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農(nóng)家老太后、穿成男主的黑月光哥哥、快打錢,不然封號!、看見我的雙buff了嗎?、萬人迷他不干了、嫁給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tǒng)]
誰知道到了茶室,秘書居然說道:請阮總在外面等候,陸小姐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阮玉煙對這種事都快有ptsd了,要不是知道岳崖是個直女,阮玉煙都能當場把岳崖給撕了。 幸好岳崖是個直女,因此阮玉煙只是陰沉地說道:她不方便走路,我抱她進去,等她坐好就出來。 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阮玉煙就這樣抱著陸漾,將陸漾放在岳崖對面的椅子上。 岳崖正在品一杯茶,見她們這樣,只是用茶杯掩著唇偷笑一下,心中就有了打算。 阮總這是給我擺譜呢,她怕我為難陸漾,所以故意把她對陸漾有多上心表現(xiàn)出來,讓我知道要是惹了陸漾,阮總也會不高興的。 岳崖和阮玉煙都是老狐貍,這點心思二人都動。 最后又看了陸漾一眼,阮玉煙才默默出去。 好啦小陸,我們來談談吧。 岳崖放下茶杯。 陸漾只是禮貌地笑了笑,不卑不亢地看著她,等著下文。 不錯,是有點意思。岳崖很滿意,這才緩緩開口:你們?nèi)羁偳肺覀€人情,你知道吧? 這說的是談那個合作項目的時候,岳崖和阮總聯(lián)手詐呂瑋。陸漾知道,所以點點頭。 岳崖又說道:明非和ctm是競爭關系,這你也知道。 陸漾又點點頭,這次稍有遲疑。 我和你們?nèi)羁傋⒍ú荒苁桥笥眩姥碌男θ莺孟窦y在臉上的半永久,皮笑rou不笑,但是我佩服她,所以我雖然和她競爭,但不會干呂瑋那種下作的勾當。 說著,岳崖朝秘書勾了勾指尖,秘書就拿過一張協(xié)議。 我這里有一份對賭協(xié)議,不知道陸小姐感不感興趣。 岳崖的紅唇勾起一點妖嬈的笑意。 陸漾眉頭微皺:什么條件? 岳崖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小家伙:也沒什么。贏了,我們雙贏,讓別的企業(yè)望塵莫及;輸了,你們ctm元氣大傷。不過也不一定,要看你家阮總的能耐了。 這句話的功夫,陸漾已經(jīng)把協(xié)議大致瀏覽一番,發(fā)現(xiàn)確實像岳崖說的那樣。 雖說作為部門經(jīng)理,而且還是項目主要負責人,陸漾是有這個權力的??墒沁@個協(xié)議太過重大,她一時間又難以抉擇。 見她提筆猶豫不決,岳崖故意笑道:怎么,ctm的人都這么謹小慎微,這點魄力也沒有? 第六十一章 陸漾知道岳崖這是在激自己,但也知道岳崖說得是事實。 堂堂ctm的部門經(jīng)理,阮玉煙親手帶出來的人,居然連簽個對賭協(xié)議的勇氣都沒有。這要是傳出去,ctm豈不是給人平添笑柄?或者被人家說ctm空有個架子,其實連對賭協(xié)議的條件都承擔不起。 陸漾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必須簽。 可如果真的無法完成呢陸漾看著岳崖開出的條件,心里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難道為了顧全所謂的面子,就要去冒讓ctm元氣大傷的風險? ctm,尤其是ctm的美術部,是阮總和她母親共同的心血,難道憑這一個簽字,就要讓兩代人的心血命懸一線? 陸漾攥著筆的手微微顫抖。 這一切岳崖都看在眼里,但是并沒有說話。 陸漾正在掙扎的時候,卻看見手機屏幕一亮,有消息進來了。 是阮總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因為陸漾把阮總設成了特別關心,所以會有消息提示。 陸漾看了一眼,隨即就怔住了。 阮總發(fā)的朋友圈里分享了一個鏈接,標題是【畫卷app分享:蕉下小鹿的作品《乞討的小孩》】。后面配了阮總自己的文字:小孩以后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搖尾乞憐了,因為光明和愛都決定把自己送給她。 阮總您在外面好好站著算了,怎么還玩手機陸漾越想越羞,臉頰都熱了起來。但因為岳崖還在對面看著,所以只好故作鎮(zhèn)靜地咬緊了下唇。 對哦,剛認識阮總的時候,阮總就說過她喜歡蕉下小鹿的畫來著。作為小鹿本陸,陸漾心里有億點點開心,可是轉念又一想:阮總真的是在用這個畫暗示我嗎?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阮總為什么要用蕉下小鹿的畫對應我? 只是巧合嗎? 這些念頭在陸漾腦海中一閃而過,但都沒有細想。眼下她要做的,是處理這份對賭協(xié)議。 而她已經(jīng)有了計劃。 我會簽這份協(xié)議的,陸漾昂首對岳崖說道,但里面的條件需要改一改。 岳崖饒有興趣地笑道:哦?說來聽聽。 *** 一直到出了別墅、上了車,甚至連安全帶都扣好了,陸漾還覺得阮總好像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她偷偷瞄了一眼,正好和阮總視線交錯,又不免羞赧地轉過了臉去:阮總,您老這么看著我干嘛呀?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么了,你一會兒不再視線里,我就胡思亂想,阮玉煙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只好把目光收斂起來,總擔心你被人給欺負了。 岳總不會欺負我的,她又不是呂瑋那種貨色。 陸漾笑著說道。 剛才見面的時候,岳崖的那幾句話讓她印象很深,尤其是岳崖說自己和阮玉煙永遠是競爭伙伴,但也絕對不會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去競爭。 呂瑋和秦東林算是什么東西,只有岳崖這種人才配做阮總的對手啊。陸漾這樣想著。 那就好。 阮總似乎這才放下了心,在她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 陸漾只覺得每次阮總的唇與自己肌膚接觸,她的心里都開心得快要飛起來。長這么大,沒想到還能有機會體驗糖罐子里長大的小孩的感覺。 反正是在車里,趁著沒人能看見,陸漾在阮總還沒有抬起腰身的時候,也在阮總耳后吻了一下。 只見阮總的耳朵尖微微一動,疏冷的眉眼之間霍然跳起一點羞惱,但很快又被阮總壓了下去。 害羞了還不承認,真不坦誠。 阮總以后要是當了mama,肯定就是那種天天教育孩子不要撒謊,但其實自己也很不坦誠的大人。陸漾心里暗戳戳地想著,又覺得不對:我為什么要想象阮總當媽的樣子? 一時間有點出神,沒有聽到阮總在喚自己。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身邊人那向來淡然卻藏不住殷切的聲音:小鹿? 唔?阮、阮、阮總! 陸漾正肖想著阮總帶娃的樣子,驀然被幻想的本尊給戳了,就好像上課溜號被老師抓包了的淘氣學生,有點心虛地趕緊答應。 想什么呢? 見她出神,阮玉煙忍不住問道。 陸漾一個勁兒地搖頭:沒有沒有沒有 真像個不會撒謊的小孩子。阮玉煙淺淺一笑,又問:剛才岳崖和你說什么?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陸漾一邊回答,一邊編織著接下來的話,是她想和我簽個對賭協(xié)議。 對賭協(xié)議阮玉煙的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一下,蹙眉問道:什么內(nèi)容? 也沒什么太特別的 陸漾把條件大致說了一下,只是沒提她后來要求岳崖改動的部分。 聽她的描述,協(xié)議里面確實沒有太兇險的地方,阮玉煙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不想讓任何人以工作的名義為難陸漾。 雖然陸漾在職場上班,而且是ctm這種大廠的員工,但是生意場里面那些彎彎繞繞,阮玉煙還是想讓她盡量遠離。 這些充滿銅臭味道的事情都有自己處理,陸漾就負責做一只在林間無憂無慮蹦來蹦去的小鹿就好了。 真希望小鹿可以一輩子快樂下去,阮玉煙這樣想著,又接上了話題:那你簽了么? 陸漾絞著手指思忖了一會兒,才眼巴巴地瞅著她小聲說了句:簽了。 好像怕她責備似的。 阮玉煙聽出陸漾這層擔心,心說小鹿的謹小慎微真是原生家庭給刻在骨子里的,要慢慢改過來才好,因此把語氣放得更加緩和:簽得好,不然讓明非以為,我們ctm連這點氣量都沒有。 這話既是哄陸漾,可也是實話。 話落,又聽見陸漾在旁邊小心地問道:阮總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嗎? 這有什么的,站在公司的角度上,你是美術部的部門經(jīng)理,她協(xié)議里的這些事項你完全有權力做主,我也相信你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阮玉煙一字一句地說道,語調和她平時在公司里開會時一模一樣。 說罷,又輕輕一笑,湊到陸漾耳畔:站在個人角度,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陸漾羞紅了臉,垂下眸子低聲道:謝謝阮總。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最近很累吧,趁著紅燈,阮玉煙看向陸漾,心疼地微微顰蹙,我給你放一天假,明天在家好好休息。 陸漾卻很堅定地搖了搖頭:阮總,我沒事,現(xiàn)在美術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 可是你今天 阮玉煙想說你今天遭遇了那么險惡的事情,一想到家庭是她的心病,又怕勾起她的傷心事來,說著說著就有點遲疑。 沒等阮玉煙后面的話說出口,陸漾先粲然一笑:阮總,您對我這么好,我也不能讓您失望,是不是?您放心吧,我是一棵很堅強的小草,不會隨便倒下的。 無論是不是真心的,能說出這么樂觀的話也好,至少表示小陸打算積極地做出轉變了。阮玉煙心中有些寬慰,也就松了口:你明天想來就來,不來我就當你請假。我不會替你做決定,但在你做了決定之后,我一定會支持你。 一點甜絲絲的暖意在陸漾心底悄然彌漫。她沒說話,只是偷偷地抿唇一笑,隨即又有些無奈地將笑容斂起。 陸漾要求岳崖對協(xié)議進行了改動。原協(xié)議中,如果規(guī)定期限內(nèi)ctm的項目不能達到預值,明非游戲將對ctm行使協(xié)議中的權利。 經(jīng)過陸漾的改動,ctm對賭失利后,明非所行使的權利將全部由陸漾個人承擔。 她不想,也不能讓自己的失敗波及到阮總。 但是直到下車,她也沒想好應該怎么對阮總說這句話。 下車的時候,阮玉煙才無奈地告訴她,自己這段時間得回去住了,因為廚房已經(jīng)修好了,而且每天會有醫(yī)生來檢查身體,在她家里也不方便。 每天都要查身體嗎?您的舊傷怎么了? 陸漾趴在車窗上,圓圓的眉頭因為關切而皺起來,那副樣子像一只正在擔心的柴犬。 沒什么的,阮玉煙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換季的時候會不太舒服,老毛病了。 陸漾想起阮總說自己小時候也很淘氣,只是現(xiàn)在身體不允許了。 現(xiàn)在的阮總喜怒不形于色,大概是忍疼忍慣了吧? 唉,心疼阮總。 陸漾這樣想著,忍不住抓住了阮總的手:那您一定要好好治,疼也不要忍著,隨時給我打電話。 這語氣怎么跟勸小孩吃苦藥似的?阮玉煙聽出了她的幼稚,但更聽出了她的關心,不由得暖暖一笑:知道。 看著阮總的車子消失在天際,陸漾悵然若失。 *** 阮玉煙的傷在換季的時候會發(fā)作不假,但她這個說辭卻是哄陸漾的。 其實讓她回去的不是她的私人醫(yī)生,而是厲白月。 在岳崖別墅里等陸漾出來的時候,厲白月給她打來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厲白月先是發(fā)了好大的火:阮玉煙,幸好你舉報了解家村的那幾個畜生,你知不知道我們查出了什么? 阮玉煙知道這個時候不用她接話,厲白月自己會說的。 果然,厲白月自顧自地又問道:我能罵人不? 可以。 阮玉煙說道,然后默默把手機給拿遠了。 厲白月在電話里就開始了:那幫禽獸不如的畜生!姓趙的兒媳都被打得渾身是傷了,實在忍不住才帶著小孩回了娘家,那個大媽還要在村里散布說兒媳是拜金跟人跑了!這樣的案例還有好多,這個村子里的男人有好東西嗎,找不著工作就在家喝酒打老婆? 阮玉煙糾正了她一下:不止是解家村,男人里就沒有好東西。 倒也是。 厲白月的怒火這才稍微平息下來,但還是氣哼哼的。 好了,別因為敗類氣壞了自己,阮玉煙勸道,給我打電話,不會只是為了罵男人吧? 厲白月的語氣也嚴肅下來,甚至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你那個案子,每天都有新進展。 阮玉煙也提起了精神:又查到了更多的客戶? 厲白月沉吟片刻,才斟酌著字句說道:我不能跟你透露太多,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 阮玉煙忍不住問道:什么? 厲白月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小心秦東林。 第六十二章 阮玉煙把車開回別墅的時候,就看見厲白月的車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抱歉,我回來得有點慢,阮玉煙從車上下來,雖然沒有笑,語氣卻也沒有平時那樣冷峻,到了也沒給我發(fā)個消息。 厲白月哈哈一笑:知道阮總在陪小情人呢,哪舍得讓阮總提前回來啊,那我不成了棒打鴛鴦了。 阮玉煙心中有點羞惱,臉上卻沒有小姑娘那樣的羞怒,只是習慣性地板起了臉,又成了那張疏冷的面孔。 厲白月當然知道她為什么是這個樣子,就明白自己的話戳她心口窩子里的,笑得更放肆了:什么時候把那個小美女領來給我見見?反正過門之后早晚要見的。 你是單身狗,看不了這個。 阮玉煙淡淡地懟了回去。 厲白月故意做出一副被她激怒了的樣子,上來就佯做要揍她。她們小時候打鬧慣了,阮玉煙也下意識地就去搪,結果用力時手臂上的酸軟提醒了她:她的身體早就不是小時候那樣健康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