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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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阮玉煙按動遙控器,陸漾看見最里面的一輛敞篷跑車的車燈閃了閃。 跑車系統(tǒng)的回應聲音落在陸漾耳朵里,砸出了金錢落地的聲音。 站在原地,她人都傻了:這是我能肖想的車嗎? 大概是看出她神色有異,阮玉煙想了想,還是沉著聲解釋道:我知道這車的款型過時了,但我剛回國,暫時還沒精力去選新車,所以今天先坐這個吧。 沒經(jīng)歷去選新的跑車,這就是有錢人的煩惱嗎?! 陸漾的瞳孔瘋狂地震,目光在跑車和阮玉煙之間來回橫跳。 阮玉煙卻沒看她,隨手正了正領(lǐng)帶的扣結(jié),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車吧,時間快到了。 哦哦哦 陸漾如夢初醒,趕緊顛顛兒地跟上她的步伐。 本來不太好意思坐副駕駛,沒想到的是,阮玉煙已經(jīng)躬身為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有點誠惶誠恐地坐好了,陸漾正要去拉安全帶,指尖卻猝不及防地觸到一片彈彈嫩嫩的溫軟。 那是阮玉煙的手。 她這才反應過來,阮玉煙正在俯身為自己系安全帶。 這女人的面孔就在她面前不遠處,離她的唇吻很近很近。 不知道阮玉煙平時用的什么沐浴露,發(fā)膚之間的香氣很輕柔,和煦地拂過她的鼻尖。 即使是這樣近距離的觀察,她也看不出阮玉煙的皮膚有什么瑕疵。 瓷白的肌膚,還有晶瑩輕顫的睫毛,以及微有幾痕紋理的雙唇。 咔噠一聲,安全帶系好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紳士地為她開車門、系安全帶。 一個念頭忽然在陸漾心中升起:這個女人好溫柔啊。 陸漾有點看傻了,所以當阮玉煙蹙著眉抬起頭,她一下子心虛地臉紅起來。 這人什么毛病,臉總是這樣紅?阮玉煙皺著眉頭思忖道,心說可能是她比較怕熱吧,完全沒意識到是自己把她撩撥得這樣狼狽不堪。 兩個自以為是的直女,就這樣各懷心事地上了車。 車子打火的時候,陸漾還抱著手機沒有醒過神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心竅,居然用溫柔這個詞來評價別人。 畢竟,她一直以為,這么美的詞語應該是滄海月明太太專屬的。 哼肯定是阮玉煙這只老狐貍對我施展了妖術(shù),迷了我的心竅。 陸漾這樣解釋道,越發(fā)覺得自己背叛了太太,于是竟然自己生起自己的氣,把自己往角落里一塞,氣鼓鼓地縮成一團。 最終,還是阮玉煙冰冷的聲音把她從思緒里拽出來:滄海月明不回你的消息,你生她的氣了? 胡說!我怎么會生太太的氣!太太只是一時有點忙而已! 陸漾在心里高叫著,臉上卻還是一軟,憋憋屈屈地扁著嘴巴:不生氣,只是很想她。 阮玉煙本來都想好了該說什么,聽了這話,卻不自知地陷入了沉默。 想到第一次見面時,陸漾那副為太太打抱不平的樣子,她只覺得心里某處被觸動了一下,卻又嘴硬著不肯承認。 一個連筆都握不住的廢物畫手,對這個女生來說就那么重要? 陸漾軟趴趴地垂著腦袋,阮玉煙只好從后視鏡里去看她的表情。 不經(jīng)意地乜了一眼,阮玉煙又將視線挪回正前方,繼續(xù)認真開車。 開著開著,她終于輕咳了一聲,忍不住開口道:你那么喜歡她,我可以跟滄海月明說一聲,讓她回你一下。 陸漾覺得驚奇,一下子從椅背上坐起來。 相比于阮玉煙到底能不能勸動太太,陸漾更好奇她這樣做的動機。 為什么?這女人是看出我不開心了嗎?難道她這是在哄我開心? 可惜說完這句話,阮玉煙就又繃著臉不看她,讓她無法揣度這女人的心思。 遲疑片刻,陸漾還是說道:那謝、謝謝阮總。 話是這么說,陸漾心里卻覺得有點好笑: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是太太那么有風骨的人,難道你還能勸動她不成? 第十三章 陸漾猜得大概是對的,阮玉煙就是想哄她開心。 堂堂副總居然被她一個小姑娘猜中了心思,阮玉煙有點嗔怒地心虛了一下,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那我開車了。時間快到了,我不想打亂自己的安排。 哦。 陸漾似懂非懂地眨巴一下眼睛,圓圓的眸子里顯出幾分乖巧,心里卻不太明白:安排,什么安排? 當車開起來之后,她就明白了是個什么安排阮阮阮總,能不能停一下車,我要死了嗚嗚嗚 阮玉煙車速飆得快要上天了,陸漾簡直以為她以前是開拖拉機出身的。當阮玉煙又急速轉(zhuǎn)過一個彎道,陸漾實在受不了了,縮在副駕駛上弱小可憐地求助道。 國家一級豪車飆車手阮玉煙這才反應過來,默默地降低了車速,最后穩(wěn)穩(wěn)地停在路邊。 沒等車子完全停好,陸漾已經(jīng)推開車門沖了下去,扶著樹就開始惡心。 她沒吃什么,也吐不出東西來,就是暈車暈得難受罷了。 她從小就容易暈車,一難受起來就可憐得像個流淚貓貓頭,何況今天阮玉煙把車開得這么快。她扶著樹干嘔的時候,連樹都嚇了一跳。 看著她的背影,阮玉煙怔了怔,本來還想瞥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最終還是沒有,徑直地走到陸漾身邊來。 阮玉煙這種豪門千金哪會哄人,尤其是哄這種看起來就很易碎的流淚貓貓頭。 那雙上能簽千萬合同、下能開豪車飆車的手,現(xiàn)在正無助地扎煞著,陪在陸漾旁邊。 等陸漾自己快要平復了,阮玉煙才撓了撓頭,遞了一瓶礦泉水過去。 陸漾的嗓子里快要燒起來了,滿嘴發(fā)苦??匆娺@瓶水,下意識地擰開猛喝了幾口。最后那口水還含在嘴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一個回頭。 就看見阮副總站在旁邊,眼神有點幽怨。 陸漾含著一口礦泉水,像個被阮玉煙刺激到應激的河豚,小臉兒漲得圓鼓鼓的,和阮玉煙對視了一會兒。 然后,陸漾才默默地咽下礦泉水,低頭悄悄瞅著阮玉煙:那啥阮總,我是不是耽誤您時間了? 剛才聽阮副總說有安排,她又把車開得這么快,陸漾現(xiàn)在才忽然反應過來:聽說有錢人的每一秒都很值錢,說不定人家有什么嚴格的生活時間表,本來能按照計劃到達的,結(jié)果被自己給耽誤了時間。 從停車到現(xiàn)在,大概是十分鐘的時間。 想到這里,陸漾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阮總,你平均每十分鐘能掙多少錢呀? 大概是猜到了她是怎么想的,阮玉煙嘗試著安慰道:別怕,賣了你也賠不起。 陸漾:謝謝阮總,有被安慰到。 阮玉煙:別客氣,關(guān)心下屬是應該的。 陸漾:我耽誤她時間,她給我一次心肌梗死,一命抵一命,扯平。 第一次哄小姑娘,阮玉煙認真得有點緊張,眉頭緊鎖地看著陸漾喝了口水,見她的臉色逐漸平復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等陸漾看過來的時候,阮玉煙又欲蓋彌彰地扶了下眼鏡,冷著聲音說道:我沒看你,你也別看我。 哦,陸漾有點不明就里,撓了撓腦殼,舉著水瓶說道,謝謝阮總。 阮玉煙頎長的指尖在眉心點了一下,好像在掩飾什么神情:不用謝我,本來就是我讓你暈車的。 您不也是趕時間么。 陸漾順口回答道,也算是替阮玉煙找個理由。 等兩個人又坐回到車上,陸漾又忍不住好奇問道:阮總,您每天的時間安排很緊張嗎? 這個問題,對阮玉煙來說竟有點陌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像個忽然被查崗的小孩子,阮玉煙有點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嗯早上五點半起床,六點半就要開始辦公了。十點到十二點是會客時間,下午 說著說著,阮玉煙才反應過來:我為什么要和別人說這些? 陸漾倒沒注意她的遲疑,而是非常由衷地感慨了一句:阮總,您好辛苦啊。做人嘛,要學會勞逸結(jié)合。 比如我,上班上到一半就翹班跑出去畫畫。這句話是陸漾在心里說的。 話落,就察覺到阮玉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點不大對勁。陸漾心頭一虛,趕緊捋了一下頭發(fā),好好地正坐在副駕駛上。 片刻,只聽身邊的阮玉煙低沉地說了句嗯,我知道了,這才繼續(xù)開車上道。 和緩的風從車窗的縫隙里吹進來,偶爾撩起陸漾額前的碎發(fā),毛茸茸地晃來晃去。 看著后視鏡里的女孩,阮玉煙緊抿的唇稍稍放松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絲猜想:大概是很久沒人關(guān)心我的生活了,所以面對這樣的問話,才會這樣感覺這么陌生吧。 想到這里,阮玉煙久違地覺得心中有點空落落的,一時無話。直到車子停在服裝店門口,禮儀小jiejie的歡迎才算是打破空氣的凝滯。 這里和陸漾想得不太一樣。本以為阮玉煙定制禮服的地方,一定是那種珠光寶氣的高奢場所,沒想到卻是個很古樸的小店。 店面不大,裝修和牌匾倒很典雅,一看就知道老板是個有品位的人。 而且,這個風格倒和弗瑞婭畫室的裝修有幾分相似。 面前是一副瓷白無暇的石階,連石頭的紋理都那樣考究。這樣一來,陸漾簡直有點自慚形穢。 站在比自己優(yōu)雅得多的臺階面前,陸漾有點猶豫,卻見一只臂彎伸到自己面前。 挽著我,阮玉煙說道,我也是第一次陪女孩買衣服,但我看那些公子都是這樣挽著自己的女伴的。 這是什么奇怪的經(jīng)驗來源?陸漾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像顆馬上就要落地的小番茄。 小番茄的指尖抖了抖,最終還是挽在阮玉煙的臂彎里,咬著唇垂著腦袋進了服裝店。 她本來就比阮玉煙矮些,這樣一來,整個人就像是依偎在主人身邊的大玩偶,身材略小還軟趴趴的。 直到店老板迎出來的時候,陸漾才知道自己窘迫得就像一只剛破殼的小鴨子:阮jiejie,你又逗小姑娘了?看人家臉紅的。 店老板存心看熱鬧似的打趣道。 這老板是個挺年輕的女生,陸漾看著她眼熟,忽然念頭一閃,想起來:林棲小姐?您也在這兒? 這可不就是弗瑞婭畫室的那位本家大小姐么?相比于陸漾這種社畜,林棲的妝發(fā)就光鮮得多了,看起來與阮玉煙也更登對些。 果然有錢人都和有錢人在一起玩,陸漾暗中琢磨著,不自覺地就往阮玉煙身后藏了藏,頗有點局促。 不料,阮玉煙默默將她拉得更近些,輕聲附耳說道:你是我?guī)淼目腿?,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見她的視線落在林棲身上,阮玉煙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這個服裝店也是他們林家的產(chǎn)業(yè)。 哦哦 阮玉煙解釋,陸漾就點頭聽著,點完頭又覺得不太對勁:她和我解釋這個干什么,我又沒吃醋。 說悄悄話呢?當著我的面還公然調(diào)戲下屬,這么放肆嗎?林棲故意玩笑道,戳了戳阮玉煙戴了腕表的手臂,你比平時到的時間晚了足足七分鐘,怎么回事,嗯? 啊,果然遲到了嗎?就是被我暈車耽誤的吧?陸漾不安地揪著衣角,正要說話,阮玉煙已經(jīng)替她回答道:小陸暈車了,我們在路上休息了一會兒。 聽了這話,林棲的臉上都要被嘖嘖嘖這仨字給寫滿了:阮玉煙,我認識你快三十年了,你啥時候因為別人修改過自己的時間安排啊? 話落,只見阮玉煙那張玉白的面孔微微破冰,三分淺淡的慍怒從鏡片后流露出來,仗著身高優(yōu)勢,乜了林棲一眼:就你話多。 這倆人熟不拘禮,一路打打鬧鬧,或者說是林棲單方面打打鬧鬧更為貼切。 陸漾參與不進來,而且心中始終有個疑惑:林棲怎么知道我是阮玉煙的下屬?我在畫室又沒說過自己是ctm的員工? 一路越想越疑惑,最后還是一個沒忍住,小聲地問了出來。 問罷,可能是錯覺,陸漾就覺得阮玉煙的手臂一僵。 只見林棲有點困惑地回過頭,瞅著阮玉煙回答道:是阮jiejie和我說的啊。那天她做模特,你還畫過她呢,她還夸你的作品是那場里最好的呢。 這話一出,陸漾和阮玉煙誰都不敢看對方,心底都閃過一個念頭:麻了。 最終,還是陸漾乍著膽子詢問道:那什么請問林小姐,阮副總做模特的場次,是什么主題呀? 就是完美與裂痕那一場啊,林棲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反復橫跳,怎么了? 第十四章 得到林棲回答的剎那,陸漾很想看看阮玉煙,但還是被求生欲給攔住了。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我完了。 當你有一個不茍言笑滿臉殺氣的副總,然后這位副總把她最易碎的美感坦誠地讓你看了滿眼,還被你畫了下來。 陸漾忽然想起,那天那個模特現(xiàn)在應該說是阮副總了。阮副總給她的靈感,還被自己畫進了用來競標的作品里。 也就是說,拜她所賜,她這位阮副總要當著一幫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的面,介紹自己的滿身疤痕。 好耶,我連死后該埋哪都想好了。陸漾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比哭還難看。 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氣壓一沉。 雖然不敢看阮玉煙,但她能看到林棲的表情?,F(xiàn)在,這個姓林的小妖精正輕咬著指尖,非常玩味地瞅著眼前的倆人。 最后,還是阮玉煙低沉地岔開了話題:你們?nèi)ピ囈路桑页鋈ソ觽€電話。 聽了這話,林棲還故作無知地瞅著她打聽道:???可是你電話都沒響! 要響了,我的腦電波感受到了。 阮玉煙用指節(jié)頂了一下眼鏡,看向林棲的眼神里有殺氣。