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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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阮玉煙只是和往常一樣平靜地嗯了一聲,然后淡淡地說道:幫我畫一對情頭好么?我按照你約商稿的價格支付費用。 果然嘛,我就說是我看錯了嘛,阮總怎么可能因為這種小事手顫嘛。陸漾這樣想著,又扒拉了好幾口。 然后她拿起餐桌上的小醋瓶,一邊往飯里面狠狠倒,一邊還要說:阮總客氣了,您是我老板。給您畫畫,我哪敢收錢呀?可別折煞我了。 阮玉煙問她,她還心平氣和地回答:沒事阮總,我就好這一口,最愛吃老陳醋拌飯。 倒了半瓶子醋,她往嘴里填了一大口飯,這才心安理得:就是,肯定是嘴里酸,才不是心里酸呢。 *** 盡管倆人頭一天晚上是面對面坐著吃的飯,可是陸漾發(fā)現(xiàn),在公司里上班的時候,阮總還是那副非禮勿近的樣子。 好像她們昨天晚上不是一起吃飯,而是一起干了點啥似的。 其實倒也無所謂,畢竟她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老板是個冷美人這件事了。 只是沒想到,阮總?cè)饲袄淠退懔耍尤贿€要用微信給自己發(fā)消息。 明明兩個辦公室的距離只有幾步遠。 行吧,阮總愛咋咋地吧,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呢。 陸漾的稿子畫到一半,就看見微信小窗開始滴滴。 【ctm阮玉煙】情頭畫得怎么樣了? 陸漾的心情當(dāng)時就有點不太美妙。 情頭這種東西嘛,不在于有多繁復(fù),夠可愛就行了,因此陸漾選擇的是比較偏向簡筆畫的畫風(fēng)。 本來幾條線就能勾勒好的東西,在畫到最后幾筆的時候,卻怎么畫怎么別扭。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陸漾煩躁地戳著數(shù)位板。 戳著戳著,心里就閃出了一個壞念頭 情頭里的第一張,是一個小女孩。陸漾給小女孩手里添了一條線,這線一端握在女孩手里,另一端延伸到畫面之外。 而情頭的第二張,則是一個小豬頭。豬頭脖子上有一個項圈,項圈的繩子正是上張圖里女孩牽著的線。 哼,不管阮總相中的相親對象是好是壞,只要對阮總有想法,那他就是臭豬頭! 陸漾這樣想著,解氣多了。 好啦,發(fā)給阮總吧。 她怕阮總看出其中的意思退稿,所以先發(fā)了小女孩那一張。 阮總沒回話。 怎么回事,我這點小伎倆不會被看破了吧? 阮玉煙越是不回話,陸漾就越是心虛。 然而,過了沒多久,她就看見阮總自己換上了小女孩頭像。然后,居然發(fā)過來一條消息 【ctm阮玉煙】好了,剩下那張是你的了。 陸漾:?。。?/br> 阮總,您覺得您很撩嗎? 看著那張被自己故意畫丑的豬頭,陸漾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陸漾:豬頭竟是我自己!感謝在20210820 21:11:59~20210821 20:35: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成為學(xué)霸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故人嘆 20瓶;念亦、lwbl 5瓶;35593248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三章 雖然這張豬頭是出自自己之手,可是陸漾現(xiàn)在卻怎么看怎么嫌棄。 豬頭竟是我自己? 陸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怔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好笑起來,抿著唇偷樂:原來阮總沒有相中的對象???我就說嘛,她那種把自己嫁給工作的人,怎么可能會喜歡相親對象呢 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 阮總沒相中就沒相中唄,自己這么高興干嘛? 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 所以想到這里,她又朝自己吐了吐舌頭,停止了這種仿佛幸災(zāi)樂禍的行為。 心里這樣想,手里卻很誠實,又畫了一張可愛小鹿頭,然后悄悄地暗自把微信頭像真的換成了這張小鹿。 其實這兩張情頭單拿出來的話也不是很明顯,不屬于第一眼就能看出是情頭的那種??刹恢罏槭裁?換完了頭像之后,陸漾就下意識地有點偷偷摸摸的。 她擔(dān)心會被同事們看出來,更不想讓別人來問自己和阮總的微信頭像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暗中的那點小心思,又讓她不由得生出小小的貪婪:趁著沒人注意,就多用一會兒吧。 一想到阮總的頭像只有與自己的拼起來才算是一張完整的畫,陸漾就有種宣誓主權(quán)的感覺。 整個ctm,也就是只有我能和阮總宣誓主權(quán)啦!雖然只是我單方面的,也不知道人家阮總愿意被我宣誓不。 想到這里,陸漾還有點小孩子吃糖果似的歡喜。 只是仍然有些奇怪。 【美術(shù)部陸漾】阮總,您咋忽然想起來要和我用情頭呀? 【美術(shù)部陸漾】[羞羞.jpg]為了顯示自己還是個純情少女,陸漾特意選了個非常做作的表情包發(fā)了過去。 阮總倒是話如其人,簡單地回復(fù)了一句:【ctm阮玉煙】最近沒有合適的頭像用。 然后還要提醒她:【ctm阮玉煙】好好工作。 可以,這很阮總。陸漾一邊腹誹著難道不是你先找我畫頭像的么,一邊又打開了數(shù)位板,開始修改自己的稿子。 林棲正在阮玉煙辦公室里蹭阮總親手磨的咖啡,偏偏喝咖啡也堵不上她的嘴,都被杯子燙到了也不忘嘴欠:我教你那么多招,你終于學(xué)會一招了!阮jiejie你長大了,當(dāng)meimei的好感動嗚嗚嗚 阮玉煙冷冷地看著她。 感受到身邊的氣溫驟降,林棲訕訕地停止自己的戲精行為,打算轉(zhuǎn)移話題,所以又開始夸張地贊美咖啡:不愧是人美心善能力強的阮總啊,連咖啡都磨得格外香,老好喝了。 阮玉煙卻有些遺憾地微微顰蹙:今天失手了。 林棲喝了一大口:我覺得很完美啊? 磨得有點稀了,阮玉煙若無其事地收拾著杯具,淡淡地掃她一眼,最好再濃一些,噎死你。 噎死我也掩蓋不了你是個戀愛笨蛋的事實。 林棲用杯子掩著口形,小聲地嘟囔著,卻還是被阮玉煙聽見了。 在阮玉煙陰沉的凝視之下,林棲知趣地選擇了閉嘴。 將杯盞收拾好,阮玉煙就看見桌子上落了幾滴咖啡。 剛才倒咖啡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可手還是克制不住地微微發(fā)顫。 每次遇到這種癥狀,她都會取出一支狐尾百合味的香煙來吸,手顫的情況就會少很多,這是她主治醫(yī)生特意給開的煙卷。 所以剛來ctm任職的時候,她幾乎是香煙不離手的。 然而這次她只是雙眸一暗,默默擦干了桌子上的咖啡漬,并沒有吸煙。 再怎么吸煙,也只是抑制而已,不可能回到從前完全健康的狀態(tài)了。 想想也怪沒意思的。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再拿起畫筆了。 正出神的時候,卻聽林棲招呼她:阮jiejie你快聽,外面好像有人在說話,聽著像是你喜歡的那個小鹿。 阮玉煙眉頭一蹙,暫且放下手里的事情,往門邊靠近了些,果然聽見陸漾的聲音。 聽起來,陸漾是在打電話。 副總裁辦公室和美術(shù)部門的辦公室都在一條走廊上,兩間屋子離得也很近。估計陸漾是想出辦公室打電話,所以來到走廊里,恰好能被阮玉煙聽見一些聲音。 連林棲也不禁好奇起來,只聽陸漾的語氣里很有一些驕傲:對啊,我就是用了情侶頭像,怎么了? 林棲趕緊用小眼神示意阮玉煙:看看看,我給你出的主意好吧?你家小鹿都被你撩到了。 這句話里的小驕傲仿佛在阮玉煙心頭戳了一下,讓她無意識地輕輕抿了下唇。 外面的陸漾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已被當(dāng)作了寶藏,還在繼續(xù)對電話那邊說:你不是催我找對象嗎?我現(xiàn)在找了,滿意了不? 聽到這里,阮玉煙就了然幾分,向林棲擺口型:在跟她mama打電話。 林棲也用口型哦了兩下,表示明白。 又想了一下這句話,阮玉煙心里忽然一悸:陸漾找到對象了?她說的那個對象 不會是我吧? 被自己這個念頭唬了一下,阮玉煙又搖頭苦苦一笑,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是你,你有什么值得人家喜歡的? 雖然心里這么想,可終究還是存了點奢侈的念想。 萬一呢? 又聽陸漾頗有點炫耀地對電話里說:我的新對象比洛平好多了,海歸學(xué)歷,總裁級別,還每天轉(zhuǎn)著圈哄我開心,我稍微有點難過人家就揪心得不行。 林棲湊到阮玉煙身邊,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這不就是你嘛! 阮玉煙給了她一個漠然的眼神,心說你瞎說什么大實話。 然而,陸漾很快又說道:我男朋友好吧?比你介紹的那些男的可強多了。 阮玉煙心里一涼。 男的? 什么時候的事?是誰? 我就隨便問問,并不很想知道。 阮玉煙這樣告訴自己。 蒼勁的手卻緊緊攥著,瘦峻的骨節(jié)暗示著她十指的力度。 林棲也是一個詫異,隨即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在聽見陸漾已經(jīng)離開之后,來到老板椅旁邊拍著阮玉煙的肩:阮jiejie你先別難過,估計她就是編瞎話騙她媽呢,你別信。 確實有這種可能,阮玉煙自己也清楚。 只是 陸漾連想象中的對象也是男的。 就不能是女的嗎? 阮玉煙只覺得自己終究是沒有走進她的心。 林棲正想著怎么勸勸她,卻見她忽然抬起了眸子,眸中又閃爍出堅毅的光。 這種目光,林棲只在當(dāng)初阮玉煙決定要學(xué)美術(shù)的時候見過。后來阮玉煙的眼神就越來越深沉,很少有這種光芒畢露的時候了。 林棲知道她又有想法了:阮jiejie,你有什么打算? 果然,阮玉煙堅定地沉聲道:我要學(xué)畫畫。 林棲皺了皺眉:啊? 網(wǎng)絡(luò)畫手天花板滄海月明、游戲界龍頭企業(yè)的美術(shù)大拿阮玉煙,居然說要學(xué)畫畫? 啥玩意,阮jiejie的心理年齡重生成幼兒園小朋友了嗎? 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阮玉煙無聲地輕嘆了一下:我想從最基礎(chǔ)的重新學(xué)起,至少能找人帶我練習(xí)運筆,也有利于手部恢復(fù)。 在阮玉煙看來,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陸漾身邊的話,她就不能任由自己回避手的問題。 早晚都得面對。 林棲也明白她心里的苦澀,正想勸她別對自己那么悲觀,話到嘴邊,卻還是換了一個說法:那行。阮jiejie你要找什么樣的指導(dǎo)教師?我可以幫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勸再多也沒用。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難辦的事,阮jiejie想做那就去做吧。 阮玉煙的指尖在桌面敲了敲:不要專業(yè)院校的。 林棲本來有點懵,一想就懂了:本來阮jiejie也不想需要別人來指導(dǎo)她,只是需要一個人來督促她做最基本的練習(xí)而已。 不要專業(yè)院校的,那就是普通藝考培訓(xùn)機構(gòu)的咯?或者是有經(jīng)驗的業(yè)界人士也行,這下范圍就更寬了,還挺好找的。 還有啥要求不? 林棲問道,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寫招聘啟事了。 最好年紀(jì)和我相近,阮玉煙思忖著,又補充一個條件,要脾氣好的。 林棲知道不能繪畫這件事已經(jīng)讓她深受打擊,而且這事的內(nèi)情也不能隨便透露,當(dāng)然要找個脾氣好的。 否則要是天天把阮jiejie當(dāng)廢物訓(xùn),那這位指導(dǎo)教師的未來也實在是沒啥盼頭了。 所以這個要求其實是為指導(dǎo)教師好。 想明白了這些事,林棲就開始寫招聘啟事,并發(fā)到了本地的招聘網(wǎng)站上,并留了阮玉煙秘書的聯(lián)系方式。 ** 美術(shù)部的業(yè)績連著好幾個月都是最好,部門里還屬陸漾的成績是第一。再加上明非的大項目,這次的總結(jié)大會上,公司居然通過了阮玉煙的請示,給陸漾升了職。 現(xiàn)在的陸漾不是底層韭菜了,而是美術(shù)部的副經(jīng)理。 會議結(jié)束,無數(shù)同事都來找陸漾賀喜,哪怕是只有一面之緣的也上來噓寒問暖。原來部門里還有幾個同事看不上她,這下也不得瑟了,更不敢把自己的活推給她做。 即使如此,她卻也沒有輕松多少。 主要原因還是阮玉煙。 漾漾,你說阮總最近是不是經(jīng)期綜合征,咋老把你留下來加班? 陳芷跟她咬耳朵說悄悄話。 陸漾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仔細(xì)回想一下,也沒得罪阮總啊? 倆人最近一次的交集,就是前幾天在走廊里碰見了阮總。 當(dāng)時陸漾手里拎著幾本繪畫基礎(chǔ)教程,阮玉煙就問了一句:給親戚家小孩買的? 不是不是,陸漾搖了搖頭,我在市招聘網(wǎng)上相中一個兼職,想去試試。 陸漾確實是看到了一個招聘啟事,是說要招繪畫老師,要求年輕貌美性格開朗,而且美術(shù)水平過硬,每天固定時間上門一對一教學(xué)。這些都是基本條件,倒是最后一條挺特別的:脾氣一定要好,要特別有耐心,最好軟萌軟萌的。 那個工作薪資很高,而且時間正好是我下班的時候。 陸漾補充道。 這種給人當(dāng)家教是年輕人常有的兼職,阮玉煙也沒多想,只是點了點頭,心說怪不得陸漾會拿那種書備課。 如果換了是自己,看著這些要求,也會覺得對方是要找人給小孩補課,而且小孩的年紀(jì)應(yīng)該還不大。 小陸能多份收入是好事。心里這樣想,可是涉及到一些基本的安全問題,阮玉煙不由得多問一點:對方是什么人?安全嗎? 察覺到阮總在關(guān)心自己,陸漾趕緊回答道:我加了人家的微信,是個挺年輕的男士,應(yīng)該是給家里的小孩找老師吧。具體情況我還沒問呢,我倆打算有空面談。他說話挺有風(fēng)度的,還說要請我喝咖啡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走到辦公室,陸漾跟阮總道別,然后進去上班,僅此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阮玉煙卻望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年輕的男士,請陸漾喝咖啡,還要招陸漾為上門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