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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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漾瞬間就慌了:沒有沒有沒有 慌完又覺得不對:我怎么一副要對她負責的樣子?我倆又沒干啥! 雖然心中覺得不對,但一看到阮玉煙那副樣子,陸漾又心軟了。 現(xiàn)在的阮總,真的特別像一個缺愛的小孩子。 不知怎么的,陸漾又想起阮玉煙身上觸目驚心的疤痕。 她一定是經(jīng)歷過什么。 想到這里,陸漾就耐下心來,索性就用哄小孩的方式哄哄她:我去給你調(diào)蜂蜜水,很快就回來。 不要松垮的衣領順著肩頭滑落,阮玉煙垂著腦瓜,往她的手臂上靠了靠,房間里只有我自己,我害怕。 這個大孩子還挺難哄。 摳了摳腦殼,陸漾思索道:那我給你放個動畫片看? 阮玉煙有點不滿地鼓著小臉,最后還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陸漾打開電視,隨便找到歷史記錄里的動漫放起來。 以為這次沒事了,不料電視畫面一閃,忽然增亮的光照亮了陸漾耳后的那行字:滄海月明世界第一好! 阮玉煙像是觸電一般,攥著衣角的手驟然一松,卻還是不舍得松開。 大家都有喜歡的人,沒人喜歡我 陸漾聽見她低低地說道,不由得有些吃驚:阮總,你在說什么呀? 沒人喜歡我,從小到大,我知道我是個很無趣的人阮玉煙像個剛學會算數(shù)的小孩,扳著手指數(shù)數(shù),mama離開了我,父親不喜歡我,連我的同事也不喜歡我 同事是指我嗎?陸漾懵了,說起話來還不如醉鬼利索:阮、阮總您別誤會!我之前對您的工作方式確實有點意見,但我也沒不喜歡您是不是? 阮玉煙軟趴趴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抬起來:你喜歡的是滄海月明,不是阮玉煙。 說完,還揪著她的衣角委屈道:凈騙人。 好家伙,這還哄不好了是吧?陸漾沒辦法,甚至想直接把人用毯子裹好,自己好趕緊去燒熱水。 然而阮玉煙沒給她這個機會。 游戲界龍頭企業(yè)的接班人、海歸精英、人狠心硬、強迫癥晚期的阮總拽著她的衣擺,眼淚八叉地問道:那你說,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滄海月明? 陸漾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阮總,您到底要干嘛呀這是? 滄海月明是不是欠這女人錢吶?怎么還抓著這點不放了? 陸漾無語了。 阮玉煙卻越來越來勁,雙臂抱在胸前,氣鼓鼓地說道:我要吃醋! 第二十二章 陸漾今天才知道,自家阮總不是難哄的缺愛孩子,她就是單純的熊孩子。 阮總您吃她的醋干什么呀? 陸漾無語了。 反正自從認識阮玉煙以來,她每天至少無語兩次。 阮玉煙好像一個被人錘了千百次的年糕團子,又白又軟,還粘手。 那雙白白瘦瘦的手一直沒有松開陸漾的衣擺。這就罷了,偏偏阮玉煙的臉頰在在上面蹭來蹭去。 被酒精燒得guntang的臉,軟乎乎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正好蹭在陸漾涼軟的腰窩里。 陸漾覺得自己好像一顆無助的大福,很快就要被融化進阮玉煙這個高度酒精巧克力里面。 順著衣擺,阮玉煙輕輕地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種。 阮玉煙的手很細膩,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纖長的指尖纏繞在陸漾的五指之間,居然有幾分纏綿的味道。 陸漾:?。?! 嗚嗚嗚她好美 陸漾毫無抵抗能力地承認了這一點。 美是美,但阮玉煙一開口,還是讓陸漾來氣:為什么要喜歡一個廢人畫手? 這話我就不愿意聽了,什么叫廢人畫手?你憑什么說滄海月明是廢人?陸漾氣不打一處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不知道她是個多好的人! 陸漾越想越氣。 阮玉煙她有什么權利這樣說? 我被渣男欺騙感情的時候,是她哄的我嗎?我因為壓力太大晚上躲在被窩哭的時候,是她安慰我的嗎? 都不是!是滄海月明,我家太太! 陸漾差點被氣哭了。 雖然阮玉煙已經(jīng)醉成了這個樣子,酒醒以后估計什么都不記得了,但陸漾還是不想在她面前留下什么失態(tài)的表情。 推開阮玉煙的手,陸漾捂著臉跑進了廚房,連廚房門也虛掩起來。 廚房里連燈都沒開,陸漾脊背緊貼著墻壁緩慢滑落,最后蜷縮在墻腳,雙手摟膝,把自己窩成小小的一團。 其實她并不完全生氣,她還很害怕。 滄海月明一聲不響地就退了圈,肯定是發(fā)生了極為蹊蹺的大事。太太不想主動說,她也不會上趕著去問,但心里還是擔心的。 之前也有過猜測,還有許多人說太太涉嫌抄襲,但一直都沒實錘。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阮玉煙不就說了,她以前在太太的公司工作過? 那她說的會不會是真的? 太太的手真的廢了?因為再也拿不起畫筆,所以才退圈了? 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因為別的原因,面對外界的質(zhì)疑,太太肯定早就出來澄清了。 可能真是因為不想讓粉絲們失望,太太才一直自己默默忍受吧。 滄海月明是她的光。那么善良的太太,不應該承受這些。 她也不想自己嚇唬自己,可這件事越想越真。 沒想到的是,等她再次抬起頭來,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濕潤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不太敢眨眼,因為不想讓眼淚落下來。 正落寞地出神的時候,一點細碎的開門聲鉆入耳朵,搔得耳廓癢癢的。 她轉(zhuǎn)過臉去,卻見阮玉煙把門開了一道小縫,悄悄地將腦袋伸進來。 一雙鳳眼在醉意里泛紅,像是晶瑩剔透的紅水晶,眼巴巴地瞅著她。 陸漾賭氣地把頭埋在兩膝之間,不想理她。 接著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自己身邊。 阮玉煙趿拉著拖鞋,像是小天鵝拖著腳蹼,走起路來啪嗒啪嗒的。 等陸漾抬頭,就看見這只酒醉的天鵝和自己面對面蹲坐著,一言不發(fā)。 和陸漾一樣,阮玉煙也是一副雙眼垂淚的樣子。和陸漾不一樣的是,阮玉煙的眼淚看起來是硬擠出來的。 抽嗒了一下鼻尖,陸漾有點沒好氣地問道:喝醉了就好好休息,擠眼淚又不會促進酒精揮發(fā)。 哪知道阮玉煙非常認真地搖了搖頭,然后反問:你哭了? 我才沒有呢!陸漾下意識地嘴硬道,又帶著鼻音軟趴趴地岔開話題,你干嘛來了? 阮玉煙有點局促:我不會哄哭鼻子的女孩子,只能陪你一起哭,不知道你心里會不會好受一點。 陸漾微微一怔:你哭的時候,別人是怎么哄你的? 沒人哄我,阮玉煙垂下了眸子,所以我要做一個乖孩子,乖孩子是不該哭的。 看著她這副樣子,陸漾心里莫名有些替她不好受,皺了皺鼻子:誰說的?我也哭了,難道我不是乖孩子? 阮玉煙好像生怕陸漾誤解什么,扶著她的膝蓋將臉龐靠近些,趕緊解釋道:別人對乖孩子的定義是不該哭的,但我的乖孩子可以哭。 陸漾心中一抖,老臉一紅。 但看著阮玉煙滿臉實誠的樣子,陸漾心說這女人怎么回事,連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正直得要命,甚至讓陸漾懷疑是自己多心了。 算了,剛才還是自己太情緒化。就算太太真的有了什么事,阮玉煙頂多也只是個知情人士而已,又不是她害的。 雖說這人說話凈打直球,都不知道委婉點,還是怪氣人的。陸漾默默站起來,在心中腹誹道。 還說要吃太太的醋,她吃哪門子的醋啊? 心里這么想,但當陸漾又看見阮玉煙那副垂耳兔似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軟話:那以后我哄你,行不行?你剛才不是還說沒人喜歡你嗎?那以后我喜歡喜歡你,成嗎? 反正都是哄醉鬼的話,隨便說唄。 但阮玉煙可不像是隨便聽聽。 她點頭的樣子真得很認真。 像是哄孩子似的,陸漾在她頭上拍了拍。阮玉煙見自己比她高,還特意垂下腦袋,方便她拍。 乖,還能走動路嗎? 陸漾問道。 阮玉煙輕輕點頭。 陸漾手里端著杯子,口中的語氣盡量放輕:那你去床上歇著,我給你調(diào)一杯蜂蜜水,喝完就睡覺,好不好? 大概是剛才那番對線已經(jīng)把酒瘋?cè)龅貌畈欢嗔?,阮玉煙聽話了許多。尤其是喝完了蜂蜜水之后,居然真的乖乖進了被窩。 終于安排好了這個笨蛋醉鬼,陸漾正打算去沙發(fā)上睡,卻見阮玉煙縮在被窩里,悶悶地問道:你又要扔下我? 唉,這個笨蛋醉鬼還挺難纏陸漾心說你這個又從何而來啊,幽幽怨怨,好像我是什么提褲無情的渣女一樣。 折騰了一晚上,陸漾也累了,不想和她多糾纏,索性就妥協(xié)了:那你往里串串,我躺邊上。 阮玉煙就聽話地往里邊挪了挪,自己都醉成那樣了,還不忘替她整理一下床單。 反正都是女生,應該沒什么事吧? 陸漾這樣想著,然而躺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算了。 阮玉煙是真沒事,又有被窩又有酒精,還有陸漾這個等身大玩偶,很快就睡著了,趴在枕頭上睡得像只柴犬。 就是苦了陸漾。 枕邊人的吐息清楚地撲在耳畔,像是指甲輕撓心尖一樣,癢得她渾身骨頭發(fā)酥。烈酒的甜暖也順著呼息,一點一滴地浸入陸漾肌膚的紋理,簡直把她半個身子都泡醉了。 心猿意馬,這他媽就叫心猿意馬。 陸漾不敢直視阮玉煙的臉。這種等級的睡顏,只會讓自己的心猿意馬罪加一等。 實在睡不著,陸漾翻起身來,給滄海月明連發(fā)了好幾條消息,又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阮玉煙沒想明白,明明記得自己在酒會上,怎么眼睛一睜,忽然就躺在這張軟軟的床上了? 嘶頭還是有點暈,但沒有很疼。 記憶已經(jīng)斷片了。 所以當她一轉(zhuǎn)頭,看見陸漾居然睡在自己的手邊,她就更懵了。 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看看陸漾的衣衫是不是凌亂,自己應該不會干什么晚節(jié)不保的事情吧? 應該不會吧? 抱著內(nèi)心的忐忑,她再三確認,陸漾的衣服完好,而且睡得很安穩(wěn),這才放下心來。 宿醉的后遺癥就是哪里都難受。阮玉煙咽喉里像是著了火,強撐著渾身的酸軟,光著腳下地,想去找點水喝。 陸漾還沒醒,在沒得到主人的同意之前,她覺得連穿人家的拖鞋都是冒犯的,更別提用人家的杯子了。 不過好在陸漾家里有紙杯。 一邊接水,阮玉煙一邊試圖理清思路:昨天和幾個高管聊天來著,聊著聊著就喝起酒來我記得我酒量還行啊? 其實應該說,是遭遇車禍之前的阮玉煙酒量很好?;蛟S經(jīng)歷過那場生死,身體的許多機能都和以前不同了。 現(xiàn)在重新組裝起來的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阮玉煙了。和又會畫畫、又會喝酒的阮玉煙不同,現(xiàn)在的這個人,是個全方位的廢物。 說到以前的我昨晚喝成那樣,我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阮玉煙有點頭疼。 好不容易從煩亂的思緒里抽身出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飲水機的水落在杯子里,濺起滴滴答答的響聲。 她對自己煩躁了:阮玉煙你還醉著嗎?有人在睡覺,怎么能把水弄得這么響? 微微蹙著眉頭,她將水杯傾斜了一下,讓水落在杯壁上,聲音才輕了些。 沒有吵到小陸吧?昨晚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狀態(tài),真是難為她了阮玉煙呷著水,朝陸漾那邊望了一眼。 幸好,小陸還沒醒。 阮玉煙頗為無所適從,本來想在沙發(fā)上小坐一會兒,沒想到剛坐下,就聽見手邊有手機鈴聲響。 她下意識地就接了起來,等對面喂了一聲,她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里是陸漾的家,這是陸漾的手機。 因為兩個人的手機都是默認鈴聲,阮玉煙居然接錯了電話。 草草掛斷也不好,跟人家說一聲吧。她這樣想著,卻忽然發(fā)覺對方的聲音有點耳熟。 你是洛平? 阮玉煙記得這個人,也在ctm工作,但是市場銷售那邊的。這人好像還和陸漾談過戀愛? 洛平顯然也愣了:您是阮總嗎? 阮玉煙錯了錯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解釋道:陸漾還沒醒,待會兒我讓她回你電話。 說罷就想掛斷了,沒想到洛平卻一個勁兒地讓她別掛。 等會兒等會兒阮總,這是陸漾的電話,她沒睡醒,您卻接了電話? 遲疑了一會兒,洛平還是猶豫地問道:阮總,她不會是在您家睡的吧? 阮玉煙條件反射似的就反駁道:不是,我在她家睡的。 這次,洛平許久都沒說話。 片刻之后,只聽一聲機械的響聲,洛平掛斷了電話。 雖然是掛斷了,阮玉煙的反應還有點遲鈍,一時間竟沒緩過神來。 最后還是一陣拖鞋聲讓她反應過來的。抬起眸子,見陸漾睡眼惺忪地靠在臥室門口:誰打電話呀? 阮玉煙:洛平。 陸漾:你跟他說啥了? 阮玉煙:我說咱倆在一起睡覺。 話落,倆人大眼瞪小眼。 阮玉煙終于發(fā)現(xiàn)是哪里不對了:洛平好像誤會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 陸漾靠在門框子上,睡眼惺忪,一時半會兒都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