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農家老太后、穿成男主的黑月光哥哥、快打錢,不然封號!、看見我的雙buff了嗎?、萬人迷他不干了、嫁給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tǒng)]
不用了。 趙大娘和解阿梅也都附和道:對對對,讓你童大哥賠你一個就行了,你別生氣。 不用了。 陸漾冷冷地打斷他們的話。 當她是傻子嗎?那個服務員就是故意的,誰看不出來? 這仨人都沒想到,陸漾小時候那么軟的性子,現(xiàn)在也就是個年輕小姑娘罷了,居然還有這么嚴肅的時候,一時間都愣住了。 只見陸漾的目光在這三人臉上流轉,然后逐漸悲涼起來。 她沒想到,回一趟所謂的家,竟然也要遭遇這么多險惡的事情。 直到現(xiàn)在,她終于徹底地認清了這個事實:自己已經無家可歸了。 想到這里,她居然連傷心都沒有了,只覺得好笑。 于是,她嗤笑一聲,盯著童大山:你們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說,不如現(xiàn)在就直說了吧?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童大山只是干笑了幾聲,與趙大娘和解阿梅對視一眼,從容地開口道:別說得這么難聽嘛,我們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說著,語氣又奉承了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年輕有為,二十幾歲就當上了公司的部門經理?咱們都是小時候的玩伴,我也是大學畢業(yè),總是在這個村子里不合適,也想出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算計了一番就是為了裙帶關系。陸漾的頭腦飛速思索,分析著目前的局勢:她現(xiàn)在連手機都壞了,又被這三個人盯上,態(tài)度強硬只會對自己不利。 得含糊過去,然后趁機脫身才行。 陸漾這樣想著,然后隨口應和道:哦,可以啊,不過這得等我回去問過我們老板。 見她的口風有些松動,童大山繼續(xù)煽風點火:咳,誰不知道我們陸大妹子年輕有為,部門經理提拔一個員工算什么啊,你們老板肯定不會反對的。 再說了,你跟你們老板的關系不是也挺好的嗎? 說著,還刻意地眨了眨眼。 這個眼神,這個暗示的意味,讓陸漾直作嘔。 她凌厲地看了一眼解阿梅,見解阿梅欲蓋彌彰地低下了頭,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是把她和阮玉煙的事情亂說了。 一邊還要吸別人的血,一邊還要編排人家,這一手又當又立可算得上是絕活了。 陸漾本來就不想答應,現(xiàn)在甚至連和他們周旋都不愿意了。 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阮總。 阮總本來就是新到任的總裁,好不容易才領著部門的同事們干出了一番成績,在業(yè)內的口碑蒸蒸日上。難道陸漾要仗著阮總的信任,把無才無德的人走后門帶進公司? 這不是砸阮總的招牌嗎? 要是人人都像她這樣,阮總的工作還怎么干? 士為知己者死。陸漾不會做對不起阮總的事情,哪怕只是一點點。 因此,她這次直截了當?shù)卣f道:這件事我做不到。 然后反而坦然了下來,耐心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等著他們處置自己。 沒想到童大山反而笑了:妹子,你是不是覺得幫我這個忙拿不到好處啊? 說著,也沒給她回答的時間,他又看了一眼解阿梅說道:阿姨的意思呢,是你一個小姑娘在異地打工,孤苦伶仃的,也沒個伴兒。咱們這都是知根知底的,你這次回來,順便就 敢情不止要攀關系,這還要相親啊?陸漾簡直要氣笑了,阮總的面孔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憤怒地站起身來一拍桌子:你們想都不要想! 話音一落,童大山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陸漾只覺得手腕被人攥得生疼,接著整個人都失了重心,一下子跌倒在座位上。 不等她掙扎,童大山又來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一陣頭暈目眩,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你再怎么厲害,也別忘了自己只是個女人,你是沒有主動權的,童大山陰冷地笑了,只要在走出村子前,我們生米煮成熟飯靠! 陸漾一把掀翻桌子上的茶水壺,guntang的熱水淋了童大山一頭,她自己也被燙到了。 童大山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慘叫一聲,趁他還沒緩過來,陸漾竭力爬起身來,拼盡全力往飯店門外跑。 抓住她,快抓住她! 身后還傳來解阿梅的聲音。 她連傷心都忘了,心里被驚慌的恐懼所占據,慌不擇路。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看見了一條平整的公路,大概是省道一類的。 沒想到正好有一輛車從這里開過。 陸漾一下子沖過去,卻因為腳步不穩(wěn),一下子崴到了腳,踉蹌地倒在了車前:救、救命 干什么的,瘋了嗎? 阮玉煙什么都沒看清,只知道一個模糊的影子飛速地沖到了車前,急忙一腳剎車踩了下去,這才沒有撞到。 第五十九章 陸漾跌倒在地上,連膝蓋和腳腕的疼痛也顧不得了,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車朝自己開過來 她以為自己完了。 沒想到卻聽見刺耳的一聲,這輛車緊急剎車,最后在離她不到一寸遠的地方終于停了下來。 陸漾渾身都軟了,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力氣:救救我 恍然間,她看見了車子的車牌號。 怎么可能?阮總怎么回來這種地方?是不是阮總把車借給了別人?陸漾的思緒高速旋轉,心說如果是阮總把車借出去了,那肯定也是借給了朋友。 想到這里,她正要開口,卻忽然一下僵住了。 只見車門一開,阮玉煙剛從車上下來,正要問問這人怎么想的,居然往自己車輪下面鉆。 結果當阮玉煙看見陸漾倒在車前,她也怔住了。 陸漾只覺得心里一陣酸楚,堵得她特別難受,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過了好久,陸漾心中的委屈醞釀積攢,一下次沖破了胸膛,摧毀了她之前所有的冷靜和防備,一時間悉數(shù)傾瀉出來。 她哭了。 阮、阮總,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陸漾的聲音本來就軟,此刻更是上氣不接下氣,糯糯的鼻音覆在軟乎乎的哭腔上。 她的圍巾散亂地掛在肩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肌膚上還泛著觸目驚心的紅腫,那是剛才童大山用力掐出來的。 阮玉煙只覺得自己渾身顫抖了一下,終于回過神來,趕緊沖過去,一把將人摟在懷里:怎么回事,是誰敢欺負你?腳踝怎么樣,還能站起來么? 陸漾哭得說不出話來,小鼻尖像受凍似的通紅,雙臂死死地摟住她。 前面的話題太復雜了,陸漾回答不了。聽見阮總問自己的腳踝,陸漾這才想起來疼,也顧不上其他的了,渾身戰(zhàn)栗地使勁搖搖頭。 剛崴腳的時候可能是心里太慌,她都沒什么感覺?,F(xiàn)在遇到了阮總,陸漾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身到心哪里都不舒服,連呼吸都是疼的。 尤其是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乖,不怕了,我來了,阮玉煙下意識地低聲念叨著,見她衣衫不整,就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住后抱起來,不用害怕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陸漾緊緊抓著阮玉煙的手,哽咽著點點頭,在阮玉煙想把她放到副駕駛上的時候也不肯松手。 見她這副樣子,阮玉煙真覺得自己心頭在撕裂般作痛。 到底是誰干了什么?我拼盡全力護在心窩里的小鹿,這么可愛這么優(yōu)秀的小鹿,憑什么遭受這些? 阮玉煙的指尖因為憤怒而顫動。 嗅到阮總身上熟悉的味道,陸漾終于覺得自己安全了,縮在座位上委屈地抽嗒著鼻子,又慌忙攥住阮總的袖口:阮總快走,這里有壞人!她還是在哭,但好歹能說出話來了,只是仍然說得斷斷續(xù)續(xù),阮玉煙聽了好幾遍才聽明白。 壞人?阮玉煙微微蹙眉,就是把你弄成這樣的人么? 陸漾瘋狂點頭,又催促著阮總趕緊離開。 那伙人再怎么對待自己,陸漾都會咬牙挺著,絕對不會服軟。但她不想讓阮總也遇到那些人,一點也不想。 阮玉煙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道:那不叫壞人,那叫仇人。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阮玉煙與她額頭相抵,輕聲道:好,我們這就走。 說著就去駕駛位上開車。 不料還沒踩動油門,就看見一伙人風風火火地追了上來,然后就囂張地圍住了車子,大有訛詐的無賴意味。 阮玉煙還沒說話,陸漾已經看見了童大山的臉,不由得一個寒顫:阮總,就是他! 話音未落,只見童大山沖到了陸漾旁邊的車窗邊,用力地砸了一下玻璃:喂,下來! 他以為阮玉煙不過是個好心幫忙的路人,被陸漾一頓忽悠,以為陸漾是個被欺負的可憐蟲,這才讓陸漾上了車。所以只要他恐嚇一下,這人就會扔下陸漾不再插手的。 不料陸漾還沒有說什么,阮玉煙已經冷冷地說道:我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 欸喲嗬,還是個不怕事的?童大山獰惡一笑,這次直接放下了陸漾這邊,向阮玉煙那邊靠近。 一張陰狠的笑臉猝然出現(xiàn)在阮玉煙手邊的車窗外。 解阿梅這邊沒看見開車的人是誰,所以就和趙大娘在旁邊瞧熱鬧,倆人還議論著:上了車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哪有那么好心的人啊,看陸漾惹麻煩肯定就不管了。 就是,再說大山在上頭有人,就算把人打傷了也沒事。 不料話音還未落,就聽見童大山慘叫了一聲。 阮玉煙故意打開車門讓他掰,然后在他把手放在車門邊上往外拉的時候,又猛地把車門關上。 童大山的手就這么被狠狠一夾,連手指甲都掉了幾個。 他吃痛地在地上打滾,解阿梅和趙大娘的臉都白了,最后還是解阿梅有撒潑的經驗,立馬就地撒潑:哎呀真是造孽?。∥壹掖笊皆趺茨懔?,你就下這種毒手?。∥覀円患依闲∪窟@么一個男丁養(yǎng)活,你怎么這么狠心吶 一邊說還一邊大聲干嚎,反正又哭不出眼淚,夠熱鬧就行了。 沒想到她鬧著鬧著,就覺得身邊的空氣都涼了,接著一抬眼睛,猝不及防地看見阮玉煙站在自己面前。 她嚇了一跳,接著就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陸漾的那個老板嗎? 陸漾本來被阮總告誡乖乖在車上等著,沒想到阮總竟然下車去找解阿梅對峙!雖然童大山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可是陸漾還是擔心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情急之下,陸漾大喊了一句:你不是要進ctm嗎?這就是我們老板!得罪了她,你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阮玉煙一聽這句話就明白了。 多半是那個男人想靠陸漾走后門進ctm,陸漾不從,他們就逼迫陸漾。 小陸也真是的,雖然涉及到ctm,但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才是。阮玉煙這樣想著,又看了一眼趙大娘。 看那個男人受傷之后的反應,這人應該不是男人的母親。她肩膀后面粘了一個公主彩貼,看來是帶孩子的時候小孩淘氣給貼上的。 看來這女人也是來給自己兒子或是女兒找門路的。如果陸漾同意了那個男人的要求,這個女人也會提出同樣的要求。 阮玉煙回想了一下解家村的經濟狀況,估計村里這種年輕人找不到工作的情況還挺多的。 但這并不代表阮玉煙會幫他們。 正相反,阮玉煙恨不得全天下的單位全都不接受他們。 她推斷得應該不錯,因為這女人和在地上撒潑的男人一聽陸漾的話,全都臉色一變。 這人就是ctm的老板?趙大娘和童大山都在心里琢磨著。雖然只是陸漾空口說的,可是看這車,看這穿著,看這氣質,這女人肯定是大老板一級的人物。 趙大娘的兒子不成器,老早就被單位給開除了,每天就知道在家里喝酒打孩子,后來兒媳就和兒子離婚了,連小孫子也給帶走了,趙大娘前幾天連哭帶求才見了孫子一面。 但她不會怪自己的兒子,這件事全都應該怪兒媳?,F(xiàn)在的女人太拜金了,不就是家里窮了點嗎?兒媳就那么心狠,居然帶著小孫子回娘家了。 不過看在孫子的份上,趙大娘還是勉為其難地勸兒子改改,好歹找個工作,爭取把兒媳接回來。等兒媳再過了門,那不就是他們家里的人了,想怎么報復都行。 就在這時候,童大山給她說了自己的打算,要靠著陸漾找個工作。趙大娘趕緊就來了,生怕童大山到時候找到了工作把自己兒子落下。 事前,趙大娘還擔心陸漾不答應,童大山卻胸有成竹:放心,陸漾要是不答應,我就把她嘿嘿嘿,到時候成了夫妻,丈夫家里窮她也沒好日子過,她不想幫忙也得幫忙了。 解阿梅也很支持:那丫頭現(xiàn)在翅膀硬了,都不聽我擺弄了,哪像大山這么孝順。到時候我得了這么個女婿,正好幫著我管管陸漾那個小蹄子! 聽他們兩個這么說,趙大娘掂量掂量,覺得還是可行的,沒想到現(xiàn)在他們求的神佛本尊就在眼前,趙大娘的嘴臉一下就變了,殷勤地說道:姑娘啊,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你別 誤會?沒有誤會,我都知道,阮玉煙勾起一絲譏誚的笑,不就是你們要找陸漾做媳婦,然后讓她幫忙找工作么?我挺支持的。 在場的人全都愣了,包括陸漾。 陸漾裹著阮總的外套,望著她的背影,看不懂她想說什么。 阮玉煙卻不慌不忙,隨口道:只不過陸漾已經幫不了你們的忙了,因為 她回眸給了陸漾一個眼神,之后才轉過臉來,對解阿梅和趙大娘說道:因為她已經被ctm開除了。 已經有了阮總的眼神預警,陸漾當然知道這話是騙人的,不由得好笑:既然已經被開除了,當然就幫不了他們的忙了。 這幫人還不信,還在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解阿梅說了句:那好啊,我就說女人不適合在外面工作吧?現(xiàn)在好了,工作也丟了,趕緊回來結婚生孩子! 也算是遂了解阿梅的心愿。 我也是這么想的,既然這位先生想要陸漾,那就娶回去吧,阮玉煙從包里取出一張文件,既然你們都是一家人了,順便就把這張紙給你們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