冒昧請教一下,不知家母這病,比起太尊夫人當初的情況,孰輕孰重?” 面對這個問題,高太醫(yī)正在寫藥方的手頓了一下,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年過五十的婦人中,有誰的健康狀態(tài)能比太尊夫人更好。 可是這種大實話,他注定只能爛在肚子里,半句都不敢在人前透露。 當然,他也知道徐世子這么問,要的也不是這個答案。 “老夫人的情況,與太尊夫人有所不同,畢竟太尊夫人當初剛經(jīng)歷過喪子之痛,傷心太過,身心本就虛弱,才會惡化到那么危急的地步?!?/br> “老夫人往日里的身體還算康健,又是首次發(fā)此急癥,順利的話,待她用過藥后,應該就能清醒,再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應當就無大礙,只是平日里千萬要保持心情愉快,切莫多思多慮,若再次發(fā)病,那危險可就大了?!?/br> 得到想要的答案,徐世子連聲表示感謝,并聲稱日后一定會努力讓母親保持好心情,爭取讓她不再發(fā)病,他能聽得出來,縱然他母親被氣‘暈’一事是假,但她郁積于胸的病癥也是真。 柱國公府的人匆匆請高太醫(yī)入府的消息,被傳得很快,陳鳳琪當然也有聞,讓人打聽了一下,聽說是因柱國公夫人的病因與癥狀,都她當初的情況相似,才會特意請高太醫(yī)入府治療,不僅陳鳳琪,當初那些確知真相的人,心中也都有數(shù)。 “娘,明日一早,我便帶著常欣,去柱國公府探望一下老夫人?” 哪怕明知對方的真實情況,也與她婆婆一樣,本著禮尚往來的規(guī)則,江燕娘覺得自家也有必要去探望一番,但是既知對方這‘病’極有可能不存在,就不用勞動她婆婆親自去了,何況明日又是大朝會。 陳鳳琪卻搖搖頭道。 “不,明天的早朝我就不去了,柱國公夫人‘病’了,我豈能不親自去探望?” 只有她這位監(jiān)國太尊不惜放下國事,親自前去柱國公府探病,才能讓柱國公夫人‘生病’一事,顯得更真,讓外人覺得更可信。 能讓那位骨子里都透著驕傲的老夫人氣‘暈’,不得不出此下策,肯定是了達成某個重要目的,她去幫著拱拱火,這可是份不小的人情,常欣馬上就要去人家的地盤,正好用得上。 第九十章 債 兒子為了他的兒子, 不得不狠下心,要將他的兒子送到定北軍那么危險的地方去歷練,才使得柱國公夫人為了能夠幫助自己的兒子,不得不豁出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與堅持, 選擇先勢奪人, 不給兒媳留下余地。 不得不說, 柱國公夫人這次的舉動,是因受到陳鳳琪的成功案例影響,畢竟連人家堂堂監(jiān)國太尊都能豁得出去, 為了取得想要的效果,甚至到了拋開忌諱,連靈堂都布置上的地步,同樣是為了的小輩的前途與未來,她有什么好放不開的? 柱國公夫人在氣急之下說出去的那句話, 并不像表面上那樣,是被刺激到失去理智后的無心之言, 而是她曾在腦海中反復考慮, 卻又無法下定決心的抉擇。 在他們這樣的家族,不管是廢長立幼, 還是廢嫡立庶之舉, 都容易成為禍家之源,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家肯定不能做出這種決定。 可是在發(fā)現(xiàn)徐景年其他方面都很優(yōu)秀,就是無法成為柱國公府合格繼承人的情況下, 柱國公夫人為了大局著想,是曾考慮過要讓他們母子二人自己做出選擇。 只是還沒等她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的兒子受太尊夫人將自己的孫女送到京郊大營, 以普通士兵的身份開始歷練的決定影響,又因他發(fā)現(xiàn)兒子心胸狹窄、膽敢妄自揣測圣意的事情刺激,先行做出決定。 第一次做‘裝病’這種事,柱國公夫人其實有些心虛緊張,直到有了高太醫(yī)‘業(yè)務熟練’的幫她背書,她的心情才踏實一些,晚上喝過藥后,就如高太醫(yī)說得那樣,順利醒了過來。 次日一早,柱國公府便迎來親自來探‘病’陳太尊時,柱國公府夫人的心才徹底放下,知道外人就算心中會有猜測,也不會再議論什么。 因為陳太尊的親自到來,不僅彰顯著新帝對他們柱國公府圣寵正隆的重視,同時也相當于是陳太尊在為她的‘病’的作證,這讓柱國公夫既覺感激,也有些慚愧。 靠坐在床上的柱國公夫人面帶愧色的說道。 “勞動夫人大駕,老身實在擔當不起啊,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 陳鳳琪不以為意的笑著回道。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到了我們這把年齡,誰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會是哪個先到來,夫人一定要想開些才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別的都不重要,讓自己過得舒心些,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眼前這位為了讓自己舒心,是個能將親生兒子‘轉讓’出去,與死去的先夫和離的厲害人,柱國夫人相信,她說的這些,絕對是她誠心誠意的經(jīng)驗之談,縱然自己做不到,也很領她的情。 “夫人說的是,是老身心窄,才會看不開這些,以后一定會努力向您學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